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窗户里又朝外面探出好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一边搔首弄姿,一边笑:“呦,春红什么时候眼光这么独特,连牛郎都不放过了?不知牛郎可带够了银两?”
“哎呦,带什么银两呀,你没看见这个牛郎哥哥长的玉树临风,两袖清风的吗?”说完,咯咯地笑了起来。
那群女人花枝乱颤的姿态令齐丰感到极度不舒服。心里鄙视道,这群人人唾弃的荡妇,胆敢公然调戏他,简直厚颜无耻。
春秀不仅不恼怒,还附和着扭动着腰肢呵呵地笑,她现在已经沦为风尘女子,齐丰瞧不起,肯定觉得她很肮脏,此刻被她笑话,齐丰心里定气急败坏,觉得受到奇耻大辱一般。
可他有什么清高的,要不是他和田穗穗使用卑鄙下流的手段,骗她上当,她说不定已经嫁人生子,又何至于让他有机会嘲笑。
看春秀不知羞耻的样子,齐丰也替她感到悲哀,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春秀如此自甘堕落,入了贱籍,今后更无法回头了。
齐丰怜悯的神情更令春秀恨得咬牙切齿,都是他害的,他还在那假慈悲,作给谁看呢。
春秀已经不知道脸皮是何物,现在被齐丰轻视,也不觉得害臊了。还大胆地主动邀请齐丰上去捧她的场,齐丰冷漠地瞥了春秀一眼,扬起鞭子就准备赶牛车离去。
被当着这么多姐妹拒绝,春秀才觉得脸面丢尽。他算什么身份?就算让他来嫖,他还没那个财力呢。如今一而再,再而三地公然拒绝她,实在令她羞愤。在他心里,她就这般不堪。
她脸色一横,厉声道:“齐丰哥,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怎么会沦落在这个地方?”
齐丰显然没想到,春秀还有话要说,他僵着身子,打算听春秀把话说完。
齐丰没有说话,可鞭子也没有落下,春秀这才柔柔弱弱地说道:“那日回家之后,才知道我哥已经变成残废,他将这一切倒霉都归结在我身上,你可知道当时我刚经历过怎样的境遇吗?当晚的我,可以说是从群狼口里逃出来的,谁想到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竟被哥哥一顿惨骂,找你负责,你却推得一干二净,我伤心绝望,谁体会我当时的心情了?谁又在乎我的死活了?”
“知道后来我又多么悲惨吗?我跑出来的时候身无分文,我在河边的桥洞里过了一整夜。那一夜没有半点星光,黑暗里伸手不见五指,伴随我的只有无边的恐惧,甚至一点的风吹草动都能把我吓个半死。后来听桥上有人经过,我不顾一切地跑了出去。那是个男人,当时我被逼无奈,只能跟着他走。他带我回家,之后居然对我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这还不够可恨,他看我颇有几分姿色,便跟牙婆勾结,将我卖进这万花楼,他们按着我的手,签下卖身契。那个男人白白得了五两银子。”
春秀说到这里,目光也变得狠厉,她满腔愤恨却只能化为委屈的泪水,她颤抖着声音质问齐丰,“你知道卖身意味着什么吗?如果没有人肯为我赎身,我这辈子就没有指望了。”
齐丰也同情她,也可以等将来赚钱了为她赎身,只不过他却不能对他作任何承诺。
他沉默了。
春秀想博取齐丰的同情心,想让他可怜自己的遭遇,可齐丰的脸色竟没有一丝松动,他对自己竟那般铁石心肠?那般狠心。
她失望地冷笑,却又自欺欺人道:“万花楼待姑娘们挺好的,吃香的喝辣的,从来不用为明天买有吃穿而发愁。更不担心没有男人作陪而孤单。这里夜夜笙歌,逍遥快活。如果会讨好男人,妈妈还会软言柔语地把你哄着,更不会有人甩你脸色看。”
“够了,如果你觉得这里可以待一辈子,那便享福去吧。我告辞了。”齐丰不耐烦地打断她,一个不知悔改的女人,你又怎么奢望她回头是岸呢。
齐丰脸色难堪到极点,他甚至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扬起手里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牛身之上。
春秀猛然惊醒,冲着齐丰的身影喊道:“齐丰哥,
“齐丰哥,不要告诉村里人我在万花楼,我不想让家里人再因为出任何的事故,更不想让家里人为我背上骂名,答应我好不好......”
“驾!”一声粗声厉喝,算是告诉春秀,他听见了,之后便扬长而去。
齐丰回去的时候去了一趟镇上的布庄,将昨日定做的衣裳取了回来,穗穗见齐丰回来的挺早,心里也很高兴,她笑微微地迎了上去,关切道:“相公今日还算顺利吧?”
