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季侠脸上的痛苦之色有所消减。显然伍伯侠刚才在他手三里处点的那几下甚是有效。伍季侠道:“我跟萧爻对了几掌,就成这个样子了。”
伍伯侠、伍仲侠和伍叔侠都转头瞧着萧爻,用目光在询问他。
萧爻会意。道:“三位前辈,刚才我跟伍四前辈对了几掌,伍四前辈的内力比我深厚得多。跟他比拼掌力,我肯定吃亏啦,我很不情愿这么硬拼蛮干,就想以梅花拳予以还击。但伍四前辈内力深厚,每向我击出一掌,就有极强的劲力压迫着我。使我不能踏上梅花拳的步子。我的梅花拳便施展不出,那我就只能硬拼了。”
伍仲侠道:“你说得没错,萧爻。我们在那边也是看到的。”伍伯侠和伍叔侠都没打岔,伍季侠也没有反驳,从他脸上的神情来看,萧爻刚才说的话他是默认了的。
萧爻又道:“我见伍四前辈是用掌法与我过招,所以,我用的也是掌法。却不知不觉的就用了寒冰烈火掌中的烈火掌。”
伍伯侠道:“你使烈火掌,就把四弟了手烧成这样了吗?”
萧爻向他撇了一眼,看出了他脸上是一副疑惑的神情。萧爻就据实阐述。道:“寒冰烈火掌,有寒冰掌和烈火掌。伍前辈,你说是我的掌力将伍四前辈的手烧伤,我想以我的修为原本达不到,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
萧爻又道:“有一次,我就见到爷爷徒手生火,他用的就是烈火掌。”
泰岳四侠都很惊讶,问道:“徒手生火?什么叫做徒手生火?”
萧爻向四人看了看,见四人都惊奇地看着自己。满不在乎地道:“噢,我以为你们不爱听呢。”
伍伯侠道:“你说说,怎么徒手生火的?”
伍仲侠道:“是啊,什么功夫能有如此神力呢?”
伍叔侠和伍季侠这次并没有接话,只是在用眼光询问着萧爻。
萧爻道:“噢,既然这样,那我还是告诉四位前辈吧。是这么回事,我记得那年我才十五岁,那天,天气特别冷,我一直躺在床上不想起。直到饿得差不多能吞下一头水牛了,我才起身找吃的。但厨房里清灰冷灶的,没有现成的饭菜,得重新做饭。我当然要找火刀和媒纸来生火煮饭啦。我在屋里找了个遍,才发现家里的火刀和媒纸用完了。这时,爷爷也醒来了,他见我将屋里的东西翻得乱糟糟的。就问我‘爻儿,你这么翻箱倒柜的,到底找什么?’。我就说‘爷爷,食肠大人催交口粮呢。没奈何,我找火刀和媒纸生火煮饭,把家里翻乱了,可还是没找到。爷爷,你身上有吗?’”妙书斋
伍伯侠道:“你跟你爷爷也常开玩笑吗?”
萧爻微微一笑,道:“也不能说经常,前辈,我那时还不太懂事,说话就不太讲究分寸了。后来懂事了,才考虑到辈分悬殊这一层。偶尔说些不越矩的调皮话还是有的,但就不敢拿开玩笑当饭吃啦。”
伍仲侠问道:“那你爷爷身上有火刀和媒纸吗?”
萧爻道:“噢,前辈,咱们还是把话回到正题上。爷爷便说‘哦!食肠大人来得真准时,我也是受他催迫才醒来的。’我笑了一笑,就见爷爷在他身上的每个口袋里摸了一遍。听他说道‘正要用的时候偏偏找不见’,然后,他就将双手一摊,那意思是告诉我,他也没找到火刀和媒纸。”
伍叔侠道:“那你们是如何生火煮饭的?”
萧爻道:“伍三前辈问到点子上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我见爷爷身上也没火刀和媒纸。便说道‘爷爷,没找到火刀媒纸也不用发愁。我听说县城里有一家糕点店,卖长寿糕,生意好得很啊,所以我想、、、、、、’,爷爷就问‘你想什么,吞吞吐吐的,准没好事’。我就说‘爷爷,你可误会啦。我想请你老人家光顾那家糕点店,给他家添笔生意’。爷爷便说‘去县城可有点远了’。我就说‘爷爷,你只要还没忘记你轻功绝顶,这点儿路程,对你来说,眨眨眼的功夫就去转来了’。”
伍仲侠问道:“那你爷爷是去卖长寿糕,还是卖火刀媒纸呢?”
