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施洛凝轻笑,“当初是你们弃她于不顾,现在又来要人?养条狗都没这么听话的吧。”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弃安安与不顾,她是我的亲妹妹。”
施洛凝垂眼,翻看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地回话,“是吗?亲妹妹?难道不是因为她抢走你父母所有关爱,所以你才暗中使计将她推入悬崖,再装作无辜地回去告诉别人她走丢了的吗?”
“你诬陷我!”
“是,你现在振振有词无非是仗着一人之言以为可以胡编乱造,可我刚才说的那些可都是安安亲口说的。”施洛凝胜利一笑,“爱说谎,可是坏孩子哦。”
“你在胡说些什么?”祖绵绵摇着头,转身看向身后的伙伴,语气十分迫切,“你们别听她胡说,我不可能不可能那样伤害安安的!我不是那种人!”
殷慈一把摁住躁动的她,“连你自己都慌成这样,不更显得比她心虚了,冷静点。”
裘亓一直在观察施洛凝的表情,她心底当然是相信祖绵绵的,但施洛凝的样子看上似乎对自己的话也十分有底气,说到安安的时候,露出的表情不是愤怒阴狠,反而有种说到十分郑重的人的那种温柔。
“难得我这样一只小小的狐妖也能惊动兽神大人亲自出山,还带了这么一堆帮手。”施洛凝懒着身子,看上去完全没有要反抗的意思,“无妨,只要有契约在,我和她们就是一辈子的家人,永不分离,生死不弃,她们……不会离开我的!哈哈哈哈哈哈!”
祖绵绵有点被她尖锐的笑声吓到,“这狐狸精疯了吗?”
裘亓皱眉,打断她的笑声,“家人?你也配说这个词,谁会把家人同牲畜一样关在牢笼里,还殴打得浑身是伤,连身换洗衣服都不给,你口中不愿意离开你的家人正在嘶吼着求人救命,说她们不想去伺候那些浑身恶臭的客人了。”
施洛凝脸一下子黑下来,“伺候客人?哈!简直无稽之谈!她们还是年纪不够的丫头,平日里除了读书学艺哪里还挤得出其他时间,别提伺候,客人都见不上一面。”
“还有谁虐待她们了?这只是几个不听话犯了错的丫头,被主上罚了禁闭而已,有吃有喝有人伺候,等她们意识到自己错了,就会与我和好,绝不会生出离开我的念头,你休想胡说!”
她说完便腾空而起,冒出利爪的手直直冲裘亓抓来,“谁也别想拆散我和我的家人!否则,我要你死!”
裴羽卿反应很快将裘亓揽到身后,抬手一挥袖子,无数冰珠向施洛凝刺去,逼得她只得放弃攻势节节后退。
“呵。”她冷哼一声,“你们以为我真的是一个人坐在这等死吗?”
话音刚落,从天花板上突然降下来几十个黑衣人,将五人团团位置,每个人手上都拿着武器,脸上写着狠厉的杀意。
“魔头活捉,剩下的全部杀死。”
裘亓并不害怕,十分信任地看向严晚,“严管家,这些小喽啰对你来说就是挥挥手的功夫就能解决的对吗,劳烦了。”
严晚摇摇头,“这些都是魔族人,且善用金灵术,动作快反应灵敏,招招阴狠,尤其擅长暗器冷兵器以及近战攻击,只要被她们身上的武器和血液甚至指甲碰到,就会被黑雾开始被吞噬兽元和灵力,我对五个十个没问题,这里太多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刺客克法师?
