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云鹤率领的两百神臂营士兵的护送下,十几辆运送物资的马车和来自骆越城大营的护送队伍一起浩浩荡荡地进了城。
长长的队伍吸引了附近不少百姓好奇的目光。
马车进城后,立刻兵分两路,其中两辆马车往守备府那边去了,剩下的大部队则声势赫赫地往神臂营的驻扎地而去。
平日里,神臂营的门口都是冷静肃静,可是今日却好似菜市场一般喧闹,一个个攒动的人头都迫不及待地等在了营地的门口,每个人都伸长脖子往城门的方向张望着,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
忽然,一个士兵步履匆匆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大喊着:“来了,来了!傅校尉回来了!”
众人都屏息地看着他,他调整了一下呼吸,这才说出了大家期待的那句话:“我们的铁矢到了!”
在他说话的同时,已经可以远远地看到傅云鹤与那十几辆装载得满满的马车出现在了路的尽头,傅云鹤在黑色高头大马上,策马而来,意气风发,一看就知道他心情大好。
下一瞬,四周的士兵们都欢呼了起来。
整个神臂营都沸腾了起来,众人都欢欣鼓舞,精神焕发。
军中其实尚有铁矢,这次送来的铁矢也不过才三万枝,真正分下来也不过每人十支罢了,起不了什么关键的作用。但是傅云鹤曾与他们说,这一批的铁矢用的是最新的冶炼法,有了这三万枝,代表很快就会有更多的三万枝,三十万枝,三百万枝……m.miaoshuzhai.net
日后,他们神臂营再也不会缺铁矢了!
一想到那个“日后”,每个士兵都是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想奔赴战场了……
雁定城中因为这批铁矢的到来士气大振,与此同时,登历城的气氛却与之截然相反。
“啪”
伊卡逻随手抓起书案上的镇纸丢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书房角落里的一个青瓷大花瓶上。
青瓷大花瓶在高脚案几上摇晃了几下,然后“砰”地摔落在青石板地面上,花瓶四裂开来,碎片飞溅。
之后,就是满室的寂然。
前来禀告的将士把头稍稍低伏,知道主帅此刻心情定然是糟透了,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可恨!实在是可恨!”伊卡逻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又被萧奕的诡计骗了!
“啪”
伊卡逻的拳头重重地锤击书案上,“这个萧奕实在是狡诈如狐!本帅还是低估他了!生生又折损了本帅一千精兵!”
更可惜的是,好不容易潜伏在南疆军中十年的人就这么毁了!
十年啊,足足十年的暗探就这么被移除了。
伊卡逻心如刀绞,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带兵直冲永嘉城把那奸诈的镇南王世子萧奕碎尸万段。
可是他毕竟是南凉大军的主帅,处事不能逞一时之气,必须顾全大局。
幸好为了以防万一,他只让包拉赫留意从骆越城那里送来的药,没有告诉包拉赫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如今,哪怕雁定城那里再如何严刑拷打,也不可能知道他的大计!
不过,为免夜长梦多,此战还是得速战速决为妙……
伊卡逻深吸一口气,渐渐地冷静了下来,抬眼问那站在书案另一边的将士道:“力耳杰,你刚才说除了那批铁矢,还有两车治疗水土不服的药也被送到雁定城了?”
“是,大帅。”力耳杰躬身抱拳回道。
他们在雁定城里虽还有人,但不过都只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位置上。如今包拉赫被擒,他就只能得到这些模糊的军情了。
伊卡逻的手指在书桌上点动了几下,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中旬了,时间和机会都是一纵即逝,必须要抓住这次机会给予萧奕和南疆军致命的一击!
伊卡逻握了握拳,眼中闪过一抹决心,下令道:“力耳杰,令大军整军,准备出征!”
