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海星已经在网上搜索过有关闵山河的资料。这是一个七十多的老人,这一生大起大落,却一直在为捍卫法律的正义而努力。
当见到闵山河的那一刻,不等她对他表示感谢,他倒是先开口了,“孩子,一直以来,你辛苦了。”
一句话直接让海星红了眼眶,她身边的言朗立刻从牵着她改成搂着她,给她无声的安慰。
她强忍着眼泪,轻轻摇头,“不辛苦,这是我作为女儿应该做的。倒是接下来,要辛苦闵老了。”
“你放心,我现在接了你的委托,我闵山河必定尽全力帮你爸翻案。”闵山河虽然背有些弯了,但说这话时无不让人感到他内心的腰杆挺直。
跟闵山河会面结束之后,他们没有在B市逗留,一来文景归家心切,满心挂念着自己的妻儿,二来很多资料需要回去再度整理,需要海星协助。
他们搭乘下午两点多的班机回D市,等坐上飞机,海星侧过头对言朗说:“老公,谢谢你为我所做的这一切。”
就在刚才的跟闵山河的谈话中得知,他之前的确有留意过海洋案,曾经也想主动成为此案的代理律师,可毕竟他年事已高,手头上的事情不少。他身体还算硬朗,但到了这个年纪,子女都希望他告老归田,享受晚年生活。要不是言朗的坚持,他大概真不会接这个案子了。
“傻瓜。”他轻轻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道:“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我应该的,以后都不要跟我说谢谢。你知道的,我只喜欢你用实际行动表示你的感谢。”
“……正经点,在外面呢!”海星抬头斜了他一眼。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的意思是,回家就可以不正经了?”
海星:“……”
回到D市已经接近下午六点,由于言家长辈已经知道了此事,于是他们先回言放家,跟他们汇报一下情况,好让他们放心,也顺便陪他们吃顿饭。
碰上车流高峰期,等他们回到言放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丁媛做了一大桌子菜,三人就坐在客厅看电视等他们俩。
“爷爷、爸、妈,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海星一进门就表达自己的歉意。
“没关系,我也是刚做好没多久。先不说了,大家赶紧开饭。”丁媛亲热地拉着海星去餐厅,走了两步却发现卡住了。
她回头瞥了自己儿子一眼,说:“你整天跟星星腻在一起,现在分个几分钟让我们母女俩说说话也不行。”
“有什么话不能在我面前说的?”言朗牵着海星的手没放。
“当然是女人的话题。”丁媛直接把言朗牵着海星的手拨开,然后自顾自地拉着海星去厨房。
“妈,你有什么事跟我说的吗?”等进了厨房,海星主动问。
丁媛嘿嘿两声,试探性地说:“就我今天给你炖了汤,这汤很补身体的,就是如果是……怀孕了,就不能喝。我怕……所以就先问问你。”
海星哪里听不出丁媛是拐着弯地问自己怀孕了没有,她小脸稍稍涨红,既是害羞也是抱歉,小声道:“妈,还……没呢!”
“哦……”丁媛的声音有些失望,但很快就调整过来,说:“没有那喝这个汤就特别合适了,你等会多喝一些。”
海星:“……好的。”
这顿饭是丁媛做的,所以晚饭过后,秉承分工合作的原则,言格坚持要洗碗,还顺便把言朗拉上。
“爸,你想在我妈面前表现就自己好好洗,干嘛非得把我拉上,我还得出去陪我老婆。”言朗不情不愿地站在洗碗盘面前给言格打下手。
言格忽略他的不满,回头看了看门外,发现没人了才开门见山地说:“儿子,我认识一个男科老教授,对治疗不育特有经验,是省学科研究带头人,很多人给他看了之后都成功当爸了。”
言朗本是无心听言格唠叨的,但听着听着就不对味了,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言格看了自己儿子一眼,眸子里有无奈也有同情。他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言朗的肩膀,道:“不用觉得丢脸,现代男人压力大,患不孕症比比皆是,你只要积极治疗,等当上老爸还是好汉一条。”
“我什么时候得了不育症了?”言朗整张脸都黑了,要不是面前的人是自己的父亲,他估计要暴怒了。
自己儿子从小就好强,无论生活学习还是工作都没遇到过挫折,除了追老婆的时候吃过苦之外,还真是一帆风顺到羡煞旁人。一般的男人都很难接受自己不育,因为这个关系到一个男人的尊严,更何况是他。
