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赫睁开眼,幽深的眸里全是她娇憨可人的模样,半晌才松开她。
“你要我全身心属于你,那你呢?”顾南音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动,漂亮的明眸里透着点点期待。
他抬手将她贴在脸颊边上的发丝挑开,薄唇蕴着笑,“同一时间拥有两个女人,这种事我做不出来。洽”
顾南音撇了嘴,小手复而又环上他的腰,深吸了一口,满满的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
明明很不公平的事,她却没权利去反驳,他们之间的关系远没有那样纯粹。
一个可能只是兴趣,另一个则是因为逐渐的依赖钤。
*
顾南音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去,手下的触感有些软同时有些温热,半睡半醒间的她有些迟钝,在那东西上面捏了捏又摸了摸。
陆延赫不堪其扰,抬手捏着她的手腕就是往下一拉,搂着她腰上的手紧了紧,音色微哑,“别闹!”
“电话!电话!”顾南音睁开了眸,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捏着的是男人的俊脸。
手机还在响着,她的手又被男人紧紧捏着,抬手就踹上了他的小腿肚。
“唔”男人轻哼了声,搂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两只长腿分开将她的腿紧紧夹住。
顾南音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个男人也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
铃声一遍遍地回响着,尚有种你不接就誓不罢休的执着,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睡得有多沉,连这样都不醒来。
这么响着,不用想也知道是有急事了。她气得一口咬上了男人的肩头,不算轻。
男人在睡梦中被疼痛惊醒,睁开惺忪的眸子,垂眸一看抬手就要把怀里这坨东西推下去。
顾南音哼了声,迅速地抬臂勾住男人的脖子,陆延赫没设防,两人在床上滚了两圈“咚”地一声,砸到了地板上。
背着地,顾南音痛得骨头都要裂开了,更何况上面还压着一个一百五六十斤重的男人。
她疼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瞪了眼身上的男人,却正好对上他那含着笑的墨眸,她气得抬手就去打他。声声控诉,“你有没有半点绅士风度?这种时候不应该是你在下面的吗?”
男人微翘了唇角,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嗓音低而磁透着淡淡的蛊惑,“我比较喜欢压人!既然我们音音要求了,那也不是不可以!”
话落,男人搂着她的腰,一个翻滚,她便压在了男人的身上。
因为刚才一阵的兵荒马乱,男人身上的睡袍散开,露出了大片的性感的蜜色胸膛,她的脸毫无遮挡地就贴在那处。
俏脸顿时飞了红,忙撑起身来,“你不要脸!”
陆延赫欣赏够了她娇羞的模样,大掌捏着她的细腰半坐了起来,笑得一脸的风***,“宝贝,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铃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她瞪了男人一眼,“没脸没皮,怎么叫都叫不醒!”
那一眼毫无半点的威慑力,美眸瞪圆的样子流转着小女人的风情。男人喉头微动,脸偏了过去,看了眼肩膀上的牙印,“所以你咬我?”
顾南音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挣扎着要起来。
陆延赫大掌覆在她瘦弱的背上,微微用力将她按向了自己,好看的长指点了点他那菲薄的唇瓣,“下次叫不醒我,就咬这里!嗯?”
他的动作有些轻挑,语气里糅杂着深浅的笑,顾南音脸色突地一变。“变态!”
“不要脸?变态?”男人微抿唇,长指捏住她的下颔。
顾南音被他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撇开嘴,漂亮的眸子闪了闪,“我去接电话!”
“去吧!”陆延赫挑了眉,松了手。
她立马起身,拿了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未接来电。
是容浅打来的,她皱了眉,不由地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到现在她回想起来也还是有些后怕。
咬了咬牙,她回拨了过去。
听了容浅说的,顾南音捏着手机的手不由地握紧了些,指关节有些微微地发白。
容浅说,昨天受了伤的那个男生说要如果她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法,他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传到网络上去。
现在这个社会网上光光是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一个人,再加之她的身份,她还没进公司,这段敏感时期是万万不能传出去的。
她咬牙对着容浅说,“等我过来处理!”
陆延赫闪着那双好看的凤眸看了过来,询问道,“怎么了?”
“没事!我有点事情,先得走了!”顾南音直接走到衣柜前,拿了一条连衣裙出来。
陆延赫倚在衣柜上,面色有些沉,“到底怎么了?”
