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宜图还是被迫收下了江寒屿的作业本。

  男人也并不要求他完成作业,只是像上交工资卡那样把本子交到了宜图的手上,他便满意了。

  宜图完全摸不透男人的想法,更别说他的态度了。

  教室里太过安静,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刚刚死掉的干尸还趴在讲台上,呈现出一幅过度扭曲惊悚的模样。

  而宜图和江寒屿说话时的那点动静,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此时窗外的天空灰暗的很压抑,黑色的雪花飘个没完没了,一番末日废旧的场景。

  出不去的他们,像是被世界遗弃在这里的将死之人。

  而教室外的走廊之上,时不时经过一名名身穿教师职装、面部没有五官的老师。

  这些老师有男有女,手里或是捧着课本,或是什么都没带,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没有脸。

  宜图猝不及防的看见他们扭过头来那空白的脸部,头皮微微发麻。

  这一座牌场太古怪了,学生都还是正常的学生,但老师就不是了。

  有了彻底变成蜘蛛的那一个先例,窗外的无脸人到也不觉得稀奇了。

  直到宜图看见又一个无脸男从走廊上路过,只是这一次,它停了下来。

  它就静静的站在前门的窗户边,空白的脸几乎贴在了玻璃上,双手尝试推开锁死的窗户,并非常用力的拍了拍。

  坐在靠窗户那一侧的学生,吓的叫出了声。

  “卧槽卧槽!它想干什么!”王小磊的惊呼在身后响起。

  发现推不开之后,无脸男放弃了推窗。

  紧接着他那惨白无任何血色的手,大力的握上了教室门把。

  宜图心里一紧,虽然教室门从里面打不开,但是那名班长玩家回来的时候,门可是从外面打开的。

  “班长班长!你之前是怎么进来的?”

  有人和宜图想到了一起,连忙冲那名短发女生喊道。

  计涵的声音也夹杂着紧张:“我没有推门,门是自己开的!”

  “操!”

  “完了完了,它不会要进来了吧?”

  就在玩家们的心全部悬起来的瞬间,门外传来了门把反复按动的声音,门并没有应声打开。

  而无脸男还不死心的拍打着教室门,一幅急迫想要进来的模样。

  “它进不来,吓死我了妈的。”坐在门口不远的大叔拍了拍胸口。

  “我也是,这东西也太骇人了。”

  知道教室门打不开后,大家放心了不少。

  而无脸男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来开门的人,它只能心有不甘的离开了。

  宜图这才意识到,教室困住他们的同时,也阻止了那些东西的进入,也算一种变相的保护了。

  想到这,他轻轻敲了一下右侧女生的桌子。

  女学生抬起一张散了雀斑的脸,疑惑的看向他。

  “刚刚窗外的那个老师,你认识么?”宜图问道。

  女生摇摇头,开口的声音很胆怯:

  “我不认识,他不是教我们班的老师。”

  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宜图也就没有再多问。

  而无脸男的出现,仅仅是一个恐吓的开端。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时,门外看不见任何人的身影,像是大白天闹鬼了一样。

  如果门外的东西身高不是很矮,那么就是它故意蹲在了地上,以此来引诱教室里的学生给它开门。

  宜图这般想着,敲门声没了,随后窗户上凭空出现一双苍白的血手。

  它疯狂的拍打着玻璃,留下一连串黏腻的血迹,蹭的窗户狼狈不堪。

  “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这个牌场是真的让人害怕。”王小磊坐在座位上忍不住抖了一下身子。

  他回头四处张望,直到看到男友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处投来安慰的目光,心里这才抓到了一些踏实感。

  而这时,坐在靠窗户一侧,实在抵不住好奇心的玩家站了起来,朝外望去。

  不知他看到了什么,脸上闪过震惊与不安。

  “他说了什么?”宜图转头问王小磊。

  那名玩家坐下后,立刻掏出不知从哪摸出来的眼镜布,开始擦拭起来。

  有人问起,他头也不抬的擦着那款老旧的黑框眼镜,嘴唇微微动了几下。

  宜图坐的比较远,根本听不见那人说了什么,只是看见他拿着眼镜框的手有点抖。

  “不知道,我也听不见。”王小磊摇摇头,随后小声嘟囔了一句:

  “那个人哪来的眼镜布啊,牌场里还能带这玩意?”

  宜图刚想开口,突然一道低沉冷淡的男声在他的左侧响起。

  “他说,他只看见了一双手。”

  宜图下意识回头,只见江寒屿一只手握着红色的剪刀,一只手捏着薄纸,桌上全是他剪坏掉的课本。

  “这算不算破坏公物?”

  其实他想问的是,这人到底是有多么闲不住,所以才到处破坏东西。妙书斋

  男人闻言抬起头,茶色的眼眸里深藏摸不透的情绪。

  “你说他只看见了一双手?”

