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再多逗留,苏青墨风一样地退了下去。
“听闻王妃正是苏大小姐的母亲带大的?”看到苏青墨难得慌张的模样,白昭然略带讶异问道。
一旁的容湛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淡淡“嗯”了一声,眉眼间却挂着阴狠,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已经赶到宫门的苏青墨记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见状,容骁吩咐下人先将东西带回府,自己亲自驭马带她前往苏家。待到苏府时就见凌薇已然等在那儿,瞧她出现,急忙扑过来道:“阿墨,大小姐她、她快不行了!”
苏青墨眉头紧锁拂开她的手就往里冲,一路奔过去时只见苏青怡的院子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她推开众人跑进屋内,就见苏钲和曹氏几人一筹莫展地坐在那儿,见她出现时表情各异,显然很是意外。
“青墨……你、快来跟你大姐……唉……”苏钲说着,顿觉得心酸不已。
见状,苏青墨紧咬下唇走了过去。她抬头扫了眼床上的苏青怡,仅一眼,就差点哭出声来。原本就瘦弱的身体看起来几乎只剩皮包骨,苍白的面色没有一点人气,眼圈发黑双目紧闭,眼瞧着就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自打你那日出事后她便焦急难安,熬了几宿不肯合眼,直到听庭川送来的消息才松了口气,可这一松……竟是倒下再也没起来。”苏钲叹了口气,老泪纵横道,“为父没用啊,竟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这么……”
“父亲,关你什么事儿啊!”一旁的苏茹雪一听不依不饶道,“要说怪也该怪二姐啊,要不是她出事在先,大姐又怎么会急火攻心变成这样!明明是她害死大姐的,父亲你又何必……”
“啪!”苏茹雪话没说完,苏青墨已经转身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冰冷的眸子丝毫没有温度,她的周身散发着凛然的杀气,犹如看着一个死人般看着苏茹雪。紧握的拳头忍了很久才没有挥出,她看着苏茹雪,一字一句道:“再敢说一个死字,我绝不放过你!”
“王妃你这是……”
眼见自己的女儿被打,曹氏叫嚣着就要闹起来。然而随着苏青墨投过来的目光,她只觉得浑身被冻住,到嘴边的话已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忿忿哼了声,拉着苏茹雪离开屋子。
让凌薇先送苏钲去休息,苏青墨缓缓跪在床边,颤抖着手拉过苏青怡的胳膊。脉象气若游丝,身体的器官隐约有被耗尽的趋势。苏青怡本就身子不好,往日里靠药调理已是艰难,根本就经不起任何的起伏。
她忽然有些后悔那一日为何要带她出游,如果安安稳稳呆在苏府,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不是吗?
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流泪,正在这时一双大掌缓缓按上她的肩头,那般温柔的动作将她好容易竖起的内心城墙瓦解的支离破碎。她怔怔回眸对上容骁担忧的神情,眼泪不知不觉冒出来,却是死都不肯发出声音。
眼见她连嘴唇都咬破,容骁皱着眉把她拉起,温柔地将她揽入怀里。他从没见过苏青墨这幅样子,可即便这般崩溃,也不曾见她说过一句痛。
心中莫名有些伤感,苏青墨总是会让他回想起以往不太好的经过。目光很快收回落在床榻上的苏青怡,很快他眉头皱得更紧,却是将苏青墨拉开道:“你大姐,好像是中了毒。”
苏青墨已经涣散的意识被“中毒”两个字唤回,她呆愣看着容骁半晌,一抹脸上的泪痕转身重新探脉。由于刚才太过紧张且心情崩溃,她只虚探片刻便已经觉得无力回天。眼下细细查探一番,倒真是被她发现不对。
想想苏青怡虽然身子很弱,可这些年在她的精心调理下,不说恢复大半,但也不至于就此躺下。她的脉搏气若游丝的确像是即将身亡之人,可每五下过后却有一次强烈跳动,倒是与正常人无异。
脸色越发凝重,苏青墨拿出银针小心地刺进苏青怡肩膀处的穴位,很快就见一抹淡青色镀上银针周围,不是中毒又是什么?ωWW.miaoshuzhai.net
敢在苏府给苏青怡下毒的人……
深吸口气,苏青墨这下倒冷静下来了。眼下给苏青怡解毒保命才是正事,虽然她熟读医书,可这一次却很难看出她到底中了什么毒。如此脉象倒像是服了五味蛇粉,可五味蛇粉会通过皮肤渗出五种不同的气味,眼下闻这间房子里却什么都没有。无奈只得掏出随身带着的护心丸替她服下,看着苏青怡的样子,苏青墨缓缓握拳,越发感觉无力。
“就算知道是中毒……我……也没办法……”有些挫败地开口,苏青墨重新跪在床边,握住苏青怡的手,“百读医术有什么用,关键时候还不是救不了重要的人。”
明显的一句牢骚却让一旁的容骁眸色沉了沉,看着苏青墨失魂落魄的样子,微微皱眉。
“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大姐。亏得她对我那般好,我却除了麻烦以外什么都不能带给她,我真是……”说着不自觉埋下头,还没等她继续开口,整个人已经被容骁拉起。他按着她的肩膀,颇有些不悦道:“苏青墨,你就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
出神望着他,苏青墨有些不明所以。然而看清容骁脸上那抹异色时,她突然反握住他的胳膊,小心翼翼道:“你有办法,对吗?”