顾南音拿着衣服就转身朝着洗手间走去,揉了揉乱糟糟的发,“没什么事的,我想自己处理!”
见着她急切的样子,男人大步上前,扣住了她的手便往墙上一推,将她困在怀中,垂眸盯着她的眼,“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顾南音把手里的裙子捏来捏去,漂亮的眸子微闪,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想起了他之前说的。他的回答,滴水不漏的同时也让她知道,他们的关系随时都有可能中断。
或许过段时间,他对她不再有兴趣了,到时候她已经依赖上了瘾,那该怎么办?
他可以不拖泥带水地抽身离去,那么她呢?依赖是容易上瘾的,她不想,靠着一个男人而活,太过卑微,也不够平等。
“我想自己解决,我不可能一遇到麻烦就靠你。祸是我自己闯的,我该自己面对的。”她垂下了眸,有些莫名的难受。
“我昨晚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她不看他,他便强势地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顾南音点点头,他说的只要不超出他的容忍范围,不管什么事都帮她摆平。
“那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男人蹙着的眉适时地松开,沉着的眸紧紧地盯着她。
她那秀气的眉轻蹙,“别逼我!我想自己处理,毕竟我不能什么事都靠你!你能给我靠多久?一个月半年一年?”
“顾南音!”陆延赫捏着她下颔的手微微收拢,黑沉的眸子幽深冷静得让人觉得可怕,“你这是逼我给你承诺?”
“没有!”她是没想过,要从他这里要什么承诺。他们的关系本就开始得有些不正常,不平等何来的承诺?
更何况这个男人在她的眼中根本不好把握,她不该傻傻地期待着什么,认清楚现实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很好。”男人的眸危险地眯起,盯着她姣好的面容,一寸一寸的都没放过。
下巴上的力道消失,顾南音松了口气,她只是想要平等一点,不想什么事都要去麻烦他。
抬手推开他,她便立马朝着洗手间跑了过去。关上门,正对着镜子。里面的她面色很差,是很差,跟她的心情一样的差。
她没想要跟他起什么冲突的,但刚才在外边他是生气了吧?也对,像她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他应该是很少见吧!
顾南音整理好,从洗手间里出来房间里已经没了那个男人的身影,她应该是该松口气的但是却觉得设心里空落落的。
她用打车软件叫了出租车,不一会便有出租车到了陆苑外边。妙书斋
等她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了,还没进电梯就见到了里面站着的人。她手间蓦地一颤,没敢进去。
到是里面的人勾了笑,桃花眼流转着戏谑的笑,“哟!怎么不进来?这是怕我在电梯里对你怎么样吗?”
看到林思远那欠扁的笑,顾南音调整了几下呼吸,迈步走进了电梯,红唇勾了笑,视线似有若无地扫过他的下面,“我到是忘了,就算林二公子想对我怎么样。也要看看行不行啊!”
“你这女人!”林思远捏了捏拳头,这女人,还有没有半点的羞耻心?“你这女人,我这样还不是你害的?”
顾南音扯了扯嘴角,“准确来说是你自己害了自己!”
“你——别以为你是我小舅的女人,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林思远纨绔地勾唇,朝着她走了过去。
电梯内的空间就那么点大,顾南音的背直接抵在了墙上,花抱在手上挡在了面前,她的面上却没半点惊慌,嘲讽地看了他一眼,“你如果不想直接断子绝孙的话,试试!”
“你还是女人吗?”林思远顿住,蹙起了眉头上下地打量了她一圈。
除了生了一副女人的身体之外,还真没半点像。这张脸皮还真不止只有一点厚。
“你眼瞎看不出来吗?”顾南音靠在墙上,目光懒懒的一扫而过。
林思远干咳了声,也靠在了墙上,一边嘀咕,“也不知道我小舅看上你哪里了?不就是有点脸蛋有点身材嘛!比你好的女人多的是!”
顾南音抿了抿唇,似笑非笑地看了过去,“因为我可怜——”
他们之间的开始的确因为这两个字,同情心泛滥,才一时兴起,帮她。他也说了,因为看她可怜,当了几年的傻子都没看透身旁人的居心。
只是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可怜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他就可怜她了呢?
