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铃少年托腮望去,对面的长褂少年则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不停地打着呼噜,此起彼伏间喧嚣了大半个早上也不见醒、平白坏了这车马内安详静怡的气氛,所幸这弥漫开来的香气比较重,不然免不了要被他吃进肚子里去然后再吐出来,若真是那般情形,还真是有些不可忍受;
热茶入喉,温热轻柔,那感觉似是一双小巧的嫩手揉按着浑身肌肉,长吐一息、略微销魂:这是青楼的闺茶,用于前戏酝酿气氛的,不巧,它们的三皇子殿下就好这一口,往来招待竟也形成了一时风流,受各方名士追捧,至于少年而言往往一笑置之,各有态度;
或许,这就是半步吧;默然,一侧的白彦似笑非笑地看着右手边的黄袍少年,但面对目光对方面色不变、坦然自若,也任他观望,一派正气;闺茶好喝,刺激、诱惑、妩媚、异域风情,好似美侍在怀魂飞天外,却又一口清气收敛、回味无穷,身子疲乏时可做放松,正事之前可做提神,入睡之时浑身温热以安神,所谓智者见智仁者见仁,龌龊者尽事腥脏,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如此宝贝只要放下偏见平心论之如何不是良品?怎么就不能喝了?
段止翎开眸一笑,笑得有些玩味,似是在挑衅那青衣少年;长兄,固执了;再者你若不喝,我也没逼你呀;想着少年神情无辜,一副谦谦君子模样,似是看不到两位少年的神情交流一般远处的征琰自顾垂眸剥吃着橘子,看那神情诡异的面容大约其之来路不正,是从秋裳那买的;
秋裳的橘子就跟开魔盒一样,什么口感什么滋味都有,是从她月亮上的桂树上结的,大抵只有天骄才有口福得到,但大多时候风华们都不喜欢对面主动寄来,因为那口味基本苦涩,所以也有被作为通信的用途,偶尔有甘甜的却也都是送于绝色的,它们这些绝代、天骄当真就是没有什么存在感;尽管你很可爱,但是也不能把我家青牛给酸了;对,这是悭行前去告状时说的,正巧他也在,顺势买了一斤,尽管有些许口感特殊,但仍然是好吃的,想着青牛那蹦蹦跳跳的模样青蓝少年笑得越加温和了:因为相比于春皈家的,帝师的青牛才是天骄们最喜欢的萌物,不过这里的缘故还和洛炎有点关系:
此前面向南域的排行榜都是三类底气书写的,因为天骄不多,但现在明面上的天骄都一百多了,三类底气尽管也是天骄但已经不是三代天骄了,在对天骄感知判断这方面远不如当代天骄,所以起初这个排行榜是转由青山寒门排列的,但哪怕是如寒门这等大恐怖存在,缘由这排行的干系与四十七彼此错综复杂的要求也无法尽功,——再说青山的底子也不厚,做这些容易惹来非议,所以便转交由双圣麾下、由两位道理主持,后来冬凌来了才全方位地转交给了他、并且按照界限做划分:不是所有大势力都要一个帝君的位置嘛,不是问题!贿赂我,给的多我那个位置就给他!
