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岛正是诸多岛屿中的一个,这座岛的面积不大,现如今还居住在岛上的住户不足两百户,因为没有过多开发旅游资源的缘故,即便外面的世界已经很发达了,当地的居民依旧保持着慢悠悠的生活步调。
这些天外出打渔的男人一个个都回来了,毛家酒馆的生意变得格外红火。
这家酒馆是岛上的老字号酒馆了,现在的老板是这家酒店第七代传人,岛上的祖祖辈辈,可以说都是闻着毛家人酿造的酒香长大的,他们家的酒味悠长,酱香浓厚,手艺一代代传下来,讲究的就是用料实在,许多从岛上搬走,去更繁华的地方生活的居民隔段时间也会回岛一趟,买上几坛子酒回去。
其实搬到别的地方去,这家酒馆的生意会有更好更长远的发展,但是毛家的人念旧,习惯了这片生长的土地,按照毛家人的说法,钱够花就成,他们就喜欢酿酒,然后听岛上的乡邻吹牛打屁,这样的生活才有人情味。
或许哪一天,这座岛上的人全都搬走了,他们酒馆才会考虑去别的地方发展。
因为这样一个念旧的老板,岛上的人也喜欢来他这儿喝酒,自己带两叠小菜,自备一把折叠椅,再带上几副扑克牌,优哉游哉的,半天时光就消磨掉了。
临走的时候,再称上几两酒,晚上又是一顿好眠。
岛上的人离不开毛家的酒,毛家的人舍不得这片地,渐渐的,这个酒馆已经融入到这座岛上的文化中去了,两者谁都离不开谁。
“江流,你再和我们讲讲你在外头的事呗。”
今天酒馆的中心人物是前不久刚从大城市回来的江家儿子,那个惯爱吹牛的牛王,大伙儿虽然知道他这人说话不着边,可是还是喜欢哄着他,听他说那些让人打从心里想要捧腹大笑的话。
“对啊,上次你说你和马芸一起吃饭了,还商讨了之后的投资项目,现在怎么样了,你们的投资项目有结果了没有?”
几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光着膀子,手里端着一个大海碗,里面倒着黄澄澄的酒,他们时不时从面前的小碟子里夹起几颗花生米,就着酒美滋滋的吃着。
而那个被他们围攻的目标显然有些喝醉了,眼神涣散,口齿也有些不清楚了。
那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衬衫,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的,相比较这些常年因为打渔在海里承受风吹日晒的黑壮男人,他显得过分白净文弱,和周遭的环境也有些格格不入。
“嗨,黄了,不过嘛,做生意都那样,哪有一帆风顺的好事啊,嗝——”
他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喝了一口酒:“我现在也烦了挣钱这件事了,你们也知道的,我很有钱,有很多很多钱,可我有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呢,钱这东西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数字,再努力的花,对这个数字也没多大影响。”
“噗嗤——”
周边的人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听这小子胡吹,他要是真有钱,他的老子娘还能住在十几年前他爸建的小楼房里,现在有点钱的人家,谁不是将以前的老房子推倒重建了啊,更别提真正有钱的人,压根就不会留在这座岛上,而是为了孩子的教育着想,早早搬去了更发达的城市里。
他们的岛实在是太小了,加上这些年往外搬的人越来越多,连岛上唯一一所小学都快开不下去了,至于那些念初高中的孩子,不得不去临近的大岛上住校,每个礼拜五晚上乘船回家,礼拜天晚上又得回学校去。
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太不便利,这也是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人搬走的原因。
江流还有个儿子呢,现在就在他们这一片最大的岛屿埭山岛上念书,这个从小就没妈的孩子十分懂事,每个礼拜都会回来帮爷爷奶奶照顾地里的农作物,江流要真有他说的那么有钱,怎么不先帮着解决他儿子的事呢。
所以对于江流的那些话,大家都秉持着当个笑话听的态度,并不十分往心里去。
“江流,你说你挣了那么多钱,花都花不完,要不分点给兄弟们,咱们帮着你花啊。”
一个板寸头,身量有些矮小的男人忍住笑,继续撩拨江流,想要他多说些笑话给大伙儿听听。
“你们有手有脚的,哪里需要我的钱啊,我都想好了,我要用这些钱去做更多有意义的事,比如修建希望小学,比如救助那些得了重病却看不起病的老人小孩......嗝,我这钱,有大用处呢。”