齐丰半日没有见到娘子,现在看见了觉得倍感亲切,他左右看了一下,见四下无人,猛地搂住娘子的腰,往她脸蛋上亲了一口。
穗穗惊慌地推开齐丰,脸颊瞬间就红了,小声地娇了一句:“相公太大胆了,这可是在院子里,光天化日之下呀,万一让爹娘看见,我怎么有脸见人嘛。”
齐丰快速地朝他娘和哥哥的门口看了一眼,坏坏地笑道:“哪有人看见了,我都半日没见到娘子了,当然思念的紧,莫非娘子不想为夫吗?”
穗穗脸色红红,她想,可是院子里也不适宜谈情说爱,万一被家里人看到,岂不是影响不好。
齐丰故意调戏了娘子,看到娘子那羞怯的模样,顿时心里直乐。
穗穗嗔了他一眼,柔声问道:“现在饿了吧?我已经做了午饭,快进去填饱肚子再说。”
齐丰笑着点头,快步跟穗穗回自己屋子,一进去就将今日的战绩上交给娘子。
穗穗满意地瞧他一眼,伺候他洗了手之后,就让他坐在饭桌上,而自己则把烙饼端了上来。
“今日的成绩不错嘛,我目测也得有两千文铜钱呢。”穗穗笑眯眯地坐下来,陪他一道吃饭。
“那是,咱们又攒了二两银子,这都是娘子的功劳,娘子多吃一些。”说着,齐丰夹起一块炒肉放到穗穗碗里。
穗穗同样回了一块,心疼道:“相公才功不可没呢,你可是我的指望,快别饿坏了。”
被娘子器重,齐丰心里窃喜不已,他边往嘴里扒拉饭,边给穗穗讲今日铺子的事情。
穗穗听得起劲,没想到铺子的名声这么快就传扬出去,还有一些小姐夫人的丫鬟慕名前来,看来铺子终于迎来高阶层顾客,以后可以把铺子的产品分出高中低三个价位来。
高价的作为铺子的利润来源,低价的可以拓宽客源,保证铺子的最低收益。
穗穗心里打着如意算盘,齐丰却忽然想起碰见春秀的事来,他犹豫了一下,娘子跟他是一家人,春秀的事即便让娘子知道,她也不会往外说。
于是齐丰嚼饭的动作慢下来,道:“我回来时碰见春秀了。”
穗穗一听,果然神色一怔,“春秀?你在哪里碰见她来?她......过得还好吗?”
“她......她不知道过的多好呢,穿得绫罗绸缎,言语举止轻佻,脸上浓妆艳抹的。哎......”
“哦?那你在哪见过她?”穗穗疑惑道。
“万花楼街道上。”齐丰嫌恶的说。
穗穗猛然一惊,春秀竟然卖身作了娼妇,若吃了真口青春饭,待人老色衰之后,岂不是越发悲凉。她当真令人同情不得呀。
齐丰叹息一声,无奈道:“她说她是被人贩卖进去的,不是她本意,可我看她倒是活的逍遥快活。今后怕是没有男子会娶她了,若是一般的女子,被卖进去定寻死觅活的,她到是很看得开。”
“人家拥有顽强的生命力,我们应该替她感到高兴才是啊。不然以她的声誉,怎么嫁个好人家。况且,这样她也比隔三差五地换个男人跟强多了,毕竟万花楼是出了名的大楼,进去的男人非富即贵,说不定被哪个娶回去做了小妾,一辈子也算衣食无忧了。再说逛万花楼的人也不敢轻易欺负姑娘们,也算有个靠山了。”穗穗边吃边说。
忽然,她眼睛贼溜溜地往齐丰身上看,调侃道:“她碰到你,难道没说什么?”
“说了,她说让我为她保守秘密,不要到村里子张扬。”齐丰被穗穗看的浑身不自在,坦诚布公道。【妙】 【书】 【斋】 【妙书斋】
穗穗挑了挑眉,一副不肯相信的口吻问道:“难道没说点别的,要知道她对你一向惦记得紧的。”
齐丰不仅没有心虚,反而更加理直气壮,“她居然叫我进去坐一会,岂不是侮辱我的人品吗?我跟她从小一块长到大,这层兄妹之情且不说。我品行端正,心怀坦荡,岂会进那种地方自取其辱。春秀太不像话了。”
说完,齐丰气鼓鼓地大口往嘴里扒拉饭,可想他是多么怒其不争。
穗穗咯咯的笑了起来,为齐丰的洁身自好而高兴,同时也觉得春秀自讨了没趣。
她以为坐了瑶姐就可以随意邀请男人陪她玩乐吗?不好意思,她找错对象了。
齐丰自言自语道:“今后绕过那条街走,眼不见心不烦,省得日后有人传出来她的劣行,好以为是我说漏嘴了呢。”
穗穗甜甜地笑道:“行,今后咱们不走那条街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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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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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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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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