林思远还没参透她的话,就见着她那窈窕的背影走出了电梯。
虽然不是顶漂亮的,但看着却也舒服。黑白格子连衣裙将她的腰身包裹得不盈一握,微卷的长发柔和的披散着,气质很清新,属于那种越看越耐看的女孩。只是这张嘴有些不讨喜,大概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这嘴损估计也随了小舅的。
顾南音走到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小窗往里面望了眼。
红唇轻轻一扬,拧开门便走了进去。
高跟鞋落在地面上的声音显得各位清脆,她那双漂亮的眸扫了一圈,才落在床上躺着的人身上。
病房内人不多,班长在,容浅也在,外加昨天晚上骂她的那个男生,他们见到她多少还有些尴尬。
到是容浅见她过来,边立马走了过来,“南音,你可算来了!”
顾南音柔柔一笑,微点了下头,直接把花放在了床头,红色的康乃馨为整个病房添了一抹亮色。
她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勾起了唇角,“听说你打算把昨天晚上的事发到网上去?”
“没错!你不给我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法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王奇头一扬,理直气壮地道。
“好啊!”顾南音从包里拿出了手机,解了锁便递到了王奇的面前,“既然你想发那就发吧!”
王奇愣了愣,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
“南音,你这是做什么?你知不知道网上的人会怎么说你?”没等王奇接过去,班长就按住了她的手,皱着眉不赞同地看她。
“没事!这件事我自己解决,你们别管我!”顾南音给了班长一个放心的眼神,示意她没事。
班长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松了手。不过那样的事,他绝对不会让它发生,昨天晚上她因为他们几人的侮辱,直接上去要和人拼命,那么面对着网络上如潮的骂声,她又会是怎样的奔溃呢?
顾南音见他不接,又往着他面前递过去了点。嘲讽的笑,“怎么?不敢了?”
王奇被她这么一激,接过了她的手机,打开浏览器,就要发帖子。“有什么不敢的!现在躺在这里的人是我!”
“啪啪啪——”顾南音鼓了掌,淡淡笑开,语气恬淡,“就因为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你,你就可以肆意泼脏水了吗?”
“我又没诬陷你,昨晚的事,本来、本来就是你的错!”王奇对上顾南音的视线,有些心虚但却强装着不肯败下阵来。
“我的错?我就在那里,怎么惹到你了?你们想想,昨天的事到底是谁挑起来的?口无遮拦也要有个限度!你们是大学都毕业了,已经不是小学生了,这种道理还需要我教你们吗?”顾南音咄咄逼人,她从来都不是随人欺负的。“还有是我让你抢过我手里的啤酒瓶对着我的吗?如果你没那么做,那么今天你绝不会躺在这里!”
“那这样吧!我都躺这里了,顾小姐是不是该给点精神损失费什么的?我要的不多,就十万!”王奇伸手比了比,贪婪的笑了。“十万对顾小姐来说应该只是几天的生活费吧!给我十万,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王奇说出这个的时候,病房内的几人都有些震惊了,班长不悦地看他。“十万?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勒索同学?”
“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什么勒索?我这不是让大家都轻松点吗?少制造点麻烦对不对?”王奇笑了笑,抬眼朝着顾南音看去,“怎么样?顾小姐很划算吧!十万就可以少了个麻烦,你赚了!”
顾南音扯了扯唇角,这种事还是第一次遇到,“我这钱呢!喂狗也不会给你!你发吧!我看着!”
“不知好歹!”王奇啐了声,便拿着手机去编帖子。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已经拿到了昨天那家的录像,昨晚的一切都记录在内。如果你想看看到底是我难堪还是你被网民的唾沫淹死,那大可以试试看。”顾南音悠悠地补充道。
“你——”王奇拿着手机的手一僵,死死地瞪着一脸淡然的顾南音。
“怎么样?还发吗?”顾南音微微一笑。“你的医药费我可以帮你解决,但其他的,你什么都别想。”
顾南音收回了自个的手机,便离开了病房,对病房里面东西砸破的声音她完全充耳不闻。
容浅也跟了出来,刚才里面的仗势真吓得她一愣一愣的,不过还好那渣渣还是被秒杀了。
“咱们南音真赞,女王气场一开完全把那些渣渣全给秒了!”容浅挂在顾南音的胳膊上,喋喋不休,“我刚才可被你吓死了!对了,那个录像带你真有吗?”
顾南音垂眸看了手机一眼,眨了眨眼,“没有!吓吓他的。不过要拿到也不是难事。”
毕竟那家是季恒家的产业,到时候跟他说一声就能拿出来的。
“昨天晚上那男人是谁啊?看着挺眼熟的,好像哪里见过!不过那姿势真的帅呆了!”昨天晚上真算得上有些惊心动魄,那男人的姿势真的帅呆了!
