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过五岁的何陈在十七岁时开始给人飞镖。在半个月的时间里,他从一位小镇的老师那里做了现在的幕布。
在京都,没有哪一个人听到这个名字不会手心冒汗,谁都知道黑白两道通吃的何臣虽然功名显赫,却不买皇帝老儿的账,丰厚的高官利禄等着他坐享其成,他却断然拒绝皇帝老儿的好意,并对外发话:一生不沾皇亲国戚,气得皇帝老儿手直发抖,暂时又碍于他在京中的地位,却不得拿他怎么样。
但何臣心里明白,这个皇帝老儿虽不坏,但不大度,爱记仇,若是此时犯了事,定会招到他手里不可脱身的,他在想,等女儿到了出阁的年龄,就将这手下产业交给儿子,撒手陪夫人享清乐几年。
“老爷...”
何臣收起脸上的淡笑寻声望去,见是管家走了进来,便清了清嗓子问到:“什么事?”
“老爷,慕容府家丁给您送来了信函,请老爷您过目。”
何臣眉毛微挑,满脸喜色。
“喔?可是慕容席?”
管家点着头道。“正是慕容席老爷的书信。”
“赶快拿给我看看。”
他慌忙接过管家递过来的黄色信函,迫不及待将它拆了开来,黄皮纸书上带着熟悉的清秀字体映入眼帘。
“吾兄,多年不见,可好?算算年头夕儿已到出阁之龄,犬子也已成人,吾兄当年约定可否还记得?明日尔等家人经商经过贵府,多年不见思念吾兄家人,期待与之相聚,共商联姻之喜。
落笔,慕容席。”
看完信件,何臣将书信小心的折叠好装进信封,喜上眉梢,将书信又递还给管家手中。
“这是大喜事,快去拿给夫人乐道乐道。“
“是,老爷。“
管家捧着信件,正准备离开时,何臣又叫住了他。
“管家,夕儿可在房里学女红?”
回老爷,方才老奴路过后院,看见小姐...爬到了树上...“嘴里的字句还未吐完,管家顿了顿,又鼓起勇气吐出后面几个字。
“摘橘子!”妙书斋
何臣顿时感觉自己的老脸有些发怵,心里在考量着早点儿把这个不安分的女儿嫁出去。
风吹青柳,暗香悠悠。
何诺夕站在枝丫横叉的桔子树上,一只小手紧紧的扶着树枝,另一只小手捏着一个硕大的青橘,朝树下一脸焦急的小丫鬟馨儿摇手。
“馨儿快点快点,本小姐又摘到一个大的,接稳了哟!”
树下抱着框子的小丫鬟早已焦急如焚,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树上的小姐,生怕她会脚底打滑。
“小姐...你不要吓馨儿了,快点下来吧,求求你了,我的祖宗啊...”
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般不停的在树下左右徘徊,抱着篓子的手也满是滑腻腻的汗水,生怕她的小姐祖宗掉了下来。
然而树下的人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树上的人却显得非常悠然自得。
何诺夕白皙的小脸上染着香汗和可爱的红晕,漂亮晶莹的眼睛微眯着,一脸坏笑,故意将手里的大桔子朝馨儿头上丢去,然后见馨儿“哎哟“一声摸着头的委屈模样后,乐得手舞足蹈。
“哈哈哈哈...”
“小姐!”馨儿满腹委屈的瘪着小嘴。
“馨儿你怎么都不知道躲呢!真笨啊!”
“小姐...我...”
面对何诺夕的刁蛮与打趣,馨儿只当吃了哑巴亏,语塞的摸着脑袋。
这一切尽入何臣的眼里,他无可奈何的皱着眉头,眸光中也透出着一丝担忧。
“夕儿,真胡闹,还不快下来。”
看着自己的女儿连一点儿女孩子规矩都没有,他就感觉脑袋嗡嗡作响。
“爹爹,您来啦,您吃橘子吗?我给您摘一个大一点的橘子!”