迎着她迫切的目光,容骁此刻突然有些满足。她虽然什么都没说,可那恳求的样子却是她第一次对他卸下了所有伪装跟防备。抬手捏了捏她的脸,他什么都没说,只转身离开房间。
苏青墨满怀希冀的等待了很久,当看到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容骁和另一个人时,不禁双目圆瞪,只觉得是否哪个地方不对劲。
“你来干嘛?”
登时被她问住,况琴无声翻了个白眼,不高兴道:“杀人放火。”
话刚说完,后脑勺就挨了容骁一巴掌。他十分委屈地撇了撇嘴,一边上前一边碎碎念道:“早就说了她不信,你也不讲讲清楚……”
见他走进床边只望了苏青怡一眼,便伸手在她身上的穴位点了几下。苏青墨顿感莫名,接着又见他拿起银针来随便刺了刺,那般随便的样子更是看得苏青墨火大。眼见他又拿出什么药丸准备塞进苏青怡口中,苏青墨再也忍不住,正要上前,却被容骁拉住。
“他……”
并不说明,只示意苏青墨继续看。况琴在把药丸塞进苏青怡嘴里后,又拿起银针按照刚才的位置重新刺了进去,很快便见一股黑血从苏青怡口中流出,而她惨白的面色也逐渐恢复了几分血气。
苏青墨顿感惊异,急忙走上前重新探脉。在况琴的摆弄下虽然脉象依旧微弱却比刚才强了许久。她意味不明地看着况琴,就见他扬起唇角,颇有些得意。
“况琴的医术很高……”看到这儿,容骁也走了过来,淡淡道,“不过……他平常只替本王看病。”
难怪会将他一直留在身边,苏青墨原还以为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现下看来倒是她多想了。回眸重新看着苏青怡,她目光仍旧担忧道:“可有法子替她解体内剩下的毒?”
况琴刚才的举动不过是将苏青怡体内即将崩溃的毒素逼了出来,可这样等于治标不治本,除非彻底清除身体的毒,否则依旧性命堪忧。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况琴敛眸沉吟片刻,道:“她中的是五味蛇粉,但又不是一般的五味蛇粉。”
“这话怎么说?”
似乎在斟酌着用词,少倾他才道:“你可听过以蛊为引?”
苏青墨慢慢皱眉,快速在脑中翻阅着知道的知识:“你是说蛊毒?”