他的语气冰冷果决,仿佛要掉出冰渣子来。
“是,大帅!”力耳杰领命,声音洪亮坚定。
“还有……”
伊卡逻半眯眼眸,沉吟一下后,接着吩咐道:“力耳杰,立刻传讯给雁定城那边,就说……”
……
伊卡逻的这道命令下去后,一只信鸽立刻飞出登历城……不到半天,孙馨逸的屋子里再次迎来不速之客,那个一身黑衣的干瘦男子踏着夜色,再次造访。
虽然孙馨逸心里祈祷对方永远不要再来,但是她也清楚这只是自己的一个奢望罢了。
她早就踩进了一个无底的泥潭中,就算她拼命挣扎,也阻止不了身体缓缓地下沉,冰冷的泥潭已经淹到了她的脖颈……
“你想知道的,我所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你还来做什么?”孙馨逸近乎垂死挣扎地挤出一句,眼底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那干瘦男子根本不在意孙馨逸的嫌恶,或者说,在他眼里,孙馨逸根本称不上一个人,不过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物件罢了一个连人性都已经丢失的物件。
“孙姑娘,我们大帅一片慈悲,饶你一命,你难道不该好好报答我们大帅吗?”干瘦男子阴阳怪气地说道,“大帅说了,还要姑娘再做最后一件事……”
孙馨逸咬了咬牙,道:“此话当真?”只要再做一件事,她就可以摆脱这些讨人厌的血蛭?!
“那当然!我们大帅是什么人,自然是一言九鼎。”干瘦男子毫不迟疑地给予保证。
“你们要我做什么?”孙馨逸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问道。
干瘦男子得意地嘴角微勾,看着和善,眼底却是冰冷如豺狼,转述了伊卡逻的命令……
孙馨逸双目几乎瞠到了极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身子因为恐惧而颤抖着。她就知道他们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却没想到他们竟然狠到了这个地步……
她眼底的那一丝希望如同脆弱的蛛丝般铮地崩断了!
她的心底、眼底被无边的恐惧所占领,可是那又怎么样?
就算她再怕,她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拼死一搏。
不能放弃!只要有一丝希望,她也未必不能活下去。
就像那一次一样。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着……
干瘦男子不屑地瞥了孙馨逸一眼,没有再理会她,自己大步离去了。
孙馨逸呆若木鸡地干坐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一旁的丫鬟采薇看着自家姑娘担忧极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采薇终于忍不住小声说道:“姑娘……姑娘,我们该怎么办?”
孙馨逸如梦初醒,她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中的绝望全部褪去,代之以平静。
她不是在那一天就已经决定了吗?
她要活下去,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不过是别人口中的一个名字,不过是别人话语中的一声喟叹,不过是用以缅怀的一个故事。
她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是最真实的!
孙馨逸站起身来,道:“采薇,伺候我梳妆。”
看姑娘心里有了主意,采薇也心定了,忙去服侍孙馨逸更衣梳妆。
孙馨逸换了一件半新的青蓝色小竖领褙子,又梳了一个简单的纂儿。
采薇本来给她戴了一朵青莲色的绢花,却又被她给摘了,斟酌再三,她在鬓角戴了一朵月白色的绒花,然后仔细打量了铜镜中的自己一番后,她吩咐采薇带上这几天缝制好的口罩,跟着,主仆俩就出门了。
她俩熟门熟路地又去了守备府,求见世子妃。
南宫玥如往常般在正厅见了孙馨逸,两人见了礼后,孙馨逸就示意丫鬟采薇把那篮子的口罩送上前,由画眉转交南宫玥。
“世子妃,这是馨逸这几日缝制的口罩。”
南宫玥从篮子中拿起一个口罩看了看,上面的针脚细密工整,显然缝制者是费了心思的,不只是如此,孙馨逸缝制的口罩上,两边的耳带稍微进行了改良,可以由佩戴者自行调整耳带的长度。
南宫玥含笑赞道:“孙姑娘真是细心,这小小的口罩竟也有能这样的巧思。”
“多谢世子妃夸奖。”孙馨逸谦虚应道。
她主动提出帮忙缝制这些口罩本来就是为了讨世子妃欢心,当然是特意费了不少心神的若是她只是缝制一般的口罩,那么那些个普通的粗鄙妇人也能做,她所做的也不过是泯然众人矣,她必须做得好,做得出挑,才能在世子妃的心中留下印象,才能压过韩绮霞!
