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午间,天空充满诗意,浅白的云朵借着柔软的风散步,鸟儿挥动翅膀赶路,树木日渐丰满、健硕,每一片厚实的叶子都在咏唱夏之歌,而美丽的孤独客照例伏案书写日记。
——昨天跟哥哥通了电话,言语之间听得出他不太想参加周末的聚会,他怕被洛家长辈问东问西,进而招架不住。他还问我是否看好勇团与安禾的未来,我说了他渴望听到的鼓励的话。挂断电话的瞬间,心情有些复杂,其实我应该回复——她停顿了一下,继续写到——这很难讲。到目前为止,一切还算顺利,但你真的想过勇团与安禾的未来吗?姑姑说,你可以喜欢,也可以渴望,但未必要得到,也就是说,你要懂得取舍,认清自己,接受遗憾……人与事大都如此。
——但我没有说这些话,因为我了解你,或许,“了解”二字跟长久的相处有关,但也未必全是,说到底,了解是需要一些灵感的。总之,我知道现在跟你说某些话毫无意义,所以,好吧,加上我早就不是直来直去的人了,于是,最终,我把想说的话咽下去了。
——我会为你做更多有实际意义的事情,我会找机会跟你的强大又危险的助理谈一谈,我会好好了解你的公司、你的团队、你的资源、你的负债……你手上的每一张牌。我要守护你,可不是说说而已,你是萧家的命脉,一直、始终都是。
“此时在做什么呢?我那儿媳。也许照例是要写日记骂一骂谁吧。”女王正待在老友家的客厅里品红酒,由于沙发松松垮垮,她的坐姿也就难以保持住女王的派头。
“知道吗?我强烈地羡慕她,可以日日被你惦念。”陈欢颜半开玩笑地说,眼中闪烁着柔美的光彩。
“惦——念?我哪有呀。”女王回嘴,“我得盯着她,因为——”她歪头想了想,“她是危险分子。”
“如果长得太美也算是危险的话,我同意你的说法。”欢颜眯起眼,一本正经地端详着女王,“不过,这么说起来的话,你可比她危险。”
女王立即笑出声来,“啊,欢颜,你可真会说话。”但她心里并不认为这是奉承,而是一种充满温度的鼓励,这种“欢颜式”的鼓励总能给她带来由衷的快乐。
几分钟后,女王的电话响了,她带着几分的醉意接起来。“夫人,您儿媳刚刚通知我载她出门,目前还并不知道要去哪里。”声音悦耳,很有质感。
“去吧,她走不远的。”薄筝转而又说,“如果她要去的地方离家太远,告诉她,她需要请示一下我。”
“好的,那么我收线了。”
“嗯。”女王切断了电话,然后对似乎已专注于品酒的老友抱怨道,“真是累心。”欢颜却没有搭话,女王不免觉得扫兴,但是,她理解老友的沉默——儿媳是自己选进门的,所以从此,即使生活再不平静,也不该再有抱怨了。
下午两点,汽车沿着公路平稳地行驶,阮秋望向窗外,漫无目的地浏览被阳光热情照耀着的沿途风景。音响系统始终处于闲置状态,阮秋也没有要求播放点儿什么,比如勃拉姆斯的钢琴小品,但她终究没有提出要求。新司机和她都需要一些时间去适应彼此,不过,其实不适应也是无所谓的吧。
第一眼看到洛溪鸣时,觉得他不够精明、强悍,虽然他已经38岁了,却长着少年般英俊而洁净的脸庞,不胖不瘦、不高不矮,肤色偏黑,头发茂盛而带有自然的卷曲度,白衬衫、老式手表、深蓝西裤、黑色系带皮鞋围拢出沉稳安静的样子。
车子停在戚氏庄园附近的一家面馆,名曰“当堂”,两个人一同下了车。门口摆着两盆迎宾的绿植,树型挺拔,叶片翠绿,看上去像两个安静却也有趣的门卫。
大概因为过了饭点儿,面馆里没什么食客,角落里,一个小伙计正同厨师模样的中年汉子下棋。见有人进门,少年起身迎过来,习惯性地招呼了一句,“下午好。”青春洋溢的脸庞上挂着让人舒心的微笑,随即,那笑容被惊讶的神色替代了。m.miaoshuzhai.net
“请不要这么盯着一位女士看。”洛溪鸣开了口,上前一步拿过小伙计手里的菜单,缓缓递给阮秋。
“我约了人,可以等他来了再点餐吗?”阮秋接过菜单,就近朝着门口的方向坐下,和颜悦色地问。
“哦,当然。”小伙计如梦初醒,羞红着转过身去,拿了两杯温热的白水和一碟葡萄干走过来,放到桌面上,“您们随意等人,有需要随时叫我。”
“那么你叫什么?”溪鸣顺势一问。
“胥泉。一梦华胥的‘胥’,思如泉涌的‘泉’。熟悉的人都叫我小泉。”
“好名字,解释得也好。”溪鸣夸赞了一句。
“当然,自己的名字,总要用心研究的。”小泉点头致意,随即回到他的棋局之上。
面馆再次安静下来,角落里你来我往的落子声倒是很好听。
“那么,你的名字呢?也应该有诗情画意的解释吧?”不知怎的,阮秋竟主动开口。
溪鸣也有些意外,“双亲都不在了,名字的由来很难考证——”
“对不起,是我冒昧了。”
“没什么的。”溪鸣有些伤感地笑笑,“清湍鸣回溪,绿水绕飞阁——我倒希望是取自李白的诗句。”
阮秋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的。”心想自己的名字呢?爹娘可是用心取的吗?还是说只因出生在秋天,便就取了‘秋’字?想着想着,心里竟落了泪。
桌面被轻敲了三下,令她回过神来。再一抬头,便看见要等的人出现在门口。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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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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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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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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