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爱上了别人?

  下午的时候,姜毓仁接到聂瑾的电话,因为当时刚刚视察过新的市体育馆的建设,各级领导和一线的建设者正在开会讨论,他便按掉了电话,在出去方便的时候给她回了过去,聂瑾说她已经到他家里了,问他晚上回不回家吃饭。【无弹窗..】

  “晚上有个饭局,回不去,你自己先安排吧,我会尽量早点回家。”他说。

  “哦,那没事了,你忙你的。”聂瑾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姜毓仁站在走廊里望着窗外,眉头紧锁。

  “姜市长,该您讲话了。”秘书王斌走到他身后,小心提醒道。

  “哦,我知道了。进去吧!”姜毓仁将手机收起来,走向会议室。

  晚上,城建局做东,宴请了前来视察的市里领导,姜毓仁自然在其中。

  吃饭的时候,他喝了点酒,很少,可是在车上坐了一会儿就感觉很困。

  王斌看见市长坐在后座上咪着眼,就示意司机将车停在市长家门口等一会儿。

  姜毓仁睡的很轻,没多久就醒来了。s3();

  “我竟然睡着了。”他说。

  “对不起,姜市长,我们看您累了,就没叫醒您。”王斌说道。

  “没事,你们回去吧,我下车了。”姜毓仁道。

  王斌赶紧下车给姜毓仁开车门。

  站在院子里,姜毓仁看见一楼是黑的,二楼的一个房间亮着灯,看来聂瑾在。

  “你回来了?”聂瑾将姜毓仁推门进来,问。

  “嗯,你吃饭了没?”他坐在聂瑾那个房间的沙发上,问她。

  “你的保姆给我做了点,吃完了。”聂瑾坐到他身边,看着他,“你还好吧?看你的状态”

  “没事,我很好,就是有点累。”他闭上眼睛,静静地说。

  “那你早点洗澡休息吧!”聂瑾道。

  “常书记说过两天来柳城,要在家里和咱们一起吃个饭。你说,是你做呢,还是让保姆做?”姜毓仁问。

  聂瑾愣了下,说:“我做的不好吃,还是让保姆做,你家保姆的手艺不错,你挺有口福的。”

  他没回答,只是淡淡笑了下,然后起身说:“那我去洗澡了,你也早点睡。”

  洗完澡,舒服了许多,他又坐在书房里打开电脑。

  传来了敲门声,聂瑾走了进来。

  “你的手机刚刚在响,给你。”

  姜毓仁接过来,看了下,然后回了过去,是工作的事。聂瑾站在书柜前,拉开玻璃门看着里面的书。

  也许是太久没有在一起待过,他感觉很陌生。

  躺在床上,打开手机,想给一个人打电话问问她在做什么,可是这么晚了

  就在这时,卧室门推开了,聂瑾抱着枕头走进来。

  “你怎么还没睡?”他问。

  “姜毓仁,我这几天睡不着觉,你陪陪我,好吗?”聂瑾将枕头放在床上,问道。

  他愣愣地望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往床的一边挪了下,聂瑾便将枕头摆放好坐在床上。

  “你干什么去?”聂瑾看他起身下床,问。

  “我去给你找床被子,要不然半夜容易着凉。”他说完,就走出了卧室。

  聂瑾看着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又看看门口

  今晚,顾小楠想给姜毓仁打电话,可是一直纠结着不知要不要那么做。想了好几个小时,都没有个决定。

  唉,还是算了吧,他一定很忙吧,别打扰他了。

  躺在床上,却是辗转难眠。

  值班的日子很无聊,可是没想到几日没有消息的曹文康找上门了。

  曹校值班,便在下午下班后直接去了她宿舍找。

  “你,你怎么来了?”顾小楠打开门,惊讶地问。

  “小楠,对不起,我知道我妈找了很多人去烦你,可是,那不是我的本意,我跟你道歉,你不要再这样了,好吗?”曹文康一进去,就死死地抱住她,说道。

  “你放开我,文康,我和你说的很清楚了,你别再这样了,好不好?”顾小楠用力推着他,说道。

  “小楠,不,我不放开,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真的有错,我没有好好的照顾你,你看,这个,这个给你”曹文康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塞到她的手上,“这里面有十万块,我都给你,你想要买什么你就去买,不够的话,我再给你,好不好,小楠,你别这样不理我。”

  顾小楠简直不敢相信曹文康怎么会这样,自从上次宴席后已经过了好几天都不见他有动静,今天这是怎么了?

  “文康,你的钱,你拿着,我不会要的。你也别这样说话,我不值得你这样,其实,其实你条件这么好,会找到很好的女孩子,你又何必”顾小楠将他的卡塞进他衬衫的口袋,说。

  曹文康紧紧抱住她,恳求道:“小楠,我谁都不要,我就要你。前些日子,我出去参加了一个培训,那边根本不让用手机,我想给你打电话的,小楠”

  “文康,求求你别这样了,好吗?我们不可能了。”

  “为什么?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了?你说,我会改,改到你满意为止。”曹文康抓着她的肩,追问道。

  “不是那样的”顾小楠道。

  可是今天的曹文康不知怎么了,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小楠,小楠,我对你的心,难道你就没感觉吗?”曹文康跟神经质一样的喋喋不休,顾小楠想让他停下,却根本没有可以插话的机会。

  见自己的劝说没有丝毫效果,曹文康气呼呼地走了。

  顾小楠锁上门,背靠着门不停地喘气。

  天啊,怎么会这样?

  曹文康从顾小楠这里离开,生气地根本不愿回家,开车去了张志昭家里。

  叶雨桐昨天刚从娘家回来,没等张志昭去接。

  他们夫妻二人都知道了曹文康和顾小楠的事,不禁为曹文康唏嘘不已,看着曹文康如此痛苦的模样,真是可怜他。

  张志昭陪着失意的曹文康喝酒,叶雨桐给他们做了点下酒菜就陪着一起喝。

  “我本来想让她家里人给她施压让她改变主意的,可没想到一点效果都没有。顾小楠这家伙,真是太固执了。”曹文康说道。

  “这件事我怎么感觉那么不对劲啊!”叶雨桐倒了杯酒,说。

  “怎么了?”两个大男人盯着她,问。

  “小楠的个n是比较固执,可她不是那种不讲理不知足的人。现在她坚持分手,一点余地都不留,会不会是,是”叶雨桐道。

  “是什么?”曹文康问。

  “我觉得,她会不会是爱上别人了,所以”叶雨桐望着曹文康说。

  张志昭使劲地对叶雨桐挤眼睛,示意她别说了,叶雨桐赶紧停住了话。

  “文康,小楠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你别听雨桐瞎猜疑,不会的,啊,你放宽心,可能是她有别的事”张志昭安慰曹文康道。

  已经醉的三四分曹文康止住张志昭的话,说:“怎么不会?我现在思前想后就觉得只要这一种可能。可是,你们说说,她连个学校门都不怎么出的人,哪里有机会和别的男人恋爱?”

