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办法?”腾清光站在梁思思的面前,看着她。
梁思思抬起头,脸色苍白,眼光渗人。
腾清光道:“我算是发现了一件事……”
梁思思阴森森问:“什么事?”
“你虽然有些小聪明手段也狠毒……但是比起治国安邦……”腾清光啧啧嘴,表示不屑,“你根本不够看。”
梁思思脸色难看,冷冷回道:“我若是失败了,你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腾清光冷笑一声,不理会梁思思了。
梁思思咬着牙,思忖着下一步要怎么办。
“萧见楚那边,一定还没有研制出来解药……”梁思思这话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只听她道,“要是他颜值除了解药,现在全城也不会戒严了!”
说完,脸色凝重地看着青大夫:“我们必须除掉青大夫!现在!马上!”
“怎么除掉?”腾清光道,“现在的青大夫被萧见楚正严密保护着,除掉他?你就是想见他一面,也不容易!”
梁思思沉着脸,缓缓说道:“没关系……我还有一招。”
“什么?”
“兵行险着而已。”梁思思说,“我有办法逼迫青大夫现身。”
“什么办法?”
“给肖丞战下毒!”梁思思说。
“将军府,肖丞战?”腾清光说,“那是你外公吧?”
梁思思冷冷回道:“那是梁尔尔的外公!”
腾清光道:“你是希望,用老将军来分散一下他们的注意力?”
“对!”梁思思说,“你身上有什么烈性的毒药?还是特别不好治疗的那种,必须由青大夫出面的那种!”
“我这里,最不少的,就是毒药了。”腾清光想了想,然后打了一个响指,说道,“我想到一种毒药来了。”
“是什么?”
“苗疆的石脑蛊。”
“石脑蛊?”
“石脑蛊,很容易下,它是卵状的,只有针尖大小,只要将它的卵,洒在对方平日休息的床上就好了,接触到体温,石脑蛊孵化,变成头发丝一样粗细地虫子,然后会沿着人的五钻进对方的脑子里,让中蛊的人头痛欲裂而亡!”腾清光说着,忽然顿了顿,上下打量梁思思,说道,“不过……你在将军府有人吗?”
梁思思扬下巴,这一点,还真是不担心。
“我好歹也在将军府住了这么久了。”梁思思说,“你以为,我会没有准备吗?”
腾清光看着梁思思,点了点头:“那我就看看,你还能折腾什么出来。”
梁思思一伸手:“蛊毒给我!”
…………
…………
腾清光的石脑蛊,装在大拇指粗细的一个棕色瓶子中。
梁思思伪装打扮,找机会将石脑蛊递给了将军府的一个人。
“只要洒在老太爷的床上,就好了?”那人是个四十岁左右地人,弯腰推背的,还不由地缩着肩膀,有些鼠目寸光的感觉。。
“不错。”梁思思点了点头,“拜托你了。”
“那,我的赌债……”那人说着,手心搓了搓了大腿。
“没问题。”梁思思说,“只要你做到了,我能帮你挡掉所有的赌债。还可以给你一笔钱!”
“好,好……”那人不由地点着头,“就按梁二小姐说的办,跟我们上次一样……”
“一样。”
这人是将军府的一个下人,平时最爱赌钱,也因为赌钱,差点被人砍掉一只手!梁思思之前在将军府的时候,知道了这点,就有意无意地跟着人搭上了线。
要知道,沉迷赌博的人,最容易控制。
所以,梁思思这才放下地将手里的石脑蛊交给了对方。
…………
…………
那个好赌的小人,还真没让梁思思失望,拿着瓶子就去见了老太爷。
也怪肖丞战平日里大大咧咧惯了,自己的院子也没专人守卫,于是这个人钻了一个空子,还真的将石脑蛊放到了老太爷的床上。
再然后……
过了两日,肖丞战忽然开始恶心呕吐起来。
…………
…………
梁思思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大喜。
梁尔尔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大惊,连忙去将军府看望老将军。
肖丞战头疼的很,但是神志却十分清楚。
他老人家躺在床上,穿着粗气,一字一顿:“有人给……给老夫下蛊!”