清脆娇嗲的声音响起,何诺夕依然毫无形象的攀在树枝上,小手摘着离自己稍远的一个橙色大橘子,笑嘻嘻的偷瞄树下那张阴沉的脸,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恰当。
何臣的老脸越发深沉,朝着旁边的家丁吩咐道:“你们都注意好了,以免小姐滑了下来。”
几个家丁领命后分别占领了一个位置警惕的看着树上的动静。
何臣深叹了一口气,脸上挂起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无奈表情。
“有教无方啊,爹老了,夕儿,你何时才能懂事,让爹少操点心啊...”
“爹爹您不老,夕儿早就懂事了,而且一直很听爹爹的话呀,爹爹别把脸摆得像一只吃人的大老虎,怪可怕的。”
何诺夕拿着手中摘到的大橘子,天真无邪的小脸闪着耀眼的笑容,但是眉宇之间却隐匿着一丝忧愁,因为何臣的抱怨在她的湖心还是轻轻荡起了涟漪,她及不希望听到她的爹爹老去的有关字眼。
何臣日渐皱起的脸上盈满着严父该有的慈爱。
“在爹的眼里,你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告诉你个好消息,慕容伯伯一家明天会来我们府里,寒天也会来的,你们从小便定了娃娃亲,明日可要在夫家面前安分点,可不能再这么胡闹了。”
“爹...爹。”
何诺夕听到他提夫家这两个字,小脸就开始不争气的红了。
“夕儿才不要夫家,夕儿在家里一直陪着爹娘不好吗?干嘛一定要把我嫁给那个讨厌鬼呢?”
“傻瓜,女儿大了都要嫁人的,不然会被人笑话。”
教导着女儿,何臣忽然想起了马莲英,也就是他一双儿女的娘亲,抬头又朝何诺夕问道:“你娘呢?“
树上的人却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何臣便朝满脸委屈的馨儿问去。
“夫人哪去了,今日可有教小姐女红?”
“老爷,夫人说要睡养颜觉,吩咐了所有人都不要去打扰她。”
馨儿在这众人惧怕的老爷面前显得有点畏畏缩缩。
何臣摇了摇头。“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一个样儿...夕儿,还不快下来!”
何诺夕嘟着红润的小嘴,看着树上还未摘完的桔子,表情仍有些依依不舍,莹润的小嘴翘得更高。
“爹爹,我要跳下来了,那你要将我接住哦!”
何臣叹了口气,还是将双手伸了出来。
“来吧,真拿你没办法。”
何诺夕笑嘻嘻的众身跃下,稳稳的被何臣有力的大手接住。
“爹...我忽然觉得您越来越英俊了。”
青丝飞扬,笑靥如花,何诺夕慵懒的挂在她爹的脖子上撒着娇。
“说话越来越没分寸...嫁给夫家之前好好学习下三从四德,礼义廉耻,还不从爹身上下来。”
何诺夕嘟着小嘴,声音嗲嗲的赖在他怀里撒娇。“我还想爹爹多抱下嘛!”
“这么大了,还要爹抱,说出去成何体统!”何臣虽板着一严肃的脸,双眸中显露的却满是宠溺。
“爹爹刚刚不是还说我是长不大的孩子呢!爹...我不喜欢慕容寒天,爹爹和慕容伯伯一定是开玩笑的,我已经决定好了,将来不嫁夫家,就留在家里伺候爹娘一辈子,爹...吃橘子!
何臣正要开口,半个橘子仁便塞了他满嘴。
慕容寒天!
