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安六惹出事端来,他也不会如此被动。故此陈谦的对许蕙的态度愈发殷切,等到小丫鬟捧着妆奁匣子进来时,陈谦当着许蕙的面打开了匣子。
饶是上一世跟着陈谦已经见过不少好东西的许蕙,也不由眼前一亮,只觉得里头光华璀璨的首饰,几乎晃花了她的眼。赤金累丝垂红宝石的步摇、赤金衔东珠的发钗、镶金刚石的赤金镯子、大西洋珠翠叶嵌的宝花……陈谦出手足够大方。
此时正值十五岁,如花朵般年纪的许蕙,见到这些自然是移不开眼睛。郑兴倒是人憨厚老实,比起陈谦的轻佻风流来要强上许多,可是郑兴能给她这些吗?
想到郑兴只能送给她那些廉价的珠花,穿起来的珠子又小又不规则,连珍宝阁一层的首饰都远远比不上。
而陈谦信手拿出来的这些,恐怕都是二层以上的精品了。
“你皮肤白皙,戴这个一定好看。”陈谦打开匣子,并不只是为了要显摆。他从其中拿出了那支赤金红宝石的步摇,轻轻的插在了许蕙的发鬓间。
说着,陈谦又将靶镜递到了许蕙手中,让她可以更清晰的看到镜中的自己。
虽说知道陈谦素来是个风流的风月场老手,可这份温柔体贴,还是让许蕙不由心中荡漾。她的目光转到了靶镜之中,镜中便映出了一张衬得上漂亮的面庞。
戴上了这支红宝石步摇,许蕙立刻添了几分华贵之气。
“果然它不算埋没了你的容貌。”陈谦适时的称赞道:“真漂亮。”
许蕙微红着脸,娇羞的看了陈谦一眼。
“这些恐怕不合你心意,且先讲究着。”陈谦态度温和,又深情款款的道:“改日去珍宝阁挑几件合你心意的首饰,再去绸缎庄重新裁几件衣裳。”
这些小钱自然不被陈谦看在眼中,许蕙听了却难免心动。
可她到底算是官宦人家的姑娘,还是有几分矜持的。她婉拒了几次,陈谦态度虽温和却很坚持,她这才勉为其难的收下。
等到许蕙喝过了药,又让丫鬟帮着敷好贴在患处的膏药,她才在丫鬟的搀扶下站直了身子。
虽说今日她受了伤,可也算是因祸得福,找到了陈谦不提,竟还有了更进一步的接触。陈谦对她的态度很好,似乎对她也很有几分情意在。
许蕙不无得意的想着,开头这样的顺风顺水,日后一定能无往而不利。
陈谦让长青安排人送走许蕙,只说他出面恐怕会让许蕙的家人误会,这样对许蕙的名节不好。实则他怕露出风声去,太早被南安侯府知道,对他并没有好处。
长青也不便出面,故此只安排了另一个不显眼的人,把许蕙给送了回去。妙书斋
许蕙心满意足的走了,只是她忘了,从始至终,陈谦连她的名字都没有问过。她在陈谦眼里,不过是个可以利用的人罢了。
等她走了,陈谦唇边勾起弧度,眼中却是没有任何温度。
跟他作对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大爷,您这样做,不怕南安侯府知道后,会不满吗?”长青在一旁担忧的问。
陈谦冷冷一笑,道:“你真以为是我的那些礼物打动了南安侯?顺便让侯府的太夫人和侯夫人也都点了头?不过是安六娘犯下了那等丢脸的事,对于南安侯府来说,她已经是弃子了。”
“只有像安九娘那样的庶女,才是被侯府看重的罢!”陈谦的眼中闪着复杂的光芒,他的听起来平静的声音里似乎还有一抹被压抑的疯狂在里面。“嫁给了平远侯,成了超品的侯夫人……”
知道自家主子仍旧对南安侯府的九姑娘,如今的平远侯夫人念念不忘,长青不免很是担忧。
“我自有分寸。”陈谦知道长青想说什么,他定了定神,面色恢复如常。他语气淡淡的道:“安六娘也不是个肯安分的,我不会让她算计到我头上。”
虽是陈谦笃定的做了保证,长青还是心中忐忑。
“等到您成亲时,老爷和太太也会过来。万事还是稳妥未上。若是您看上了今日这姑娘,不若另外置办一间小宅子安置她?就放在这儿,若是六姑娘闹起来,恐怕老爷太太也不能站在您这一边。”
陈谦却是摇了头,没有答应。“你当那人是个省油的灯?我安置了她,她就乖乖的待在那儿,什么都不做?”
