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话听着难听,但是说的在理啊!”王老太爷哂笑着瞟了一眼谢老太爷,“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谢老太爷伸手拍了身边的谢三爷一巴掌,而后舒了口气,神情畅快,对上谢三爷错愕不明所以的神色时,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憋屈!”
您憋屈就随便打儿子?谢三爷捧着脑袋哭笑不得,对上谢老太爷望过来的目光,连忙将脑袋往前送了送:“父亲,要不要再来一下?”
谢老太爷一声冷哼,别过脸去不看他。
“陛下这是要铁了心把我们拖进这趟浑水了?要不要找个人去看看郭太师是不是在床上躺傻了?”王老太爷语气不忿,“千万别告诉老夫这是郭太师的主意!”
这确实不是郭太师的主意,郭太师此时正披着斗篷站在庭院里等消息,久病之下的面容自然不好,站了片刻,便手脚发冷。
有个郭家的大人恰巧经过,见郭太师站在庭院里忙走了过来:“父亲,春寒料峭,莫冻着了。”
郭太师摇头道无碍。
这郭家大人又怎肯信,当下便要推着郭太师往屋里去。
郭太师瞥了他一眼怒喝:“你是朝里的事情太少了么?还要管我这老头子的事?”
那郭家大人也有些气,只是这气却气的不是郭太师而是安乐,他争辩道:“父亲本是颐养天年的年纪了,先前为安乐夺嫡操碎了心,如今又要为安乐的天下操心?说句不中听的话,这天下是安乐的天下与我郭家何干?父亲上赶着要替安乐谋划,谁晓得她愿不愿意受您这分好意?”
“住口!”郭太师怒斥了他一声,正要说什么,却引得一阵咳嗽,那郭家大人又悔又气又急,忙伸手替郭太师拍背,一边拍着背,一边想说什么,却还是顾虑着郭太师的想法没有说。
“我这个年纪了,也护不住你们多久了,往后你们这些人总要仰仗安乐的,以后这种话还是不要说了……”
那郭家大人不忿:“我郭家不求大富大贵,但做事行本分就成,何来仰仗之说?”
“你们懂什么?”郭太师皱眉,“天子一言可不止是富贵,更关乎生死。”
郭家大人动了动唇,终究是忍不住开口了:“靠仰仗么?那太后那里怎么说?父亲,我们懂的,您也懂,臣与君本就不是攀交情的。父亲,您能护安乐多久?若我郭家有朝一日犯了大错,安乐又岂会放过我等?”
郭太师沉默了下来,郭家大人也不再说话了。
直到管事的到来打破了这微妙尴尬的氛围。
“陛下怎么说?”看到管事脸上并无喜意,郭太师双手颤了颤,还是问了出来。
管事向两人施礼过后才道:“陛下说让太师好好休养,来日还要仰仗太师,随行的事陛下意已决,太师不必担心。”
郭太师脸色一白,阖眼沉默了良久之后才复又睁开眼睛,低声道:“去谢过陛下吧!”
待到管事离开后,郭家那位大人才上前扶住了郭太师道:“父亲,您是好意,但安乐那孩子在南疆呆了三年,她早已不会轻信任何人了。”
天子不轻信他人是一件好事,但这怀疑对准所有人所有事,那便不好了,多疑与轻信之间有条看不见的线,尺度这种东西一向是最难把握的。
“安乐这孩子确实吃了不少苦,但那种苦并不能作为倚仗,她这个位子来的还是太容易了一些。来的太容易,不是说安乐不珍惜,而是她会将所有的事情想的容易,这一点不吃过一点亏她是不会明白的。”郭家大人叹道,“她这个位子是来自运气,但也是身边人的谋划,而她自己做的并不多,是以她当然不会知晓真正为君的艰难。”
……
“陛下的位子来的还是太容易了一些!”长安城的另一处也有人说了同样的话。
王老太爷一哂,笑道:“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孩子才会想事情如此简单。
“朝堂之上是能磨炼人,但这短短月余又怎么够?”王老太爷边说边摇头,“陛下突然薨逝,事发突然,短短一两天内发生的事情太多,以至于大家措手不及。夺嫡可以趁乱,可以另辟蹊径,但要坐稳朝堂却没有捷径能走。”
所以没见有些外表还是孩子内里却老谋深算之人这几月之内碰也没碰一下朝堂之事么?就算天子猜忌又如何?她若想要参与难道还真的没有办法不成?王老太爷捋须,暗自摇头。因为坐稳朝堂这件事并不是能趁乱或者单靠聪慧一时半会儿就能坐稳的,这件事没有捷径可走。她知道,所以便听之任之,不碰朝堂。
看看!这就叫聪明人。只做自己擅长的事情,不擅长的便不碰。所以你看她好像事事都能成,其实不过是对自己了解的足够清楚罢了!
“想拿我等开刀的人,陛下可不是第一个。”谢老太爷轻哂,“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有这样的想法,假以时日,陛下或许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君王。但现在么?还不行!”
……
将名单放在手边,女孩子便开始整理起了桌上的瓶瓶罐罐,这一回去济南府可不是玩的,自然当准备充分。
“其实我要离开长安城,无人能阻止的。”一旁看着她整理事物的裴宗之皱了皱眉,道,“这个陛下跟原来那个陛下还是不一样的。”
新君并不如明宗帝那样信任实际寺。
或者换句话说,新君对所有人都抱着怀疑的态度。
金枝玉叶的长了十几年却也抵不过那三年的磋磨,逆境最能练就人心,在南疆那样危机四伏的地方,自然就生出了多疑这样的性格。
“自己随意离开哪有陛下金口玉言来的好。”卫瑶卿看着手边的名单,手指划拉过上头几个人名哈哈大笑起来,“这个……还真不关我的事,王老太爷说不准此时就在骂我呢!”
说罢好巧不巧便是一个喷嚏,卫瑶卿立时肯定的点了点头:“一定在骂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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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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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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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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