英雄救美,真的不要太赞。
顾南音垂了眸,之前还不欢而散了呢!她抬手揉了揉容浅的丸子头,“在报纸上吧!走啦走啦!我饿死了,早饭也没吃!”
“现在中午都过去了!不对,你们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居然那么晚起?”容浅晃了晃自己的手指,询问地看她。
顾南音忙讨饶,“得得得,大姐,你别烦我成不成?我饿死了,知不知道说话也是要消耗力气的?”
陆延赫下午才回到公司里,立马叫了齐放进来。
“昨天让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男人靠坐在舒适的皮椅上,两条修长的腿交叠着,节骨分明的长指扣在把手上不急不缓地敲击着,唇角的勾起的弧度尽显邪气。
“那几个人已经查清楚了!”齐放微微颔首,将自己查到的资料放到了男人的面前。
只是陆延赫并没有翻开看,薄唇一挑,黑眸里危险涌动,“知道怎么做吧?”
“知道!”
男人的长指在下巴处摩挲了阵,若有所思地开腔,“还有医院那个盯着点!别出什么乱子。”
齐放看着b的脸色,顿了顿才说道,“医院那边,顾小姐不久前去过。”
见着陆延赫脸色微沉,齐放顶着压力继续往下说,“住院的那位要顾小姐给他一个交代,不然就把昨晚的事情发到网上。”
“然后?”男人挑眉,等着后续。
他到是没想到,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她突然推他推得有些远了。
“那位打算以此勒索顾小姐,不过后来被顾小姐化解了!”齐放如实地道。
其实这位顾小姐还是挺聪明的,还真难以相信。一个才刚大学毕业的女孩,竟然有这种魄力和气场,愣是将对方吓得一愣一愣的。
陆延赫摸了摸下巴,挥挥手,“嗯,下去吧!”
齐放离开,合上门。
男人才拿过了放在桌上的手机,点开了那张她昨天发给他的照片,长指微动,等他把手机放回去的时候,那手机的桌面壁纸赫然变成了那张照片。
顾家。
“知道那个被打伤的王奇住哪间医院吗?”黎汐眼中闪过一抹算计,看向自己的女儿。
“我要问到应该不难,妈你想干嘛?”顾黎菲好奇地问,她也只是听说的,具体情况不是哼清楚,就这么跟黎汐说起了。
黎汐笑了笑,勾了唇,“傻孩子,当然是让那个小贱人永无翻身的机会,若是她真进公司就完了,知道吗?”
“妈,你是说,让他把这件事给闹大?”闻言,顾黎菲眼前一亮。
这件事这么一出,那样一个满身污点的继承人,顾氏董事会那些老头也肯定不会接受了不是吗?
“用钱可以解决的事,她偏偏不用,那也不能怪我们了!”黎汐点头,美眸里折射出狠毒的光芒。
“妈,这样是不是又会给顾氏带来负面影响?是不是不太好啊!”顾黎菲有些犹豫,这么短短的时间,就要让顾氏遭受两次打击。
“你难道不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吗?”黎汐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顾黎菲的鼻子,“再说了,这件事的起因是那个小贱人!你爸爸要是怪罪上来也怪不到我们头上。到时候,你爸爸就会为我们教训她了。”
顾黎菲眼前似乎出现了那样的一幅画面,顾南音被爸爸教训得惨兮兮。她咧嘴一笑,“我知道了!我明天去打听打听!”
“这才乖!”黎汐拍拍她的肩头,笑道“妈妈一定把那个小贱人拥有的东西抢过来给你。”
下午四点,夏欣容飞巴黎的飞机已经起飞,顾南音送完便走出了机场大厅。
她抬眼看了眼外边的天空,湛蓝湛蓝的,红唇挑了挑她有多久没有仔细看过这片天空了?
夏妈妈说,人活着并不是为了别人而活,做事只要无愧于心就好。别被太多的事情绊住而错过了沿途的美丽风景
该放下吗?她也想那么想过,但人家揪着她不放,她有什么办法?太多的事情,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她有她要守护的东西,有人想从她的手里抢去,她又怎能坐以待毙?
