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
“呵,听说过做鱼有人放酒去腥,你放红酒啊?”
“妮自己会做鱼?那得改天来尝尝,我喜欢吃鱼。”展研锋呵呵笑。
“嗯,好。”叶妮汗达达地说完两字。垂了头。希望再不要有其他问题。
祁白若本是想轻轻戏弄一下她,也让展研锋知道,叶妮不是真什么病,而是有点自找来的事端,让他少些无谓关心。不想,引来下面这些让叶妮很是窘迫的话题。
看着红脸受难为的样,心里也一阵阵不忍。她坐下,他腿缓缓一挪移,碰到温软一处。叶妮眼光瞬间往他这儿一抖,又垂下。那就没错。他更大胆地贴紧,依偎着。
叶妮心又扑扑紧跳片刻,却已跳的内容不同,跳去了心慌,跳上来些温暖甜蜜。
展研锋挨杯里倒完酒,端起来,“来,为了健康干杯!”
这最不追究叶妮减肥问题的人,其实最追究,这话,明显的也是冲那个来的。果真,眼光基本对着叶妮又补充,“什么,也没有健康重要。健健康康,吃嘛嘛香,是最美丽的。来,喝个。”
叶妮有那只腿偎着,胆气壮,糗事,一下也变得没那么可在意。脸上灿笑着,也举起杯来,冲展研锋有点顽皮地点头,“嗯嗯。”
大家呵呵笑,都不多提,碰下,喝过。
叶妮又放下酒杯时,大腿处又放来一只手。她脸一热,又接着把杯端起来,喝了口。当然尝不出那喝进嘴的是酒是水。妙书斋
展佳木看她,怎么怎么觉得就有点奇怪。刚放下酒杯,怎么又自己端起来喝?
祁白若暗爽。笑容抑不住地从心里往上挤。
展佳木正细指拈起片牛肉来,一点点撕来吃。晃一眼,正晃祁白若脸上,看那上面那层笑,简直叫暧昧!问去:“笑什么?”
那脸更笑一下,可笑容已成不羁调笑,“展佳木,你这次回来可胖多了!在婆家也天天这么吃吧?小心,彦南方可不喜欢小胖子。”
“切,那是祁主播的品位!我什么样我老公也喜欢。我老公重视的是女人的品质,不像某些人!”
祁白若轻哼,“嗯,在女人问题上,我和彦工确实不太相同,我既注重女人品质也重视外表。所以,彦工差不多的女人就凑和了,我不行,对女人要求高些。不能只抱着舒服,还得看着养眼……”
展佳木眼拧过来,咬牙。“祁白若!”
“哈哈……”祁白若难有这样爽朗透亮的笑声,那揉挫在叶妮腿上的手,也跟着更加放肆。感觉太好!展研锋在那儿以半个主人自居,却不知,这整个的主人是他祁白若的女人。
展家兄妹祁白若一块进了电梯,离开。叶妮盯着电梯里有些发愣。知道祁白若肯定还会回来,可这么晚,送着他与别人一同离开,滋味,竟异样酸涩。仿佛感觉有种难以言述的东西,无影无形,却可以将他绑架离她的身边。
祁白若和展家兄妹道过别,车上坐会儿,很快又回来。
叶妮望着又回来的祁白若,眼神有点痴,缠粘着些湿意。他离开她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很短,可这怪异的短暂离别,别样感伤。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的欲求又上升一个层次。从中午,祁白若展示的宠溺,从下午,祁白若从没有过的唠叼电话,从刚刚,他大胆的爱抚举动……短短半天,就像祁白若说的,几分颜色她就想开染房了。她想他和她站于一起送走客人,而不是她像客人一样,送走他。
展研锋难眠。
叶妮送他们上电梯时的迷离凄惶样在他眼前晃。别一番析解。那一刻,他体会了类似叶妮一样的心境。感觉,他站立的世界有些瞬间沉沦,叶妮身影孤单寂了地于他眼前无限飘遥,远去。
他一时极想去拽住她,站她身旁去,一同送别电梯上的人。那,才是他该站的位置!