“倒不如把人放到我眼皮子底下看着。若是使出什么手段来,不能任由她打得我措手不及。”
自家主子这么说,似乎也有些道理。长青对陈谦素来是忠心耿耿,凡事执行的。
只希望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
平远侯府。
前夜本来安然已经答应了跟念哥儿一起睡,问题就是把陆侯爷请出去、还是她和念哥儿搬到一间房中。
她歉然的看了陆明修一眼,半遮半掩,吞吞吐吐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谁知她的话才说到了一半,陆明修便果断的否决了。
“或许念哥儿只是一时兴起,此时他已经改了主意也不一定。”陆侯爷一脸气正,神色凛然的道。
不过是她亲自带人去翻了两件箱笼的功夫,念哥儿就能改变主意不成?
安然不肯信,她把念哥儿叫到了身边,正色问他道:“念哥儿,你跟母亲说,是不是要跟母亲一起睡的?”
她觉得念哥儿的回答是肯定的错不了。
谁知念哥儿眼中闪过一抹挣扎之色,过了好大一会儿,摇了摇头道:“我不跟母亲睡了。”
安然大吃一惊。
说完,他竟乖乖的牵着碧萝的手,往放着他小床的套间走去,十分温顺乖巧。一点儿都不用人操心。
“侯爷,是不是您跟念哥儿说了什么?”念哥儿的变化如此之大,安然怀疑的目光已经锁定在幕后主使身上。“不多时前还说的好好的,念哥儿跟我睡,这么快他就改了口。”
陆明修见状,大大方方的点了头。他义正言辞的道:“你也说了,要培养念哥儿成才、做个真正的男子汉,自然不能太依赖母亲。正所谓慈母多败儿……”
她倒不知道,陆侯爷狡辩起来也是振振有词。
安然懒得跟他计较。
“早些歇着罢,明日您还得去上早朝呢。”念哥儿的事暂且放在一边,安然又操心起陆明修来。“您的朝服我已经放好了,就放在墙边紫檀木的立柜中。先说好了,您可不许把念哥儿再抱过来糊弄我。”
每次安然要送陆明修,陆明修都会让碧萝或是桃叶,把犹自在睡梦中的念哥儿抱过来,放到他们的大床上,好让安然再睡个回笼觉。
这一回不能再让他得逞了。
“我看您的官服有点薄,做主在里面多给您加了件衣裳。”安然絮絮叨叨的道:“还有斗篷已经全部翻出来晾晒过了,您明日就带上一件罢。”
看着小妻子絮叨起来又有停不住的架势了,陆明修选择最简单迅速的方式让她住了声。
他蜻蜓点水似的轻轻落下了一吻,堵住了她的嘴,以至于连她的脸颊都红了起来。
仅穿着寝衣的安然,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薄薄的衣料贴着身上,勾勒出她美好的曲线。纤细的腰肢,饱满的胸脯。长发如瀑披散在身后,愈发衬得她一张巴掌似的小脸。
他们房中大红的帐子还未撤去,站在床前的安然,似乎整个人都显得分外娇艳动人。
原本他只是想要戏谑的让她不再念叨自己,而后来,他像是受了蛊惑一般,不由伸出手把安然拥在怀中,低下头,深深的吻了上去。
他实在是太想念这甜蜜磨人的滋味了。
自从上次之后,陆明修一直都是规规矩矩,至多轻轻的吻一下,蜻蜓点水似的,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可今日他却有些难以忍耐,想要采撷得更多一些。
他们已经是夫妻,如果陆明修要来硬的,安然也没有办法。可是陆明修很尊重她,除了偶尔亲吻、晚上抱着她睡,陆明修还是信守了承诺的。
浅尝辄止的在柔软、泛着水光的唇瓣上是还不过,他反复的流连辗转,拥着安然的手也越来越近。
安然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对她的渴望。
好在陆明修很快便回过神来,无论如何他对安然的承诺,是一定会守住的。故此他只说要去洗漱,让安然先躺下等他。
想到陆侯爷要去做什么,安然面上不由绯色再度加深。
果然匆匆的水声之后,陆明修过了一会儿,便躺了回来。尽管他可以运功让身子尽快暖和起来,把身上冰凉的水迹擦干。可是发梢沾上的冰凉水珠,却是仍旧泄露他的行踪。
“九、九娘——”见安然一言不发的拿帕子给自己拭去发梢上的水珠,陆明修不由有些尴尬。他反复告诫过自己,要等安然及笄之后才能要她。也保证过让她先进门管家,不会圆房。
而自己的行为,在九娘眼中,怕是觉得孟浪和轻浮了罢!