若是今日以前,得了这句夸奖,她必会相当自得,而如今……世子妃恐怕自身难保,又如何还能求得她来护住自己呢。
还好,这些日子她花的心思也不算白费,否则世子妃恐怕也不会轻易信她。
等做完了这件事,她就能够彻底和过去断得干干净净了!
画眉提着篮子又走到了一旁,眼帘半垂,掩住眸中的叹息。这位孙姑娘缝制的口罩虽然好,但却并不实用。世子妃曾说过,这口罩不需要什么花样,简单为好,以便大量缝制,若是每个口罩都似孙姑娘这般缝制,速度至少要慢一倍不止……
孙馨逸拿起一旁的茶盅,借着茗茶的动作理了理思绪,然后似有迟疑地又道:“世子妃,馨逸今日前来,还有一事,是关于先父……”
“孙姑娘请说。”南宫玥面色一正,郑重道。
孙馨逸这才继续说:“四日后,就是先父的生祭,如今战事未熄,也不宜大肆操办。但馨逸为人儿女,还是希望能做些什么祭奠先人。先父当日于城墙上自尽殉城,馨逸想准备几个小菜、一些水酒,去城门外跪拜祭祀悼念,也不知道是否妥当?”
雁定城的城门是不可随意开启,所以孙馨逸若是想要出城祭祀先人,就必须求得南宫玥的应允。
孙馨逸想要祭祀亡父无可厚非,更何况孙守备还是为了守卫雁定城而英勇就义。
南宫玥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多谢世子妃全馨逸一片孝女之心。”孙馨逸赶忙欠身谢过,那张没有涂抹一点脂粉的素净小脸上压抑不住的感动,“世子妃与世子爷都是大义,馨逸敬佩不已。馨逸犹记得当日世子爷率大军夺回雁定城后,还曾亲自在城墙上悼念过先父和一干阵亡的将士,吴千总、徐千总、刘把总……他们都跟随先父多年,如今都落了个尸骨无存……”
孙馨逸越说越激动,眼中浮现一层淡淡的水汽,悲愤、伤感、怀念等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她拿出一方帕子,拭去眼角的泪痕,赧然道:“馨逸失态,还请世子妃见谅。”
南宫玥听着也是若有所触,道:“孙姑娘,届时我与你一起去祭奠孙大人和诸位阵亡的将士们吧。”
上钩了!孙馨逸心跳猛地加快,长舒了一口气。
就连世子爷也曾亲去掉念过阵亡的将士,世子妃又岂能不跟随?!一切正如她所料。
孙馨逸忙站起身来,深深福礼道:“馨逸就替先父还有那些阵亡的将士谢过世子妃了。”说着,她的眼眶中又浮现一层薄雾,被泪水洗涤过的眸子黑亮幽深。
约好了碰面的时间后,孙馨逸就起身告辞。
孙馨逸离开后,南宫玥没一会儿也出了正厅,她本打算去林净尘的院子里找韩绮霞,没想到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青色身影迎面而来。
“霞姐姐。”南宫玥露出灿烂的笑容,自己和霞姐姐还真是心有灵犀。
“玥儿。”韩绮霞的面色却有些怪异,道,“我刚才在二门那里遇到了孙姑娘……”
南宫玥怔了怔,这倒是巧了。她立刻体会到韩绮霞语有余韵,眉头微微一挑,道:“霞姐姐,孙姑娘可是告诉你三日后就是孙大人的生祭……”
韩绮霞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她沉吟片刻后,抬眼直视南宫玥,正色问道:“玥儿,孙姑娘是不是有些不妥?”这段时间,南宫玥对于孙馨逸那种有些微妙的态度,韩绮霞也隐隐地感觉到了,这种感觉到此刻她几乎有八九成确定了。
南宫玥嘴角微勾,一双杏眸闪闪发亮,意味深长地说道:“霞姐姐,是人是鬼,诈一下自然就一清二楚了!”