言格极少对言朗这么温情,耐着性子安慰道:“言朗,生病不可怕,可怕的是讳疾忌医。从你跟星星同居开始也有几个月了,如果是按照我让你妈第一次就怀上你的速度,怕是星星都显怀了。但现在她肚子还没有消息,哎……你娶了个身体强壮的体育老师……”言格欲言又止,最后归纳成一句,“肯定是你的问题了。”
“……”言朗百口莫辩,因为在此之前他多次在长辈面前表示自己跟海星正在努力造人,他此刻总不能打脸说自己一直在坚持做措施吧。
更何况,真坦白了,就不仅仅是打脸这么简单了,糊弄了他们这么久,被言放知道肯定第一个暴打他一顿。
最后,言朗只能憋屈地接过男科教授的联系方式,在言格灼灼期许的目光下离开。
两人回到桂花苑时已经晚上十点半,跑了一天,海星早就累得打哈欠了。一进屋,她第一时间就进了浴室洗澡。
言朗虽然也累了一天,但听到从浴室传出来的水声,再想象一下在里面的老婆,他又心猿意马了。
他想没想就开始脱裤子,在解开皮带之前惯性翻一翻裤袋,然后就摸出了某教授的卡片。“男科不育专家”六个字简直像针一般刺着他的眼,他用力把卡片抓成一团,直接扔到垃圾篓里面,然后手中速度不断加快。
“老公……”浴室门突然被拉开了。
言朗的动作停留在纽扣上,紧接着就看到海星探出一个头来,“那个……我亲戚来了,你能不能帮我拿下卫生巾,夜用的。”
“……好的。”言朗呐呐应着,刚转身又把头转了回来,问:“老婆,你生理期怎么又来了?”
“什么叫又来了,一个月一次,时间也很准呀!”海星说。
是啊,只有怀孕了大姨妈才不会驾到。言朗无法反驳,灰溜溜地去给老婆拿姨妈巾。
海星身子不方便,言朗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的想法也只能暂时搁置了。
第二天起来,海星想去楼下包子店吃早餐,言朗就陪她一起下去。
桂花苑所属的居委会办公室就在13栋楼下,今天是工作日,两人从办公室门口经过的时候,一声“海老师”,就把两人给叫住了。
他们停下来转过身去,只见负责妇联的张阿姨拿着张A4纸,热情地朝他们走来。
“张阿姨,有事吗?”海星问。
“是啊。”张阿姨一边说一边把A4纸递到他们面前,一边说:“居委会给你们已婚未育夫妇发福利了,现在你们凭身份证到指定医院,就可以免费做一整套的孕前检查。”
海星:“一定……要去吗?”
“这个嘛……”张阿姨尴尬地笑了笑:“也并非一定要去,只不过……你也知道的,推行这种福利我们也是有任务的,你就当做是帮帮我嘛。反正你现在还没怀孕,去检查一下也是好事呀。我知道海老师你是搞体育锻炼的,身体一般没问题。哈哈哈……没问题当然是最好的,要是有问题了,早发现早治疗就早当上爹妈,这对于你们来说,绝对是好事。”
张阿姨说完,偷偷瞥了言朗一眼,但对上他不耐的眼神时,吓得她赶紧收回视线,把A4纸直接塞到海星手里,丢下一句“记得要去”,就匆匆溜回办公室里面。
“要不……等我大姨妈走了,我们去检查一下?”海星抬起头,询问言朗的意见。
言朗皱着眉,问:“为什么要去?”
“当然是检查一下身体有没有问题呀!”海星理所当然地说。
言朗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了,沉着声音,问:“你觉得我有问题?”
“没有。”海星立刻否认,“有没有问题是医生说了算,而且按照我们俩的情况,我觉得我有问题的可能性比你有问题的可能性还要大。”
言朗:“……为什么?”
“算了,你要是不愿意,咱们就不去。我们快走吧,我好饿。”说完,海星拉着他往前走,她总不能跟他说,你这么能折腾,怎么可能有问题。
很久没有来吃包子,海星胃口特别好,连吃了四个才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停下来,再看看对面只吃了一个的言朗,她问:“怎么了?要是不合你胃口,我们去前面买三明治。”
不是不合他胃口,只是他没什么食欲罢了,他摆了摆手,说:“不用了,你吃饱了我们就回家。”
“好。”海星主动牵起他的手,然后步行回家。
他们刚拐了个弯往13栋走,远远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他们家楼下。言家的司机正想给言朗拨电话,看到他们就立刻把手机收起来,然后下车。
“王叔,你怎么过来了?”言朗走上前去问。
王叔扬了扬手中的两个保温桶,笑着说:“这是夫人让我给你们送的妈妈牌爱心汤呀!”