也正得益于此,所以当初的局面虽然混乱但冬凌也确实是完成了各方势力的诉求,因为这次任务的完善程度所以这一代天骄的帝君名额也是这么分配得,但帝君上限却从受二代马秋北、秋衣、冬劲它们冲击所提高的五十四拓展成了七十一,因为这一代的势头实在是有些超乎意料,其中那势头便是从万里四年开始的,清江月、帘书、白彦、卢呈、洛炎、悭行、秋裳,这些风华绝代直接就把前面的炸了、血洗了一遍排行榜的中段,对此至尊们只能咬牙改上限,但哪怕是改了上限排名还是很难权衡,这般情况到了后面简直就是拥挤、并间接造成了后面的瘫痪,因为后来还有万历五年的南域七绝代,——那一年简直是恐怖,几大风华把排行榜堵得一些四十七快吐血了,哪怕是一些生瞳级别的主宰都觉得心里发毛,这是哪怕它们入道化成了南域的三类底气都无法想象的局面,那汹涌的数字看得一些存在眼皮直跳,不过再提升上限南域的造化就吃不消了,所以就忍痛压制住了;
不过最痛苦的不是双圣、南域,而是冬凌:作为一名天骄,冬凌在面对这种局面那简直是近乎暴走、神经肿大,那干裂的排名排得冬凌都快哭了,因为后面竟然还有风华绝代,那就是幼马和青牛:
那年是万历十年,彼时的洛炎已经六岁了,那时悭行被放逐了五年、来洛城游玩,此时洛炎拎着大锤头看见那才几个月大的青牛直呼好可爱,随后得知青牛的排名才十九位,看着那落后的名次气得洛炎拎着流星锤就把长景楼的门给砸了,一边砸一边说“青牛这么可爱,怎么才十九名”,要不是流云阁有排名要求当时它们的排名就要换一换了,不过洛炎那造化给十三都不公平了,给十九冬凌就不干了,拿起菜刀追着那流云少年十条街,打得鼻青脸肿地送了回去,后来香炉长大了冬凌实在不想和他打了,就把幼马拉了过来,得到洛炎一句“还行,挺可爱的”才算是把事情告一段落,不过还有后续,因为那评语听得春皈不开心了,这使得她每次去中土玩都要堵洛炎的门,不过长褂皮厚啊,你不能把我打了一顿我就说好话啊,那我成什么了,所以每次出来玩的时候他都会跟来往的天骄说“我觉得青牛挺可爱的”,“小马啊,一般般啊;青牛最可爱了”,总之荒唐事多,却是哭笑不得;
想着这些往事征琰略微失语,不过提起排名这事最气的应该是某些南域四十七,毕竟风华绝代那可不是什么普遍的东西,这造化比天骄高一个层次是无法贿赂的,但南域的风华有三十二位,加上酆泽堃、青伞、马秋北这三尊浩瀚直接让得一些没有风华天骄的南域魁首们与前三十五失之交臂,剩下的天骄质量看冬凌的头发就知道有多难了,一百多号天骄被风华绝代欺负得虽然只会嘤嘤嘤,但对比天骄极个别的那就是怪物层次的玩意儿,段镡、易鲸、星辰、归钰你告诉这些可比绝代的东西算天骄?
那叫一个气啊,所以很多南域魁首们都会花大代价扶持道子进七十一帝君,比如某家不提名字的九江其四,它们就特别做作的把道子扶持上去,使之超过格林后又特别虚伪的把自己的显示变成“神秘势力”,那叫一个道貌岸然,每次洛炎看见七十一帝君后面的一串神秘势力神情都会特别古怪,请问的九江的乖宝宝你们吃糖吗?
啊,委屈鸭!赤果果得羞辱鸭!
正因为那拎着流星锤的小屁孩太混蛋了,所以一些自诩“小势力”的存在经常会来长景楼串门,但对于那些试图上来走后门的冬凌则会把手中名单丢它们头上,请问你觉得自己比上面的哪位天骄强?然后再黯然地盯着那一把零落而杂乱的黑色沉默良久:请问掉发算工伤?报销?
呜呜呜!太难了!太难了!