“是,倒也不是。”简单说着,况琴拉过凳子坐下,“蛊毒是有蛊虫和蛊母两方组成,蛊母是为控制,蛊虫达成结果。但以蛊为引则是借由外物来培养单独的蛊虫,将其下在药中会改变药物的特性。倘若只解了药毒,蛊虫自身带毒会让患者瞬间身亡。所以唯有两方一起,才能救她的命。”
说完重新看向床榻,况琴想了想,复又道:“从你大姐的情况看,是有人以血做了蛊虫为引,加进五味蛇粉中对她下手。”
尽管仍有些似懂非懂,可苏青墨却也明白了大概。心中越发担忧,若按照况琴说得,那么除非找到解蛊的方法,否则苏青怡就只能一辈子这么躺着,直到油尽灯枯……
“若是找到养蛊人,是否可用血来解蛊?”正在苏青墨一筹莫展时,就听容骁开口问道。
没想到他对此竟也了解,苏青墨皱了皱眉直接看向况琴。像是对容骁的多嘴有些不满,他撇着嘴无奈道:“是这个理,但光凭血也没用,还需一样东西。”
“什么?”仿佛看到了希望,苏青墨急忙问道。
“紫莹荷花。”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苏青墨一颗心坠入谷底。
说到紫莹荷花,整个容召国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坐落于为云山上的隋云寺之所以能成为容召国的国寺,除却地处灵气之中,更是由于寺中有一宝物……紫莹荷花。
不同于寻常荷花,紫莹荷花通体深紫,内里花芯早晨微绿,中午微粉,晚上微白。若到深夜,整株荷花会散发微弱的灵光,将一方池塘照得微亮。正是由于这种种奇特景象,紫莹荷花几乎成了整个为云山的镇山之宝。
由于这株荷花的独特性,整个容召国有不少达官贵人都想将其纳入囊中,却不料派去寻花的人全都无一生还。时间一长,关于紫莹荷花到底是“灵花”还是“妖花”一说遍布坊间,直到先帝登基时下令保护,这才绝了很多人想要夺取的心里。
苏青墨怎么也没想到这世上唯一能救苏青怡的东西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连皇帝都下令保护的东西周围肯定是层层守卫,更别说那株荷花拥有的诡异传说,这种种压下来,几乎能要她的命……
“好,我去。”深呼吸好几口,苏青墨起身看向况琴,“反正后几日我要跟皇后她们去隋云寺进香,到时便尽力把花带来。这几日……就拜托你帮我照顾我长姐了。”
况琴十分诧异,直接看向身旁的容骁。连他们这些人都不敢冒然前往隋云寺打紫莹荷花的主意,苏青墨竟然想都不想就答应了。虽然苏青怡对她很重要,但也不至于比她的性命还重要吧!
容骁微微皱眉,对苏青墨的决定感到不悦。然而看着她无比坚定的模样再想想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良久竟是大掌贴上她的脸颊,拇指磨蹭着她的脸蛋柔声道:“我陪你。”
苏青墨圆睁双目,诧异道:“你不必……”
“我,陪,你。”不容置疑的口气,容骁重复着刚才的话说道。
一旁的况琴看到这儿,惊讶地长大了嘴。他所认识的容骁从不会做这样危险鲁莽的事,怎么出去不过几天,竟完全转了性。而且这事事都顺着苏青墨的举动……
越发看不懂,但况琴熟知容骁的性格所以并没多言。答应这几天帮苏青墨在苏府照顾苏青怡后,如此过了三日,白昭然便下旨要求苏青墨第四日随宫中妃嫔和朝中贵妇们前往隋云寺。
此行说是上香祈福,但更多的却是一群女人外出聚会。眼看着她们各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浑身脂粉味扑鼻,苏青墨都替隋云寺那群出家人感到心衰。不过由于心中挂着苏青怡的事,她一路上心事重重,基本没有关注同行的到底有什么人。直到下了轿子走上山路,看着不远处站着一个蓝衣姑娘正冲自己笑,她才微微皱眉,走了上去。
“王妃似乎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吗?”白暮璇见她脸色难看,担忧道。
摇了摇头,苏青墨这才抬眸扫了一圈四周。眼见白欣桐与赵茹一也在同行的队伍中,她心事更重,越发觉得偷取紫莹荷花这件事难上加难。
“王妃要小心,今日之行并不简单。”瞧了瞧四下只有她们两人,白暮璇凑近苏青墨,低声说道。
闻言只轻点头,苏青墨当然知道事情不会简单。原以为只是上山来进香,却不料还要在此住上两日。白昭然说得是由于山路难行方便众人休息,可她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毕竟不是自己熟知的地方,到底会出什么事,谁又能知道?
白暮璇的提醒虽然出自好意,但次次这样难免刻意。身为庶女知道的却这么多,苏青墨心中多了几分警惕,淡淡道:“你这样跟着我一起,就不怕被说?”
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淡下去,白暮璇垂头道:“就算不与王妃一起,也是要被说,与其那样,还不如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
早已打听过她在白家的日子并不好过,苏青墨不置可否,却与她同行往山上走。一路上听她介绍周边的妇人、小姐们,不多会儿功夫就到了隋云寺门外。庄严的红墙上大大的金边“佛”字顿时让嘈杂声静了下来,山风徐徐扬起无数脂粉香气,而苏青墨的视线却被周边红枫所吸引,那般飘扬洒脱,竟生出几分怅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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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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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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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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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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