叶妮愿意亲近他,眼眸间偶尔会露些依赖。他相信,只要他表示,她会愿意到他怀里来,让他陪伴温暖……
展研锋想着,心里起伏不定。有些按捺不住地拿出了电话。但不是给叶妮,是打一个越洋长途。不怕天晚,因为那儿,此时仍艳阳高照。
接通。电话那边先说了话,“研锋。”
“嗯。忙吧?”
“不算忙。你还没休息?”似乎也精算着他这儿的时间。
没答,问:“什么时候有时间回来?”
沉默。叶彤无从知道这是思她归来,还是盼她快去给他一个结束。
无疑,展研锋属后者。本来,他也没想催她。觉得事情已摆她那儿,就等她解决吧,他不急在一时。可谁想,他现在竟急了。
可叶彤有些无法告诉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她自尊要强,可她也爱展研锋。展研锋已经将离婚协议给她了,她应该做的就是痛快签字,傲然地将婚姻解除。可是,她知道那不是她的期望。便拖着,不回,不面对,不必做放弃自尊,还是放弃展研锋的选择。“我……最近比较忙,说不上什么时间,我会尽快找时间回去……”
展研锋说不出再继续催逼的话。“好,那你忙吧。注意身体。”
“研锋!”叶彤急唤一声。研锋,你是让我回去离婚还是想我回去团聚,说清叶一下好吗?如果是后者,那我现在就放弃这儿的一切,回去。“研锋……”可惜,她问不出。
展研锋也无法回答。
罗长平此时刚进家门。看客厅里苏晓闻坐沙发上看电视,女儿小美枕她腿上睡觉。
“这儿睡了!”罗长平搭讪着。走至沙发,带着醉意一歪,坐女儿旁边,摸向小脸蛋看了下。没听到苏晓闻反应,看去眼,苏晚闻还是眼观电视。“看的什么?这么入神?……哎哎,和你说话呢!”
“平,回来了。”罗长平抻起胳膊要去拍苏晓闻的脑袋时,听一声音问来。
罗长平急转眼看去,孟婧然已站在身后。“你,你……”
“我刚才在里面了。你真是,这些天了也不给小美收拾出个房间!我把小卧室整理出来了,也铺好了床。来,看看。……来嘛。”孟婧然上来,拽起发呆的罗长平,进里面卧室。
平时堆了些乱七八糟的小卧室给收拾的挺清亮,床铺也整洁。罗长平点头验收通过,“噢,噢,不错。谢谢。”
孟婧然关了房门,圈了罗长平的腰偎里面。娇嗔,“都是现成的,铺一下就行了。也不知道收拾出来。你这几天都睡沙发?”
“嗯。”苏晓闻留下时他就睡那儿,只他和女儿在家时,就一并大床上凑和了。
“睡沙发,腰不累呀。”孟婧然声音更娇,滑软的小手在他腰上抚摸。
“呵呵,谢谢。想要收拾下的,没时间。”
“你叫小阿姨做嘛。你找的这小阿姨可真难使唤,我让她帮我抬点东西,她连理都不理。累得我手都酸了……”
罗长平摸过后腰上的小手来,揉几下,“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
孟婧然又依进怀,“都收拾出床来了!她们睡哪边也行。要不我们这边睡?平,躺下后我给你按摩下腰……”
“……这,不是房间的问题。你留下,孩子心里会受影响,毕竟小孩嘛。”
“那她什么时候走?不走那还能老这样?讨厌,你是不是故意拿孩子当借口,不要我来……”
“这……好了,走了。乖。孩子在这儿呆不了多长时间,别闹得不痛快啊。”罗长平也不多分辩,一幅好脾气地往外送。
孟婧然无奈。“你送我。”
“自己开车走吧,我回来也麻烦……”
“我车没开来。”
“……”
“你不送我就不走!”孟婧然又扭身撒娇。
“好好,走。”
两人边缠边走,走至房门口,沙发处的苏晓闻送上话,“酒后,还是最好不要驾车!”
