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在找我,在等我出现在这个擂台之上,我知道除了明面之上的你们之外,还有更多人隐藏在阴影之中等待着,等待着我露出马脚,等待着我自投罗网。”
“不得不说,你们的确把握住了我的心理,我的确是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但是你们真的以为我会蠢到自己跳到大庭广众之下给你们围而攻之吗?呵哈哈哈!”
“我可是灰鼠。”
……
“该为比武大会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了。”
严渊用着和最初的江东来一样的方式,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上了擂台,面露微笑地仰头看了看天空,然后对已经在擂台另一边站定了的阮殷耸了耸肩膀:“阮殷大小姐,只求轻一点。我怕疼。”
“你怕疼就赶紧下场认输。”阮殷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骂道:“我还等着亲手为我们家小玉颁奖呢!”
“……”严渊嘴角一抽,“就算你赢了你也是她的对手,颁个鬼的奖啊?”
“我可以上台认输,然后把古雅萱拖到小玉面前呀。”阮殷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说道,让人不得不思索一下她是否会真的这么做——而根据严渊对她短暂的了解,毫无疑问她会的,“如果是江东来赢了,我会先把他打一顿,然后再认输的!”
“……你轻点,我徒弟也怕疼。”
“呵,出息!”
“呵,女人!”
他们两个也没有着急开战,而是呆在擂台之上你一句我一句地拌着嘴,就好像是一对认识多年的知心好友一般随意而自在,但是他们两个才认识不到三个月时间。
阮殷和严渊的比试吸引了大量的观众,可以说是这届比武大会至今为止观众最多的一场比试,除了大量老百姓挤满了擂台周围以外,许多潭州的地阶好手也特意赶来观看这一场“地阶大战”,可以说,潭州大半个修行界全都跑过来凑热闹了——要知道,像是阮殷这样地榜在册的地阶好手的战斗可是可遇不可求的,而她的对手严渊也是来历神秘的年轻高手,整个潭州都很好奇他们两个之间会有一场怎样的战斗。
今天一共将会举办两场比试,一场阮殷对严渊,一场江东来对秦筱玉。老实说,真正决定了整个比武大会和比武招亲最终胜利归属的是下午的青梅竹马内战,因为严渊和阮殷早早地放出消息,说他们不会“赢”江东来或者秦筱玉的,但是上午的这一场比试所受的关注度可远远超过了下午的那一场“小打小闹”!
没错,小打小闹。
老实说,如今的江东来和秦筱玉都有了人榜在册的实力,之前秦筱玉、王少宇战和江东来、程好战在历届古家所举办的比武大会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水平比试,他们两个要是有一场战斗,必然也是一场极为好看的比试——但架不住阮殷和严渊这两个“地阶”啊!
一般人有多少机会能看到地榜级别的强者比试的?别说一般民众和人阶级别的修行者了,就是很多地阶修行者也很难有这种机会!要不然也不可能吸引到这么多人来观看了!谁都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现在观众们只需要担心两个问题:第一,阮殷和严渊到底会不会真打,毕竟他们两个看起来关系相当不错,会不会为了一个没有意义的战斗使出全力真不好说;第二,如果他们两个真的全力而为,这小破擂台撑不撑得住两个“地阶”的狂轰乱炸,会不会波及到旁观的观众们!这两个问题不仅仅是观众们所担心的,也是比武大会承办者古家所担心的——毕竟阮殷已经确认了是地榜中人,按理说比古家最强者古贺还要强,他们真的能够监管他们的战斗,并且尽量将战斗的余波控制住吗?
古贺现在感觉压力贼大,这场面是一个月前的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不过作为一个发展极快的新晋大家族,古家在很多老牌家(比如说王家)那里都有一些关系,此时更是毫不余力地请来了王家的强者镇场子——加上何家、李家、柯家、官府等等多方势力都有地阶强者自发过来助拳(毕竟他们也想看看阮殷和严渊会有一场怎样的战斗),有这么多强大的修行者看着场子,勉强也算是保证了观众们的安全。
这一场比试对于古家来说是一场劫难,但毫无疑问也是一场机遇!如果能够顺利结束,无疑会让古家的声望极大的提升上去!
“不过他们大概会失望了吧。”严渊瞥了一眼周围那火爆的场景,嬉皮笑脸地说道:“毕竟我其实只不过是人阶,实力比你差的多得多啊。这根本不是一场地阶之战,而是一场人阶对地阶、实力悬殊的战斗啊。”
“那么你直接认输?”阮殷对严渊摊开一只手,“你要是真认输,这些观众或许会骚动起来吧?不过没关系,你我都不是会注意这种事情的人,直接认输呗?”
“不要。”严渊笑着一口咬定,“要认输你认输,反正我不认输。”
“你又打不过我。”
“就因为打不过你才不想认输啊……我想打打看。”严渊看着阮殷,“我觉得,你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吧?”