  “是啊,所以才说不可能嘛。文康,我是瞎说的,你别往心里去。你看看咱们周围的年轻人,有多少是各方面条件比你好的?”叶雨桐赶紧灭火。

  “顾小楠不是那种物质的人。”曹文康叹了一声,又喝了一杯。

  张志昭和叶雨桐相视叹息。

  “文康,你别伤心了,你看这样好不好,让雨桐先去小楠那里打探一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也好对症下药,对不对?”张志昭道。

  曹文康醉意朦胧地看了叶雨桐一眼,说:“谢谢你了,雨桐。”

  虽说嘴巴上不承认顾小楠是因为爱上了别人才和自己分手的,曹文康的内心里却再也想不到更加合理的理由。然而,问题是,她会爱上谁?她会因为谁而和他分手?

  顾小楠的历史,曹文康很清楚,她的历史太清白了,现在曹文康想找那个第三者都无处下手。

  不过,他总是会有办法的。

  次日,顾小楠很害怕曹文康继续来找自己,值班结束后就去学校外吃晚饭,然后一个人在熙河边上逛。

  夏日夜晚,河边总是会有很多乘凉的人,十点以后却是很清静了。

  她喜欢这样安静的河边,可以有精力去思考。思考还有另一个说法,那就是胡思乱想。

  想什么呢?想什么都没有用。

  趴在河边的栏杆上望着水中那游动的灯影,想起那夜和姜毓仁下棋时也看到过这样的夜色,突然想听听他的声音。

  掏出手机,翻出他的号码,却还是没有勇气拨出去。

  她算他的什么?三更半夜打电话,有什么理由呢?难道说“我想你”?打死她都说不出口。

  顾小楠根本不知道聂瑾在姜毓仁的家里,而他今晚回家的早,因为聂瑾难得亲自下厨给他做了顿晚饭。

  “你觉得味道怎么样?”聂瑾问他。

  “呃,不错,挺好的。”他慢悠悠地夹着菜,答道。

  “是吗?我看你的样子好像很难下咽一样。”聂瑾道。

  “不是,现在天太热,没什么胃口。”姜毓仁道。

  聂瑾好像也没在意,自己夹了口菜,很艰难地咽了下去,才说:“算了吧,别吃了,太难吃了,我打电话叫外卖好了。”

  “不必吧,也可以啊!”他说。

  “算了算了,别吃了,我这几天在家里好好练练,找找感觉。”聂瑾说,然后起身找到了一本宣传册,全是柳城各大饭店的材料。

  姜毓仁见她这么说,也就放下了筷子。

  他实在想象不到停职这件事竟然让聂瑾变化这么大,心中有些怪怪的感觉。

  昨晚他失眠了,因为身边睡了一个人。

  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却做了一晚的梦,说是梦,其实基本就是过去一些事情的重现,而那些事,竟然都是和顾小楠有关。等到后来强迫自己不去想她了,结果才真的进入了梦乡。

  他的梦境和现实很难分开,依旧是日常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

  领导的暗示

  下班的时候,他刚见她在市政府办公大楼门口站着,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也不管周围的人会怎么看待他,就快步朝她走去。【最新章节阅读..】可是她没看见他,转身跟着曹文康走了,把他一个人晾在那里。

  他惊醒了,睁大眼睛盯着黑漆漆的房顶,心中生出深深的怅然之感。一转身,却看见身边躺着一个人,原来是聂瑾!

  姜毓仁坐起身,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捧着水洗脸。

  不管他想什么,聂瑾和曹文康是真实存在的,他必须正视这个现实,顾小楠也许也是同样。

  次日,顾小楠正在院办值班,叶雨桐就来了。

  互相问起彼此假期的近况,叶雨桐便约顾小楠去逛街,因为顾小楠还在值班不能离开,叶雨桐便等到六点钟,和顾小楠一起关了门窗水电才离开。

  逛街吃饭,只有她们两个人,可是顾小楠从叶雨桐的言语中察觉她是来给曹文康做探子的。叶雨桐虽没有明说自己的意图,却还是劝顾小楠好好考虑,不要草率决定。

  “我想的很清楚,要是再拖拉下去,反倒是对他不好。”顾小楠道。

  叶雨桐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坐在自己对面吃饭的顾小楠。

  “小楠,你是不是,是不是爱上别人了?”叶雨桐突然问。

  顾小楠险些没被这句话给噎死,刚刚送进嘴巴里的食物就卡在嗓子眼了。

  待呼吸平静,她才说:“你怎么这么说?我能爱上谁?”

  叶雨桐仔细观察着顾小楠的神态,笑着拍拍顾道:“我就说嘛,像文康那么出色的男人,咱们柳城就没几个,你要是错过了他啊,想再找条件好的,虽然也不至于不可能,最起码会很难。”

  顾小楠笑了下,虽然不赞同叶雨桐的说法,却也不愿和叶雨桐争辩什么。她总是觉得,叶雨桐和张志昭的婚姻,并非单纯。不过,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现在这个社会,女孩子想找条件好的男人结婚很正常,也不能去批评人家什么。只是,每个人的理念不同,不必较真。

  如果换做以前,她可能会对叶雨桐的选择表示不齿,可是这么多年下来,看过了身边同学的经历,心态也平和了许多,也终于明白一点,爱情并非婚姻的唯一理由。

  从顾小楠这里没发现什么问题,叶雨桐就回去跟曹文康说了结果,并劝他再耐心些,想办法软化顾小楠的决定。

  于是,曹文康每天都给顾小楠发好几个短信打好几个电话,不管她回不回复,他都坚持着。几天下来,他对自己这样的耐力简直佩服死了。可顾小楠并没有感动,反倒是被他给逼的快崩溃了。值班结束了,可是她不敢回家,就怕再有人到家里来劝她。但现在学校宿舍不敢住了,曹文康一下子就能找到她,该怎么办呢?难道说要为了躲开曹文康而搬家?

  顾小楠简直心烦意乱的不行,也没有心思再和姜毓仁有什么联系,而他,似乎在那晚电话之后,再也没了音讯。偶尔她会想起他来,却没有力量联系他。

  聂瑾来到柳城,她那件事也没有个处理结论,她就没心思出门,整天待在姜毓仁的住处,不是上就是看书。她到来之后的几天,姜毓仁还有些空,基本每晚都会回家吃晚饭。可是,每一次回到家里,姜毓仁总要听到聂瑾说那件事,不停地说,然后自我否定,有几次甚至还在他面前怀疑起自己在手术室的行为。没办法,姜毓仁只得耐心听她重复,耐心劝慰她,即便如此,却还是不能让她的心绪安宁下来。

  过了这么三四天,省委常书记来到柳城视察工作,柳城市委赵书记和市长姜毓仁等一干领导负责陪同。柳城在全省来说,在经济发展和生态环境方面都是名列前茅的,每年都有大大小小的领导来柳城避暑消夏。

  视察了两天,常书记的行程算是结束,准备回省城,却在离开前的一晚去了姜毓仁的家里。众所周知姜毓仁是常书记的嫡系,此番行程自然不会引来旁人的猜疑,最多就是对姜毓仁的好运气啧啧感叹罢了。