  宜图本能的躲避了他的目光,将自己的课本也递过去,给男人剪着玩。

  “你怎么知道的?”

  江寒屿的视线落在了那人干净圆润的手指上,顿了一秒,随后接过了那本数学书。

  他将课本摆在了一叠书的最上面,看上去并没有下手破坏的打算。

  “我知道的东西远不止这些。”男人微微勾起薄唇,“哪天换个地方,你再好好问我。”

  宜图半天没反应,王小磊又忍不住了,他戳了一下自己的前桌。

  “大哥,他啥意思?”

  宜图转过头瞥了他一眼,冷笑:“我也想知道他发什么疯。”

  “还有,”宜图顿了一下,说道:“你坐我后面就是为了方便偷听的?”

  王晓磊讪讪一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

  被一本数学书收买的男人心情看上去挺不错,他的剪刀在纸上走了一个来回。

  宜图看不出来那剪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因为没过多久男人就全部将其撕了个粉碎。

  偏执的疯子,大概说的就是这类人吧。

  宜图收回关注的目光,男人说的没错那个眼镜男在窗外看到的,的确只是一双从肩膀处断开的手。

  教室里的玩家议论纷纷,同时他们又不得不注意听天花板上细索的响动,以免蜘蛛老师偷袭。

  而宜图现在能感觉到的,除了诡异还是诡异。

  牌场内的时间流逝要比现实快一些,尤其是走廊之上时不时出现一两个非人的NPC,分散掉他们注意力的同时,也在悄无声息的消耗时间。

  这些恐怖而诡异的NPC本质上,还是属于游戏的一部分。

  它们必然在这座牌场内,扮演着某样角色,譬如扮演了学生的玩家们一样。

  宜图这般想着,此时的窗外又经过一个NPC。

  那是一只黑褐色、浑身布满恶心隆起疙瘩的巨大蜥蜴,它高昂起来的三角头颅朝教室内瞥了一眼,异常阴冷。

  宜图遍体生寒,如果这条蜥蜴抬头能轻而易举的望见他们,那么它的体积绝对在三米以上,甚至更大。

  而以后他们脱离了这间教室,一旦遇上,情况难以想象。

  这条巨蜥带给宜图的震惊,很快就被其后走来的女人所替代。

  那是一名保养得当、别有一番成熟风韵的女人,她的脸上荡漾着幸福满足的微笑,双手轻轻的抚摸着高高鼓起的肚皮。

  孕妇。

  宜图突然想起他在进入游戏之前,系统给了这座牌场的牌提名。

  家是爱的避风港,如果我生来可悲,但愿死后能重回您的肚子里,我亲爱的妈妈。

  这名孕妇会不会就是牌提名里的那位母亲?

  宜图转头轻敲了一下右侧女生的桌子,再次问道:

  “你知道那人是谁么?”

  女生困惑的抬起头,看向窗外:

  “是教高一的秋老师,听说....”

  女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压低了声音说道:

  “听说她是叶离的妈妈。”

  “叶离才死没不久,她的肚子怎么会那么大呢,好奇怪,好可怜啊。”

  女生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已经不是对宜图说的了。

  她仿佛只是自言自语,在说到好可怜时,女生的脸上已经出现了几分不正常的恍惚。

  宜图忍不住蹙眉,这之后他再开口问,女生一直没有反应,成了真正的NPC。

  而现在,宜图终于明白了这座牌场的牌提名到底是何涵义。

  他们刚进入游戏十五分钟后跳楼自杀的人,就是本次牌场的主人公叶离,而游戏任务也和叶离有关。

  玩家必须找到她写给裴泽的情书,否则即使剧情刷新到百分之八十以上,门牌依旧不会出现。

  叶离成了这场游戏的关键人物之后,导致她死亡的原因暂时不论,目前唯一和她有关系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她所爱慕之人,一个是生她的母亲。

  前者一直没有信息,但此时叶离的母亲出现了。

  她隆着完全不正常、甚至看上去恐怖的肚皮,出现在了玩家们的视线里。

  “猜一猜她的肚子里的孩子是谁。”

  江寒屿放下了手里的剪刀,指尖互相摩挲之间,泛起淡淡的血色。

  “剪到手了?”宜图挑眉,表面上看不出内里的幸灾乐祸。

  男人没有回答他,还是那张冷淡至极的俊脸,只是那双茶色的眼眸突兀的明亮。

  他在....兴奋?

  宜图觉得自己疯了,居然能读出这种情绪。

  好似在掩饰什么,他接上了男人之前的那句话: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叶离吧。”

  那一句牌提名,叶离渴望在死后回到母亲温暖的怀抱里。

  而这一不可能的愿望,叶离的母亲做到了。

  以一种扭曲畸形的方式,将女儿永远的留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以成人的模样,重新回到了母亲的子宫里。

  【本次牌场剧情进度已推至23%,门牌状态未刷新,请玩家再接再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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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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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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