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宝贝秋儿——”阮芽的的声音传来,呼唤的自然是挚爱的侄女的名字,声音在生死相依的墓园内回荡,逐渐揉碎在风里。
“姑姑。”阮秋泪眼盈盈地开口道:“我结婚了。我只想告诉您这件事。”说罢,她牵起丈夫的手,干脆而倔强地离去。
凌晨,归途,洛丘辰开着车,小心试探道:“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完全可以把姑姑安葬于罗利。这样,你就可以经常去祭拜她——”
“不必了。”她望着漆黑的前路,冷静而清晰地说:“她不喜欢罗利,更不喜欢频繁地听我哭泣。她是位独立而高傲的女子,是我一辈子追逐的梦想。所以,无需时时祭奠,她在我心里,永远永远。”他想到此处,不由将方向盘抓得更紧。
“秋儿,我们好像被跟踪了。”不久之后,充斥着紧张感的声音入耳,促使昏昏欲睡的阮秋骤然清醒。
“是吗?”她下意识地伸出葱白纤细的手指,轻柔抚摸着他的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沉稳道:“别担心,也别分神,只需稳稳地开车。这一路监控设备甚多,这一点还要感谢州政府,因为据说抓超速开罚单是本州最为重要的财政收入。”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他舒缓一笑:“虽然我是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然而,和你在一起,我愿意披挂上冒险精神。”
“我喜欢你这句话。”她还以迷人的微笑,并迅速拨通电话。“苏大成,我们正在回家的路上,目前遭遇了一只跟屁虫。我想,你是不会布控这种显眼又蹩脚的安保措施的。”
“是的,少奶奶。不过不必担心,我会派出离你们最近的清障车保驾护航。车子的情况稍后发给您,您只需跟随它行驶,祝旅途愉快。”磁音沉稳而又极具章法。
“好的。不过,请追根溯源。”
“好的。若没别的吩咐,我收线了。”
就这么波澜不惊地行进了一会儿,从车后方突然超上一台敏捷游动的车子,阮秋对照着手机里传来的照片,释然道:“亲爱的,清障车到了,下高速后,换我来开吧。”
“好。”显然,洛丘辰的冒险精神已经下线了。
下了高速,洛丘辰刚刚坐上副驾驶位,便接到了苏大成的来电:“大少爷,是胥驰在整蛊。说是信不过洛家,因此派个高手来保护——”电话里安静了几秒,大成继续道:“来保护他的秋儿。”
“过分!”丘辰恨恨地切断了电话,转而对太太说:“前些天,莫名来电咒我去死,且还急急断线关机的——也正是他!”
“明枪易躲,无甚可忧。”她稳稳地开着车,边安抚他:“不要介怀或者在乎他什么,若你恼怒,他反而赢了。”
“他休想!”他咬牙切齿道:“从小到大,那家伙就是个欠扁的怪物!”
“怪物?”她好奇于他用的这个字眼儿。
于是,他一本正经地补充道:“更准确地说,就是骑着赭色亡灵马的血精灵牧师。”
“看来你们交过手,且你可能吃了大亏。”
“是的,很惭愧。我、深晴、深让组成的铁三角永远不是风驰山剑客的对手。”他松弛下来,甚至露出了笑意。她明白,这笑意必定是与深晴的爱情、深让的友情密不可分的。人人都有过去。她暗想。
不久,丘辰沉沉睡去,她边开车赶路边拨通了胥驰的电话,冷声警告道:“别再做这种事了。”
“烂茄子睡了吗?鱼吐泡泡似的鼾声相当有存在感啊。”电话那端传来熟悉的坏笑声。
“我一向是先礼后兵。”她淡淡地说:“你不是我的对手。”
他哼了一声,进而问:“你这么会算计,为什么要嫁他?”
“与你无关。”
“难道,他比我更能满足你吗?”气氛陡然紧张起来。“说啊,你不是向来能言善辩吗?何况这问题并不难回答。”然而阮秋依然没有开口还击。于是,胥驰继续猛攻道:“我与他,谁更能引发你愉快地吟唱?”