  到姜毓仁家中时,家中保姆和聂瑾一道准备了晚餐,省委书记到来时,晚饭尚未全部备好,姜毓仁便陪着常书记在二楼天台下棋,聂瑾泡了一壶常书记最爱的龙井茶端了过去。

  不过半小时的光景,保姆做好晚饭就离开了,姜毓仁先下楼接了个电话,聂瑾便陪着书记准备去吃饭。

  “瑾儿,你这几天怎么看着比前些日子更瘦了?”常书记看着聂瑾,说。

  “医院的事,到现在都没个结果。”聂瑾叹道。

  “别担心,我都跟谢院长交代过了,毓仁也打电话说了,你就安心在这里待着,什么都别想。”常书记道。

  “可是”聂瑾道。

  “好了好了,别再想了,不会有事。”常书记劝道。

  聂瑾不说话了。

  “你也别再耍小孩子脾气,趁这段时间在柳城,

  好好和毓仁相处,你们两个总是聚少离多,将来怎么过日子?”常书记苦口婆心地说,“毓仁一个人在外面,很不容易,你要多体谅他”

  “我怎么不体谅他了?您每次就知道说我。”聂瑾不悦道。

  “不是爸爸说你,你要知道,毓仁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现在他是和你交往,可你怎么能保证他的眼睛不会看别的女人?”常书记低声道。

  “他不是那样的人。”聂瑾道。

  “要是他的心里有了别人,将来即便是和你结了婚,你能保证你会幸福吗?”常书记在楼梯上停下脚步,低声对聂瑾说。

  聂瑾沉默不语。

  晚饭的气氛和睦热闹,常书记一直待到十点钟才离开姜毓仁的住处。因为常书记早早就打发走了自己的随从人员,于是,饭后姜毓仁亲自开车送常书记返回市委的接待宾馆。

  车子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姜毓仁不疾不徐地开着车子。

  “毓仁”坐在后座的常书记叫了他一声。

  “嗯。”

  “你对聂瑾,是不是有什么看法?”常书记问。s3();

  姜毓仁也不曾想到常书记会问这话,微微惊了下,却还是很平静地说:“没有,聂瑾她很好。”

  “毓仁,我和你爸爸是多年至交,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爸爸出了事,我也为他惋惜。这世上,总有些事说不清楚,你爸爸也为咱们省里做了很多事,我早先和你说过,我是不想看着他就那么退出。你呢,是个好孩子,所以,我才想把聂瑾嫁给你。我想,你也猜到了,聂瑾她是我的女儿。”常书记说道。

  黑暗之中,那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传进姜毓仁的耳朵。

  他没有惊讶,的确,他早就猜到了聂瑾的身份,而且,爸爸早年就和他说过,常书记有个私生女。

  姜毓仁没有接话。

  “那孩子,从小就被我惯坏了,什么都由着她的n子来,我知道,你和她相处,肯定是受了不少委屈。”常书记接着说。

  “没有。”姜毓仁婉言道。

  常书记笑了,说:“我自己的女儿,我知道。毓仁,我想趁着这次的事,把聂瑾调到柳城市医院,这么一来,你们就在一起了,也不用老是两地分居。你说呢?”

  姜毓仁这下是愣住了,他完全没料到常书记会想着把聂瑾调到柳城。

  调在同一个地方工作又怎么样?过去的两年他在省城,也没见两人有多亲近。可是,他怎么可以当着常书记的面把这些话说出来?www.miaoshuzhai.net

  “这件事,还是问问聂瑾的意愿吧。您说呢?”姜毓仁道。

  常书记也觉得姜毓仁的话有道理,聂瑾那个个n,根本不是别人可以强迫的来的。

  将常书记送到宾馆,姜毓仁待了几分钟就离开了。

  车子驶出宾馆,他并没有直接回家,不知不觉将车开到了柳城大学的校园里。

  这个校园,他来过几次,除了那两次送顾小楠,其余都是因为公事而来,一堆人陪同着,早就忘了哪里是哪里。而他现在想找顾小楠住的那座楼,死活都找不见。

  车子停在篮球场前面,他打开窗户静静坐在车里,看着那空荡荡的场地。

  虽是暑假,可是因为还有老师和学生来做运动,场地的门和灯都是开着的。

  他和聂瑾确定男女朋友关系已经两年多了,双方家庭都觉得他们应该结婚了。只是因为两个人工作太忙,并且都不想太快被家庭束缚,便一直坚持着。今晚常书记又提起来

  结婚吗?的确是到了结婚的年纪了,严辉的女儿都上幼儿园了,可他还是一个人。

  然而,结婚的话,真的是和聂瑾吗?

  他觉得有些心烦,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

  是一个老朋友的电话,结束了通话,他才想起来已经好多天没有和顾小楠联系了。

  听听她的声音,或许会好一点。

  这么想着,他给她打了电话。

  顾小楠正坐在桌子边上,她听到了手机铃声,以为是曹文康的,便没有接听。想了一会儿才觉得不对劲,这个铃声和曹文康的不一样。

  难道是他?

  她几乎是跑到床边的,一把抓起手机,屏幕上清楚地显示着他的号码。

  因为担心被别人发现自己和他之间的联系,她没有将他的号码存入联系人名单,只是作为一个陌生号码存在着。

  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不让他听出破绽,她深呼吸四下,终于按下了接听键。

  很多时候,姜毓仁不会这样长时间地等待别人接听自己的电话,他的破例总是有原因的。

  “喂?”她低声问。

  “是我。”他的声音依旧那么熟悉,她感觉到自己的脸红了。

  “您是有什么事吗?”她强压着激动的心情,问。

  “呃,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他想了想,“好像过几天雨会比较多,你出门记得带伞。”

  简直服死自己了,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姜毓仁敲了下自己的额头。

  她也纳闷了,大晚上打电话竟然是提醒带伞的事,这,这算什么?

  电话里一阵沉默。

  月夜下的吻

  “那个,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他问。【..】

  “没,没有。”顾小楠赶忙否认,可是要想继续谈话,却不知该说什么。

  空气中一片静默,透着浓浓的思念。

  “那你就早点休息,晚安。”他说。

  “嗯,您也是,晚安。”顾完,等着那边挂电话,可是过了一分钟,他也没挂。

  “姜市长,您还有别的事吗?”她问。

  他的视线向窗外移去,看见那空旷的篮球场,便问:“你会打球吗?”

  顾小楠愣住了,他今晚是怎么了,一会儿提醒她记得带雨伞,一会儿又问她会不会打球?

  她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便说:“只会玩一点点。”

  “我在你们学校的篮球场边等你,你过来!”他说。

  “啊”顾小楠不可置信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他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啊,没有,没什么事,那您等等我,我马上就到。”顾完,赶紧挂断了电话。

  姜毓仁走下车,靠着车门站着。

  没过几分钟,顾小楠就抱着一只篮球来了。她只是在大学时选修过篮球课,真的是皮毛工夫而已,平时也没心思练习。她记得有一次去宿舍楼管理员那里说什么事情时见过一只篮球,便去借了。

  远远的,她就看见篮球场那明亮灯光之下的一辆车子,还有车边的人,心跳的越来越快。

  “嘿”她走到他身侧,笑着打了声招呼。

  姜毓仁转身,看见她就那样微微笑着,心头亮了起来。

  “你还在练球?”他从她手中接过篮球拍着,笑问。

  “从管理员那里借的。”她很老实地答道。

  “陪我去打一场?”他问。

  顾:“您这样去打球?”