罗长平笑下,“没事。”
罗长平再回家,见苏晓闻和小美沙发上没动样。不太满,“你怎么还不抱她去床上睡?”
苏晓闻这次立码回击,“抱她上床睡的应该是当爸爸的责任!没有爸妈管的孩子睡地上的也常有,她睡沙发上已经不错了。”
“咦,你这丫头吃枪药了?”
“我没开车,送我回家。”
这明显带有挟怨报复情绪。罗长平无奈,笑下。“你什么时候开过车啊。”
苏晓闻哼一声。
“你要回去?算了吧。怪累的。睡去吧。”
“我们睡哪屋?”
“这怎么成事了?”
“那女人不让我们睡大卧室,让我们等着睡小卧室,所以小美才无床可睡,只好睡这儿的。”
噢。“随便你们睡!小卧室都是新铺的,要不你们睡那吧。”
“谁睡那女人铺的床!”
咦,那说半天干嘛!
“哎,你还磨蹭?再不睡就天亮了!”苏晓闻坐沙发上瞪眼珠。
“怎么了?”什么意思?罗长平迷惑。
“抱你女儿上床呀!你抱过她吗?你知道她多沉?我抱她每次都半路里差点掉地上。”
罗长平点头,服。上来,一俯身,轻轻抱起女儿,和抱个枕头样。另一胳膊还故意放开了下,挤兑苏晓闻。“瞧瞧?多沉?我女儿才这么小,能多沉?”
“我能和你比?你多高,多重?我比小美重不了多少的,当然抱着很吃力。”
罗长平没再言语,两卧室门口又停一下,确定苏晓闻的意思,“睡哪个?”
“大卧室!”
大卧室。
放下女儿,一回身,苏晓闻跟身后。这么面对面的一比量,确实,矮他不是一点半点,又瘦,真比女儿重不了多少的样。还有点酒劲,一俯身,突然将苏晓闻横抱起来。
“啊…”苏晓闻惊了半声,忙淹口,黑眼球咕噜噜地看他。难道,狼要来了……好在,今天她换了很漂亮的内衣……嗯~脸红。
罗长平只掂了下,一扔,撂床上。往外走。“白长这些年,比小美重不几斤!好了。睡吧。”
讨厌!苏晓闻瞪他后背憎恨。
祁白若第二日坐进办公室,推门进来了关静。
他没招呼客人,关静也不请自坐,将一份材料放桌上,推他近些,“这是昨晚我拟定的时间进度表和各时间段的工作事项,需要播出部提前准备和配合的事情也大体列上了,只是草案。都是参照五十年庆那次。你看有什么不完善的,欢迎指教。”
他没谦虚,点头,“嗯。”
关静一时无声,可也不起身离去。
祁白若往材料处瞟一眼,错开。先不能看,一看她就更有理由坐住,与他来个随时探讨。他拿出叶妮的煮鸡蛋来,慢慢磕。
关静盯着他慢慢扒开,又缓缓送进嘴中的鸡蛋,有些凝。煮鸡蛋,这是他从来不碰的食物!她眼光盯在蛋白上,仿佛在盯一个奇特而鲜嫩的女人,被他细口轻嚼,有滋有味地一点点吃下去。
“祁,你晚上不回家住吗?”关静的声音一会儿轻轻传来,与刚才大不一样。
听意思,她是昨晚又去他的住处了?或者,她经常去?祁白若冷脸下暗思忖。不答。
关静想到他现在不知夜宿什么女人床上,那性感迷人,被她抚摸过两年的身体,如今给其他女人爱抚,再与她无关,就有点整个人要燃烧掉的感觉。
等不到祁白若的回答,关静又复提公事,“明天栏目组的人一块开个会?”