萧爻道:“是这样的,前辈。爷爷便说‘我可不想光顾那家糕点店,你找些干柴放在灶炉里,马上就有火,就可以煮饭了’。爷爷见我又要问他。就先说道‘不要有任何疑问,照我的话做,保准有饭吃’。我就去找了些干柴,放进灶里,就看爷爷怎么把火烧起来。”
伍叔侠问道:“你们都没有火刀媒纸,能起火吗?。”
萧爻道:“前辈,我前面有点儿啰嗦了。下面呢,我就尽量把话缩短。我就见到爷爷走到灶炉旁边,他深吸口气,提起手掌来,运劲往干柴上拍出。却不是将干柴打断,而是以内劲焚烧干柴。我就看到灶火里的干柴变得枯焦了,很快就闻到焦糊的味道,那是干柴将起火的前兆。爷爷的手掌仍然对着那些干柴,不断的催加内力,我见他的头顶上也冒出了阵阵白雾,那当然是大量耗费真气导致的。这么过了一会儿,那干柴越来越焦,再过得约有一盏茶的功夫,就燃出了火焰,干柴点着了。爷爷这才收起神功,只听他说道‘许久不用,这烈火掌都快生疏了’。自那以后,我才知道,爷爷是以烈火掌徒手生火。我学了他的功夫,但内力浅薄得很,要徒手生火是办不到的。”
萧爻说完,便看着伍季侠的手。道:“伍四前辈,我的功夫可远远及不上你的。但把你的手烤成这样,这可有些对不住了。你出掌打我时,我心中焦急,可没想过那么多,用了烈火掌,将你的手打肿了。实在万分过意不去,还请前辈包涵。”萧爻脸上一片诚挚之色。
这次,伍季侠的手掌为什么肿成这样,泰岳四侠也就完全明白了。伍季侠道:“有比试也就有损伤,这怪你不得。”
萧爻抱拳道:“多谢前辈宽宏大量,不予计较。”又道:“我家花圃里种得有药,我就去挖来,给前辈抹上,消除了火气,也就没事了。”
萧爻说完,便拿了把铲子,在花圃里挖了些芍药,将药碾碎,抹在伍季侠的拳头上,给他包扎好。萧爻动作麻利,只一盏茶时分,就将这事完成了。这时,天已黑了下来,众人回到屋里,烤着豹肉。
伍仲侠待萧爻忙完后。道:“萧爻,我说过要将世外逍遥拳传你,咱们这就开始吧。”他心中一直记着这事,直到此刻,才终于正式将世外逍遥拳传给萧爻。年纪虽老,却也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悦。
萧爻道:“前辈,这会儿天都黑了,等明天吧。”
伍仲侠坚决地道:“赶早不赶晚,学武功不用挑时辰的。”
萧爻见他口气坚定,又见他满脸喜色,不好在这时候泼他冷水。便道:“那好吧,前辈。”
伍仲侠和萧爻便走到屋子的一个偏角处,传他世外逍遥拳。其他三人在一边烤着豹肉,喝着酒,却都没来打岔。
伍仲侠道:“白天我跟你过招时,我故意把招式使得很慢,就是要让你瞧清楚。你还记得多少?”
萧爻道:“前辈,当时我只留意如何防御。对你使出的招式,记得的不是太多。我记得有一招是这样的。”萧爻演示起来,双拳平举,至外侧收缩向内。跟着又屈起两肘,向前挺出。
伍仲侠道:“不错,这招是鸢飞鱼跃,你记性真好,教你武功可就省力得多。你还记得多少?”
萧爻道:“前辈,当时只打到这一招鸢飞鱼跃,我们就停下了。不过,我记得你有一招是这样的。”说完,萧爻又演示着。单脚立地,身子倾斜,两手分上下撩拨出去。
伍仲侠大是高光。道:“这招是三英探路。从你手上使出来,形态是有了,倒也像模像样,可还差点儿精气神。”
萧爻问道:“精气神?”
伍仲侠接口道:“是啊,从小的方面来讲,炼武功就像写文章,就像人,也得形神兼备。只有形而缺乏神采,形式上夸饰得美妙绝伦,但若意志恍惚,主神不定,那也不行。金玉其外,从外表上看,倒是华美了,须知不是败絮其中,徒有其表?相反,神采足够,而形式呆板,就不能将其完美地演绎出来。这就像胸藏万千豪言壮语,却找不到适当的表达方式,一吐为快,也就淤塞难以通融畅达。”
萧爻静静地听着,这番话,当真从来没听过。
伍仲侠道:“这套世外逍遥拳,要旨在‘世外’两个字上,而精髓却在‘逍遥’两个字上。天下的拳法,都讲究心与神合,神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这是四合。更讲究心到眼到,眼到拳到。盯住对方的破绽,想都不想,便出招攻之,这是四到,都是很有道理的。”
萧爻道:“四合四到。”
却听伍仲侠说道:“全天下学武功的人都相信这一套,但我这世外逍遥拳,偏偏就来个与众不同。妈巴羔子,世俗玩的那一套,我就不屑为之。总有一天,你会明白,那会让人越走越狭隘。”伍仲侠越说越急,脸上因激动而发出红光。
萧爻听他话中隐隐有些愤世嫉俗之慨,问道:“前辈,你说不与世俗同流合污,这指的是拳法吗?”