“我……”陆侯爷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好像怎么说都是错,两人间的气氛顿时有些冷。
安然细致的帮陆明修把头发都擦干后,披着衣裳把帕子晾到了一旁,又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床上。
陆明修如同犯了错的小孩儿似的,只是看着安然的动作,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其实安然没有那么生气,只是她也觉得难为情罢了。方才陆明修的吻,她分明也动情了……
归根结底还是怪他!
安然恨恨的瞪了陆明修一样,脱了外衣上床的时候,安然坏心的隔着被子压到了陆明修的身上,把他当做障碍物,从他身上滚到了拔步床的里侧。
陆明修目瞪口呆的看着小妻子幼稚的行为。
“若是您再胡来……”安然没什么威严的威胁陆明修道:“以后我就去跟念哥儿一起睡,不回来了。”
这算得上是极其严重的警告啦。
陆侯爷从善如流的点点头,道:“夫人说的是,为夫记下了。”
素来少有言语上调戏她的行为,如今陆侯爷说得却是愈发顺口。虽然实际上做不了什么,只能过过嘴瘾罢了。
尽管这对两人来说都是甜蜜的折磨,却没有人真的想要分开睡。
等到陆明修吹了灯后,安然还是自发的蹭到了他的身边,一副全然依赖的姿态。陆明修把胳膊压在安然的被子上,半环着她。男子的臂膀矫健有力,安然有种被妥当保护的感觉。
“侯爷,您冷不冷?”安然小声的问道。
陆侯爷也仅穿了一件薄薄的亵衣,却是还要拥着她,恐怕胳膊会冷。她就要从他的怀中钻出来,试图裹着被子回到自己那一边。
谁知他却紧紧的把她抱在怀中,虽是隔着被子,安然也能感觉他的胳膊像是铁箍似的,她挣扎了几下,都挣脱不开。
“我不冷。”夜里一片静谧,陆明修便用低低的气声跟她说话。“你还想不想早起了?赶紧乖乖睡觉。”他低沉的嗓音流淌在她耳边,分外撩拨人。
安然不敢动了,听话的闭上了眼。
在陆明修的怀抱中,她总是能一夜好眠的。
第二日陆明修虽是轻手轻脚的放开了她,低低的说了句“我要去上朝了,你起不起?”他原本想着自己答应她要说,若是她听不到,也不算是食言。
谁知安然仍旧揉着眼睛起来了。她的第一句话就是“不要去抱念哥儿,让他多睡会儿。”
陆明修失笑,只得依了小妻子的意思。
安然朦朦胧胧,在半睡半醒间穿好了衣裳。她伸手搓了搓脸,好在已经接近初冬,天气凉了很多,她也更容易清醒。
今日还不错,刚好能赶上帮陆明修递上官服,帮他系上腰带。
听到里面的动静,翠屏和锦屏端着兑好的热水进来,陆明修简单的洗漱之后,便准备出门了。
安然趁着两人在收拾东西,主动踮起脚尖在陆明修唇边落下淡淡的一吻。
“这是给您主动叫我的奖励。”安然虽是竭力让自己看起来坦然自若,可到底耳垂都贬称血玉般的红色,泄露了她的心事。
陆明修眼底先是闪过一抹错愕,随即便被慢慢的笑意取代。
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清晰可闻。
“九娘,那么我回来教你九连环怎么解,是不是要给交点儿束脩?”陆明修淡淡的留下一句话,便精神抖擞的去上朝了。
只留下面上遍布红晕的安然。
******
念哥儿已经习惯了早上醒来后,再去找安然睡个回笼觉。
平远侯府没有长辈在,称得上主子的只有陆明修、安然以及念哥儿,故此安然也能趁机多睡一会儿。
两人辰时才起来。
用过早饭之后,安然开始耐心的教念哥儿识字,读些启蒙本子。在正式请师傅之前,念哥儿总得学些什么。
在书案之后,因为念哥儿的身量不足,安然便抱着他读书,教了他两句后,便让他自己读熟。
念哥儿学得很认真。
安然含笑看着他,眼底不由闪过一抹满意之色。
正当安然想要考察他一番时,突然碧萝神色匆匆的进来道,“夫人,上回那两个人又来了。说是侯爷的三婶、四婶。”
安然未曾掩饰的皱了皱眉。
难道上一回把她们噎的还不够狠?这才多少日子,竟又冒了出来!