  他笑了下,说道:“车上也没换的衣服和鞋子,就这样吧!”却发现她穿的很休闲,一件短袖恤还有一条中裤,脚上穿的也是平底鞋。

  “虽然装备不如你,可是,我的技术很好的,不会输给你。”他笑着,拍着球往篮球场入口走去。

  顾小楠看着这样的他,心里的喜悦一层胜过一层,快步跟在他身后。

  两个人打的是友谊赛,一个人投一次球进攻一次,便会将机会交给对方,似乎从一开始就这样不约而同了。

  她其实很想问他怎么会来学校,却想着他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也许是有什么烦心事,也就不好问。

  “顾老师,难道你今天在自家地盘上给我放水?”他笑问。

  “我打篮球不行,想放水也放不了。”顾小楠喘着气,答道。

  他正在运球准备投篮,却还是停下脚步,在她不注意地时候将球传给她,说道:“那你来投投试试看。”

  顾小楠接过球跑步到篮下,却还是未能将球投进篮筐,他笑了下,快步过去将球捡了回来。

  “那边有座位,过去歇一会儿。”他走过来,说。

  顾小楠累得双手扶着膝盖,弯腰喘气。

  “你啊,真是缺乏锻炼。”他说。

  她看着他笑了,站直身体往场边的休息区走去。

  两个人并排坐着,姜毓仁轻轻拍着球。

  顾什么,却总是说不出口,只好和他一起静静地坐着。

  “你”他转过脸望着她,“哦,没,没什么。”

  她也不懂他的心思,笑了下。

  再回头,就看见她耳侧那被晚风吹得舞动的碎发,他将球放在身旁,伸手轻轻将她的碎发缕到耳后。

  顾小楠怔怔地望着他,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他的脸距离她好近,她不敢动一下,好像稍微动一动,就会碰到他,却又没有足够的勇气和他对视,便低下头。

  空气里安静极了,静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那样急促的呼吸。

  她感觉到他的呼吸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脸颊上的绒毛在扇动。

  抬起头,眼中是他那俊逸的脸庞。

  她知道,不管自己如何筑起心防来抵抗他的吸引力,只要一见到他,一切防御都消失的没了踪影。

  心跳的好快,越来越快,不光是脸颊发烫,就连耳朵都热乎乎的。

  该避开他,还是就这样下去?她说不清,也分不清。可是,她不想在他面前表现的那么急切,那么孟浪。

  可是,不容她这样纠结,事情就那么发生了,如同他们在地下通道的那个吻那样来的突然来的迅速。

  他的双唇,密密地贴在她的上面,舌尖轻轻抵着她的牙齿。

  也许是因为和他有着同样的渴望,尽管只有一次经历,她还是卸开防御

  姜毓仁将她揽在自己怀里,闭着眼,舌尖在她的檀口中纠缠,双唇用力地吮吸着她的唇舌,吸取着她的香甜。

  她感觉到了疼,可是那种疼并不让她厌恶,相反却是有些迷醉,一点点,一点点,整个人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

  凉爽的夜风在他们身边呼啸而过,吹乱了彼此的心,吹乱了两人的发。

  顾小楠的心中有种感觉,像极了三月n风吹动着水面上垂下来的柳枝漾出一圈圈的水纹,那水纹渐渐飘远,一遍遍激荡着她的心海。

  情不自禁吗?为什么会禁不了?

  她很是缺乏经验,他却太过急切,让她根本没有机会主动,唯有迎合着他,唯有放弃自我。

  他也感觉出来了她的生涩,上次如此,今夜也是如此。

  不知道是谁迷醉了谁,到了此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何区分的清?

  他自知不是纵欲的人,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做下这样的事,一次又一次地变得不像自己。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才发现自己的心都在止不住地颤抖。

  如果说第一次是冲动,那么第二次也是同样的理由吗?即便是,这样的理由究竟有几分说服力,恐怕只有天知道。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久久说不出一个字。

  突然间,入口的大门那里传来一声哨响,两人赶紧松开彼此,讶然地朝门口望去。

  这里距离大门口有两三百米的距离,晚上又很安静,因此,他们听得很清楚吹口哨的人在说什么,那个人在提醒说马上要关门了。

  顾小楠心里的那份激动因为那位管理人员的出现而彻底消失,她一直望着那个方向,见那个人不走,心中越来越害怕,生怕被那个人认出姜毓仁来。

  “把球给我,您先不要动,我去把他引开,然后您走。”她转过头对他说。

  姜毓仁的眼中是掩饰不住的难以置信,看着她拿着篮球往门口走去。不知道她说了什么才让那个人离开了入口处,却是立刻起身走出了球场,坐在车里等着顾小楠。

  没过一会儿,顾小楠就抱着篮球走过来了。姜毓仁看过去,之前那个人正在锁篮球场的门。

  “好了,没事了。”顾小楠走到他的车边,笑嘻嘻地说。

  “你跟他说了什么?”姜毓仁好奇地问。

  “我的绝招不能随便说。”顾道。

  姜毓仁忍不住笑了,望着车边站着的她。

  篮球场的灯,突然灭了,周围猛然间变得黑漆漆。

  “上车,我送你回去。”他说。

  “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去就可以”她拒绝道。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顾小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答应了他的,或许是内心里也有一点想法就是和他多待一会儿。

  “你的绝招,真的是要保密的?”他实在想不出什么话题,便问起刚才的事。

  顾小楠看着他,忍不住笑了,才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骗他说有个地方的护栏破了个大洞。”

  姜毓仁看了她一眼,笑问:“不会吧,这就把那个人给骗住了?”

  “您不知道,他们工资很低,全靠平日里在球场里卖点饮料什么的过日子,要是防护有了大洞被人钻进去破坏了球场设施,即使管理员不被开除,起码也得被发钱。那个人很害怕,所以,他就跟我去看了,结果”顾小楠解释道。

  话还没说完,姜毓仁就笑了,问道:“你怎么会想到这种办法的?”

  “威胁别人,当然要抓着对方最在意的东西。”顾小楠答道。

  “没看出来你还是很聪明的。”姜毓仁道。

  “只不过是点小聪明而已。”她不好意思地笑了。

  他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到了她的楼下,她其实很想请他上去坐坐,可是现在这么晚了,刚刚,刚刚又发生过那样的事,她不知道万一他进了她的房间,她会不会控制得了自己的情绪。

  “您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上楼了。”她说。

  他望着她,问:“不请我上去喝杯茶吗?”