接到了陆延赫的电话,他约她一起吃饭,顾南音想起之前闹得不欢而散的事情,没多想便应了下来。六点,餐厅。
她知道,哪怕只是利用的关系,她也不能和他现在就闹开。
蓦地咬了唇,那种淡淡的刺痛却更让她觉得清醒了不少。
六点二十分,等在餐厅里的男人终于有些做不住了,抬手频频地看手表。
电话打过去,响了十几下才被接通,顾南音的声音有些微弱,她一手抚在方向盘上,一手拿着手机,“陆延赫——”
“你现在在哪?”男人挑眉,语气有些严肃。
顾南音抬眼看了下外面苍茫的景色,咬了咬唇,“我不知道在哪里。我迷路了——车也抛锚了!”
她明显地听到那头男人那有些粗的呼吸声,委屈地撇嘴,她怎么会知道会这样,“你别生气!大不了我下次请你。”
“你这边的大致方位知道吗?”陆延赫不耐地揉了揉眉心,这个女人想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顾南音想了想,“从机场到市区的那条路正在检修,我担心你会等得不耐烦就抄了小路。只是现在我发现这里连都找不到。”
男人拎了外套,起身便往外走去,一边问,“我马上过去!”
“好——”顾南音顿了顿,才弱弱地开口,“你别挂电话好不好?我有些怕!”
这边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周围一点灯光都没有,她又不敢打开车灯,心里怕得要死。
该死!男人低咒了句,才对着那头回应,“不挂,你把车门锁好。”
“嗯!”顾南音重重地点头。
那个男人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陆延赫上了车,打了个电话给齐放,不到十分钟就收到了短信,看了眼上面的地址,男人紧皱的眉头微微松了些。
换上蓝牙耳机,那头是柔柔的女音。
“我跟你讲讲我小时候的故事吧,我妈妈说我小时候很皮,我们家的事业又在上升期,爸爸又很忙,但我因为看着电视里的小朋友有大马骑,我也总是缠着爸爸要骑大马,爸爸被我吵得没办法,也总是顺着我。后来…………”顾南音絮絮叨叨地说着,没听到那头的声音,便润了润唇,小心翼翼地问,“陆延赫,你有在听吗?”
男人轻嗯了声,“我在听,你继续说——”
不知为什么,听着男人的声音她的那颗心便会平静些下来,弯了弯唇角,调整了下坐姿,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再继续对着电话那头的男人讲,她讲的全是小时候的事,那个时候妈妈还在。
她的妈妈是个十分温婉的女人,她是世家小姐,满身的傲气,最后却选择了当时一穷二白的爸爸。遭到慕家的强烈反对,最后不惜断绝了父女关系毅然地嫁给了爸爸。
她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能让一个娇娇小姐抛弃了富裕的生活,而甘愿过上苦日子。
但在妈妈还在的日子,她过得很幸福。自从妈妈离开了,她的世界跟坍塌了一般。妈妈过世的第三年,继母进门,更是带了一个只比她小了十个月的继妹进门。
那个时候的她什么也不懂,只想着爸爸能幸福就好,却未曾想过竟然是引狼入室。
她忽然轻轻地叹了声,笑着问他,“我是不是很傻?或许那个时候继母进门我极力反对,就不会是现在的局面了!我妈妈不在了,我不希望爸爸就这么一辈子孤独的过,所以爸爸带我见黎汐的时候我没有反对!”
男人沉默了片刻,黑沉的眸里闪过一丝心疼,那个时候的她该有多无助。“那个时候你还小,不怪你!”
“年纪不是理由,我该死死守着妈妈的这个家的!不该让别的女人霸占她的位置。那是我和爸爸妈妈的家啊!陆延赫,我好难过。这样的生活一点都不是我想要的——”顾南音吸了吸鼻子,她当初错了,大错特错。
妈妈不在了,这个家她应该要守好的。
“所以要放弃了吗?”男人眉宇聚成了峰,语气重了些。“任凭那些人把脏水往你身上泼,一脚把你从顾氏继承人的位置上踢下去?”
顾南音愣了愣,眼泪还悬在眼眶里。
“你放弃了,就意味着把顾氏拱手相让,就意味着让你继母继妹踩着你的身体往上爬!你给我清醒点!”
“顾氏我不能让,那是我妈妈的心血。”顾南音猛地摇头,虽然知道电话那头的男人看不到。顾氏她怎么肯让?她没能守住妈妈的家,怎么可以连顾氏都守不住?
