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还真是恩爱啊,我从未想过我的儿子会变成这般模样儿,虽然我知道秋儿早已占据了他整颗心。”
“有什么好泛酸的,我的亲家。咱们又跟不了儿女一辈子,所以他们的心迟早是要被伴侣占据的。”
“啧啧,姐姐您这张嘴巴哟……”向薄筝边笑边转换话题道,“说正事儿吧,您们何时搬家?我老公可是好不容易才买到了恰与我们家毗邻的上好庄园,虽不如我们那里宽阔气派,然而肯定是比您们这里强百倍的。”她故意含沙射影地说明萧家的的确确占了洛家的大便宜,至于这话有多么难听,她也是心中有数的。怎么样?你陈嫣到底是要冷冰冰的面子还是要舒坦的里子?
“我们本不想沾洛氏太多的光,所以也已告知亲家公,那小庄园不必刻意划归到秋儿名下,然而亲家公坚持如此,他说住自家女儿的房子,感觉会更自在如意些。真是贴心又气派的大人物。”
呸!这该死的老头子,又是屁都不放一个就派大礼给穷酸的萧家。向薄筝在心里开骂了一分钟,才重新调整好心态。算了,反正自从决定让辰儿迎娶秋儿开始,我已看开了让萧家占尽便宜的未来。更何况,我厌恶萧家最大的所在,便是眼前这病歪歪的陈氏妇人,相信不必谁特意出手,她也活不了太长远的,我还有什么好介怀的?
就此,她便也捋顺了气儿,讪笑道,“那是自然,若没有足够的气派,哪里会招来您女儿这种金凤凰?”
陈嫣还以浅浅而自豪的一笑,“也是您开了慧眼,动了金口,她才得以有了高起点的栖处。所以,说到底,我们萧家得感激你。”
真是厉害的嘴巴。向薄筝吸了吸鼻子,毒舌在口中卷曲了数下,却终是决定不再上下翻飞了。
“娘,吃了晚饭再回去吧。”阮秋恭敬地立在婆婆的座驾前,柔声挽留道。
“不必了。”薄筝钻进车里,朝前排的司机扬起冷声,“开车。”
丘辰紧忙扶着秋儿避开。“娘,您又怎么了?”他紧着脸朝车里嗔问。
“没怎么啊,你别神经兮兮的。司机又不是傻子,秋儿没让开路之前,你当他敢开出去吗?”她紧忙升起车窗,隔开她不愿再多看一眼的萧家。
“婆婆慢走,路上小心。”阮秋尽到礼数,便用柔白细嫩的手牵起丈夫的手,不急不缓地移步回房。
“我娘没别的意思的。”丘辰心虚地解释。
“嗯,我明白,所以吃饭吧。”秋儿松弛而妩媚地补充道,“笑一下吧,宝宝也想看爹爹笑的样子呢。”于是丘辰只得苦笑起来。
无论如何,她是几近完美的,无论是做丘辰的太太还是做洛氏长媳,她都当之无愧,游刃有余。薄筝边想边看着傍晚寂路上的雷同风景,不觉间,耳畔缓缓飘扬起THE/PIED/PIEPERS的DREAM,她闭上眼睛,渐渐松弛下来。
——大伯母,按您的指点,我换了铎爷喜欢的香水。
——秋水,你想没想过,也许我只是在蒙骗你,包括你小嘴上涂抹的那支辛辣色口红。
——虽然从小到大我娘总让我少跟您搭腔,但是怎么说呢,这反倒激发了我骨子里想跟我娘对着干的反抗精神。所以,我时常偷偷靠近您,感受您身上散发着的古怪又迷人的味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自然而然地对您交付了珍贵的信任。
……
“秋水!”薄筝叫嚷着,醒了一场梦。
“夫人,您还好吗?”司机缓缓停稳车子,冷冰冰地问。
她瞬间觉得非常不对劲儿,“这是哪里?这并非回家的路线!”
“这是GPS骤然失灵的荒郊野外。怎么样?刚刚那单曲循环式的DREAM,可牵引出您的好梦了?”
“即使是我娘家的老司机,也不知道这是我无法抵抗的催眠曲,所以,来劫持我的你,身背后站着谁呢?”
“瞧,要见您的人来了。”两辆路虎揽胜一前一后地划破昏暗,缓缓驶来。
“我先告辞了。不,我们不会再见面了。顺便奉劝您,也一把年纪了,别再那么刻薄了。”老司机下了车,迅速钻进停于不远处的一辆车里,很快,那车便驶离现场。也就是说,老司机就这么干净利落地溜了。
现场剩下的那辆白色的庞然大物里,走下一个身强体壮的保镖,“女士,请上那辆车。”声音里浸满了危险的火药味儿,仿佛若不照做,顷刻便会丧命似的。于是向氏女王没有一丝反抗地照做了。
车子朝着某个既定方向行驶着,宽大的后排座椅里,陆明丽与向薄筝分坐左右两侧,中间隔着刚刚那名大块头保镖。
“我就知道你是贪生怕死、毫无气节的骚货。”
“我也知道,既能撬动洛氏老司机这颗棋子、又懂得利用催眠曲来挟持我的高人——必定是你姐姐陆明春博士。我只是没料到为了帮你这蠢妇,她会逾越法治社会的规则底线。”
“劝你管好那条又臭又毒的舌头,因为我随时可以命令保镖割掉它。”
世界安静了一分钟。
“其实吧,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你总是不给我机会说。放心,车子很快就会抵达机场,到时,你便会自由。”
隔着壮实的保镖,陆明丽探头去看向薄筝的表情,得到一个不咸不淡的默许。
“大姐说,我这辈子是一笔辛辛苦苦的糊涂账,我起初还不服气。我啊,只是比她少念了些书而已,至于对丈夫、对女儿,我明明是用尽了所有的气力,一门心思地爱。这些她就做不到,除了深让和她自己,她谁都不在乎。”她凄凉地笑了笑,继续说,“可结果呢?我的女儿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丈夫心里仍然装着别的女人。这我也认了,至少一家人还是凑合在一起的。谁知这样也不行,如今,女儿死了,丈夫也狠甩了我,还跑去尔湾找到了初恋情人以及他俩的亲生儿子。转眼之间,唯独我输了个精光啊!”她落泪,大颗的,不断地划过苍老的脸庞,砸在伤痕累累的心上。【妙】 【书】 【斋】 【妙书斋】
“放心,弟妹,从始至终,我没有伤害过秋水。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跟你说这番话。我不想起誓,誓言这东西对有信仰的人才管用的。”薄筝惊讶于自己的这番真诚言论,原来她体内的善良还没有完全死去。
“我大姐说,你是个聪明而狠毒的女人,所以你是不会给自己埋这么大一笔孽债的,顶多是你大概看出了秋水死前的异样而没有告知我。这些年,对于跟我沾边的事儿,你大都选择置身事外。”
“机场到了。感谢你在去尔湾参加大外甥婚礼前特地绕到罗利,大费周章地请我出来诉衷肠。以后,我们大致不会再见面了。”薄筝开了车门,整身已下了车。
“最后一个问题!”
“别问我秋水死的那天,她是不是约了我到那间西餐厅见面,因为那已毫无意义了。接下来,别再想别人了,只想想你自己。今后该怎么过、怎么活,你得自己定夺了。也别让你姐姐看扁了你,一辈子不能只写一本糊涂账!”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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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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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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