“王叔,谢谢你,麻烦你了。”海星含笑接过保温桶。
“那我先走了。”
两人送走了王叔,然后上楼。回到家里,海星把保温桶搁在餐桌上打开。
“我妈又弄了什么暗黑料理过来,怎么味道这么难闻?”言朗凑过去一看,发现两个汤,一个黑漆漆的,那股怪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另一个汤色很轻,看上去就是清炖瘦肉。
海星把清汤搁在自己面前,把黑漆漆推到言朗面前,说:“这个瘦肉汤是我的,这个黑漆漆的是你的。”
言朗嘴角抽了抽,“为什么这碗沟渠水是我的?”
“妈说的,你看,保温桶的盖子上面写着的。”海星边说边把保温桶的盖子翻了过来,上面是丁媛清秀的字体,写着:牛/鞭汤,给言朗的。
言朗:……
言朗给丁媛发了一条微信,直接问她为什么自己的是牛/鞭汤而海星的是清炖瘦肉汤。
丁媛直言不讳地秒回:身体没问题的当然喝瘦肉汤,身体有问题的当然得喝补汤。
言朗的脸顿时黑了……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身体有问题的人了?
接下来的几天,王叔每天都上门给他们两口子送汤。
他跟海星仍旧受到了严重的区别对待,他的汤水不是牛/鞭就是鹿尾巴,反正都离不开“男人加油站”这个标签,十分重口味。而海星的呢,都是温和清润的诸如瘦肉汤、冰糖炖燕窝之类的,反正就是随便喝喝。
每天进补,原本欲求不满的身体更是处于爆发状态,偏偏自己老婆还处于生理期,他有时候晚上起来忍不住去冲冷水澡了。
他现在是数着日子等着大姨妈离开。
这天,言格又打电话过来“关心”他了,“儿子,听教授说你最近都没去找他,你是不是害怕了,你要是不敢去,老爸陪你去,人生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爸,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我没有问题,你甭瞎担心。”言朗几乎要炸毛了。
言格一听就更着急了,“言朗,你要真是没问题,海星早就怀孕了。你放宽心,只要坚持去教授那里看就一定……”
话还没说完,言格就被言朗一声吼叫给打断了,“爸,我三个月之内没让自己当上爸爸的话,我就跟你去找那教授。”
说完,他气汹汹地挂了电话。
“老公,你跟谁吵架了?”海星在客厅听到言朗在书房大吼,吓得她立刻跑去看看怎么回事。
言朗竭力敛了敛情绪,说:“没事,就是项目组那群兔崽子惹我生气了。”
“这样啊!”海星不疑有他,问:“我等会去文景的律所,你要去吗?”
“去,我先去换衣服。”
“那我等你。”
两人驱车去了文景的律所,这次过去最主要是前几天法院正式通知文景可以去查阅海洋案的宗卷。这不得不佩服闵山河的能力,在此之前,他们已经申请了五十多次查阅都没成功。
“海星,宗卷我已经查阅几遍了,我发现当中有很多问题,例如当初办案的时候证据不足以及物证对不上号等等。我已经让助理把问题汇总,等汇总好我们就立刻向法院递交资料。”他们刚坐下,文景就迫不及待地跟他们阐述案件。当中的发现,让他兴奋得神采飞翼。
“太好了,真的很谢谢你啊!”海星笑着说。
“别那么客气。”文景难言上翘的唇角,又说:“海星,我觉得我的孩子就像我的福星一般,自从TA在莹莹肚子里面报到之后,我的事业真是前所未有地顺利,不仅仅是你爸的案件有重大突破,我手头上有几个难啃的骨头都有进展了。”
“哈哈,那你得好好感谢你家的小宝贝了。”海星顺着他的话说,言朗却一脸鄙夷,“你还是谨慎的法律工作者吗?这跟一个胚胎有什么关系?”
“……”
海星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给他甩了个眼色,示意他别乱说话,他跟她对视了一眼,面无表情地别开了头。
“你别听他瞎说。”海星一脸歉意地跟文景说。
文景扯了个勉强的微笑,说:“言教授说的有道理,不过……我这不是因为初为人父太开心了吗?他没经历过,不能身同感受,我也是能理解。”
听着文景的话,言朗感觉吃了一顿狗屎一般,反正正事已经谈完了,他拉起海星就说:“我们就不打扰你工作了,有事及时联系。”
“……好,我送你们出去吧。”
“不用了,我们认得路。”
等出了律所,海星没好气地瞪着他问:“你干什么了?一点礼数都没有,不怕让人笑话吗?”
言朗“呵”了一声,“我有什么让人笑话的?真正让人笑话的是把工作成果归结于一个胚胎身上的人。”
海星被他气笑了,问:“你该不会……是嫉妒人家文景……要当爸爸了吧?”