可是纵然陆明修说了别管她们,可是人已经到了门外,若是给轰走,旁人看不到当年这两家人做的恶,反而会觉得陆侯爷不近人情。而且秦风曾托松阳婉转的跟她提过,京中似有小股传言,说是当年侯爷容不下两个庶弟……
这都是算是什么糟心的事啊!
秦风还没敢跟陆明修说,决定先跟夫人通个气,好有个应对之策。具体传言的由来,他们还在查。
故此安然犹豫了片刻,还是答应见这所谓的三婶和四婶。
她倒要看看,二人又使出了什么新的花样。
安然照旧让人把人迎到了偏厅待客,她让念哥儿好生读书,自己重新换了大红色遍地金的褙子,杏色的马面裙,发鬓上戴了套点翠的头面,稍微整理了妆容,便迎了出去。
“夫人,这次不止她们两个人来的。”碧萝机灵的在安然耳边低声道:“她们身边还各自带了一个美貌的姑娘。”
美貌的姑娘?
安然挑眉,唇边噙着一抹嘲讽的笑容。
“我知道了。”她淡淡的说了一句,便带着碧萝和锦屏去了偏厅。
等安然进了门,两人便站起了来,身后果然还站着两个漂亮的小姑娘。一个穿着浅粉色的褙子,娇嫩得似乎能掐出水来;另一个穿着藕荷色的褙子,多了几分娇柔秀美。
她明白了之所以碧萝没称呼二人为丫鬟,看起来倒像是精心培养过的。虽说称不上大家闺秀,却也算得上是小家碧玉。
安然简直想笑。
她们也太能异想天开了,竟要往陆明修身边塞人?即便他们能在外面掩饰过去他们曾经恶劣的行径,但是他们逃不过当年所犯下的错误!陆明修不搭理他们也倒罢了,她们还上赶着往前凑!
安然笑吟吟的打过招呼后,自己在主位上坐了,又请“三婶”、“四婶”坐下,绝口不提她们身后的两个女子,神色纹丝不动,并不好奇两个人的来头。
她只把她们两个当做丫鬟一样看待。
主子面前得宠的丫鬟么,随身都跟着也是实属正常。
这两位三婶、四婶曾经见识过安然噎人的功力,随说想要安然主动问,却知道安然是个极聪明的,不容易上套。所幸她们早有准备,不至于又是灰头土脸而归。
“九娘,你今年也快十四了罢?”这位三婶一开口,安然便觉得有些不对。明明自己先前不认识她,她称呼自己也该以陆明修妻子的身份才对,哪能称呼她旧时在娘家的名字?
安然秉持着绝不好奇绝不多嘴的原则,只是谨慎的答道:“翻过年就十四了。”
她的笑容加深了两分,又道:“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怪不得看着一团孩子气。倒是怪招人疼的。”
自己一团孩子气?
安然觉得可笑极了,她特意穿了这身衣裳、戴了整套的头面,就是不想她们再来钻空子。哪知道二人在来之前已经排演好了,自己不不过是看客罢了。
任她们怎么说,安然只带面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不肯轻易开口。
“前些日子,你父亲跟你叔叔在一起喝酒,说起了家里孩子的事。”自称是四婶的人接过话来,笑得慈爱。“他虽然高兴你能嫁给侯爷,去也不免担心呢。”
南安侯府上一代可是单传,她们父亲连个庶出的兄弟都没有,她哪里来的叔叔?
看着两人志得意满的笑容,安然便猜到了她们想说的是谁。
安然心中咯噔一下子,怎么安远良会跟陆明修那些早就没联系的亲戚到了一起?
只是不想被她们看出来,安然便强作镇定,面上笑容纹丝不变。
“他担心你年纪小,侯爷疼你,让你先嫁过来管家,并不圆房。”那位三婶笑眯眯的道:“你今年还不到十四,离你及笄还有一年多……”
两人开始一唱一和。
听起来似乎满是为安然担心、着想,生怕她被冷落、失了宠。这么听起来不像是陆明修那便的亲戚,反而像是她的亲婶子一般。
“不若给侯爷身边放两个知心的人,她们听你的管教,又能服侍好侯爷。”她们终于抖落出了自己的来意。“现下我和你三婶家中有两个合适的人选,是我们娘家的远房亲戚……”
两人忙把站在身后的两个小姑娘推出来,让安然看。
“你看看她们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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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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