何诺夕不禁回想起六岁初见他的那一年,那年他十二岁,还是一个挂着鼻涕的臭小子,除了会说话,会在大人面前表现,会哄大人以外,没啥讨喜的优点。
要不是某日爹爹被他爹救了一命,她便爱屋及乌的不再讨厌那臭小子,还把他当小恩人一样供着。
那小子简直是个捣蛋鬼,老是趁大人不在时偷偷欺负她,还老喜欢捏她的脸和鼻子,更是喜欢拉扯她的头发让她疼的啊啊大哭。
她承认当年的自己是个爱哭鬼,经常被他轻轻碰一下都会大哭不止,每当自己哭的眼泪鼻涕一脸时,他又非常的害怕,在一旁忐忑不安的哄她,这就让她抓到了慕容寒天那臭小子的弱点,所以一言不合她就哭的山崩地裂。
回想起儿时,何诺夕漂亮的小脸蛋上忍不住绽放出一抹笑容,八年没有见到他了,她的心里竟然有些期待着与他碰面的场景,她明天一定会用一种特别的欢迎仪式来迎接他的。
哈哈...心里打着鬼主意的何诺夕兴奋得半晚上都没有睡着,即使在梦中,她也是在如何欺负着慕容寒天。
东方破晓,黑夜离去。
何诺夕舒适的窝在薄被中还做着美梦时,便听得破门而入的声音,馨儿看着还赖在床上的主子露出焦急而又无奈的眼神。
“小姐小姐...你快起来,他们来啦,他们来啦!”
“什么来了?”
何诺夕感觉自己的两个眼睛像面糊粘着,困意依旧,被打扰了美梦满脸的不开心。
馨儿一口气还未缓和下来,又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
“慕容,慕容少爷一家快到门口了,老爷夫人已经在外面等候了。”
“啊!这么快就到了?”
何诺夕的一张小脸由白转为微红,她慌忙跳下床,手忙脚乱的穿衣服。
“馨儿,快伺候本小姐洗漱。”
“好。”
馨儿慌忙的端来洗漱用品,让她洗漱完毕,然后看着她家小姐往自己身上套着往日里尝穿的月牙白衫,有点纳闷,看着自己一早准备的青色长衫后,脸上喜上眉梢。
“小姐,你昨晚要奴婢准备的男装...终于决定不穿了吗?奴婢是觉得小姐迎接慕容公子一家就应该要漂漂亮亮的打扮一番才对,还好小姐你想通了。”
经馨儿这么一唠叨,何诺夕顿时才记起昨天吩咐馨儿的事,惊呼一声后大叫道:“哟...还真险些忘记了,你快将衣服拿来,本小姐睡糊涂了,都是那个臭小子害的。”
说着何诺夕又把刚刚穿好的衣服一件件脱了下来换上了男装。
馨儿无奈的嘟起了小嘴,心里嘀咕着,自个儿睡糊涂了关人家慕容少爷什么事?
骏马浩荡,红底金字的商旗上醒目的写着“慕容”两个大字,随着阵阵微风袭来,精神抖擞的飘扬着。
站在何府大门前,何臣看着那一行越走越近的队伍,脸上就有着掩饰不住的高兴,他的兄弟,八年未见的兄弟啊!
“老爷老爷,你看那个马背上的白衣俊公子是不是天儿啊?好英武哦!比老爷你当年的样子都还要霸气几分呢!”
这座府邸的女主人马莲英一副花痴相的双手抱在胸前,目光一直紧盯着马背之上身姿挺拔的白衣男子,傲气的勾起嘴角,那可是他选的女婿啊,果然是人中之龙,颇有将才之风。
对于马莲英拿自己与他们的女婿作比较,何臣顿觉老脸挂不住,斜眼偷瞧了一眼周围的家丁,低声问道:“莲英...为夫我现在不够英武吗?”
说完,何臣一脸的酸样,马莲英捂着嘴偷偷嘲笑。
“老不正经,这是我的宝贝女婿,当然比你这个遭老头子英武了......该放鞭了老头子,再说下去酸死你。”
“为老不尊。”
何臣也不甘心的驳回四个字,他那个宝贝女儿为什么那么调皮恐怕都是有这个好娘亲带出来的。
不一会儿炮竹声欢愉的炸起,喧闹了整条繁华的街道。
慕容席为首的马匹缓缓停了下来,一身商人打扮的慕容席率先跳下马,依然风采存留的脸上笑容满布。
“何兄...些年未见,何兄依然飒爽英姿啊!”
