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琰对于托帕兹的家务培训很有用,起码当时隔一段时间再次回到家的时候,里面还是干干净净的。除了一点浮尘,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进来吧。”
唐琰用指纹开锁,从鞋柜里拿了一双新拖鞋放到谢莱恩面前。随即走向客厅,解开身上的西装外套扔到了沙发上。
礼服通常很修身,穿起来不会太舒服。
谢莱恩还是第一次到雄虫家做客,心中难免有种微妙的感觉。他环顾四周一圈,结果发现了在角落里被踹扁的家务机器人,挑了挑眉:“这是您弄坏的吗?”
唐琰纠正道:“我踢坏的。”
谢莱恩慢慢解开了自己的军装纽扣,声音藏着笑意:“看来您能觉醒成S级是有原因的。”
唐琰静静注视着他的动作,同时内心在思考谢莱恩会不会继续解开里面的衬衫,而当对方贴上来的时候,自己又该怎么委婉拒绝。
嗯,毕竟还没结婚。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谢莱恩脱下外套就停住了动作。他半靠在沙发扶手上,将自己的军装衬衫下摆从皮带里抽了出来,精壮的腰身一闪而过,有些晃眼。
谢莱恩看向唐琰,银灰色的短发有些凌乱,与白日的优雅自持不同,罕见的慵懒随意:“我想洗澡了,可以麻烦您帮我找一套睡衣吗?”
唐琰忽然发现自己最近好像没怎么买新衣服:“可以,不过只有我穿过的。”
谢莱恩眼中笑意渐深,声音暧昧:“没关系,我求之不得……”
雌虫又在开始瞎撩。
唐琰转身走进卧室,从衣柜里找了一套衣服出来,直觉自己这个晚上会不太好过,并且会相当难熬。他把衣服递给谢莱恩,并走到浴室帮他放满了热水,这才裹挟着一身缭绕的雾气走出。
唐琰道:“去洗吧,有事就叫我。”
谢莱恩注意到他细心的举动,唇角微微勾起一瞬。他当着唐琰的慢慢面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慢条斯理道:“我要脱衣服了,请您转过去好吗……”
他就是不进浴室脱,偏偏要当着唐琰的面脱。
唐琰只好转过身,背靠着沙发。他原本心如止水,但架不住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谢莱恩脱衣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客厅内显得尤为清晰,唐琰甚至能在脑海中想象出对方正在解扣子。
唐琰换了个姿势站着。
谢莱恩在背后低声问他,兴致盎然:“您想看吗?”
他一定挨得很近,下巴甚至搁在了雄虫的肩上,体温透过薄薄的一层衬衫尽数传了过来。唐琰嗅到了熟悉的玫瑰香味,指尖微不可察紧了一瞬:“去洗吧,水凉了。”
“好吧。”
谢莱恩没有过多逗弄,终于去洗了。唐琰听到浴室门被关上的声音,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他转过身,却见沙发上搭着一件衬衫,地上掉落着一条军裤,金属皮带被丢在茶几上,蜿蜒着落下半截。
凌乱且诱惑,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唐琰顿了顿,然后俯身把谢莱恩的衣服都捡了起来,整整齐齐搭在一旁。他在沙发上落座,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想在星网上浏览一些消息,但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却弄得他心神不宁。
落地窗外一片霓虹璀璨。这个世界的建筑高度远远高于地球,居高临下看去时,一眼望不到底。时而有飞行器在半空中飞行而过,尾翼闪着红灯,科幻迷离。
高楼大厦的后方徐徐升起一轮银色的圆月,清冷的光芒透过玻璃倾撒在地板上,皎洁柔和。
时代会变,种族会变,科技会变。似乎只有皓月与太阳亘古长存,无论怎么看,千万年都是如此模样。
唐琰静静坐在沙发上,月光从侧面倾洒,让他深邃的五官都多了几分柔和。谢莱恩洗完澡出来时就看见这样一副情景,他轻轻擦了擦滴水的头发,带着满身水汽走到了唐琰面前。
“我洗完了,您可以去洗了。”
唐琰下意识抬眼,结果就见谢莱恩上身穿着自己的衬衫,下身穿着一条灰色的休闲裤。扣子扣得整整齐齐,连脖子都没露。
不得不说,他有些讶异,甚至怀疑谢莱恩是不是吃错了药,怎么忽然转了性。如此保守实在不像对方的风格。
唐琰疑惑叫了他一声:“谢莱恩?”