“关主任决定。”祁白若语气轻淡。又开始剥第二个鸡蛋。
关静眼光继续盯在这只鸡蛋上。想到,祁白若这一饮食变化,绝对起源于一个女人!这女人正在改变祁白若,这女人也让祁白若正彻底对她关静失去兴趣。
是谢娜?那女人是谢娜吗?关于祁白若与谢娜所谓恋情的暴光照片在她脑子里闪。可凭她特有的女人直觉,总有些似是而非的感觉。
真就是那有点二百五的谢娜?可谢娜与眼下这煮鸡蛋,更是无论如何在她脑子里统一不起来。
看看那鸡蛋又一点点在祁白若嘴里没下去。噎得她,一阵阵喘息不畅,站起来,出去。
关静有点再按不住心内那份好奇,决定查查清叶。出了新闻中心大楼,电话打给手下:“和锦华的协议签了没有?”
回,“还没有,正要去……”
“送我这儿来吧。”
“好。”
齐锐当家的锦华公司是省电视台60年庆的大赞助商,按程序,得双方签署份协议。谁拉来的赞助商,谁全全负责到底。锦华公司摊在关静头上,但不是关静找的锦华,而是齐锐主动找上门,联系的关静。
自然这与罗长平的顾问有关。罗长平提示齐锐,主动积极地,坚决把前三位的赞助商身份拿下,对锦华将绝对是一次可赚的投资。而且中间人要通过关静。那将更是于私于公都讨巧的好事。齐锐认可。
关静回到办公室后给齐锐打电话,齐锐很痛快地接起,先热情的声音送过来:“关主任,你好。”
“呵呵,齐总好。想预约下见面时间,找您签一下赞助合约。”
“呵呵,不敢,关主任是不是现在有时间?那我让人去您那儿拿就好了。签好马上送回去。”
“哟,我还想亲自去给齐总送去,顺便交流一下合约事宜,看来,齐总是不太想见我呀?”
“哈哈,这样?我还怕关主任没时间,为您分忧呢。呵呵,那也不敢委屈关主任来我们这小公司。这样,我明天上午去关主任办公室汇报,中午关主任不弃,请您吃个便饭。多少次了,都没向关主任表示一下感激,真是失礼。现在真有点事走不开,晚上也有了安排。是真的,小娜有点事,让我陪着。要不绝对立马去接关主任过来,晚上,也让我们小公司尽尽地主之谊……”齐锐诚恳,遗憾得无以为是。
关静笑,“好吧,齐总先忙,明天再联系。”
不过,二人见面没用那么晚。
小静海。一处不错的地下酒吧。
夜灯初上,华门一启,又进来一人。中等身材,暗调里看不出微黑的肤色,平日里轩昂的气宇有些垂败,默默地走进。齐锐。
服务生迎上几步接待,“先生几位?”
“一个。”
“外厅还是包间?”
“外面。”
“这边请!”
齐锐被服务生引领入座,才抬头。黑眸一定,注视到邻座一人,慢慢独饮,神情落寞。
他将要坐下的身体又直起,走过去。含笑道,“关主任!一人?”
关静抬头淡然看他眼,又闷头,应声,“嗯。”
齐锐又一沉吟。决定坐下。笑问:“我坐了?”
“齐总请。”声音也淡。
齐锐等着酒水下来,服务生退走,问:“关主任心情不好?”
关静反问:“齐总忙完了?还是继续到这儿忙?”
齐锐有点听不出关静这是正常语气,还是有点讽刺。心想,莫不是不相信今天他有约之说,以为故意搪塞她?甚至,以为他对赞助之事又有了犹豫或者反悔之意?笑,“今天真不好意思,关主任百忙中打电话来给我,却正不巧!呵呵。”
“哪里,是齐总忙,可以理解。谢董不用您陪了?”