  “啊?”她简直觉得自己是出现幻觉了,一定没听清他说的话。

  “没事,你回去吧!”他见她这惊讶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其实,他只是想逗一逗她。

  她“哦”了一声,跟他道了别,赶紧下车离开。

  望着她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姜毓仁的心里漾起来点点的笑意。

  回到家中,一片漆黑,看来聂瑾已经睡了。

  他先去

  冲凉,本来天热容易出汗,再加上刚刚那一场不大不小的运动,身上汗津津的,很不舒服。

  闭上眼,冰凉的水从头顶流下,似乎是在努力将她的身影从脑子里清除出去。

  卧室里,聂瑾占了床的一半。

  床头灯看着,他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

  她是第三者

  聂瑾睡觉也是这样有条不紊,根本不会去挤占他的空间。【最新章节阅读..】很多时候,其实他很希望聂瑾能够干涉他的事情,哪怕是和他争争被子枕头也好。

  男女之间的感情到了一定阶段,不光是身体接触变多,就是其他的物品也会牵扯不清。这种分不清,往往也是感情融洽的反应。

  而他和聂瑾,从刚开始交往,一直到现在,从来都没有那样的阶段。

  姜毓仁啊姜毓仁,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明明是你自己做了对不起聂瑾的事,明明是你出轨一想到出轨这个词,他的心里顿时生出巨大的罪恶感,顿时感觉自己无法面对聂瑾。

  关上了床头灯,他抱着枕头去了另一间卧室。

  其实,聂瑾也没什么错,她至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而你已经s3();

  翻来覆去,他根本难以入睡。

  虽然也是难以入眠,顾小楠却和他不一样,心里激动的不行。只见他,睁开眼却还是他。

  想念他的微笑,想念他吻她的感觉,想念他的一切。

  好想听听他的声音啊!怎么办呢,根本睡不着。

  顾小楠发现,姜毓仁每次的出现,就如同一朵烟花在她平淡如水的生活里绽开,短暂却绚烂,足以让她回味好久好久。每一次,她都会被这景致迷醉,忘记了自己面临的压力。好像生活本来就应该是他带来的那样,本来就不该有那么许多的烦恼。

  第二天,曹文康一如既往地短信和电话,似乎不知疲倦。顾小楠真是觉得奇怪,怎么以前不知道他的耐心这么好?

  接下来的几天,姜毓仁又是没有任何联系。她知道他很忙,也就不去主动找他,何况现在还有曹文康这么纠缠着她,万一被曹文康发现她和姜毓仁之间有联系就完了。

  穆玉英从省城回来,一个人在家待着无聊,便给顾小楠打电话,约她去逛街。

  顾小楠很佩服穆玉英逛街的力量,简直比叶雨桐还要强大,踩着高跟鞋走上几个小时一点反应都没有。

  “小楠,你怎么了?看你精神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事啊?”穆玉英问。

  “没什么,还好。”顾小楠道。

  “别跟我这么见外,咱们是好姐妹,要是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帮帮你呢!”穆玉英热心地说。

  虽说是上下级,可是穆玉英那直爽的n格,让顾小楠很难把她当做领导看待。于是,她就把自己和曹文康的事说了出来,不是她喜欢大喇叭,实在是憋不住了。

  穆玉英不敢相信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看着顾小楠那么为难,不禁火大。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男人?黏黏糊糊的,真是受不了。这要是你和他结婚了可怎么办,哪里还能有一点自我?”穆玉英道。

  顾话。

  “那你打算怎么办?你这样子,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得想办法处理。”穆玉英道。

  “我想把手机号还掉,然后找个地方搬出去。平时他上班忙,就怕他下班了去我宿舍找我。搬出宿舍的话,可能会好一点。我想,过上一阵子,他也就明白了,不会再为了我这样一个人浪费时间。他现在可能还是心理上不能接受,过一阵子冷静冷静就好了。”顾小楠道。

  穆玉英点头,说:“这也是个办法,毕竟你们还是亲戚,曹书记又是咱们领导,也不能太僵了。”说罢,她望着顾小楠道:“唉,你还真是可怜,竟然遇上这样一个人。”

  “其实文康他人也挺好的,主要是,主要是我们没感觉,交往了这么久,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不想就这么糊里糊涂的结婚了。”顾道。

  “那是,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必须要慎重。虽说现在离婚率很高,可咱们比较都是保守的人,而且,女人一旦离婚了,想要再找个条件差不多的男人再婚,是很难的一件事。与其那样,不如把麻烦留在结婚前,长痛不如短痛!”穆玉英道。

  顾小楠表示赞同。

  虽说穆玉英和自己也算是好姐妹,可是顾小楠怎么都不能把自己和姜毓仁的事说给她听。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哪怕是最亲近的朋友也不想告知。

  就在顾小楠这样想的时候,就听见穆玉英叫了一声聂瑾?

  顾小楠赶忙顺着穆玉英的视线望去,不远处正在试衣服的人,不正是聂瑾么?

  虽说只见过一次,可因为聂瑾是姜毓仁的女朋友,顾小楠就记住了她。

  她来了?是来找姜毓仁的吗?

  顾小楠的心,陡然间生出隐隐的不适感。

  听到穆玉英叫自己的名字,聂瑾转身看去。

  “玉英?这么巧啊!”聂瑾将刚刚拿起来的衣架挂回去,笑盈盈地跟穆玉英打招呼。

  “是啊。”穆玉英热情地说,“你来看毓仁?”

  “嗯,我一个人在家里待得无聊就出来逛逛。”聂瑾道。

  穆玉英笑道:“我也是,约了同事。”

  聂瑾扫了一眼站在穆玉英身边的女孩子,只是礼貌地笑了下,并未搭理。

  顾小楠刚准备问候,却发现聂瑾好像根本不认识她的样子,张开的嘴巴又慢慢闭上。

  “现在都这个点了,要不约一下毓仁,晚上我和严辉做东,怎么样?”穆玉英问聂瑾道。

  “不必麻烦你们了,严政委那么忙。”聂瑾道。

  穆玉英只聂瑾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碰了壁,心里也不免不悦,可是,聂瑾再怎么样,也是姜毓仁的未婚妻,看在姜毓仁的面子上,穆玉英也得将场面撑下去。

  “你难得来一趟,就别推辞了,我这就给严辉打电话。”穆玉英道。

  聂瑾见状,也没再坚持,便说:“那就谢谢你了,我问一下姜毓仁有没有时间。”

  于是,两个女人各自给彼此的另一半打电话,顾小楠站在一旁心中难受至极。

  聂瑾回来了,那么热爱工作的一个人竟然在这里逛街,说明她是来看望姜毓仁的,说明他们的感情其实很好,说明,说明她顾小楠是个,是个第三者!

  第三者?

  什么时候她变成了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这一刻,她根本没有勇气将视线移到聂瑾的身上,她总觉得自己无颜面对聂瑾。

  姜毓仁正在办公室接电话,就听见自己的手机在响,拿起来看了下,是聂瑾的号码,便按掉了,等这边电话通完了才给聂瑾打过去。

  “我碰到玉英了,她说晚上想请咱们吃饭,你有没有空?”聂瑾问。

  “可以,那我让人订位子,你跟玉英说一下,等我订好了给你电话。”姜毓仁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聂瑾跟穆玉英说了姜毓仁的意思,穆玉英道:“毓仁怎么这么客气?”

  “应该的。”聂瑾道。

  顾要一起去吃饭,便跟穆玉英说:“穆书记,我先走了,改天我们再逛吧!”

  聂瑾看了顾话,穆玉英赶紧把顾小楠拉到一边,低声说:“小楠,我也没想到会遇到她。你不知道,我和聂瑾从来都是没话可说的,你就陪我一起去,怎么样?反正毓仁你也认识的。”

  顾小楠的心里充满了深深的矛盾,一方面觉得自己做了第三者很羞愧,另一方面又不能忘记姜毓仁,现在让她去和姜毓仁、聂瑾一起吃饭,那

  她望着穆玉英那恳求的眼神,又往聂瑾那里看了去

  看着聂瑾那高傲的神情,顾小楠猛然间想起姜毓仁生日那天的事。

  去,为什么不去?我你们是怎么样的关系,如果你们真的是恩爱的一对,那我一定会退出,可是,如果你还是像那次一样对待他,我,我

  唉,我能怎么样?还能把他抢到自己手上不成吗?