谢莱恩见他不动,微微挑眉,走到他身旁落座,带着沐浴过后的水汽:“难道您想让我帮您洗吗……好吧,也不是不行,毕竟您是帝国唯一的一位冕下……”
很好,谢莱恩还是谢莱恩。
唐琰没等他说完,就直接起身走进了浴室。大概是怕谢莱恩中途忽然闯进来,或者做出一些不可预料的事,唐琰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谢莱恩听见唐琰反锁的声音,轻笑一声,走进了卧室。高傲的谢莱恩家族可不会做偷看这种没品的事,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一会儿在床上有的是机会。
唐琰的房间很规矩,就和他这个人一样,方方正正。乍看过去没有任何多余的杂物,不同于别的雄虫穷奢极欲,简单得有点过了头。
床头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枚华贵璀璨的玫瑰勋章,只是被盖子遮挡,看不清楚。谢莱恩原本想看看,但又觉得不太好,慢半拍收回了手。
他四处扫视一圈,察觉到空气中的冷意,直接掀开被子躺上了床。于是等唐琰洗完澡出来,走进房间一看,就见自己的床已经被“牢牢占据”了。
谢莱恩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小半张脸,脸颊微红的道:“您不上来吗?”
唐琰只能慢半拍上床,并且内心祈祷谢莱恩晚上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刚刚觉醒的雄虫真的不能随意触碰。
他的担忧显然不是多余的。唐琰刚刚躺上床,就被谢莱恩抱住了。对方就像一只小动物,一点一点地靠近唐琰,银灰色的短发散落在枕头间,蹭得人痒痒的。
唐琰不经意低头,就见谢莱恩正睁着一双眼睛看自己。不知是外间的月色太过皎洁,还是心理原因,莫名觉得单纯无害起来。
他们又没结婚,唐琰自然不可能对他做什么。
唐琰抽出手臂,将他抱入怀中,在后背轻拍了两下:“睡吧,时间不早了。”
雄虫看起来冷酷,事实上却总是如此温柔。谢莱恩有无数次都在庆幸自己遇见唐琰时,并没有错过对方。
谢莱恩钻到唐琰怀里,然后趴在他肩上,小声道:“您亲我一下,好吗?”
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独处的第一个夜晚,谢莱恩觉得自己一定要留下什么,哪怕只是一个吻。唐琰只好俯身轻啄了谢莱恩的脸颊一下:“好了,休息吧。”
……
外面的夜色愈发深沉,像一瓶被打翻的蓝色墨水,将月光衬得愈发皎洁。那些高楼林立的建筑尽数化成线条方正的剪影,一眼看去绵延无尽。
唐琰躺在床上,胸膛起伏不定,侧脸浸润着清冷的月光,脸庞棱角分明。他紧紧抱着谢莱恩,力道从未松缓半分。
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险些震破耳膜。
他看见头顶灯光炫目,晃花了自己的眼睛。
谢莱恩心中同样是一阵余悸难平。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漫长的人生中除了替家族获得荣誉,终于也多了些许别的盼头,而不是在无尽的等待中徒增无望。
在很小的时候,谢莱恩就要被迫学很多东西。他的雌父一面告诉他,谢莱恩这个姓氏尊贵无匹,一面却又教他在雄虫面前下跪,如何更好的取悦他们。
这本身就是相悖的。
他们静静相拥片刻,又亲在了一起,只是这次更为细水长流些,轻柔得好似一阵风。
谢莱恩每每对上唐琰深邃带笑的绿眸,总忍不住心跳加速。他搂住雄虫的脖颈,睡意全无,声音模糊道:“您的信息素……”
唐琰五指在他发间缓缓穿梭,嗓音低沉性感,带着几分疑惑:“我的信息素怎么了?”
谢莱恩意乱情迷,刚想叮嘱唐琰不要随意释放信息素,否则很容易引起雌虫精神混乱失去理智。然而下一秒耳畔就陡然响起了唐琰有些发冷的声音:“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谢莱恩闻言一惊,顿时清醒过来。肩膀一阵凉意,这才惊觉自己的衣领不知何时被唐琰给拉开了。身躯上道道鲜红的鞭痕顿时无所遁形。
贵族的规矩总是很严,更何况谢莱恩和伊顿公爵硬扛了那么久,受家法是难免的事。
谢莱恩下意识就想扣好衣服,结果被唐琰按住不得动弹:“我问你伤是怎么来的?”
谢莱恩闻言一顿,只好停住了动作。他见唐琰眉头紧皱,静默许久,忽然轻笑了一声:“您真的很想知道吗?”
