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光润……听着倒像是个温文尔雅的人。
“好,我知道了。”姜烟道,“谢谢。”
楚墨那头沉默片刻,“合作的事情你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了,我同意。”姜烟应得十分干脆。这是她今天就决定好的,只是因为被林清湘的到来搅和了,才没来得及说出口。
“是因为梦璇吗?”楚墨的话里染上了几分笑意,似乎对她答应下来也不太意外。
姜烟手指一顿,“不是。”
楚墨这回是真的笑出声了,声线低沉,顺着听筒传了过来,姜烟甚至可以想到他此刻微亮的眸光。
“行,你说不是就不是。”
“真的不是。”姜烟抿唇,坚持否认,但捏着手机的指尖却没来由地紧了紧。
楚墨的笑声未停,很久才收了收,“有时候觉得你和梦璇的性子挺像的,都这么别扭。她是从小没吃过什么苦的人,心思单纯,做任何事都坦坦荡荡,拿得起也放得下。你不用担心靠近你会成为她的负担,这不是还有我吗?我不会让她轻易被人欺负。”
他抿唇,还有句话梗在喉间,没有说出口--他也想保护姜烟不收任何人欺负,可是此时此刻的他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心力。
姜烟沉默许久,开口道:“早点睡吧。”
随后挂断电话。
这话很动人,她也似乎听见了楚墨没有说出口的那些字句,可她活得太清醒太明白,这些情爱已经不能成为打动她的理由。
她知道楚墨或许喜欢,但不够喜欢。她还知道傅司眠动心,也不够动心,甚至就连陆飞白的占有欲,都不够强烈。
这些男人的身上都背负着超出生命的东西,她不是能够甘心排在后面的人,与其到时候再为那些黏糊糊的事情烦忧,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交心。
思绪一转,姜烟伸手关灯,目光突然定住了,落在了灯罩下方发出的盈盈亮光上。
傅光润……FGR。
对了,这是傅司眠打火机上的那个缩写。所以那把打火机是傅司眠生父的遗物?
姜烟缩回手,眸光中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
……
距离陆和安生日还有两天时,姜烟便收拾好行装,跟着傅司眠一起上了去水城的车。
车是陆飞白的,色调鲜艳明朗,个人特色十足,还是加长版的改装车,进去之后几乎有种进了包厢的错觉,后座是环绕式的,落座之后两两相对,直视对面人的眼眸,以至于姜烟十分怀疑陆飞白选择这辆车的目的,就是恶趣味地给他们更多视线压迫。
傅司眠靠在一旁闭目养神,姜烟和他并排坐着,身侧的陆云溪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声音缠绕,让姜烟忍不住蹙眉。
太吵了。
“我们玩牌吧?”陆云溪突然道,“司眠哥哥,好不好?”
“我同意。”姜烟率先开口。
只要能让陆云溪闭嘴的事,她都同意。
傅司眠抬眸,侧头看了她一眼,随后收回视线道:“好。”
陆云溪立刻有些气结,冰冷的视线狠狠剜着姜烟的脸,“我又没有征求你的同意。”
姜烟笑了笑,“那抱歉,是我多嘴了。”
陆云溪抿唇,一口气卡在喉咙管理,上不去下不来的,气得想直接骂人,没好气道:“陆飞白,你呢?”
陆飞白枕着手,全程都毫不掩饰地盯着姜烟的脸。与其说是打量,不如说是研究--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都不想放过,他现在对这个女人是充满了好奇。
“我没问题。”他道。
四人很快将牌铺开玩了一轮斗地主。
陆云溪故意和傅司眠粘着,将姜烟往座位那头挤,姜烟几次摇摇晃晃都差点跌到陆飞白身上,陆飞白倒是乐意接受,只差张开双臂等着了,姜烟每每回头都看见傅司眠面无表情的脸,心底再次起了淡淡的燥意。
到了第三轮牌,姜烟当了地主,陆云溪顺理成章地将傅司眠拉了过去,三人坐在一起,对面只剩下姜烟一人,可很快就引起了陆云溪的不满。
“陆飞白!你放水!”陆云溪闹道,“你明明有牌可以压她!”