  虽然她知道自己难免会看到一些让自己心痛的场景,可是,这也许会是一个让自己清醒的机会,让她可以清醒做出决定的契机。

  没过一会儿,姜毓仁就给聂瑾打了电话说了地点,时间还有一会儿,聂瑾和穆玉英说先逛逛街再一起过去,当然,顾小楠也会一起去。

  后面的时间,顾小楠发现穆玉英和聂瑾的关系真的是穆玉英说的那样,唉,看来聂瑾这个人真的很难相处,否则,像穆玉英这样热络的人怎么会出现冷场的情形?

  差不多到了吃饭的时间,三人一起打车去了。

  到了订好的包厢,姜毓仁和严辉尚未到达,她们三个人便点了茶水等着。和之前在商场的情形一样,依旧是说几句话就冷场。

  终于,包厢门开了,顾小楠以为是姜毓仁,原本平静的心猛然间剧烈跳动起来。

  啊,是严辉啊!

  严辉先到的,和聂瑾打招呼问候,聊了起来。顾小楠在一旁看来,内向的严辉竟然和聂瑾可以聊几句。

  没过十分钟,包厢门再度开了,这次进来的是姜毓仁!

  “抱歉抱歉,我来迟了!”他边走进来边说。

  “没事没事,我们都刚到。”穆玉英道。

  姜毓仁面带笑容,和大家问候,却突然看见了顾小楠。

  她怎么也在?

  对于顾小楠的出现,姜毓仁很是意外,可他并没有让别人察觉,也没有在大家面前表现出自己和顾小楠熟识,他依旧称呼她为“顾老师”。而顾小楠,也好像很平静地称呼了他一声“姜市长”就没再说话。

  “你们认识?”看着姜毓仁和顾小楠打招呼之后,聂瑾诧异地问。

  听到聂瑾这么问,姜毓仁眉头微微一蹙,道:“你上次在家里见过的,我同事的朋友。”

  他没有说顾小楠是曹文康的女朋友,或许这句话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一般。

  聂瑾没再说什么,只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严辉知道聂瑾工作的事,却没有在餐桌上提起来,穆玉英也是同样的因由,就怕一说出来会让场面尴尬。剩下的就是顾小楠了,她根本不会主动去问什么,也没人问她什么,除了严辉。

  “你怎么把小楠约上了?打扰人家约会是不是?”严辉对穆玉英道。

  为她变得激动了

  “好久没见了,一起出来逛逛。【全文字阅读..】”穆玉英因为顾曹文康的事。

  而顾小楠,看着姜毓仁和聂瑾坐在一起,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却发现那么困难。便跟大家说了一声就离开了,去了洗手间。

  她出去的时候,姜毓仁的余光看着她,而她的视线,丝毫没有在他的身上停留,完全是个陌生人的样子。

  你还想要怎样呢?在这样的场合,还是冷静吧!

  待顾小楠出去,穆玉英才将曹文康纠缠顾小楠导致顾了出来,姜毓仁心中惊异非常,他何曾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何曾料到她陷入这样的麻烦?

  “这个男人也太可笑了,值得那么不依不饶吗?”聂瑾突然说。

  “可能是太爱了吧!”严辉叹道。

  姜毓仁没说话,端起眼前的水杯喝了一口。

  “这样的爱真的很吓人,太极端了。”穆玉英说道。

  “没看出来,玉英的同事这么有魅力。看起来是很普通的一个人,呃,也许是你们男人的眼光不同吧。”聂瑾说道。

  “每个人都是普通人,谁又比谁特殊的了多少?”姜毓仁不冷不热地说。

  三人看着他,他这才笑了下叹了口气,说:“年轻人就是喜欢折腾这些爱不爱的事。”

  “也未必,我要是曹文康啊,遇上小楠这么好的姑娘,也不会轻易放手的。”严辉接着说。

  穆玉英盯着他,严辉赶忙笑着说:“我只是打个比方,小楠是很不错,n格温柔、对人真诚,还没那么些个是不是?”

  听丈夫说的也是实情,穆玉英点头。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希望娶个听话乖巧的老婆放在家里?”聂瑾接着严辉的话,问道。

  见姜毓仁不说话,严辉便替他回答说:“其实也未必,我就觉得我老婆最好,什么乖巧听话,我不需要。是娶老婆,又不是找佣人,两个人最关键的还是要情投意合。”

  正在这时,顾小楠进来了,她安静无声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别说了,你这词简直冷死人了。”穆玉英看了丈夫一眼,做出发抖的样子,大家都笑了。

  姜毓仁的视线不经意地落在对面顾小楠的身上,见她依旧是一脸平静。

  饭菜开始上了,因聂瑾是客人,大家便主动将新菜转到她的面前,等她动过筷子才转开。

  顾小楠看的很清楚,姜毓仁和聂瑾互相夹菜,虽然眼神不及严辉和穆玉英那样自然,却也是很和谐的一对,她的右手,不禁抖动了几下。

  “毓仁,从没见你这么温柔体贴啊,恋爱中的人智商都很低,你现在怎么样?”穆玉英打趣道。

  姜毓仁笑了下,没说话,却不动声色地将一盘菜转到顾小楠面前。顾小楠一愣,抬眼望着他

  这道菜,他们上次去吃饭的时候点过,她说很好吃很喜欢,没想到他还记着!

  姜毓仁,你这又是何必呢?一边在我面前和你的女朋友秀恩爱,一边又这样提醒我,这算什么?

  她加了一口菜放在碟子里,却没有吃,视线转向别处。

  “姜毓仁,这个菜,味道做的不错,你尝尝?”聂瑾的声音传入顾小楠的耳朵,待她朝聂瑾的方向看去,果真看见聂瑾给姜毓仁夹菜,而他面带笑容说了声“谢谢”。

  其实,其实你们的感情很好,对不对?只是,一切都是我的猜测我的幻想。

  顾小楠低着头,筷子在碟子里拨拉着,根本吃不下去。

  她错了,高估了自己的忍受力,高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

  他是爱聂瑾的,所以他才会在医院楼下等那几个小时,才会一个人在柳城工作却没有丝毫绯闻,才会对聂瑾那么体贴。

  既然你爱她,又为什么和我,和我做那些事?为什么让我误以为你是喜欢我,误以为你的心里有我?