唐琰勉强维持着平静:“说。”
谢莱恩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种样子,心中难免有些惴惴。他试探性倒入唐琰怀里,见对方虽然身躯紧绷,却并没有拒绝,这才勾唇道:“没关系,过几天就好了。”
伊顿公爵下手其实很轻。
唐琰垂眸,目光落在那些纵横交错的鞭痕上,只觉得无比刺目,冷不丁出声问道:“是你的雌父?”
“……”
空气一阵静默。谢莱恩没有说话,某种意义上代表了默认。
唐琰一窒,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他眉头控制不住越皱越紧,目光上下扫视着谢莱恩身上的伤口,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见那些旧伤已经开始结疤,不算严重,这才慢慢顿住动作。
唐琰道:“你不该瞒着我……”
谢莱恩深深看着他,藏着许多复杂的情绪:“您不明白,恰恰因为是您,所以才会瞒着……”
如果换了别的雄虫,谢莱恩会瞒着吗?并不会。因为没有雄虫会在意雌虫的生死,更何况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伤势。
只有唐琰会在乎而已。
谢莱恩见唐琰已经发现,干脆放弃了遮掩。他见雄虫一直盯着自己身上的伤看,故意戏谑出声:“您在看什么?”
他似笑非笑拉住唐琰的手,指尖缓缓扣紧,牢牢紧握。余息灼热,声音低低:“您在看我吗……”
唐琰下意识抬眼看向他,谢莱恩却蜻蜓点水般吻住了他,身躯越贴越近,直至密不透风:“您可以……”
可以什么?唐琰没听清。
谢莱恩笑意惑人:“亲一亲我……”
他用另一只胳膊圈住唐琰的脖颈,悄悄咬耳朵:“也可以读一读虫族的文学名著……”
后面言语未尽,让人听不清楚。
唐琰目光疑惑地看向他:“什么文学名著?”
谢莱恩注意到了唐琰床头摆着的一排书,抽出了几本递给他:“《今夜的月色是如此美丽》,《夜晚适合与心爱的虫一起看书》,《两只虫睡不着的时候应该一起看书》,《晚上再无聊也必须看书》。”
谢莱恩靠着唐琰的肩膀,翻开书本道:“这几本书都非常出名,不过我从前在军队没什么时间看,您想和我一起看吗?”
唐琰:“……”
唐琰想说他睡不着的时候一般不看书,会默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但既然来了虫族,干脆入乡随俗算了,借着台灯的光芒和谢莱恩一起看书。
谢莱恩看得聚精会神,不知想起什么,忽然茫然出声问道:“伊尔维萨上将……为什么……会和托帕兹阁下在一起……?”
很好,这个见鬼的问题连唐琰也答不上来,但这并不重要。
唐琰吻了吻谢莱恩微红的眼角,不期然瞧见对方脖颈处暗红色的虫纹,线条流畅交错,像古老的玫瑰图腾。缓慢压低声音,意有所指道:“谢莱恩,你像极了玫瑰……”
他声音遥远得像隔了无数个时空,认真补充道:“我的那一支玫瑰……”
谢莱恩闻言呼吸急促一瞬,身躯紧绷颤抖,说不出话来。唐琰终于把那该死的书丢到一边,将他揽入怀中:“睡吧。”
托帕兹丝毫不知道他的“宝贝”虫崽已经胆子大到带了一名雌虫回去过夜,坐在伊尔维萨房间里,看着自己红肿的拳头,又是忧伤,又是郁闷,又是委屈。
真是太丢虫了。
自己竟然没能把那只臭虫一拳揍趴下,还要唐琰出来帮忙。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拳头实在太痛了。
伊尔维萨拿了伤药,一言不发的在托帕兹面前倾身下跪,慢慢替他按揉着红肿的拳头。一双儒雅深沉的眼眸掩在镜片下,历经岁月沉淀,总是让人看不透彻。
托帕兹见他不说话,就以为他在为刚才的事生气,晃了晃拳头道:“你放心,等我下次养好伤,再去把那只臭虫揍一顿!”
完全也不顾及自己是否真的打得过。
伊尔维萨没有说话,只是不急不缓的替他按揉着受伤的部位,过了那么片刻才道:“……您不该为了我出手。”
他说:“您不该为了我出手……”
托帕兹目光疑惑,他的眼眸比唐琰颜色更浅,思维也更单纯些:“为什么?”
伊尔维萨扶了扶快要滑落的银边眼镜,直视着托帕兹:“但那样会使您受伤的,不是吗?”
他静静看着托帕兹,想听听对方会如何回答,托帕兹却用力捏了捏拳头道:“但是他骂你,我生气,当然要揍他了!这次不行就下次,总之我一定要收拾他!”