言朗表情一顿,正想说话的时候,海星又说:“那不可能,你又不喜欢小孩。”
言朗:“……”
他们离开律所之后便驱车离开,临近百货商场的时候,海星叫言朗让自己下车。
“你想逛街吗?我陪你。”言朗说着想把车子拐向地下停车场入口,却被海星叫住了,“不用了,我跟莹莹约好了。”
“你跟文景他老婆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言朗有些狐疑地看着她,“没关系,你跟她一起逛,我在附近找个咖啡店等你。”
“不用了,人家莹莹有孕在身出来都不用文景陪着,我空身一人出来还要老公跟着,这让人笑话吗?”海星担心说服不了他,又说:“要不你去前面的水产市场买点海鲜,我今天想吃海鲜。”
“好吧。”言朗不疑有他,然后把车子靠边停了下来。
看着车子重新启动并远去,海星松了一口气,转身就往百货商场里面走。
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莹莹说要赠她一件受/孕神器,要等到她下次生理期即将结束的时候送给她。
这件神器是什么,莹莹说要保持神秘感,所以海星今天还是特别期待的。
两人约在一家花茶店,跟服务生点了花茶之后,莹莹就把一小盒东西推到海星面前。
“这是……”海星看着眼前的这盒计生用品,有些害羞脸红了。可莹莹不说要送她怀孕神器吗?这东西应该是避/孕的呀!
不等海星提出自己的疑问,莹莹已经倾身凑过来,小声道:“这些TT都被特殊处理过的。”
“特殊处理?”海星不懂。
莹莹坏笑道:“戳破了。”
“……”
“你大姨妈应该这两天就回家了吧,上次你跟我说了你的周期比较短,相应的排/卵期来得早,未来几天功课做得勤快一些,还要记得让言教授用上这特制的TT,我相信很快就可以听到你的好消息了。”
海星一脸惊讶地看着莹莹,“你怎么这么懂?”
莹莹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得意洋洋地说:“我这是认真学习过的,也是成功的经验之谈。”
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海星瞬间明白过来,“难道……”
“没错,否则哪有这么快把文景抱回家呀!”
海星朝她竖起了大拇指:“……牛。”
有些忐忑地把莹莹送的礼物拿回家,海星趁着言朗在厨房忙活的时候,偷偷把TT偷龙转凤了。
过了两天,大姨妈一走,已经连续进补多日的言朗已经迫不及待地去抱老婆了。
海星这天晚上也特别热情,对于言朗一些羞人的要求也很配合。到了关键时刻,他伸手拉开床头柜,她因为心虚,整个心都提了起来,简直比目前正在做的事情更让她心跳加速。
他动作娴熟地把小塑料袋放到嘴边,然后手用力一扯。按照平时,她早已被自己老公这个性/感的动作迷晕了,可今天她却无暇顾及,好像他再平常不过的动作此刻被无限放慢,时间好像延长了许多。
正当他把袋子里面的小东西拿出来,他的动作却突然停住了,她的心脏也跟着暂停了。
“怎……怎么了?”海星说话有些不利索了。
言朗直接把东西扔到地板上,“不用了。”
“怎么不用了?”海星更为激动了,她偷偷摸摸半天才把这东西换掉,现在说不用就不用,她不允许。
“……就不想用了,不用的感觉更好。”言朗眸子一闪而过的心虚,不等她再度开口,他的唇就已经把她的唇给堵住了。
事后,海星趴在他肩上,软绵绵地问:“不做措施真的没关系吗?”
言朗身体僵了一下,说:“还没到排/卵期,不怕。”
可接下来的日子,甚至到了排/卵期那几天,言教授还是动都没动床头柜里面的小袋子。
海星这才反应过来,某人是想要孩子了,害她还多此一举搞了这么多事情。不过,这不正合了自己的意吗?
估计他是被文景或者长辈们刺激到了,她不细问也不戳穿他,某人死要面子,她心情好,就随他了。
月底,海星接到言琛的电话,说何彦?坚持要报外省的学校,他跟她父母怎么劝都没办法。如果她去了外省,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远了,他真的慌了,只能打电话给海星求助。
海星觉得这事情在电话里谈不方便,于是亲自上何彦?家一趟。
因为他们打算下月去度蜜月,言朗近些天在赶项目,几乎每天都呆在项目组办公室,她不想麻烦他,所以自己坐公交车去何家。
何家住的是别墅区,周围绿树成荫,环境的确没得说,就是太偏僻了点,下了公交还要走颇远的一段路。
由于是富人区,路上别说是人,连车子也不多。海星独自走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人行道上,感觉心底有些凉。ωWW.miaoshuzhai.net
一辆车子呼啸而过,周围又安静了下来。海星本能地加快速度往前走,但紧接着,她好像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转过头一看,一个男人正拿着一把刀子朝她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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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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