“哪里哪里...慕容兄才是跟昨天一个样,青丝依旧啊,你看我这两鬓,都爬上了银丝,老了,老了”!
何臣的目光扫向慕容席身后带着几分熟悉且又很陌生的俊朗面孔,有些疑惑。
“他...是?”
慕容席笑逐颜开,回头朝着身后的男子提醒道:“寒天,什么时候这般没礼貌了?还不快拜见你未来的岳父岳母。”
听到慕容席嘴里让自己儿子喊他们岳父岳母两个称呼,马莲英的心里就跟着一阵欢喜。
“老爷,果真是天儿,你看这孩子,八年不见,转眼就突然变成了翩翩俊公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马连英这个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顺眼,慕容寒天被对方的热情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仍旧文质彬彬的朝他们抱拳行礼。
“寒天拜见世伯父,世伯母。”
慕容寒天崩着的俊脸扯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虽然极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亲事,但父母之命,难以违之,从小被熏陶他的未过门娘子是何诺夕,他的心里也就慢慢接受了,隐隐之中竟还对这一门亲事有着些许期待。
但似乎来了这么久了,也还未见到她出现,心中甚是好奇,也不知道她还认不认得自己。
“天儿不必拘礼。”
细心的马连英捕捉到了慕容寒天眼里的心思,心里一阵高兴,她笑嘻嘻的用胳膊肘撞了撞何臣。
“老爷...你看都不能这么站在外面说话吧?咱们进屋好好助酒长谈如何?”
“对对对。”
何臣像突然醒悟过来般,拍了拍慕容席的肩膀乐呵呵的说着。
“咱们是该好好谈一谈了,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何兄说的甚是。”
慕容席朝身后招了招手。“何兄,一点薄礼,乃是我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望何兄收下。”
五辆?木箱的马匹车展露在一群家丁身后,何臣受宠若惊。
“慕容兄为何这般拘泥?来大哥这空手即可,送礼岂不是显得你我生分?”
“何兄,你我不必如此计较,我的就是你的?你说是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好吧,那为兄我就收下了,多的话,我们进屋说?”
一抹娇小的青衣突然混进了何府的家丁之中,跟着进了屋。
那张小脸正是何诺夕。刚刚他们的对话她全听到了,看着自己爹娘对那慕容寒天喜欢的神情,有些无奈的啧了啧舌。
哼,那慕容寒天还真会表现,等会让他在大家面前出出丑,挫挫他的傲气。她朝馨儿使了一个眼色,馨儿会意的点点头。
待一行人坐定,慕容席纳闷的看向马连英。“嫂嫂,这么久了,怎么不见夕儿出来啊?难道是害羞在房里躲着了?”
“老爷,夕儿呢?”马连英反问何臣。
“夫人,夕儿不是在绣女红吗?夫人你忘记了夕儿昨日个说要亲手给天儿赶制一个锦囊已表见面礼的?”
“对对对,老爷你看我这记性哈哈。”
她在为自己做绣锦囊?慕容寒天心里讶异,几年不见,难道这丫头变得温柔贤淑了?