伍仲侠迅速向萧爻脸上扫了一眼,仿佛生怕被他窥知自己心底的想法。见萧爻低头沉思着,对刚才的话没来在意,便放松了警惕,脸上的红光很快也消失了,恢复了常态。道:“这可又扯远了。萧爻,咱们还是回到拳法上来。”
萧爻道:“是啊,你说的什么世俗玩的那一套,你就不屑为之,这些话我就听不懂了。前辈,咱们还是讲讲这路拳法。”
伍仲侠道:“嗯,要学这世外逍遥拳,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难事。要多在逍遥二字上下功夫。我将整套拳打一遍给你看,你好好学着。”
萧爻道:“如此甚好。”
伍仲侠便在偏角处演绎拳法,但见他身形飘飘,拳影绵密,拳风将他的衣袂鼓荡起来。他一边出拳,一边喊出拳招的名字。屋里的烛火将他的影子倒映在板壁上,他的影子便在板壁上飞舞盘旋。时而呈现鸢飞鱼跃之象,时而是凤舞九天之态。仿佛一只雄鹰翱翔驰骋,无所不至。
萧爻仔细看着,但见这套拳法中,有许多攻守退避之策,起承转合之处,远超意料之所及,是生平做梦也想不到的。
萧爻只看得血脉喷张,心中暗道:“若非亲眼目睹,怎敢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变化曲折的拳招。着着精妙绝伦,出人所料,而时时不离潇洒如意这四个字。嗯,不错,正是潇洒如意。咋看之下,仿佛每一招都是随意而施,无意雕琢。而又统属于整个拳风之下,招招不离潇洒之意,行云流水,变化万端。”
只听伍仲侠大吼一声,声震屋宇。又见他大袖飘飘,终于落到地上。
伍仲侠嘘了口气。道:“萧爻,看我耍了一遍,你记得多少了?”
萧爻道:“我只怕记住的不多。”
伍仲侠道:“有多少算多少,你将记得的耍一遍给我瞧瞧。”
萧爻道:“好的,前辈。”便依照伍仲侠刚才耍过的拳路,在偏角处演绎起来。萧爻记性甚佳,在学世外逍遥拳之前,学了梅花拳、通臂神拳等拳法。有了这些基础,对他学世外逍遥拳大有帮助。使到第二十五招才第一次卡壳。
伍仲侠对他的表现大加赞赏,给他详细讲解,要他记牢拳招的名称。萧爻第二次在第四十五招卡壳。伍仲侠再加详解,第三次时,萧爻已能将拳招名称全部记下,而能将全部拳招流畅使出。
伍仲侠见萧爻学会了拳法,于是按照在学拳前的要求,要萧爻找给自己看。这个心愿达成之后,伍仲侠喃喃说道:“不一样。”随即跑到他的兄弟们面前,神情激动。道:“大哥,三弟,四弟。不一样,真的不一样。我终于看到有人使出不一样的世外逍遥拳了。”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此时,已是第二天的下午。屋外寒风呼啸,伍伯侠等三人就一直守在火盆旁。
伍伯侠道:“二弟,你心愿达成,再无遗憾了吧?”
伍仲侠点了点头。道:“是啊,大哥。我再无遗憾了。”
那三人向他说道:“神功找到了传人,恭喜你啊!”
伍仲侠觉得这话不像是自己兄弟应有的口气,听来很刺耳,脸上的喜悦也就暗淡了许多。
萧爻这时走了过来,向伍仲侠深深一躬。道:“多谢前辈、、、、、、。”
伍仲侠手一挥,打断萧爻的话。道:“我早已说过,你学了我的武功之后,我不要你的什么报答,只要你打给我看就算报答。”他又长长的吐了口气,如释重负一般。道:“我这个心愿终于达成了。”伍仲侠心愿得遂,一副了无牵挂的神情,转头看着他的三位兄弟。道:“我们这就去秋冥居,将豹子还给慕容扫北吧。”
那三人都不动身,头也不抬,只盯着火盆,仿佛没听到伍仲侠的话。
伍仲侠又道:“大哥,三弟,四弟。我们是该去秋冥居了。”那三人仍然一句话也不说。
伍仲侠奇道:“大哥,你们这是怎么啦?”
伍伯侠向萧爻瞟了一眼,又低下头去,像是有话要说,却又闭口不言。
萧爻这时熬了一夜,眼皮沉重,很想睡觉,但伍伯侠看他的时候,他也正好看到了伍伯侠,觉得他有话要说,强自打起精神。道:“伍前辈,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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