这个男人虽然喝醉了酒,可基本意识还是在着的,他就是一个穷光蛋,哪里来的钱给别人花呢,只是话不能照实说,他享受大伙儿看着他时崇拜(大雾)的目光,享受别人向他打听大城市生活的羡慕(大雾)神情。
他就是一个废物,而吹牛能够带给他前所未有的自尊和骄傲。
反正吹牛也不上税,因为每次吹牛都没有人揭穿,男人也越来越享受这样的过程。
“你说说你,都有钱去帮助别人家的孩子了,怎么就不想想你儿子崇德呢,他也快要念高中了吧,再一眨眼,也该娶老婆了,你就不打算给你儿子提前准备一套婚房,还是你早就准备了,不打算告诉咱们啊?”m.miaoshuzhai.net
边上的人就把他当笑话,可笑话主角并不觉得,反而十分认真的解释。
“我江流走到今天,那是白手起家,既然我可以,那我的儿子也必须可以,再说了,现在新闻上的报道还不够多吗,你看那些开豪车撞死人,组队欺负人家小姑娘的,不都是爸妈没教好的富二代吗,我江流的儿子,必须从小忍受艰苦的生活环境,磨炼他坚韧的意志力,将来也好继承我的商业帝国啊。”
这个解释完美,反正男人是觉得他的这番说辞挑不出毛病来。
“扑哧哧——”
“咯咯——商业帝国,哈哈哈——”
江流的表情太镇定了,那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态度把大伙儿都逗乐了。
你们还别说,江流这样的厚脸皮,去当谐星没准还能一炮而红呢,或许到时候,他的钱才真正的花不完呢。
“不说了,今天崇德也该回家了,我得回去了。”
被嘲笑而不自知的男人跟着嘿嘿笑了笑,然后打了个酒嗝,掏出十块钱放在了酒铺的桌子上,这是他今天的酒钱。
说罢,摇摇晃晃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在他离开后,酒馆里有人模仿他刚刚的那些话,又是一阵阵哄笑,这些都是他不知道的。
*****
“又喝了多少酒啊,一身酒气,要是让崇德看见,又得和你怄气了,你说说你,三俩月的见不着人,偶尔回来一趟,还和儿子斗嘴,将来等我走了,你能依靠的不就这个儿子吗。”
“崇德那孩子也是可怜,从小就没妈,又有你这个靠不住的亲爸,将来他又能依靠谁呢,可别说什么你有很多钱的屁话了,你小子兜里有多少钱,你亲妈我还不清楚吗,你打小就不是什么能耐人,挣不了大钱。”
“诶,我和你爸都是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我们教出来的崇德也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怎么就生下了你这样一个不靠谱的小子呢”
看到儿子回来,还带着一身酒气,蔡淑芬又是心疼,又是气愤,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话。
不过最后,她看着迷迷瞪瞪的儿子,终究还是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你还是先去洗把脸,漱个口吧,我去给你泡碗醒酒的茶。”
儿子这样不是一天俩天的了,蔡淑芬管不动这个儿子,只能放任自流了,只求等孙子崇德回来后,他这酒气也散的差不多了吧。
“嗯。”
喝迷糊的男人点了点头,摇摇晃晃地朝卫生间走去,凭着身体残留的意识,打开水龙头,将毛巾浸泡进去,也没完全搅干,将冰凉的毛巾直接放在了脸上。
一个激灵,镜子里那个男人原本有些浑浊眼睛变得透彻清亮起来。
江流看了眼身处的环境,看了眼手上的毛巾,然后闭上眼吸收完原身留给他的记忆。
“靠——”
一个没忍住,又说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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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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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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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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