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砚手掌虚扶在她腰间,凌厉的眼眸微扬:“嗯?”
腕间的手攥得很紧,林惊棠挣了两下没挣开,她皱着眉,望向播放视频的万恶之源,伸手要抢他的手机。
刚探出身体,横出的一只腿挡住她的动作,她整个跌进男人的怀里。
沉郁味道的挟着淡淡的清凉,似乎和之前的香水不一样。
她还没来得及回神,滚烫的指尖覆在脖颈间,醇厚的嗓音勾着笑意:“怪不得要请我吃饭,原来是想投怀送抱。”
林惊棠:“!!!”
她试图直起身体,腰间的手微微用力将她又勾回去,再次拉近的距离使得她不得不对上他的眼睛。
深邃的眼眸落着灯光,而光影间映着一个人。
“感谢大家抽出时间观看这个视频,也希望更多的人能看清真相。”
视频终于播放完了。
林惊棠攥着拳不痛不痒地锤了他两下:“放我下来。”
“不放。”他说得理直气壮。
被他的厚脸皮惊到,林惊棠瞪大眼睛:“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江行砚挑起眉:“那我是什么样的?”
她小声嘟囔:“不都说你是绅士吗,你现在占我便宜的样子可是跟绅士不沾边。”
长发滑落手腕,泛起淡淡的痒,眼里潋滟的光有些勾人,江行砚掐了下她的脸,眼眸眯起:“别把我当绅士。”
距离靠得太近,好像连彼此的呼吸都听得见。
蓦地,林惊棠肚子叫了声。
林惊棠:“……”
操。
头顶的笑声不加遮掩的响起,江行砚闷头笑着,暧昧的气氛瞬间消散。
他松开手将人放走,右手挡在额前,肩膀微微颤抖。
林惊棠坐回去,愤愤拿起筷子:“我十个小时没吃东西了!”
“抱歉,差点忘了正事。”他敛起笑,眼眸却仍弯着。
可恶,被嘲笑了。
她闷头夹菜,不再搭理对方。脑海里尽是羞恼,责骂自己没脑子忘记处理音频的同时又在后悔为什么要在大晚上请他吃火锅。
两人都没说话,空阔的房间安静下来,只剩火锅沸腾的声音搅乱心跳。
默了半晌,林惊棠吃了半分饱,抬眼看了看对面没怎么动过的菜,拧起眉梢:“你不喜欢吃火锅?”
“还好,不过……”江行砚注视着她,缓缓将后续补上,“我吃过晚饭了。”
林惊棠沉默了下,脸上的表情再次崩溃:“那你还来。”
他慢条斯理地夹菜,语气意味深长:“你一个人不是很可怜?”
她皱着鼻子:“是哦。”
“所以,为什么不想看到别人骂我?”江行砚忽然岔开话题,将刚刚缓和的气氛再次打破。
心里一慌,林惊棠目光躲闪,支支吾吾地:“他们说的又不是事实。”
他循循善诱:“别人你也会这样?”
愣了一下,林惊棠没答上来。
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不会。
他是江行砚,是她喜欢了七年的人。
她怎么舍得别人诋毁他。
江行砚没再逼问,淡淡笑了下:“吃饭吧。”
林惊棠松了口气。
她心理素质很好,只要不把事实甩在面前,她就可以继续装死。
吃完饭已经十二点多,学校宿舍是回不去了。两人站在街边,黑下来的天又开始往下落雨。
这两天的天气古怪得很,断断续续的扰人。
深夜泛着凉,林惊棠拿出手机打车:“你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还没来得及点开打车界面,手机被人抽走,头顶响起不太愉快的声音:“我人在这儿,你还要打车?”
林惊棠怔怔:“可是你回去的话会很晚。”
江行砚勾了下她的鼻尖,牵着她的手腕往停车处走:“不晚,我送你回去。”m.miaoshuzhai.net
她低着头,没再拒绝。
林家离学校不算太远,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只是和江行砚住得地方并不在同一个方向,再赶回去起码得三点。
雨下得大了,劈里啪啦的雨滴砸在车窗。
大晚上的,不安全。
找到借口,林惊棠稍稍纠结,大着胆子开口:“你要是不介意,今晚可以住我家。”
看见他眼中掠过惊讶,忙不迭又添上一句:“你放心,我家没有人,我爸和我哥都不在家。”
江行砚看了她一眼,指尖在方向盘轻轻敲动:“你家里人不在,我放什么心?”