阮殷挑了挑眉毛:“你猜得倒是挺对。”
“因为我们两个很像啊。”
“嗯,我们两个的确很像。”
他们两个对视起来,同时不约而同地慢步走向了擂台中心,就这么面对面地看着对方,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着,严渊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停下,而阮殷的表情看起来则更加淡薄了些许。
她对着严渊伸出了一根手指,直接点在了严渊的嘴唇上,淡淡地说道:“别笑了,我们俩之间没有那么多嘻嘻哈哈的了。”
严渊脸色有些微妙地将脑袋往后躲了躲:“……你这个段子抛得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啊。”
“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阮殷没有回答严渊那莫名其妙的话,自顾自地问道,她那一双好看的眸子盯着严渊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猜猜看?”
“我猜……”严渊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终于收起了他那副灿烂的笑容,但嘴角之间仍然保留了一份似笑非笑,“你是想打我一顿?”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就我本人的感性来看,我的确很想打你一顿,毕竟之前你还打我的屁股,我总得找回场子嘛!”阮殷耸了耸肩,“不过就我的理性看来,我现在该做的不是打你一顿,而是和你说说清楚——然后和你分道扬镳。”
“……”
“没问为什么,有趣。”阮殷也笑了,“不过就算你不问我也会抢答的啦!老实说,你对我毫无意义,反而让我对自己产生了一种自我怀疑的情感。我本来觉得和你一起旅行也挺有意思的,你这个人很有趣,穿起女装来也很亮眼,我很中意你,我们两个可以做朋友。但是这段时间之后,我对我自己原本的判断产生了怀疑——我们两个真的可以做朋友吗?”
“说实话,我们两个……”严渊顿了顿,然后苦笑道:“很难做真正的朋友吧,毕竟我们两个……”
“我们两个太像了。”阮殷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相像是一件好事,但也未必全是好处,我们两个有很多优点很像,比如说冷静、睿智、能够保持着非常规思路,比如说都喜欢搞事……”
“你确定脑洞惊奇、喜欢搞事算是优点吗?”严渊撇了撇嘴。
不过阮殷没理他,只是自顾自地说道:“但是除了优点以外,我们俩还有很多事情太像了,比如说……”
严渊彻底收起了笑容,淡淡地看着阮殷,接着她的话说道:“不容易相信别人。”
“对,不容易相信别人,你我都不是一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能让你我真正相信的人也不是没有,但绝对不是你我自己。”阮殷点点头,“如果在我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阮殷,你觉得我会做什么?”
“你会尝试把她骗上床。”严渊面无表情地说道。
“……”阮殷愣了愣神,竟然对严渊这句话颇为认同地点头道,“你说的我竟然无言以对……咳!不过‘我’肯定是不会被我骗上床的,所以在尝试之后,我会做什么呢?”
“你会远离这个阮殷,因为你知道她对你是一个极为不稳定的因素。”
“不愧是你啊严渊,猜得真准。”阮殷打了一个响指,“我不会相信一个自己的,因为我知道‘我’不会轻易对旁人毫无保留地对待——只有那些会对我毫无保留的人,我才会尝试同样如此地回报他或她,无论是我和秦筱玉,还是你和江东来、崔汐瑶那些人,大抵都是如此的关系。但是像是我们俩这样别扭的人呆在一块儿,谁也不主动对对方示好,那么永远都不会有进展了。我相信你也是这么感觉的吧,因为我能从你身上感到你对我的提防。”
“你对我难道没有任何提防吗?又是装睡又是……”严渊也挑了挑眉毛,随口说道,“你对我的提防可比我对你的强得多了。”
“你看,你如果对我没有提防,根本注意不到我对你的提防的。”阮殷就像是找到论据一样地兴奋说道,然后更是对严渊没好气地说道:“而且我毕竟是个女孩子,对你这种流氓多加提防是很正常的事情!你自己说吧,就我们两个认识这么短短时间里,你吃了我多少豆腐?”
“不……不就是亲了一下、打了几下屁股吗……”
“不就是亲了一下?不就是打几下屁股?!”阮殷瞪大了眼睛,嚷嚷道:“我可是女孩子耶!你这就叫耍流氓你知道吗!”
严渊目瞪口呆:“你居然也算是女孩子?!”
阮殷:“???”
“咳咳!”严渊咳嗽一下掩饰着彼此之间的尴尬,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但是我对你已经尽量毫无保留了……我都拿出处兄弟的态度对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呢?”