裘亓转头看看身后的人,裴羽卿暂时未知,祖绵绵全法没有一点近战技巧,就算施法成功,也无法阻止敌人使用冷兵器进攻,而严晚自己也说了,这里人数太多,不宜久战,殷慈……
裘亓单手扶额,其实她一开始没打算带上这姐,因为她总觉殷慈看自己的眼神特别冷特别可怕,话都不敢和她多说一句,别提求她帮忙了,要不是裴羽卿开口,她估计也不会愿意跟过来。
裘亓眨巴眨巴眼睛,又去看裴羽卿,“夫人,你呢。”
不等裴羽卿说话,殷慈便插话进来,“我来,你们去抓那狐狸。”
裘亓回头,看见她正寒着一张漂亮脸蛋举刀侧立,侧脸分明的线条和干净利落的马尾帅了她一脸鼻血。
“小慈,你真的可以吗,不用逞强的。”
殷慈皱起眉,她最讨厌被人轻看,也不喜欢自己名字里的“慈”字,旁人一般喊她全名或者“殷姐姐”,偏偏裘亓这么会戳,一句话戳中她两个雷点。
“闭嘴,再多说一句,我先杀了你。”
裘亓委屈地缩到裴羽卿身后,“好好好,对不起。”
“殷慈姐姐我帮你!”祖绵绵说完,瞬间变成兽态,膨胀出来的羊毛咻一下将周围人全部覆盖起来,那些魔族身上冒着的黑雾同被泼了水的柴火堆一下熄灭了。
这下没了牵制,这群魔族在殷慈眼中就等同于没了爪牙的猎物,胜算满满。
“严管家,后面五只交给你,剩下的我来。”
严晚把自己的宝贝小算盘交到祖绵绵手里保管,挽起袖子点点头。
裘亓默默竖起一个大拇指:真的可以我慈姐,尊老爱幼你最行,唯独对我最残忍。
战斗开始的一瞬间,几十个魔族同时扑向殷慈,但殷慈却如电脑运算的机器人一般,百分百避开了攻击不说,还能精准打击,一刀抹掉一个魔族脖子,那身影快得裘亓看都看不见,虽然因此看不清局势发展,但根据地上越来越多的魔族尸体,她大概知道,这一场战斗,殷慈肯定会赢。
而另一边,施洛凝也已经变作了兽态,摆出备战姿势。
与如临大敌的她比起来,裴羽卿双手自然垂落的站姿显得悠然许多。
双方像是提前对好了秒数,在同一时间跃起齐齐出招。
浅蓝的光波对上爆涨数十倍的巨大狐爪,僵持片刻,裴羽卿淡然收手,而那爪子已经被冻在空中,比冰块还结实。
施洛凝咬咬牙,身上毛发乍起,崩开了包裹在前爪上的冰块,眼睛募地变作红色,低声念起咒语,作势就要下蛊。
裴羽卿根本没有给她下蛊的机会,指尖微动,一扇巨大的水巴掌冲她正面拍下,一下将火红狐狸打落,在地上缩成巴掌那么大小。
这还是玄冰环解开之后,裘亓头一次见裴羽卿用灵术,真的是彻底被精灵族的强大傲慢给秀到了。
全程站桩输出,没有一点走位,可就是这样,对方却连她一根头发丝都碰不到,你说气不气?
不足三招,施洛凝就从刚才嚣张的模样,成了一只落汤鸡。
地上的湿毛狐狸仰着头喘息几口气,被冻得浑身发抖,她张张嘴,发出细弱的悲鸣,“安安……安安……”
“姐姐,别怕。”轻柔的声音从里处传来,随后缓缓走出一道瘦长的身影。
女子穿着粉衣,头上是漂亮的桃花簪,容貌俏丽,能想象到她笑起来是一副怎样天真烂漫的模样,现在却是一副带了刻板面具一般的面无表情。
她手上捏着一只翠绿的笛子,坠着蓝色流苏,祖绵绵一眼认出那物件来,又迫不及待去看她的脸确认,“安安!是你!我找到你了!”
祖安安看了祖绵绵一眼,与对方的惊喜不同,她的眼神毫无波澜,仿佛根本就不认识她这个人,没有搭理祖绵绵的话,她缓缓举起笛子,靠在唇边,“各位,好梦。”
“捂住耳朵。”祖绵绵连忙大喊,“别被催眠了。”
好在裘亓早有防备给每个人都发了耳塞,但工艺有限,只能减弱声音的强度,无法彻底隔绝,特别是殷慈嫌弃那耳塞难受,戴都不愿意戴。
祖绵绵见殷慈的挥剑速度明显慢下来,知道她是受了笛声的影响,慌乱中,她看到自己头发里夹着刚才路过树林时不小心掉落的树叶,想也不想,擦干净它直接塞到嘴里。
两手捏着树叶的边缘将它绷直,嘴唇抿起,下一秒,清脆的乐声从祖绵绵唇边飘出,打断了悠扬的笛声。
两道声音,虽然音质不同奏得却是同一首曲子,低头吹笛子的祖安安脸色大变,放下了手。
“姐,姐姐?”这个称呼试探性地脱口而出,可她怎么也猜不到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这么叫。
躺在地上的施洛凝捂着腹部翻坐起来,她上一次被裘亓打伤的地方还没愈合刚才又被裴羽卿重新撕开,现在满衣服的血,显得尤其狼狈。
她咬着牙抬头问祖安安,“安安,杀了她,报当初她抛弃你的仇。”
祖安安摇摇头,惊慌失措地抛下笛子后退一步,“不是不是不是,姐姐姐姐很爱我。”
“你在说什么啊安安?”施洛凝皱起眉头,“别开玩笑了,快点解决掉她们,不然主上要生气了。”
“主上……”祖安安低念,眼中出现深深的恐惧,“不不不!放我走!别碰我!”