林惊棠:“……”
“片场熬夜是常有的事,别担心。”江行砚笑了下,没有直接拒绝,但态度明显。
她看着窗外的雨幕,轻哼了声:“爱住不住。”
深夜的街道不像白日喧嚣,此时路上的车辆很少,雨声落在耳边让人放松神经。
学校的作息比较规律,林惊棠很少熬到这个点还不睡。她打了个哈欠,困得眼泪要掉下来。
江行砚的嗓音很低,像在哄人:“先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她意识不太清醒,迷迷糊糊“嗯”了一声便睡了过去。
到林家门口已经快一点,江行砚看了眼二楼的灯光,无声地笑了下。
还说家里没人,要是答应她现在又该尴尬了。
他揉了下眉心,解开安全带喊她:“惊棠。”
没人应。
江行砚又叫了两声。
回应他的依旧是沉默。
倏然想起之前那次,她也是这样在车上睡着。江行砚叹了口气,探出身体凑近,拍拍她的肩膀:“醒醒,到家了。”
林惊棠不理他,翻了个身继续睡。
小姑娘睡觉很沉,雷打不动。
他拿着伞下车,走到另一侧打开车门。手中的伞往上举起,抵在门间的空隙,将雨遮挡得严严实实,半滴都没有漏进去,反倒他的后背淋湿了一片。
林惊棠侧着头,脸颊泛红,头发垂落耳边。
江行砚将她的碎发顺到耳后,指尖顿在脸侧不舍得离开。
温热的呼吸扑在手背,很痒。
江行砚再度凑近,俯身在她面前,轻淡的声音被雨声覆盖。
他说:“林惊棠,我想吻你。”
这是趁人之危。
他在心里告诫自己。
头顶滚过一声惊雷,雨势更大,暴露在外的后背湿得彻底。
江行砚垂着眼睫贴了上去,落下的阴影遮掩眸中的情绪。
他不敢深入,只擒住她的唇瓣厮磨。
林惊棠还没醒,无意识地蹙着眉推了他两下。
江行砚克制的起身,眼眸晦暗。
如果她现在醒来就会发现在温润疏冷的之下的欲念,他不是所谓外界评得什么绅士。
可小姑娘睡得正沉,方才混乱了一瞬的呼吸此刻也逐渐绵长。
除了被蹂.躏得微微发肿的唇瓣,什么也没留下。
蓦地,身后传来碰撞的脆响。
江行砚转身看见打开的门和站在门口的林饮溪,他举着伞走出来,神色冷淡,不知道在后面站了多久。
只一瞬,他便又恢复成了平常温和的江行砚,浅淡的笑意挑不出毛病:“我来送惊棠回家。”
林饮溪看了眼副驾驶睡得正香的人,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江行砚往后退了两步,手中的伞却依然挡在车门前:“既然林先生过来了,那我也该回去了。”
盯着他看了两秒,林饮溪收回视线,淡淡道:“钥匙。”
“什么?”
他看着林惊棠,向他伸出手:“你送糖糖回房间,我把车开回车库。”
这是要留下他的意思。
江行砚怔了下,将钥匙放入他掌心,却仍然不解:“为什么?”
“她会不高兴。”林饮溪经过身侧,向车另一边走去。
林惊棠已经被送回房间,两个大男人在客厅僵持了半分钟。
林饮溪扫了眼他湿了大半的衬衫,先行妥协。他将人领进二楼的客房,又找了套睡衣和换洗衣服:“洗完后到书房找我。”
林总平常使唤下属惯了,命令语气带着压迫感。
江行砚却好似并不在意,接过衣服淡淡一笑:“多谢。”
他冲了个热水澡,理智回笼。
刚刚一时情难自己,在家门口偷吻实在太冒失,但即便重来,他可能仍然无法控制。
洗完澡,江行砚站在书房门口,指节叩了两下。
“进来。”
桌边放置着一壶茶,手边的茶碗剩了一半没动。林饮溪拿着平板,余光一瞥,往沙发的方向挥了下手:“坐。”
江行砚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这么晚还不休息?”
“嗯,还有些事要处理。”
他没开口,江行砚也不催促,闲散地坐在沙发往窗外看。
过了会儿,林饮溪解决完事情,才从桌边起身:“我查过你的背景。”
他并不吃惊:“意料之中。”
“糖糖是你的粉丝,作为公众人物来说,你是很优秀的演员。所以我们从来没有干涉过她喜欢你。但如果你想和她在一起,有件事我需要问清楚。”林饮溪淡淡看了他一眼。
“对你来说,什么最重要?”
房间瞬间陷入静默。
江行砚眼底情绪微滞,林饮溪确实厉害,这个问题十几年来他从未敢问过自己。
他在那场灾难后失去所有,没有什么是真正属于他的。他不是所谓外界吹嘘的仁爱善良的绅士,无数次捐款和参与慈善活动不过是为了换取自己心安。
他一无所有,又哪里来得重要与否。
沉默良久,窗外的雨仍然在下。
林饮溪走到沙发旁拍了下他的肩膀:“她感情比较迟钝,从小又被我们娇惯坏了,你多担待。”
江行砚抿着唇:“问题还没答。”
“所以你记住,她会是你唯一拥有的人,也是你最重要的人。”他眯起眼睛,修长的手指搭在沙发边。
这才是他的目的。
江行砚倏地笑起来:“原来是为了提醒我。”
很难想象面前这个咄咄逼人的男人和林惊棠是亲兄妹。
林饮溪无奈叹气:“就目前看,这个傻丫头迟早被你拐走。我身为哥哥,自然不能让她受欺负。”
“我记住了,林先生放心。”
此时已近两点,书房的门被推开的时候,江行砚想起件事:“对了,糖糖不希望我知道她是我粉丝的事,你记得别在她面前提。”
林饮溪拧起眉,不太能理解他这个妹妹的脑回路,但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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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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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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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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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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