梁尔尔连忙问:“是谁?”
“不知道……”肖丞战道,“但是,绝对是蛊!”
一旁的肖叔伦解释道:“爷爷之前中了蛊毒,所有的大夫都没有查出来,这次也也一样,他身体难受,但是没有大夫知道,他怎么了……”
梁尔尔脸色难看:“苗疆蛊毒。”
“对。”肖叔伦道,“能治疗苗疆蛊毒的,只有青大夫!”
说着,肖叔伦恨不得跳脚,“现在青大夫正在宫中夜以继日地研制新焚城的解药!我已经很皇上通禀这件事了!就等着回应了!”
若是萧见楚同意,肖叔伦就带着肖丞战进宫,让青大夫亲自诊治。
梁尔尔听罢,沉默了许久:“知道是谁下的毒吗?”
肖叔伦道:“爷爷这几日没出门,我已经将接近过外公的人都控制起来了。”
梁尔尔道:“先让青大夫确定外公是怎么中毒的!”
知道怎么中毒,就能大大地缩小下毒者的范围。
…………
…………
萧见楚这边,知道肖丞战中毒的时候,二话没说,同意老将军进宫。
虽然青大夫这边,很忙。
但是,萧见楚还是让对方挤出一些时间,帮肖丞战诊治一下。
很快,肖丞战进了宫,见到了青大夫。
此时的,青大夫坐在轮椅上,双眼凹陷,整个人几乎都要皮包骨头。
肖丞战身中石脑蛊,但是见到青大夫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没事吧?”
青大夫笑了笑:“应该是我问您。”
说着,伸出手来,那意思是要给肖丞战把脉。
肖丞战将手伸过去。
青大夫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确定了肖丞战是中了石脑蛊,并且将石脑蛊的下法,告诉了众人。
知道石脑蛊是怎么下的,一直站在屋中的高景川起身离开了。
他去将军府中,查下蛊的凶手!
剩下的肖叔伦陪在肖丞战身边。
“青大夫,我爷爷身上的石脑蛊,要怎么解?”肖叔伦最关心这个问题。
青大夫闻言,眉心高高地皱起来。
肖叔伦见状,心里一紧,连忙问道:“怎么了?”
“这个蛊,中的真不是时候。”青大夫道。
“此话怎说!?”
“要解开石脑蛊,淡淡是用药是不够的。”青大夫说,“还要针灸。但是,行针的话,最少要一天一夜。”
肖叔伦喃喃:“一天一夜……”
那也就是说,焚城解药的配置要延迟一天一夜。
“我还没说话。”青大夫叹气,说道,“那是我没有受伤的情况下,现在,我不能帮肖老将军行针,如果是初四代劳,我在一旁指挥的话,差不多要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肖丞战摇着头,“那算了!你研制新解药要紧!”
“不行!”肖叔伦抓住肖丞战。
“闭嘴!”肖丞战沉着脸,郑重地看向青大夫,“要是三天三夜的话,我不治了,你赶紧去研制解药去!”
说罢,转身就走!
“爷爷!”肖叔伦满脸惊慌,连忙追上去,“你的蛊要是不解的话!你会……”
“我知道我会怎么样!”肖老将军的声音,很是冷静,甚至有些安慰肖叔伦的意思,“但是,三天三夜啊……莫说是三天了,就算是一个时辰,谁知道,会出什么变故呢?百姓都在等着解药呢。”
肖叔伦抓着肖老将军的手,眼圈泛红:“可是!可是……”
肖老将军摇摇头,甚至笑了笑,说:“好了,跟爷爷回家。”
“我……”肖丞战摇着头,脚下一动不动,“爷爷,我不能看着你出事!”
