两人离得极近,温逢晚抬眼就能看清谢权的睫毛,好像一低头,他就能吻上来。
谢权说出口的话就没有不敢做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演法式热吻,她的脸皮厚度暂时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温逢晚低下头,戳起那颗章鱼烧重新送到他嘴边,“亲它吧,它比我好亲。”
谢权咬住章鱼烧,细嚼慢咽的动作很斯文,等咽下去后,不紧不慢吐出几个字:“小怂包。”
温逢晚默默后退两步,不太满意他的评价,“我不是怂,我这是给你留面子。”
谢权不明所以看她一眼。
“你马上就要拍剧了,粉丝肯定会越来越多。”温逢晚一板一眼分析,“到时候万一有人挖出你当街热吻的新闻,不利于你的事业发展。”
谢权不以为然,“拍戏还不能有女朋友了?”
温逢晚一噎,确实没这个道理,她左思右想,终于胡诌出一个感觉靠谱的理由,“女朋友可以有,但如果你当街把女朋友亲窒息了,小女生们都会害怕的。”
谢权登时被气笑了,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刚才亲的太久——”他贴近她的耳朵,用气音问,“让你不太满意?”
温逢晚怔然,她的话果然漏洞百出,每次都能让他有洞可钻、有机可乘。
索性不和他辩解了,硬着头皮承认:“对,我差点以为你想把我吃了。”
说完,她重新低下头吃手里的章鱼烧,谈话耽误了一段时间,温度没有那么烫了。温逢晚吃东西很优雅,即便是这种小吃,吃起来也格外赏心悦目。
谢权没忍住看了眼,目光停在她微微张开的唇瓣上,眼睛移不开了。
温逢晚吃了半份,隐隐有些饱腹感,还想留着肚子吃点别的。
她伸手隔着T恤摸了摸谢权的肚子,腹部的肌肉呈松弛的状态。但被她一碰,就像拧紧了法条,瞬间紧绷起来。
谢权按住她的手腕,沉声问:“你在摸什么?”
温逢晚笑意盈盈看着他的肚子,“摸一摸才能知道它饿不饿。”
谢权拉开她点火的手,没什么情绪说:“饿不饿是摸不出来的。”
温逢晚没抽回手,任由他牵着,“可以摸出来的,小时候你不会说话,你妈妈肯定也是这样摸你的。”
谢权垂眸,短暂的愣了下神。隔了几秒,他紧抿的嘴唇松开,拉住她的手再次放在小腹处,“嗯,你再感受感受。”
隔着一层薄薄的T恤,男人肌肤的温度清晰传递到指腹。
温逢晚作怪地挠了挠,像羽毛轻轻拂过的力度。
谢权脸一沉,后悔他的决定,硬邦邦拽回她的手,“摸就好好摸,别勾引我。”
温逢晚没觉得自己多么痴女,在国外读书的时候也看过不少时装秀,肌肉喷张的西方男人从眼前走过,她连眼皮都不想多抬一下。
然而,只要谢权在她面前,她就想碰他,想抱他。
虽然当着许多外人的面她保持距离,但心里的本能欲望是无法克制的。
温逢晚蜷起手指,神色无辜,“我哪勾引你了。”
谢权笑:“你的手指勾引我了,还不承认?”
“你自己让摸的。”她故意动了动手指,“而且我的手有它自己的想法。”
谢权不和她计较蓄意勾引的事儿了,漫不经心回到原来的话题,“那你摸到它的想法了么?”
温逢晚只感觉硬硬的,多余的精力都分散到他的腹肌线条肯定很好看的幻想中去了。
她清了清嗓子,不得不承认:“没摸到,不好意思。”
谢权眉梢挑起,凉凉看她一眼,“嗯,饿不饿是摸不出来的。”
温逢晚眨眨眼。
“能摸到的,只有它硬不硬。”他勾唇,眉眼中藏了点小得意,“我说的对不对?”
温逢晚:“……”
这人似乎话里有话,话里还有辆小火车“污污污”地飞驰而过。
-
章鱼烧的对面是一家炒年糕的店,店铺不大,里面的人却爆满。温逢晚不想带着谢权去体验人满为患的热闹,正准备往前走时,店铺中传来一阵劈里啪啦的响声。
大概是碗碟破碎的声音。
店铺的厨房和备餐室在右侧,用玻璃围起,从外面能清楚看清里面的景象。盥洗池旁边的男生年纪不大,佝偻清瘦的身子,打碎了一叠碗碟,他怔在原地。
直到老板骂骂咧咧冲进来。
老板抡起胳膊锤了下他的肩膀,男生踉跄两步,扶住桌沿才勉强站稳。
他侧过头来的那刻,温逢晚蹙眉,不太确定地往前走了步,像看得更清楚一些。
谢权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怎么了?”
