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飞过来时,绣月已经在交警的见证下把钱交给了对方。并且双双在调解书上签了字。
送走了交警,绣月和钟飞也准备离开。
“等等”说话的是那个受伤的男人。此时他已经包扎缝合好了,接了钱,也不准备住院观察,就和妻子也想着赶紧回家休息。
绣月:“……”
钟飞:“……”
俩人互相对看了一眼,心中悱恻道:难道他想反悔?调解书已经签了,再想讹人是不可能的了。
钟飞挑了挑眉,口气平静的问道:“怎么,兄弟,还有事吗?”
对方并没有马上接话,只是有些疑惑的看向绣月。
又看了看旁边的妻子,最后终于期期艾艾地试探性的问道:“你老家是不是安徽的?”
绣月和钟飞一愣,尤其是绣月心中猛的一跳:对方问这话是何意?莫非……
她不敢再往深处想,只是努力维持着表面的淡定,然后漠然地反问:“哦,您想说什么?为何这样问我?”
那个男人没有从绣月这里得到确切的回答,反倒被自己的老婆像看傻子一样看自己,这让他有些尴尬了。为了化解这份尴尬,他挠挠头对自己的老婆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你没发现你们俩长得很像吗?尤其是跟你大姐更像,如果你大姐再年轻几岁,也是一副城市人的打扮,是不是就更像了……”
听到这话,其余的三人都吃了一惊。
不由的互相仔细的看了起来……
那人的妻子果然跟自己有几分相像:个头,身段,尤其是鼻子以下的部位,刚好对方也是安徽人……绣月的心里百般滋味,“咚”“咚”“咚”狂跳个不停。眼前的场景如梦似幻,她有些怕了,怕老天给了她一份希望,又怕最后是空喜一场……
钟飞之前听说过绣月是领养的,但是具体情况他不太清楚,这种事,对方不主动说,自己总不好当面去问的。
而那个安徽的女人也愣住了她上下打量着绣月:
眼前的这个打扮时尚的女人果真与自己有几分相像,刚才赶过来时,满心里都是担心丈夫的伤势,后来就是跟交警交涉,根本就没注意对方的长相。
想起年迈的老娘亲,时常偷偷落泪,提起那个从小就被丢弃的小三丫头,就是一阵唠叨,一阵哀伤。莫非眼前这个女人真的可能是当年丢弃的三妹……
“不可能吧!”她摇了摇头,听娘说,当年才生下来三天就被丢弃了。后来又打听,说是被人抱走了,再也不知所踪了……天下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
见大家都不说话,那个安徽男人憋不住了,他急急地开口解释道:“我老婆有一个三妹妹,刚刚出生没几天,就因为家里穷,养不起送人了。我丈母娘因为这件事,都后悔难过了大半辈子了。我看你长得很像她们姐妹,所以就贸然问了一句,您可别见怪……”
绣月默默地看着他们夫妻,久久地没有说话。
一旁的钟飞,心里却很不平静。他对绣月太了解了,如果对方说的话,她不认可,早就转身就走了。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迟疑和犹豫。莫非……
对面的两口子见绣月不说话,不表态,觉得肯定没戏了,连声道歉后,转身就双双往外走去。
“请等一等。”绣月见他们要走,连忙拦住了他们:“这里说话不太方便,咱们去那边大厅找个地方说吧。”她四下张望了一下,最后指着门诊楼大厅说道。
“钟哥,我有些渴了,你帮我们买几瓶水喝吧。麻烦你了,谢谢。”
听了绣月的话,钟飞点点头,答应一声,转身向外走去。他明白,这是想让他回避呢。毕竟涉及到她的**,所以他完全理解。
门诊大厅里,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她们三人很快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几个空座位。
绣月温和地对那个女子问道:“你是安徽什么地方的人,你那个送了人的妹妹是哪一年出生的?”
那女子一听,眼前一亮,她又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后,然后回忆道:“这是我丈夫,牛顺成。
我们俩都是安徽芜湖人,姓陈,名字叫陈阿玉,在娘家排行老二。我上面还有一个大姐,比我大两岁,叫陈阿香。送出去的是三妹妹,比我小三岁,七八年夏天出生的。送走时才三天,没有来得及起名字呢。”
说完以上话,她眼珠转了转,小心地问道:“你莫非真的是抱养的?”
绣月:“……”
最后还是无奈地点点头。
对方两口子,互相对了个眼神,有些激动:“莫非,你老家就是安徽的?”
绣月又点了点头。
“哎呀,太好了,没准你就是我们的三妹妹……”她顿时眼前一亮,热络地拉住绣月的手,高兴地说道。
“……”绣月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这毕竟只是有可能,只是猜测。毕竟没有做DNA亲子鉴定呢。话又说回来了,这天下因为形形色色原因,骨肉分离或失散的多了,那会这么巧,轻轻松松地就能找到亲人。
还是稳妥些好。
就这样,不动声色间,绣月从对方口中套到了不少信息,从里面抽丝剥茧找出不少不合理的地方。
比如说:家里养不起,才把她送人了。送到哪里,却含糊不清。仅仅过了两年,家里就又接连生了两个男孩子,都平安长大了。这让绣月更认为,对方的爹娘只是因为想生一个儿子,结果来了个丫头,这才狠心送人。否则,为何女儿养不起,接连两个男孩子就能养的起。
再一个,对方口口声声说是把女娃娃送人了。而自己却是被遗弃在大街上,城隍庙和医院的附近,这点分歧挺大的。
还是谨慎些好。
陈阿玉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话,见对方反应并不强烈,更不用说激动了,所以自己也慢慢沉静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她求救似的看向自己的丈夫牛顺成,希望他说些什么。
牛顺成处事上要比老婆强多了,上来就笑呵呵地问起绣月的来历。
绣月看了他一眼,微微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我是在一九八一春天被父母在安徽领养的。”她说的很概括,简短的一句话就了事了。因为在没弄清具体的情况之下,她不可能说的过于详细。如果对方果然是亲人,那么最后自己一定会坦诚相待,但是,现在还没必要。
牛顺成和老婆陈阿玉面面相嘘: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好像是知道两个人是怎么想的,绣月补充地说道:“关于我的身世,我就知道这些,具体的还要问一问我的老母亲。我的父亲已经去世了,现在就剩下一个老母亲了,怕她伤心,一直不敢多问。看来是时候问问清楚。”妙书斋
“哦,原来是这样。”陈阿玉放下了心。
最后,绣月给他们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约好了各自问明家里的老人后,再联系。随后,各自离去。
绣月这才给钟飞打了手机,俩人碰面后,绣月把详情都讲给了听。
看着绣月因为哭泣抖动的双肩,他真的很心疼:
这是个怎样的女子,小小的年岁,竟然经历了生命中如此多的磨难。承受了绝大部分同龄人没有承受过的痛苦。
她何其坚强,以一副弱女子的肩膀,担起了赡养抚育一家老小的重任。
她何其不幸,襁褓之中,被亲生父母弃之长街;感情婚姻一波三折,至今没有依托。
她何其有骨气,风雨坎坷中,从不向命运低头,正气浩然,积极向上,靠自己的双手和智慧活的潇潇洒洒。
不但学的一身民间玄学,而且还经营着店面,更是在去年就考过了驾照,玩起了股票和期货。
……
这个无数次走进自己魂梦中的女人,一笑一颦都牵动他的心。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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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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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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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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