陆飞白斜眼,“我就喜欢这么打。”
傅司眠眉头微动,瞥了眼陆飞白手里的牌,视线收了回去。
“你要这么玩,这牌也没什么好打的了!直接让她赢了不是更好?”陆云溪摔了手里牌,再也憋不住火气。
她就想让姜烟知道谁和谁才是一家人,他们三个是一条心,只有她才是外来的。结果这么好一个机会,被陆飞白生生给毁了!这个白痴!
“我也正有此意。”陆飞白笑得邪气,话里的暗示意味十足,目光先是掠过姜烟的脸,随后又若有所思地在傅司眠脸上晃了晃。
他已经三番四次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和试探,可傅司眠竟然这么沉得住气?是真看不出来,还是不在意?
同样的想法也出现在了姜烟的脑中。
她现在甚至觉得荒岛上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要不然就是这狗男人有喜欢戴绿帽的特殊癖好,否则无法解释他此刻作为当事人的沉着和镇定。
“你恶不恶心?”陆云溪回嘴。
“我们仗着人多欺负弟妹,这事情确实不厚道。”陆飞白眯着眼笑。
“谁欺负她了!陆飞白你要怜香惜玉是你自己的事情,别拉着我和司眠哥哥下水!”
“怜香惜玉……”陆飞白咬着这几个字,笑得绵软又荡漾,一双飞扬的眼眸攥着姜烟的脸,似乎就在等她一个反应。
姜烟转头对上傅司眠,看着他仍旧无动于衷的脸,眼睛眯了眯。
行,要玩是吧?那正好看看这男人的底线在哪儿。
“云溪别生气,都是一家人,没有谁欺负谁。”姜烟瞬间变换神色,笑靥绽开,对着陆飞白道,“谢谢哥替我说话,我知道云溪不是那个意思,大家继续玩牌吧?”
她将这句话咬得缠绵,尤其在那个“哥”字上下了功夫,听得陆飞白一愣,手臂都酥麻了半边。
这妖精……
几人神色都有了变动,陆云溪略带震惊地盯着姜烟,傅司眠的视线也扫了过来,晦暗不明,只有姜烟镇定自若,继续摸牌。
“都愣着做什么?”姜烟抬眸,摇了摇手里抓好的牌,偏头看向陆飞白,“该你了,哥。”
陆飞白气息浮动片刻,掩下了眸底的笑意,伸手抓牌。
他知道这女人拿他当枪使呢,胆子可真是够大,换做任何一个人都得被他剥层皮,可偏偏现在就是提不起半点怒气,心底甚至有点配合的想法,就为了听那张小嘴多叫几声甜的。
啧,完球了。他这是真的有病。
姜烟等着众人都抓好了牌,才慢悠悠地递了个眼神给傅司眠--你看这牌,它绿不绿?
傅司眠面无表情地开始发牌,没有给出任任何眼神或是表情的回应。www.miaoshuzhai.net
姜烟冷嗤,随手给陆飞白放了水,两人互动十分明显,你来我往,暗潮涌流。
“我赢了。”姜烟打完手里最后一张牌,笑着道。
话音未落,车子骤然一晃,刹车声在半空中扬起。
“嚓--”
“啊!”陆云溪率先尖叫出来,朝着傅司眠的怀里扑去。
姜烟也朝着前方踉跄一下,方向正对着陆飞白,刚想咬牙侧身避开,陆飞白的手就突然伸了过来,将她一撑,指尖扣着她的手臂,气息掠过,嗓音低沉。
“小心。”
姜烟身子微僵,暗骂了一句该死,不等她有所反应,另一只手臂也被人扣上了,力道不小,瞬间将她往相反的方向扯去。
鼻腔里瞬间充斥着雨后冷冽的清香,是十分熟悉的……来自傅司眠身上的味道。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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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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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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