男生低垂着头,苍白清瘦的脸颊略显病态,温逢晚终于将这张脸和顾阳资料上的照片对上号,“他就是得血友病的那个男生。”
谢权不太清楚她援助团的工作,自然也不知道顾阳是谁,“血友病患者不都很虚弱吗?”
温逢晚简单叙述了遍顾阳的悲惨身世,“父母抛下他去了外地,后来离婚,都不要他了。”
谢权有半秒钟的失神,而后抬步朝店里走,“胆子还挺大,生着病还敢出来做童工。
温逢晚快步跟上,“我们先问问情况吧——如果我认错人了。”
还未推门进去,老板的怒吼声先一步传来:“你是残废吗?洗个盘子都不会,顾阳你到底会不会干活?”
好的,身份基本得到确认。
温逢晚敲了敲玻璃门,老板沉浸在怒火中未能注意到他们,谢权耐心不好,直接抬脚踢了下玻璃。
砰砰两声,老板回过头,“谁啊?!”
温逢晚示意他开一下门,老板没好气说:“后厨不允许外人进,点餐到前台。”妙书斋
谢权侧头,和顾阳的视线在空中撞上,后者怯懦地垂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温逢晚见老板不吃软的,直接开门见山道:“您非法雇佣童工,我现在可以报警。”
顾阳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不、不要。”
老板一听也吓得不轻,连忙打开门,压着声音说:“你们别乱说,他成年了!”
温逢晚淡淡问道:“需要去警局核实一下身份吗?我倒是不介意。”
老板瞬间变脸,和颜悦色地笑了笑,“不用不用,这是我亲戚家的孩子,偶尔在我这帮帮忙,你们是有什么事找他吗?”
温逢晚半信半疑,“您亲戚家的孩子?那您肯定知道他患有血友病,为什么还动手打人?”
这下真把老板问懵了,“什、什么病?”
顾阳拔高音量,阻止道:“我没病,你们别乱说!”
他的反应太过激烈,温逢晚稍微停顿住,既然他自己不愿意承认,她多说也无益。
谢权拉了拉她的手,然后从钱夹里拿出现金递过去,“他摔碎的盘子我们赔了,这件事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老板数了数金额,一千块钱。
能买多少新盘子啊。
对这个数额比较满意,老板推了下顾阳,“还不快谢谢人家,不然你这个月白干了。”
顾阳瑟缩了下,小声地道谢:“谢谢。”
出了店门,温逢晚后知后觉,“你为什么要给他现金,还给那么多?”
“给现金是不想泄露信息,给那么多——”他仰头看了看天,扯动嘴角轻慢地笑了笑,“钱一多老板就开心了。”
温逢晚福至心灵,“他就不会对顾阳动手了。”
谢权垂眸,非常不解的样子:“你说,他爸妈为什么要选择把他生下来呢?”
血友病是一种遗传性疾病,即使父母双方没有显性基因,但隐性基因遗传的概率极大,生育时医生应该提醒过顾阳的父母。
“生下来,又不养。”谢权嗤声,“真有趣。”
他甚至恶毒的觉得,当他们把姓顾的小孩生下来,哪怕找个无人的角落扔掉,也比现在留他一个人独自长大好许多倍。
婴儿的时候不知道苦痛,长大了所有心酸都尝遍。
这算哪门子父母。
温逢晚敏锐感知到谢权的情绪转变,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目睹了顾阳的不幸,他表现出的怜悯和同情之中,还包含着一种……感同身受?
温逢晚斟酌了许久,还是决定问出来:“你也在怪你的父母吧。”
谢权抿唇,被她看出心事后孩子气地否认:“没有,我不怪他们。”
温逢晚踮起脚尖,手指在他鼻尖前面晃了晃,“你猜我碰到了什么?”
谢权稍稍移过眼睛。
“是匹诺曹长长的鼻子。”她歪着脑袋,一本正经地说,“越来越长了。”
谢权咬了咬后槽牙,纠正道:“你摸到的是空气。”
温逢晚弯唇轻笑,不和他争,在空中的手缓慢上移,落在他发顶上,“谢权,我不是想安慰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没有得到的爱我会一份份地,全部补给你。”
她想给他的爱是兜底的,所以他不用装作懂事成熟,也不必做一个只有听话才能得到称赞的小朋友。
温逢晚放在他头上的手轻轻揉了两下,“你跟着我呀,姐姐的糖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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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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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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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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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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