她突然瘫坐在地上,似乎隔着空气看到了什么众人看不见的东西,双目失焦,一张漂亮的脸蛋吓得惨白,“我不要我不要,放过我吧,放过我姐姐。”
裘亓与裴羽卿面面相觑,有点搞不懂眼前的情况。
可现在,最迷茫的要数施洛凝,她从来没有见过祖安安这个样子,想去安慰她,可又疼得使不上力气。
祖绵绵红着眼睛,站起来打算去抱那缩成一团的祖安安,这时殷慈的声音突然响起,“肥羊,闪开!”
祖绵绵反应迅速地回过头,她的身后,一个魔族正提着刀腾空而起向她冲来。
裴羽卿迅速抬手,用冰刀打断了魔族握着刀的右手,可那魔族同没有知觉的傀儡一般,踉跄一下眼睛眨也不眨就继续往祖绵绵的方向冲,一副要与她同归于尽的姿态。
“我靠。”裘亓反应要稍慢一些,但救人要紧,她慌忙掏出藏在衣服里的手铳,举起来之后对着飞在空中的魔族就是三枪,味瞬间充斥了她周围的空气,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
上一次合杨楼的实战经验过后,她发现了上一代手铳的致命弱点,那就是换弹时间太慢影响现场发挥,如果第一枪打不中自己很可能就完蛋了,这才又找王大娘进行了改良,现在的第二代手铳能连发五弹,但缺点是武器重量直接翻倍增长,寻常男子都要两只手举着才能举稳,不过这对于裘亓来说可以忽略不计。
这一次的射击距离比较远,裘亓三发只中了两下,但也足够了,子弹的冲击力对血肉之躯来说是巨大的陌生的,硬生生将那魔族的脚步扯下,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坠落在地。
所有人在那三声巨响之后,都瞬间处于懵怔的状态中,只有殷慈还在勤勤恳恳地挥剑和魔族搏斗。
裘亓额头上贴着豆大的汗珠,随着她此刻急促的呼吸快速滴落。
她颤抖着手,耳膜里是同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大人。”一只微凉的手抚上她的手背,裘亓眨眨眼,这才发现自己扣着扳机的食指还死死弯着一动不动。
裴羽卿轻轻掰开她的食指,没有去询问这陌生武器是哪来的,也没有询问其他,只是轻轻牵着她的手,无言注视。
裘亓咽下最后一口紧张,抬头冲裴羽卿摇摇头,“我没事。”
“嗯,没事就好。”
祖绵绵死里逃生,第一想的不是害怕,而是飞快爬起来,扑上去抱住了正在颤抖的祖安安。
“安安,你怎么了?看看姐姐,姐姐在这。”她死死抱住祖安安的身体,语气郑重地承诺,“姐姐终于找到你了,以后……以后我再也不会把你弄丢,再也不许你离开我的视线,你这些年受的苦,姐姐一点点赔偿给你,保证你后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享福不尽。”
祖安安缩在她怀里,浑身抖得不成样子,像是正在经历什么重大的折磨,许是听见祖绵绵的声音让她有了一些理智。
她扬起头,喉咙里发出弱弱的气音,“姐姐,快跑……快跑啊……”
祖绵绵心疼地摸着她的脸蛋,“不怕姐姐不跑,姐姐会保护你,以后你再也不会受到任何一点伤害了。”
裘亓转头对靠在墙角的施洛凝问,“你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蛊,怎么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施洛凝脸上早没了初次见面的春风得意,她望着祖安安的方向,不可置信地摇着头。
“喂,说话。”裘亓戳戳她的肩膀。
施洛凝这才抬眼与她对视,淌着血的嘴角一勾,“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她身上的蛊,与我无关。”
她确实善用蛊,常常借此将那些看不顺眼的人折磨得连连求饶,但家人是她的底线,她从不在自己人身上用蛊,她待安安是真的如亲人一般的好。
那除了她剩下的便只有一人。
但这个猜想一出现在脑袋,就被施洛凝慌张地涂抹掉。
不可能,不可能的。
“反正你也会用蛊,去看看怎么救她。”裘亓说,“你也说了她是你的家人,你不可能见死不救吧?”