想起此前去长景楼时冬凌特意带了个帽子的模样征琰忍俊不禁,指尖翻动着橘子皮眼眸变幻:如今这一代还差两年,但该来的天骄基本都来齐了,彼岸天也没有多余的造化去凝聚天骄,大约不会再有本土天骄存在了:虽说如今灼羽的本土天骄很少、大多都是回来的,但为了布局顺利逐明之眼还是会耗费心神凝聚天骄,不过大多都会十七羽化执念,就算挺过大劫那也不在南域而游荡于三大联盟,——毕竟天骄本就是超脱级别的存在、很难与彼岸天达成共识,若是在南域受到此间氛围同化那不如留些造化做底牌,凝聚什么天骄?所以灼羽的本土风华很少且都在三大联盟流浪,而它们也是如今棋盘外少有的一点变数;说是变数那是因为回来的天资都会受到压制,它们这些天骄原先都是超凡绝代或者异数绝代,不然也没有资本回来,诸如白彦洛炎都是超过浩瀚级别的天赋,不过是回来掉阶罢了;但这个层次已经是边境了,再上面也不知是忘了还是不可言说,对那些天赋这些狂浪生一致得缄口不言,至于宣缘、青伞这个级别那就是它们也无法揣摩的程度了,也是捕鱼网中规格最大的池鱼,所以它们哪怕不掺和这次的中枢棋局,但已然是身处棋盘之内;
想着蓝袍沉思:随着中枢的激活现如今的排行榜已经不会有太大的动荡出现了,几大神秘吊车尾也是间接得认命了,毕竟前面这一串就算是变动那也与后面的天骄无关,不仅如此它们还得提防原先被自己用外力挤下去的几位超凡天骄,所以此刻唯一能够冲榜的存在便是那些冥冥立场的南域支柱们,毕竟谁也不知道它们有没有藏风华绝代:此前无色、天南阁剑侍都没有参与排名,而是和青伞一般收敛气息,如果不是青伞所属浩瀚就算隐藏造化也超过一般天骄一大截恐怕现在的第一名还是马秋北,但如果真到了就连冥冥都忍不住出手的话那排行榜就没有多大用处了,所谓的和平与安稳也不再是南域的基调;
念此征琰伸了个懒腰,把橘子留了几个,一杯清茶在身前氤氲不动分毫,气质超然,似是无心此间,不过他这做派却是叫中午卢呈那眼神玩味了许久,一袭长褂眼里写满了“做作”与“伪君子”的字样,也不知是被他激得还是陨星阁中白衣少年那一次的回眸太过深刻,所以虽说没有在意一旁傻子那欠揍的神情但征琰确实是没有什么动作,这使得这原先不曾被风华所忌讳的闺茶冷置于桌上良久,等那雾气散尽,等那橘子剥了三四个,却到底是没有喝上一口;
不再臆想,蓝袍放下手中的橘子皮,不过念及记忆中的那白衣少年时神情略有古怪,略有留神白彦,似是询问、好奇;诚然,也不知道是因为那紫袍少年的言语之故,还是那白衣少年生得太美,那般颜色使得现在的他对那男男之事竟有些在意,想想也没有蛊惑之咒语,为何会这般?——此刻征琰念及如今自己的态度、又或者想起影无踪那亲昵且不要脸的语气他竟然会坦然一笑,也不知是与太子殿下久了习惯了,还是因为自己的尘缘之故所以染上了癖好?念此道子荒唐地摇了摇头、不再沉溺于此无端地思索、而是细细品味起月前白衣少年那魅惑且凄凉的一眼:那一眸有大密度,于冥冥中纠缠了自己许久,便就是如今自己依旧难以忘却:从未有女子让他这般记挂,何况是一男儿,所以尽管此刻他自己不曾察觉越界,但那般感觉依然不妙,想来这事故大约有滕王阁的影子;
念此天子轻声一叹,描摹着印象中的绝色征琰心中无奈,也不知想好对策了没有:离山教育传统,所以他虽说名列天骄、对于生育之事明悟得通透,但这些知识不过是他出生时自然明白得、属于馈赠所得,故此说到底他对此中的奥秘还是有些生疏;再者幼时之故的隐患让繁衍之事成为了他心中的一种芥蒂,如今更是平白得多了些水雾。不如其它天骄圆满。算是落后一筹;回忆此处青蓝衣袍略有失落、稍有不平,不过瞬息却又平复了下来,凝眸眼前那被剥得宛如艺术品的橘子皮淡淡一笑,恍然身前杯盏中的水面轻微晃荡,是那般好看;
可惜,我不能与你说;一旁白彦望了眼那因苏颜而左右困惑的青蓝少年保持良久沉默,显然也不知该如何说起;
毕竟,我不能说苏颜有异装癖吧?
念此青衣略微无奈:虽然立场对立,但是对登良楼他还是有所包容得,至于它们家的荐銮者那更是牵扯不少:再怎么样她也是中郢唯一的绝色,而且还是上一代的八方棋主之一,又因为自家尊者因由某些不见天日的心事会有意无意地拉近他和苏颜的关系,所以这其中缘由实在难以启齿;至于她有一禁术可化作男儿身还是他无意间知晓的事情,因为段止翎给骗过,谭贞给骗过,也就卢呈似是天生缺根筋对男女之别没有清晰得认识、一见面宛如地痞流氓般上去就是勾肩搭背地“哥俩好”反倒是占了苏颜的便宜,此后红衣少女对棕绿少年的态度便一直很差、时不时地冷嘲热讽一下,让那长褂少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她了,只能归结于自己的运气不好,每次都能碰见她的“那几天”;ωWW.miaoshuzhai.net
一想起卢呈那懵懂且愤懑的表情青衣少年就想笑,——苏颜是绝色天骄,哪有“那几天”?打量着对面那缺乏常识的风华长褂白彦面色似有无奈:此刻他倒是有些好奇,也不知道与他接触最久的洛炎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你说此间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天骄啊;不,是这么蠢的绝代;想着青衣摇了摇头,喝了一口茶水润喉,下一刻面色却忽然地染上了几分红润,回味后凝眸段止翎,面露不善:
畜生,忘记了你泡的是闺茶了!