男人了然,勾唇,语气缓和了些,“那就对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再去后悔没有半点用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眼前的东西守住。我说过的,你拥有的东西越多,你肩上的责任就越多。别想着逃避——”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她眼里坚定了几分,漂亮的眸子微闪着。
是啊,逃避没用,始终是要面对现实的。
她要守住的不只是顾氏,她还要把那对母女赶出家门。
“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
男人的嗓音低低徐徐地传过来,宛若一道暖流潺潺地注入她的心房,那颗掉落到谷底的心渐渐地回了暖。
顾南音抱着手臂,朝着窗外看了眼,路旁的小树林在夜色的侵蚀下像极了那张着血盆大口的恐怖妖怪。
她故作轻松地对着电话那端的男人道,“你能和我讲讲你的事吗?我很好奇什么样的环境能养出你那样的人来。有时候,我总觉得你有些冷静得可怕,你教我的道理,没有经历过的也不可能会知道的吧?”
“真想听?”男人的声音低了几度,薄唇微掀。
“嗯!”顾南音不假思索,她对他几乎一无所知,而他对她了如指掌。真的很不公平——
陆延赫声音淡淡的,目光愈加地深邃。“以后带你去见识见识你就知道了,嗯?”
公路检修到这会,已经畅通无阻,他看了眼路上的指示牌,方向盘一打,黑色的阿斯顿便拐入了一旁的小路里。
顾南音撇嘴,头靠在车窗上,轻哼了下,懒懒的问,“陆延赫,你什么时候才到?”
“应该快了!”男人看了眼前面的路况,一边回应她。
这条路很少人会走,路况不好,黑灯瞎火的甚至连个路灯都没有。也不知道谁给她的胆子,一个人就开到这条路上来的。
顾南音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嗯,那我等你!我先睡会——有点难受。不准挂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轻笑了声,语气柔和,“好,你睡吧!我陪着你。”
得到男人的保证,顾南音调了座椅,躺了下去,手机也没肯离身,始终放在耳旁。
男人顺着小路开了近三十分钟,才看到那辆停在路旁的火红色兰博,男人推门下车。
大概是因为感受到了亮光,驾驶座的车门被人从里面推开,顾南音见到朝着这边过来的男人二话没说就跑了过去,被脚下的石子一绊差点摔下去。
幸好一双大掌扶住了她的腰,她的脑袋地撞进了熟悉的胸膛里。
小手立马缠上了他的腰,脸往着男人的怀里钻去,寻着那让人心安的味道,声音软软的又打着轻颤,“你终于来了!我好怕!”
陆延赫垂眸看了她一眼,抬手在她的背上拍了拍,安慰道,“别怕,我来了。嗯?我们回家。”
缩在他怀里的顾南音闻言,点了点头,她刚才有多害怕现在就有多庆幸,这个世界还是公平的,并没有让她一个人。
她揪着男人衬衣的手微微收拢,指关节都有些微微的泛着白,“谢谢——”
闻言,陆延赫微眯了眸,薄唇略微地翘起,“就嘴上说说?”
“那你想怎样?”顾南音仰头朝着男人看去。
陆延赫挑眉,抬手拎起她的腰,把她放在了阿斯顿马丁的车前盖上,即使坐在车前盖上,顾南音也没能比男人高。
她晃着两条腿,看着两手放在她两侧的男人,刚才的害怕情绪全都抛之脑后,取而代之的是娇灧的笑,潋滟出一滩漂亮的湖光,“想亲我?”
“嗯——”陆延赫灼灼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笑起来的时候真像一只魅惑众生的女妖,沾上便是毒。
顾南音晃着的两条腿,蹭上了他的腰际,眼底流转着漂亮的光,倏地别开了脸,俏皮的道,“不给亲!”
“由不得你!”男人的大掌捏上了她的下巴,温热的气息悬在了她的娇唇上。
男人的唇形生得格外诱人,偏薄,但弧形极好。她揪住了男人撑在她身侧的手,唇凑了上去。寻着那一方温暖,细细地吻着。
陆延赫勾了唇,抬手捏住了她的肩膀,加深了这个吻,她那点生涩的吻技对男人来说简直是折磨。
四周是无边的夜色,夜里静得只能听见稻田里青蛙此起彼伏的“呱呱”声,却无法挡去两人之间的那种温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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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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