“是你逼我的。”她的声音冷得厉害,令他莫名紧张起来。
“他的小弟比你的威猛强壮,且完全不像你那般容易疲软。他的骨盆能以傲人的效率持续挺进,所以,他可以反反复复将我送达巅峰,吟唱那动人心魄的欢歌。总之,在我的江山里,他完胜了你,你一败涂地。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就是答案,且是唯我才有资格给出的答案。”
备受打击的胥驰声音变得低落:“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狠毒?”
“孤独之客,生来就狠啊。”
“你也别太得意。”
“我劝你,放下执念吧。”
“我的名字里可是有个‘驰而不息’的‘驰’啊,所以岂能轻言放弃?”
“抱歉,我们的谈话,我录了音,稍后会传递给戚风云。既然你已决心跟我斗余生,我想,至少他是该知道的。”
“好啊,只管去做。我爱死这种互相伤害的狠毒台词了!”他迅猛收线。
“蜜月旅行还算愉快吧?”刚回到洛氏庄园,咄咄逼人的女王便开始审问一对新婚夫妇。
“还好。”丘辰含混作答,希望能蒙混过关:“娘,我们乏得厉害,想先回房休息休息。”
这一招儿果然还是奏效的,向薄筝悻悻地道了一句:“那好吧。”细滑的手指在空中摆了摆,丘辰如蒙大赦,带着太太迅速逃走了。
女王有些颓唐地蜷缩回太妃椅里,朝窗外的无趣风景喃喃自语:“我知道自己有时候挺过分的,然而母爱,总是难以张弛有度的。”
“我知道自己有些过分,然而,面对秋儿,我是很难收放自如的。”胥驰颓唐地躺在风云书房的太妃椅里,朝窗外的无趣风景喃喃自语。
风云简短回应道:“自作自受。”
一刹间,胥驰竟找不到否认的理由,只好露出难以捉摸的痛苦笑容。无论时光如何向前,总难殆尽所有不容忘却的沉重枷锁。他抬起头,扬起眉毛:“风云,你真冷血,且总是带着面具生活。”他期待能得到一个带着情绪的反驳。
“我没有任性的资本。你是天之骄子,而我只是养子。”
“风云,我不喜欢你这么说——”
“事实总是很不悦耳。”
“事实是——你是我甘心追逐一生的梦想,在我心里,你无与伦比!”世界在高傲的直男的热烈表白后,暂时停摆了几秒。
“直男之间,不该如此表白。”
胥驰听了这句平静的回应,点了点头,起身告辞。无论如何,他坚信这段超乎想象的友情永远不会垮掉。自相识起,他就感应到了这一点,这种感应是相互的,自然的,微妙的。然后,他们走向彼此,如相互吸引的磁场一般,再也无法分离。
“听说胥驰惹恼了你和丘辰……”风云思量再三,终是致电阮秋。
她带着情绪回应道:“他做任何事都不足为奇、不足为惧。”www.miaoshuzhai.net
“他没恶意的——”
“没恶意就是对的吗?还有,风云,你是他的谁,总替他代言?哦,也许是人生导师吧,在他出现偏差时,将其导回正途。”
“那么,我代他向你道歉。”
“我不接受。”
“好吧,很遗憾。多保重。”风云收线。
清晨,冷风停歇,大雾腾起。阮秋立在廊上,眺望洛氏庄园里渐次浮现的灰银色水珠儿。
某一刹,她摇摆细长笔直的美腿,独自踏入那奇幻而朦胧的严冬景致中。无论如何,她不喜欢停留在一成不变的惬意里,她得出去走走,去拥抱、承受未来世界里所有的不确定、不明朗——如同童年里,无数次,执着而勇敢地跟随着姑姑,开启闪闪发亮的冒险之旅。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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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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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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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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