“我也不能看着洛京出事。”肖丞战回道,忍着头痛欲裂,转身走了。
…………
…………
此时的将军府,高景川将进过肖老将军屋子的人,全部都叫了过来。
一个一个问过去。
果然,发现了下蛊毒的那个赌鬼,他说了谎,眼神乱飘。
高景川将人揪出来,冷冷看着他:“谁指示你的?!”
那人哆哆嗦嗦,矢口否认:“我没有下毒!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说谎。”高景川冷冷道,“毒是你下的,你背后还有指示的人,说,是谁。”
“我……我不知道……”那赌鬼双腿打颤,道,“您别吓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敢对老太爷下毒呢?老太爷对我恩重如山,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
“刷!”就在那赌鬼为自己辩驳的时候,一把冷剑横在了他脖颈上。
那是邹蓝的剑,被梁尔尔抽了出来,架在赌鬼的脖子上,她双目发红:“你现在都交代了,我就饶你一命!你要再不说实话!我现在要你的命!”
赌鬼被梁尔尔的气势吓到了,虽然还想否认,但是脖颈的剑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是被逼的!”他里面换了口供,“是梁二小姐逼我的?!”妙书斋
“梁思思?!”
“对!对!”那赌鬼将一切都推给了梁思思,直说自己是被人胁迫,要是不帮梁思思,梁思思就会要了他的命,而且还巴拉巴拉一堆。
“我真的不知道那瓶子里是什么,我以为只是平常的泻药之类的……我不知道梁思思竟然是这么狠毒的人!她说,瓶子里是一些不会伤及性命的,我才答应的,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是被逼的,我……”
梁尔尔沉着脸,一言不发,就在赌鬼喋喋不休为自己辩驳的时候,梁尔尔忽然举剑,一剑划破了对方的脸。
“啊!”赌鬼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血淋淋的脸,蹬着腿狼狈地往后挪:“你,你说不杀我的!”
“你先在死了吗?”梁尔尔脸色阴沉,直接将剑扔给了邹蓝。
然后转身就走。
邹蓝连忙追过去。
“尔尔!”邹蓝在将军府门口,抓住了梁尔尔的胳膊,轻声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去杀了梁思思!”梁尔尔红着眼,咬牙切齿地喊。
邹蓝知道她是在说气话,现在就算把梁思思拉到她面前,只要有牵制蛊在,梁尔尔就不会动手的。
“尔尔……”邹蓝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安慰梁尔尔,只好轻轻将人抱住。
梁尔尔在邹蓝的怀中,大口大口的呼吸,眼泪才没有掉下来:“先是我爹!现在又是外公……梁思思!我饶不了她。我要杀了她!”
“恩。”邹蓝轻轻拍着她的背,邹护卫不会安慰人,就只能点头应着。
“我要杀了她!千刀万剐!”梁尔尔攥紧邹蓝的衣角,像是攥着梁思思的脖颈,狠狠地掐!
“恩……”邹蓝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应道。
梁尔尔埋在邹护卫的怀中好久,发泄了一会之后,有气无力起来,她声音也发闷:“我想去宫里看我外公……”
“好。”邹蓝说着,将梁尔尔从怀中挖出来,然后抬手给她擦了擦眼泪,“不要让老人家担心。”
梁尔尔吸了吸鼻子,然后重重地点头:“恩!”
两人说完,就要往宫里走去。
但是,刚走出将军府,就见肖老将军捂着头,走回来了,此时街上几乎一个人都没有,肖老将军的出现,格外显眼。
“外公!?”梁尔尔连忙上前,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没在宫里,让青大夫治疗?
“我没事。”肖丞战道,“就是有些累了,想回来休息一下。”
“回来休息?”梁尔尔里面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好端端的,怎么要回来?
梁尔尔里面就想通了,连忙问肖老将军:“是青大夫那边……没时间吗?”
肖老将军哈哈一笑,佯装无事,故作轻松地说:“尔尔啊,外公累了,你让我进去躺一下。”
“你还没回答我呢!”梁尔尔直勾勾看着自己的外公,“你是不打算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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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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