齐锐有些惭愧。谢娜很多活动一般都让他陪着,而齐锐除非实在脱不开身,也都陪。今晚说一块出席一个晚宴的,不过,临时改了。原因是,谢娜要去陪女朋友李莹如。齐锐直到今晚,才忽然意识到李莹如与一样青春年华的关静,是层什么有关系。
“呵呵,”他讪笑声,感觉关静似乎知道谢娜去陪的是李莹如,并没有与他一起去“有事”。实话实说,可不全吐真情,“小娜忽然取消了原来的约定,说有个朋友有事,去陪她朋友去了。”
“我知道。”关静睨向齐锐,似笑非笑。她知道。今天她的副州长老公又出差了,那家,便又与她无关。不过,她还是回去了一下,李莹如已带了朋友一起家中迎接她,讥笑嘲讽,羞辱她。那朋友就是谢娜。“谢董在我家呢,我一进门,就说,怎么好大一股狐味进来!”
齐锐嘴角动动,尴尬。一会儿后,歉意,“小娜,其实没什么坏心眼,就是,太单纯,看不顺眼的事,便一点接受不了。和小孩子差不多心性,有时不太懂事。关主任别和她一般见识。”
“哪敢!别介意啊,我只是随便说说。其实怎么怪着她呢。都怪我,做了让人不顺眼的事……”
齐锐更窘,“我这,不是这意思……”
关静呵呵笑,“知道了!我就是心情不痛快,想找人点麻烦。得,谁让齐总送上门了呢。麻烦转移法还是挺有效用的,这下,我心情感觉好多了!”
“呵呵,那就好!关主任只要心情能痛快,没事,尽管找我的麻烦。”
关静笑笑。片时无语。默然饮会儿酒,关静笑言:“八卦点齐总的家事。听说,你们谢董与我们台的祁主播……是……”
齐锐明白意思,笑笑,实情相告,“不是。至少现在不是。”
“不是吗?看谢董好象很上心祁主播呀。”
“都小娜瞎闹。祁怕是未必有这个意思。”
“噢,这样?那挺可惜呀。”关静呵呵笑。
齐锐也笑笑,问:“关主任常来这儿?”
关静眼波流转,带点酒后的娇媚,注视过去,“我要回答常来,齐总会觉得我不是好女人吧?”
“哪里。”
“常来!特别结婚后……”关静一笑。“成家了,反倒感觉更没了家一样……”
齐锐默然。
关静吸口气,依然带笑,语气戏谑,“我今晚给齐总看笑话了!闷的时候我就来。不过,不是来找男人的!就是找个地方,坐会儿。呵呵。齐总常来吗?倒是第一次碰上啊?来干嘛的?也为坐坐?”
不是。齐锐既不常来,也不是只为了来坐坐。觉得特别有需要时,齐锐有时会到酒吧来找点艳遇。当然这事,谢娜从不知道。这样的时候一般都是在谢娜不需要他陪的时间里发生。
此时,酒吧里的关静,有点不同于电视台的头牌主持人,并大部室主任的关静,没了那层虚浮光华。更像个不如意的小女人一样,坦白,而淡淡忧伤。
齐锐便暂放了惯有的礼貌和周到,面对这不易回答的问题,只笑笑,采用了更真实的态度,无语。
关静呵呵笑,“你还是坐远处点,别让我耽误你。”
“关主任别捉弄我了。我,也是闷,一时无聊,车经过这儿。就进来了。”
关静又笑,伸手招来服务生,“给我们上瓶轩尼诗。……相请不如偶遇,咱们就来个一醉解千闷?”
“呵呵,关主任发话,哪敢不奉陪!”
关静也呵呵笑,道,“齐总叫我关静好不好?我听着更舒服。”
“……那,以后关主任可否也称我齐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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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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