  顾小楠的手,不停地颤抖着,她根本不敢抬头,不敢看他。

  也许,事情本来就是如此,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是我,黄粱一梦。

  好一会儿不见她抬头,姜毓仁的心里也有了说不出的感觉。

  “顾老师怎么不吃菜?是不是不合你的胃口?”他终于想到了一个理由同她说话。

  她慢慢抬起头,礼貌地对他笑了,说:“没有没有,只是,只是最近几天身体不舒服,没什么胃口。”

  这句勉强找到的借口,却不成想给别人引来了误会。

  “小楠,你,你没事吧?”穆玉英其实一早就发现顾小楠好像没什么食欲,本来也不怎么在意,现在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也泛起嘀咕,可是她也不好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来,只得这样问。

  “没事,我很好,

  没事。”顾。

  聂瑾轻声笑了,说:“顾老师,没什么好害羞的,现在未婚先孕的人很多,只是你自己要多注意一点,怀孕时很辛苦的一件事。”

  顾小楠如何能想到别人会这样看待,不禁大?澹?烧馐氯绾谓馐停慷?乙裁槐匾?馐停?暇钩?四掠裼⒑退?叵狄?弥?猓?鹑嘶蛐砀?静换嵩谝庹嫦嗳绾巍

  不好,那姜毓仁会不会也那么想?会不会以为我和曹文康那什么了,转身又和他亲吻、纠缠不清?他会不会认为我是脚踩两条船?

  虽然已经决心和他保持距离,可她并不想让他以为她是个生活随便、没有自尊的人。

  她望向姜毓仁,他却端着水杯饮水,并没有在意她。

  顾小楠,你真是自作多情!

  “哎,玉英,你怎么没去陪着彤彤?暑假里不是很清闲吗?”姜毓仁这话将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开了。

  接着,穆玉英和严辉二人就跟姜毓仁和聂瑾说起省城的一些事情,而顾小楠根本没地方插话,何况她也不想插话。

  她不知道,一直和好友聊天的姜毓仁,其实注意力也在她的身上。

  一顿晚饭就这样结束了,姜毓仁的司机送姜毓仁和聂瑾回了鹭园住宅区,而严辉和穆玉英也乘车准备离去。穆玉英让顾小楠跟自己一起走,顾小楠觉得心情很不好,不愿同车。s3();

  “有件事,我想问问你,走吧。”穆玉英这么说着,拉着顾小楠上了车。

  严辉坐在前面副驾驶位,穆玉英和顾小楠坐在后座。

  “小楠,你不会真的怀孕了吧?”穆玉英在顾小楠耳边低声问。

  “没有,没那回事。”顾小楠低声道。

  她没料到穆玉英竟然把聂瑾那句话当了真,连穆玉英尚且如此,姜毓仁可想而知了。顾不出的难过。她知道,穆玉英这样问,全是因为关心她,话里处处透着这样的感情。这让顾小楠很是感动,便将事实说了,让穆玉英安心。

  穆玉英盯着顾小楠那双大眼睛,过了半分钟,才叹了口气笑道:“你这死丫头,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玉英,小楠有分寸,你也不用太担心了。”严辉说道。

  顾小楠只是笑着,拉着穆玉英的手。

  回到了宿舍,顾小楠的心情却再度复杂起来。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和姜毓仁的关系,自己充其量只不过是他排遣寂寞、打发时间的一个对象而已,他的心里还是爱聂瑾,他一定会和聂瑾结婚。

  也是啊,她顾小楠何德何能可以收俘他的心?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讲,她根本比不上聂瑾分毫,姜毓仁那样的人怎么会看上她?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为什么在她明确知道自己爱上了一个人、刚刚陷入爱河的时候让她接受现实的教育?为什么不能让她多梦一会儿?

  事实上,她也感到欣慰,至少自己得到了一个答案,知道了将来该怎么做。

  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被迫长大。

  坐在床上,手心里捧着他送的那串手链,眼中始终都是挥之不去的他的身影。

  睹物思人,果真如此。

  姜毓仁和聂瑾回到家里,聂瑾早早去冲凉,他却一直在二楼的天台坐着,手上拿着一个打火机,开火关火,不断重复。

  聂瑾到处找不见他,就走到天台来,看见他坐在那里。

  “你不去冲澡吗?”她问。

  “啊?”姜毓仁看着她,“哦,我再等会儿。”

  聂瑾给他眼前放了一罐啤酒,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给自己打开一罐,喝着。

  “玉英那个同事,还真是可笑。”聂瑾道。

  “怎么了?”他问。

  “既然怀孕了,干嘛还和男朋友闹分手?这种女人也太假了。”聂瑾说,“除非,她怀的是别人的孩子,不是她男朋友的。”说着,聂瑾笑了,右手拎着啤酒罐,小指轻轻弹着罐子的外壁。

  “别人的事,你又不知道实情,何必那么说人家?”姜毓仁不悦道。

  聂瑾转过脸望着他,笑道:“我只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何况,像她那样的人又不是没有。”

  “聂瑾,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了?为什么要对一个和你毫无关系的女孩子说出这种恶毒的话?”姜毓仁盯着她,说道。

  聂瑾惊诧于他的态度,姜毓仁几时为了陌生人同她这样说过话?

  “姜毓仁,我只不过随便说说,你何必这样激动?”聂瑾反问道。

  激动?他激动了?

  不会的,他姜毓仁从来都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人,怎么会激动?

  他打开啤酒,猛灌了几口全部喝掉,然后将罐子扔进一旁的垃圾桶,起身道:“毕竟是玉英的朋友,不会是很过分的人,你也给玉英留点面子。”

  夜风习习,聂瑾知道自己很不了解姜毓仁,也许,真是自己错了,不该多想的。

  是他的可以安排吗

  等姜毓仁冲完澡去书房拿了本书回到卧室,就看见聂瑾坐在床上玩电脑。【全文字阅读..】不用想也知道她在学习专业知识,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即便离开了工作岗位,也总是会抓紧时间充电。

  “哎,刚才那个,我,”聂瑾见他上了床,便放下电脑看着他,香吐道。

  他没说话,看了她一眼。

  “姜毓仁,你说的对,我不该在自己还不了解真相的前提下就那么说一个陌生人。”聂瑾道。

  他讶异地盯着聂瑾。

  “你说的对,我不是那种人,我不能说出那种尖酸刻薄的话来。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心情不好吧,说话思考就失了常理。”聂瑾说。

  “别想太多,医院的事,迟早都会有结论的。”姜毓仁安慰道。

  “可是都一个星期了,为什么他们还不告诉我呢?我给陈主任打电话,他总说让我等等,等到什么时候去啊?”聂瑾说着,眼中泪花闪闪。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很多人不都是如此么?平时不管有怎样的压力和困难都咬牙坚持着,可一旦坚持不下去了,泪水自然就流了出来。

  姜毓仁叹了口气,揽住聂瑾的肩头,拍着她的胳膊。

  “我明天再打电话问问谢院长,你就别担心了。”姜毓仁安慰道。

  聂瑾小声啜泣着。

  “姜毓仁,你抱紧我,好吗?”她低声说。

  他只觉得自己全身皮肤猛地绷紧了,却很快又放松开来,便抱紧了她。

  被他抱在怀里好一会儿,都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他是她的未婚夫不是吗?他们很久很久没有在一起了不是吗?他还是个男人不是吗?聂瑾的心里,陡然生出巨大的失败感。

  身为医生,她的能力受到了质疑,而此时,身为一个女人,她的存在受到了忽视。

  “姜毓仁,你,你要不要”她抬起脸,望着他。

  要不要?