看来玥儿心里已经有了计较。韩绮霞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又觉得有些好笑,玥儿她果然是被阿奕影响了……
“霞姐姐,”南宫玥嘴角的笑意更深,迎上韩绮霞疑惑的眼神,缓缓道,“不过,我查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
雁定城中,自有暗流涌动不止。
而千里之外的王都,此刻更是处于一片浓重的阴霾之下,尤其是凤鸾宫中,愁云惨雾,连空气都沉甸甸的,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凤鸾宫中的下人们都是小心翼翼,做起事来都是十二万分的小心。
正殿门口,一个拿着红木食盒的圆脸小宫女提着裙裾走了过来,她朝偏殿的方向看了一眼后,小声地与檐下的一个高挑的宫女说道:“夏荷,吴太医来了?”
被称为夏荷的高挑宫女点了点头,也是压低音量,道:“是啊,已经进去半个多时辰了……”说着,夏荷眉头紧蹙,脸上、眼中忧心忡忡。
祈雨那日,五皇子韩凌樊从祭天坛摔下来以后,直接就昏迷了过去,当时就让帝后吓得不轻。
随行的太医立刻被叫来诊治,幸运的是,在太医施了针后,韩凌樊就苏醒了过来,而且看来精神还不错,除了手臂的一些擦伤后,也没有别的外伤,帝后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
天降甘霖,五皇子有惊无险,平安无恙。
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满朝文武的脸上皆都喜形于色,甚至就连前些日子在王都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也在这场甘霖中偃旗息鼓。
没有人再敢提五皇子不是真命天子。
一切都仿佛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次日一早,韩凌樊就开始发烧了。
一开始只是低烧,谁也没有太在意,太医看了也开了方子,服了药后,烧就退了。可没多久就又烧了起来,就这样反反复复,烧得越来越厉害,所有人这才意识到了不妙……而随着高烧不退,韩凌樊的状况也跟着越来越糟,从昨日晚间开始,更是昏迷不醒,到现在已经有一天一夜了。
眼看着韩凌樊病入膏盲,爱子心切的皇后立刻把他挪到了凤鸾宫,亲自照顾。她一直陪在左右,寸步不移,自然也跟着一天一夜没有入睡,以泪洗面。
皇帝更是除了上朝就没有挪过位子。
太医院的太医们都被叫来给韩凌樊会诊,基本都怀疑他是因为那日从祭天坛摔下来的时候撞到了头部,头部里形成了血块,所以才会高烧不止,不省人事。
可问题是就算知其病因,太医们能开的也就是一些化瘀的方子,又谁敢号称自己有华佗开颅之能?!
于是一天一夜过去了,韩凌樊的病情也没有什么进展。
至于吴太医,他本来回乡省亲,今日才刚回王都,就被皇帝匆匆地召进宫为韩凌樊诊脉。
圆脸小宫女心里沉甸甸的,不由得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吴太医能不能……”治好五皇子殿下。
她话没说完,就见另一个瓜子脸的宫女从偏殿中走出,蹙眉朝她这边看来。
圆脸小宫女吓得脖子缩了缩,不敢再跟夏荷说话,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提着裙裾走进了殿中。
瓜子脸的宫女狠狠地瞪了那圆脸小宫女一眼,却没有出言训斥她。为了五皇子的病情,皇后娘娘的心情正低落着,谁又敢生出事端来惹得皇后娘娘烦上加烦!
两个宫女步履轻巧地走入偏殿中的寝宫,此刻寝宫之中,可说是人满为患,皇帝、皇后和太后都在里面,皆是面色凝重,一旁又候着好些个诚惶诚恐的宫人,两个宫女的进出根本就没引起一点注意,众人的目光全都投注在靠墙的床榻上。
韩凌樊双目紧闭地躺在那里,两颊因为高烧而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连日的重病不起使得他原本还算丰润的脸颊微微地凹了进去,他惨白干燥的嘴唇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每一个呻吟都令身为母亲的皇后心如刀割。
皇后的眼睛已经哭得肿了起来,一眨不眨地看着床榻上的韩凌樊,好像只要她一个闪神,她的皇儿就会从她眼前消失似的……
她可怜的皇儿难道注定命中多劫?好不容易在几年前逃过了命中的一个劫数,这一次竟然又迎来了生死大劫!
太后是信佛之人,坐在一旁的一把红木圈椅上,手中拿着一串佛珠,嘴唇微微动着,喃喃地念着佛经,虔诚地为五皇子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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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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