施洛凝当然不可能见死不救,她费力地撑起身子,将左手腕伸出去,“让你的管家用我的血画川字符,给她喂下,能暂时压制,其他的得等我恢复一些才能施展。”
裘亓觉得施洛凝可能是想拖延时间,但目前为止也只有这个方法能用了,她不客气地接了满满一碟施洛凝的血,送到严晚跟前。
严晚一边画一边说,“大人,符纸一张二十六银,我等会儿记账本上。”
裘亓:“我看起来有那么扣吗?”
况且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别说几十银,上百金都得救。
很快严晚将画好的符纸递到祖绵绵手中,祖绵绵迅速给人喂下,这下祖安安清灰的脸色才终于好上一些,目光也有了对焦。
“姐姐……”她有气无力地看向祖绵绵,露出做梦一般的表情,虚弱地笑,“你来接我了……安宝好想你啊……”
施洛凝就在一旁看着两人姐妹重逢的深情戏码,可这和她认知里的完全不一样。
“安安。”她皱着眉头喊祖安安的名字,“她那样对你,你还不恨她吗?”
祖安安费力地转动眼珠,看向施洛凝的方向,“洛凝姐姐,请你尽快离开主上的身边,这一切都是”
祖安安话没说完就突然剧烈喘息起来,她费力地睁大眼睛似乎还想努力传达信息,却猛地挺起身朝外喷了一口血,直直溅出去好几米的距离,于此同时,那双眸子的颜色开始在血红与漆黑之间不断变换,看起来诡异极了。
裘亓心底隐隐升起一些不详的预感,她疯狂在脑子里搜刮信息点,却毫无收获,就在纠结中,她竟然看见祖安安背在身后的手,缓缓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那立起锋利的刀刃闪着令人胆颤的寒光。
“喂!”裘亓喊出声的时候,严晚已经先一步提着祖绵绵的衣领把她扯开。
祖绵绵安全了,大家的心本是该落下了,可谁知道,祖安安举起的匕首竟是捅向自己的。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祖绵绵目眦欲裂可怕的红血丝像是要从眼眶中爆出来一般,她张大嘴巴哑巴一样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扯开喉咙发出一声长又高昂的惨叫,悲痛欲绝的声音听得严晚忍不住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安安!安安!我不要你死啊!”祖绵绵泣不成声,嗓子嚎得嘶哑,“姐姐好不容易找到你,你不可以!不可以离开我了!”
祖安安双眼无神望着虚空,只有手抓得祖绵绵衣摆很紧,她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想要说话,喉咙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符。
姐姐,不难过,安安……安安唱歌给你听……
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啊”,随后的话语像是被人用手扼住了喉咙,将尾音硬生生掐断,祖安安的眼皮也紧跟着闭上,涨红的脸颊同退潮的海水一般,迅速变成了石头一样的灰色。
祖绵绵不相信地大力摇头,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话,她颤抖着嘴唇,十分勉强地组织出一些完整的话,伴随眼泪磕磕绊绊地吐出来,“谁……谁来救救安安,谁来救救她啊!”妙书斋
裘亓将希翼的目光投向裴羽卿,后者无奈地摇摇头,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她没说话,现在说起“节哀”二字,未免过于残忍。
裘亓眼眶迅速被泪水占据,她皱起眉,靠近裴羽卿胳膊试试抱住她,温热的泪水很快便将她身前的衣襟打湿。
裴羽卿闭闭眼,忍着心里的酸涩把人抱进怀里,拍了拍她的背,“别哭,你做得很好了。”
因为她温柔的一句话,裘亓的眼泪落得更凶了,她死死咬住嘴唇,已经无法控制哭泣所带来的抖动与抽泣。
“夫人,我不想她死,我们明明是来救她的啊。”可祖安安却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就这么变作冰冷的尸体。
裴羽卿轻轻嗯了一声,掌心拖着裘亓的后脑勺,将抱着她的力道收紧,改变了主意。
“那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一些了。”
作者有话要说: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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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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