  姜毓仁也愣住了,这才想起来自己和她上一次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久远的已经没有任何记忆。

  望着聂瑾脸颊上泛起的红晕,他的脑子里猛然出现了另一个人的模样

  “我还有点事,你先休息。”他说完,亲了下聂瑾的发顶,淡淡笑了下就下床离开卧室。

  聂瑾讶然地望着他。

  一路不停下了楼坐在一楼客厅,他才觉得心情平静了些。可是,他始终不能不去想顾小楠的事,不能不去想她所谓的身体不适是否真是她们所说的那个原因。知道自己没有立场,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心中却不能不去惦记。

  她真的怀孕了吗?

  现在他的手机在楼上卧室,一楼客厅有座机。

  问她吗?怎么问?

  他起身走到话机边,拿起听筒,却不能按下数字键。

  问吧,不问她的话,什么都只是瞎猜。

  顾小楠早就将那串手链放到抽屉里了,一看见它就想起姜毓仁,一想起姜毓仁就难受,索n关了灯躺在床上。

  失恋了,还没开始恋爱就失恋了,真是失败到了极点!

  顾小楠自认为是很理智的人,不会放纵自己的**,不会纵容别人对自己的爱慕,她只是想简单生活。为何姜毓仁轻易将她改变?抑或是她根本就不是理智的人,而是极易受到外界诱惑而失去思考力的人,只不过那个诱惑从来都不够强大,直到姜毓仁出现。

  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算了,反正睡不着,还是上找租房信息吧。不能找太贵的,也不能离学校太远,还真是很困难的一件事。

  就在她上搜索时,手机响了。

  会是谁呢?大晚上的。千万不要是曹文康。

  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犹豫了下,见手机一直响着,就接通了。

  “是我。”

  他的声音低沉入耳,她的心不禁微微颤动。

  “嗯。”她应了声。

  “你还好吗?”他问。

  她不懂他指的是什么,也不懂他为什么还要大晚上打电话给她,现在他不是应该和聂瑾在一起吗?他怎么可以

  “是的,我很好,姜市长,谢谢您关心。”她很想生硬地跟他说这些话,等真正说出口却发现根本不是那种感觉,反而透着浓浓的柔情。

  “嗯,那就好。”他也不知她是否明白他的意思,可是那种事又不是他可以问的。

  两个人沉默着。

  不行,顾小楠,你不能再这样了,必须和他保持距离才行,你和他是根本不会有结果的,你要清楚!

  她说服着自己,强迫自己想想聂瑾的存在,的确,一想到聂瑾,她就再也无法和他通话了。

  “姜市长,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您和聂医生休息了,再见!”她说完,头一次主动挂断了他的电话。

  原以为自己可以很潇洒地跟他说几句玩笑话,极洒脱地从这段恋情中抽身,就如同那句诗里说的“挥一挥衣袖,不留下一片云彩”。真正到了此时,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那洒脱之人。

  男女追逐如同一场游戏,只可惜她在游戏刚开始时就丢盔卸甲、输的一干二净。

  姜毓仁没想到她会这么坚决,没想到她会提到聂瑾,其实,她是在意聂瑾的,她也在提醒他聂瑾的存在。

  是的,还有聂瑾,即便顾小楠和曹文康分手了,他还有聂瑾。

  回到楼上,聂瑾还没睡着,他躺在自己的位置,关上灯睡了。

  黑暗中,聂瑾端详着他的侧脸,心中深深叹了口气。

  过了两天,姜毓仁从省一院的谢院长那里得知聂瑾事件的进展,医院里已经和死者家属商议了条件了结那事,而经过院方的调查,聂瑾并无任何的过失,很快就将结果告知了她。

  聂瑾欣喜不已,虽然外科主任建议她再休息几天,她却着急地准备返回省城,而当时,姜毓仁正在下面的县里检查工作。她便给他打了个电话

  “姜毓仁,我今天就回去了,明天是礼拜六,我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让他们赶紧给我排班,要不然又得拖好几天才能工作。就先这样啊,你照顾好自己,我就走了。”或许是兴奋非常,聂瑾恢复了平常的语速,丝毫没有给姜毓仁说话的机会。

  姜毓仁张大嘴巴,刚要说什么,电话已经挂断了。

  聂瑾很着急,她恨不得立刻飞到医院去,姜毓仁太了解她了。

  他深深叹了口气。

  晚上就回到了市区,进了家门,家中却是一片漆黑。

  聂瑾早就走了,也不知道她是否平安到家,便给她打了个电话。她没解释自己为何没有跟他报个平安,只是兴奋地说着工作的事。

  “哦,那你就早点休息,周一要上班,养足精神。”最后,他说。

  “嗯,我知道,你也是。”聂瑾就挂了电话。

  自从那晚跟顾小楠通过电话后,姜毓仁再也没有和她有联系,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想问一问,还是放弃了。

  顾小楠这几天因为聂瑾的事心里难受着,不曾想到了晚上,曹文康来她宿舍找她了,而她竟然忘了这一茬。

  他一直在敲门,因为他听到了她的手机在屋里响,就知道她在。

  真是受不了了,非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吗?

  顾小楠听着“咚咚”的敲门声,见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起身去开门了。

  不管了,就算是翻脸也要翻了,再这么下去,她还怎么活?

  “曹文康,你闹够了没有”她一拉开门就大声道。

  曹文康闪身进来关上门,丝毫没有生气,反倒是很开心的样子。

  “拜托你饶了我好不好?”顾小楠道。

  “小楠,我马上要去省党校学习了,周一就走。”曹文康激动地拉着她的手,说。

  “学习?”顾小楠望着他。

  “小楠,你真是我的福星,咱们两个交往才这么些日子,你看看我,又升职又学习的,全都是你带给我的好运气。”曹文康道。

  这也扯得上么?顾小楠心想。

  “不就是学习吗,至于你这么高兴?”顾小楠甩开他的手,坐在椅子上,说道。

  “小楠,你不懂,这是要给我升职的前兆。我已经被列入重点培养的名单了,现在让我去学习,就是给我提职的机会,你明白吗?”曹文康道。

  “哦,那恭喜你了。”顾。

  “小楠,这都是你的功劳,全都是你的。”曹文康难掩激动之情,说道。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爸爸为你铺路又不是一天两天,你升职是早晚的事。”顾。

  “你就别谦虚了。”曹文康道,“你知道是谁提名我去的吗?”

  虽然不想和他进行这没意义的对话,可顾小楠见曹文康那么兴奋的,也不好再泼他凉水,便问了句“谁?”

  “姜市长!是姜市长提的!”曹文康道。

  “他?”顾小楠不敢相信会是这样,讶异地盯着曹文康。

  曹文康点头道:“李主任私下告诉我的,不会有错。今天我跟着姜市长下去视察,他还跟我说让我好好工作呢!小楠,这都是你带给我的好运气,要不是你那天帮姜市长做饭,他怎么会记得我?”

  顾小楠盯着曹文康,神情木然。

  怎么会是姜毓仁?他怎么会对曹文康这么好?难道真的是因为她的缘故?

  不可能,他不会这么做的,她顾小楠在他的眼里怎么会有那么重要?不可能!她与他,最多不过就是一段邂逅罢了。

  “一定是你工作努力,姜市长才看重你的,跟我怎么会有关系呢?既然你有这么好的机会,那就好好努力,将来一定会大有前途的。”她静静地说。

  “小楠,我知道自己不够好,所以,我会更加努力,为你创造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你相信我!”曹文康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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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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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爱阅小说app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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