“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多把我当做女孩子看待一点,虽然我喜欢女孩,但是我并不想被人当做男人……”阮殷翻着白眼说道,“你的确做出了很多勉强的让步……但我不觉得那些是法子真心的……不,那些行为的确是发自真心的,但是原因却不是你想要与我认真交往、成为朋友,而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
“……”
严渊皱了皱眉头。
“你在迁就我,你在我身边过得很不舒服,你在本能地提防我,但却有逼着自己忍让我,仅仅为了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老实说,我很不喜欢让你变成这样。”阮殷叹了一口气,“所以在这里分道扬镳吧,在这一场比试之后我们就分开吧。这两个月里我和你相处得很开心,虽然随时提防你有些累,但是和你相处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如果拉开了些许距离,我们能变成很好的朋友吧。”
“我以为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了。”
“你真的觉得我们现在就算是朋友了吗?我了解你,就像了解我自己一样。”
“……”
“我们不是朋友,但不是敌人,不仅仅是熟人,不是上下级,也不仅仅是同行的伙伴。我们之间还没有建立起真正的友情,也没有萌芽零星的爱情,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阮殷顿了顿,“我觉得……我们的相遇是命运的恶作剧。这个调皮的老天爷忽然将一个性转版本的‘阮殷’扔到了我的面前,我们比很多更亲密的人还要了解彼此,但也因为这一份了解,无法更进一步。我们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但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只能靠时间磨砺——但我没时间了。对了,要不你猜猜我为什么要提议来到潭州吧?”【妙】 【书】 【斋】 【妙书斋】
“因为你在试探我,你还不放心我,所以你想来到一个大城市,以免我们出什么严重的分歧,也能及时而顺利地‘分手’。”严渊的情绪有些不高,“如果是我的生命只剩下一年半时间,我绝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地方,我会去大漠,我会去京城,我会去草原,我会去龙宫……我会去天涯海角见识我从未见过的天、地、人,潭州还不够格。”
“真不愧是性转版的阮殷,知我者莫过于严渊也。”阮殷终于将她那副严肃而淡薄的表情收了起来,嘻嘻一笑点起了头,当将这些话说开之后,她似乎放下了什么包袱似的,变得自如起来,但与一开始的情况正好相反的是,阮殷嘻嘻哈哈起来,而严渊则变得严肃起来,“我特意花了两个月时间在你的身上……这两个月我过得很开心,但是我们两个不合适,嘻,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严渊。”
“我这算是被甩了吗?”
“不算哟,我还是爱着你的呀严渊,如果你能打扮成严小米的样子,我就更爱你了。”
“那你的爱还真是廉价啊。”严渊冷笑,然后闭上了眼睛,“你说我们两个的关系只能靠时间去磨。”
“对。”
“但是你已经没有时间了。”
“这就是我刚说的。”
“那么我欠你的救命之恩呢?”
“你不是在容县救救过我了吗?就当你已经还了不就得了吗?”
“我……”
“别让那没有任何意义的‘救命之恩’束缚了你,你和我呆在一块儿,你真的舒服吗?”
“我。”严渊睁开了眼睛,然后将右手摸向了腰间的樱花刀,“不想离开。”
“那你就继续呆在潭州呗?我想江东来和秦筱玉他们会很开心的。”阮殷睁着眼睛说瞎话道,“我猜何书远也会很开心的,那小子不是喜欢过袁小燕吗?他要是不让你蹭吃蹭喝你就穿女装诱惑他,保准百试百灵。”
“我是认真的,不要扯开话题。”严渊提高了声音,“我不想离开你的身边!你没有时间了,我们没有时间再一点点地磨砺你我的关系,没有时间以正常方式成为朋友了。阮殷!你就快死了!这一年半,我要陪你走下去!”
“为什么?你在可怜我吗?”
“不!我是要救你!”严渊冷冷地说道,“你不是没有时间了吗?那我就给你多创造些时间出来!你是根基出了问题,这还有一年半的时间,我们还来得及去找救你的办法!我们可以去找传说中的天山,我们可以去找传说中的蓬莱!为什么要我放弃你?!为什么你要放弃你自己?!我想要和你成为朋友,如果我在这里与你分道扬镳,而一年半之后你就这么死了,我一定会后悔的!你说我们不合适?为什么不合适?我从来没有见过和我这么相像的人,我为什么要讨厌我自己?我为什么会觉得我和我不合适?!不许逃避,阮殷!”
“……”阮殷歪了歪头,对严渊用着一种不确定的语气问道:“你是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
严渊斩钉截铁地说道。
“巧了。”阮殷笑了,“我也喜欢我自己。”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你说的也不是我所说的那个意思。”
他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地打着哑谜。
“那……我们再打一个赌吧,如果我赢了这场比试,你就同意我接着跟你一起旅行。”严渊一把将樱陨抽出刀鞘。
“不用这么复杂,如果江东来赢了,你就可以用那个‘要求’来要求我同意。”
“那样主动权不在我的手上。”严渊盯着她的眼睛,“赌吗?”
“呵,你觉得你打得过我吗?”
“赌吗?!”
“……”阮殷那双明亮的眸子闪过了一缕奇怪的神色,但是转瞬而逝之后她笑了,在那一颗她的身上仿佛发出了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睛的光芒,光芒万丈的阮殷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天空,笑嘻嘻地说道:“赌就赌!”
“烛九阴!”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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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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