被青衣少年恶狠狠地盯了许久青冠少年也不见动作、自故平静地品味茶水,神情动作云淡风轻:表哥,你还需要历练;想着他温和一笑,自顾陶醉再无情绪波动,一旁打量着他这模样的三尺白旗却是泄气一叹、面容稍显悲戚,良久,沉默地摇了摇头:如今三大帝国中北宸长公主是浩瀚,西曌小殿下位列绝代,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绝代,其之太子则所属七十一帝君之天骄,位序比许多四十七道子都要高,这样的豪华配置使得两国国运昌隆,中郢为了与之抗衡让它们几位天骄伴读段止翎,长久得温养之下他也自比天骄了,但那差距却是丝毫没有弥补;念到此处青铃叹息,那般情绪,是怜悯:
天骄是天骄,奇才是奇才,天与地的差距是无法被抹去的,哪怕这所谓的半步天骄亦是如此;段止翎是差一线,但殊不知他那一线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奇才看那一线觉得他潇洒、朦胧如谪仙,天骄之风采无疑,但是在真正的天骄看来他却是装模作样的故作清高,便如这闺茶一般荒唐、不自然;论程度能够与之相比的,或许便只有陈选的那匹大红母马了;只可惜这两位自比天骄的少年与霖昶一样,都属中郢麾下;
白彦无声摇头;秋裳那一眼黄袍少年觉得自己挡下了,其实没有,不仅没有防住这十多年的养气所得也是因此荡然无存,此后再无天骄路可走;似是有所察觉一般,段止翎的手微微颤抖,周身弥漫开来一种怪异的氛围,如狼皮羔羊第一次吃肉,却发觉自己吞咽不下,那种被排斥的感觉越加得明显了,想着青冠少年额头出汗,随后凝气养神、屏息运转周天一气试图挽救,
但……没办法补救得,
青蓝少年徐徐睁开双眸,不再理会对面那自我困扰的少年,将目光转向白彦,唇齿间似是有话要说;新年是新年,但是岁月对天骄而言并无直观得体会,它们不会因为某一天的心情如何而对时间这一物理概念发生感官的差异变化,因此它们清楚得知道这几日时间流逝得诡异,而与万历十五年走得匆忙且糊涂相对比的,是天启元年那不急不缓的步伐:
或许南域的大能者无法剖析其中的奥秘,但天骄因为与彼岸天的联系所以拥有更多的权限,这一点便捷也让它们间接得拥有了堪比主宰的信息量,而这两年的新旧交替便就是天骄眼里的关键节点,这其中的过程确实是没有给南域的生灵丝毫反应的时间、但却让所有的风华存在都做好了准备,它就那么得来了,一瞬间便带着车上的旅客疾驰向那终点,落下的,便要在原地等上无尽岁月、被永远地抛弃:这不是捷径,而是唯一的出路,至于那床榻上的绿袍少年更是凄惨,他,在车站睡着了,且不知何时会醒;
至于那车站,它是会关闭的;
但愿你能有更好的前程;青衣伤感,车窗外银月临空,那清冷的光芒似是薄衣一般撒下,也不知网到了多少爱美的女子;少年静默,白马车厢平稳地疾驰于苍穹天际,化作一道追逐流星踪迹的箭羽,刺穿十万里江山,划开一片紫蓝色星空,瞬息天地,恍然间,流光韵彩;
这是一幅奇美的图画,苍穹为纸,意气为墨,造化为笔,画卷众生灵愿;这是绝对的悲剧,只是看着,好美;那美貌,吞噬神魂;礼乐起,少年端坐桌椅一侧,也不知目光汇聚于何处,气度雍容华贵,衬托之下将那皇族少年显得狭隘丑陋,——不过没有存在会对此发声,那绝代青衣得举足轻重在任何地方都胜过一侧的皇子,此次北上实际上的谈判权也在白彦的手中,段止翎不过是一面旗帜罢了,至于带上轩禅这个决定也是白彦下的,毕竟天骄汇聚,除了彼此谁都没有掺和的权利,正当天眷的风华在某些方面的能量甚至比主宰都要恐怖、如果没有至尊与双圣南域便不可能拥有和平,毕竟如天骄那般桀骜不逊的意气是一把锐利到刺目的凶器,而奇才的狰狞歧视与在大地上拥有的声望、足以让得这一切自我陨灭;
就这样吧;三尺白旗招摇,白彦没有去回答一侧的中郢三皇子,披着一身青衣轻柔落子,默默无语,沉寂而单调;它们这一行对座驾的需求聊胜于无,如今其上看似坐了五位生灵但其实真正需要它的只有轩禅这一袭长袍,毕竟那车内的四位功力不俗,光是有意前行所迈步的距离就比这车马快多了,中郢三位之所以在车上作陪,这缘由有三:
一是车马安全,自带阵法,在北宸出使的这一路上难保没有特殊的“意外”发生,——毕竟这里的少年都是当代风华,如今斩杀了便相当于至少除掉了未来的一位老祖,出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它们强悍到让大多数存在都不敢生存歹念;其二则是因为那绿袍罐子昏死了过去,它们总不可能携带着他奔跑,快速的空间跳转是那琉璃晶体所承受不住的,若是让他碎了会让许多契约凭空作废,而代价便一定是它们承担的,这其中的因果哪怕是白彦都要黯然;其三却是因为礼仪,因为中郢的这三位使者身份都比较特殊,车马是身份的象征,出门在外不能因此丢了礼仪、体面,这是出使的大忌;当然,卢呈的脸面随便怎么丢都没事,中郢的上道者都习惯了,甚至缘和殿因此都曾想过换道子,但是绝代和天骄之间的差距使得它们放弃了这样的选择,——毕竟天骄道子太多了,占不到什么机缘便宜:
虽然这所谓绝代也没有让缘和殿捞到多少好处,只是提升了南域明面上的些许排名;
而除却这三位中郢的重要存在,那青蓝少年在马车上停留的缘由就复杂多了,毕竟道子在外的行事可以全权表达背后势力,他如今的举动相当于把离山往中郢方向靠拢,不管是出于何故方才做了这样的决定,却都和中郢有着密切的联系,其中更耐寻味的是离山的地理位置:
离山和执法殿、顺天府一样,属于南方大势力,但它们的道子却是于万历十五年七月开始北上、落座于北宸陨星阁买酒,这一买还就是五个月,因为来得早所以他来此的原因不可能是这破罐子,思来想去,宣缘才是最合适的理由,但征琰就这么来了,在天启元年之前就来了,不急着落子也没有试图争夺七大绝代,就那么安稳地坐于二楼轩窗,这等亏本买卖离山是不可能做出来的,既然没有存在指使,那这青蓝少年来此是为了什么?
遥望对面端坐的青蓝少年黄袍青冠无语心寒:他知道自己距离天骄始终是差了一线,很多事情天骄心下了然他却要推算上一夜方能知晓,念此黄袍少年闭目取出了识海中的罗盘;平江山曾试图和轩禅碰面,渡江也和他见过,但征琰却放着平江山的消息来源不问,放着那华衣少年提刀跨步而不理,偏偏在金銮山等自己,还上了自己的马车,他到底要什么?
离山绝代七子连珠,低于十,无法独自成就气候,来北方铁定是要寻求突破的,……
突破,……
他不是来要棋子的,他,是来要轩禅的!
青冠少年震撼,青衣少年摇头,那青蓝少年则是含笑不语;你,猜不到的;
车马疾驰,这盘棋天骄才有落子的机会,绝代才能看清局势,而那黄袍少年与绿袍少年一样都只能猜,都只能先落子,然后被通吃;
天亮了,那车马后的绿袍少年,醒了,那脸上,满是泪痕;
他,梦见了;梦见了那盘棋,梦见了,
那白衣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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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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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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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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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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