而下面的何诺夕却显得满脸的无奈。什么锦囊?她自己怎么不知道自己在绣什么锦囊?看着爹娘脸不红气不喘,一唱一合的忽悠着慕容父子,顿时打心底里赞叹,反正自己是绣不出什么锦囊的,绣四不像倒是可以。
突然馨儿在她的身后用手指戳了戳她,她回头望去,在看到馨儿手中盛着茶水的托盘后,心里的小恶魔坏坏的笑着。
馨儿手摸了一下托盘中唯一一个花色不同的陶瓷杯,她立马会过意,接过托盘,低着头莫不作声的朝畅谈的客堂走去。
为慕容席递上茶水后,又小心翼翼的为自己的爹娘盛茶,她的头是低着的,心里是怀着侥幸的,把茶杯递给马英莲时,声音刻意压的很低。
“夫人,请喝茶。“
马英莲接过茶杯的同时,眼神注意到递茶的那双手,十指白皙纤嫩,心里顿时有所怀疑的朝何诺夕看去,果然是她女儿,她惊急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何诺夕朝她笑着眨眨眼,示意不要声张,很快的又垂下脸,端着托盘里最后一个茶杯朝慕容寒天走去,越走近她的脸垂得越低,只看得到慕容寒天干净的黑色长靴。
不知为何,越靠近他会让她有一种啮人的压迫感,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她的心里却有点哆嗦,快速将茶杯放到他的手边红木茶几上,逃也似的钻进了角落,目光偷偷注视着那里。
多年不见,没想到当年挂着鼻涕的臭小子居然变得玉树临风,俨然有着一派高贵门阀子弟的气质。
只见慕容寒天长指优雅的掀开陶瓷盖一角,坚毅的薄唇贴上了杯口,他似乎正好渴了,茶水温度也正好,大抿了一口后,又将剩下的茶水全部喝进肚,放下茶杯的那一刻,何诺夕的小心肝差点爆开,等会儿就有好戏看了。
何臣与慕容席虽为结拜兄弟,但多年不见,两人看上去比亲兄弟还亲,慕容席乃一文人也,虽后去经商,也一直为人实诚,心底也很善良,常在异族漂泊,白手起家的他为后人创造了一笔可观的财富,而慕容席只有慕容寒天一个儿子,理所当然也成为了富甲一方的慕容家唯一继承人。
慕容寒天虽年纪轻轻,没有父亲那样多年经商的经验,但他天资聪颖,又有着与身俱来的王者气质,短短几年,也干出了自己的一番事业,所以慕容席很疼爱这个独子,纵使慕容寒天的性格里有着霸道与高傲。
“何兄,近来镖局生意可还一帆风顺呐?”慕容席谈吐优雅,眉宇之间尽是笑容。
“哎。”何臣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老夫我正有着归隐山林的念头。”
见何臣欲言又止,慕容席轻皱起眉。“何兄为何这般忧愁?是不是镖局里遇到麻烦了?”
手指轻轻滑动着杯盖,何臣一脸的郁结。“如果真是麻烦,恐怕这次麻烦会不小,我何某人不靠攀枝庇护,不靠偷抢隳落,在京都走到今天这一步,实乃不易,恐怕冤家是结了不少,这到其实都没什么,只是...”
“为何?”慕容席不解。
“他把当今皇上得罪了,大冤家啊!”马连英半开玩笑的的说了出来,这么多年了,她没有办法不懂她这个脑袋呆板固执的相公。
“看莲英你,说出来大家多扫兴。”何臣立马给自己换了张轻松自若的表情。“慕容兄,今天你们远道而来,我们应该聊一些助兴的话。”
“何兄...”
慕容席的语气之中带着些许担忧,随即也没有说什么。
而何诺夕在听到爹娘今日说的话后,心里也竟然跟着犯酸,眼眶有些微红。
“咕噜~咕噜~“
众人谈话间,一阵尴尬的声音传来,只见慕容寒天摸着小腹,有些不自然的轻咳嗽出声。
“天儿可是有什么不舒服?”马莲英有些心虚的问出声,其实她心知肚明。
众人皆是递来关心的眼神,慕容寒天有些尴尬。“让世伯母操心了,可能是有点水土不服的原因,没关系,不会有什么事。”
说着,肚子里又发出两声咕噜响,慕容寒天恐怕尴尬得头冒青烟了,可是何诺夕的心里却高兴不起来,她目光担心的看着何臣渐渐布满皱纹的脸,满腹愧疚之情。
见慕容寒天黑着的表情,马莲英瞪向何诺夕,似乎要用眼神狠抽她这个不孝女,却并不知道何诺夕心里的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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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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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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