托帕兹觉得伊尔维萨可真是太好了,不像唐琰,不打他,也不骂他,还老是给他买东西。虽然没有年轻雌虫漂亮,但依旧不失魅力。
伊尔维萨闻言缓缓靠近托帕兹,语意深深:“所以您是为了我,对吗……?”
托帕兹终于从唐琰身上学到了些许皮毛,他捧着伊尔维萨的脸理所当然道:“当然了,伊尔维萨,你已经是我的伴侣了,我不会让任何雄虫伤害你的。”
伊尔维萨顿了顿:“……您会一直如此吗?”
托帕兹小鸡啄米点头:“当然会!”
伊尔维萨没有说话,轻轻覆上托帕兹的手,垂眸遮住了眼底的神色:“可我既不年轻,也不足够漂亮,您以后万一有了更年轻的雌侍,就会忘了今日的誓言……”
托帕兹没忍住亲了亲伊尔维萨:“当然不会,我不会娶别的雌侍。”
伊尔维萨这下真的怔住了:“为什么?”
“……”
托帕兹没说话,想起了唐琰曾经的恶魔低语,说自己如果敢娶雌侍,就把他的虫腿一根根掰断QAQ。
托帕兹不想说出来,毕竟被虫崽威胁实在是太丢脸了。他把伊尔维萨从地上拉起来,倒入了沙发上,低头认真解开对方身上的军扣子,一颗又一颗,小声嘀咕道:“没关系,我喜欢你。”
喜欢的东西有一个就够了,再多那就不算喜欢了。
简简单单两个字,让伊尔维萨眸色控制不住的暗沉了一瞬。他是个精明的商人。家族从小的教育便是告诉他该如何用最小的投入获得最大的回报,看似儒雅斯文的表象下其实是一颗冷漠而现实的心。
他深知雄虫愚蠢,所以嫁给了落魄的贵族卢尼,只为了更好拿捏。
鞭打责骂无碍,伊尔维萨觉得尚且还在自己的忍受范围之内。但直到后来生下了乔安,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忍下去了。
他动用手腕,和卢尼离婚,用一笔无足轻重的钱打发了对方。在外界看来,伊尔维萨付出这笔巨额金钱实在不值得,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钱对家族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金钱永远不可能重于自由,也买不来自由。
但这没用,军雌的不幸总是伴随着他们的一生。没了这一个卢尼,还会迎来下一个卢尼。伊尔维萨需要雄虫的信息素,而他的虫崽也需要一个不那么糟糕的雄父。
甜品店门口的相遇是意外,后来的相亲却是刻意为之。
伊尔维萨一开始选择毫无家世背景的托帕兹,有容易掌控的原因,也有对方喜欢虫崽的原因。他凑成了无数个巧合,一点点将面前这只单纯的雄虫诱入囊中。
但不得不说,对方的表现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就好像你只得到三十分就满意了,对方却给了你八十分。而余下的二十分,也在今天这场宴会上尽数补足。
伊尔维萨想,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做得最划算的一笔“生意”了。
室内暧昧涌动。
伊尔维萨是一只成年雌虫,并且生育过虫崽。气质带着特有的韵味与魅力,其实远比那些年轻雌虫更吸引人。
虫族一直都是雌虫在上,因为这样能让雄虫更省力。
伊尔维萨慢慢摘下了自己的眼镜,斯文秀气的眼眸目光迷离。他外套上的军属勋章有些冰冷硌人,俯身靠近,亲了亲托帕兹,笑得宠溺:“您想看书了,对吗?”
他低低叹了口气,不经意询问道:“那么今晚看几本书呢?两本,还是三本?”
虫族的文学名著总是那么多。
托帕兹舒服得不行,但他觉得自己拳头受了伤,需要休息,想了想,伸手比了个二。
“两本吗?”
伊尔维萨笑了笑,有些令人捉摸不透,慢声道:“但我觉得有些不够……四本吧……您觉得怎么样?”
虽然虫族身体素质比地球人强,熬夜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托帕兹觉得不怎么样QAQ,他困。
伊尔维萨脸上有些微微泛红,他牵引着托帕兹的手,隔着衬衫落在自己腹部,兴起时便像喝醉了酒。低声胡言乱语:“我再给您生一只虫崽,好吗?”Μ.miaoshuzhai.net
托帕兹觉得这个好像可以,悄悄伸手比了个四。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爱阅小说app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为您提供大神碉堡堡的拯救悲情反派进行时笔趣阁免费阅读最快更新
第 98 章 夜色免费阅读.https://www.doucehua.xyz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