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着她的两只手,单举过头顶,黑眸直勾勾地看着她,盯得余浣心里发毛,但下一刻,看着面前生龙活虎的男子,余浣瞬间明白自己被骗了。
一时怒火中烧,双手被制,她张口就在他脸上咬了一口。
顾衍一僵,但随即放松下来,任她咬着。但到底是心疼他,余浣除了开口力道大了点,后来力道越来越轻,到最后仅仅是轻含着,不像是咬人,反倒成了亲吻。
于是,顾衍眸中带了笑容,嘴角也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来。
余浣瞬间反应过来,立即松口,神情微赫,但依然怒呵一声:“顾衍,你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竟然骗我。”
然后想起被攥住的手,感受到身上的重量,她咬牙:“你放开我。”
顾衍没放手,相反更贴近了几分。他低下头,额头与她相贴,被她避开,便贴上了她的脸颊。
他没在意,就着她的脸颊蹭了几下,呼吸拂在她的颈间,他轻开口,声音似含了克制的情意:“不放,我一放你就走了。”
他委屈的再蹭蹭她的脸:“你走了我就找不到你了。”
“阿浣,你别生气,我不是想让你为我担心,只是我怎么也找不到你,只能装病让阿浣来找我了。”
“我就知道阿浣不会不要我的,我生病了阿浣还是来看我了。”
他也不完全算是装病,贴着她脸颊的额头,略微发烫,烫得她的脸颊也发了热,越来越红。
余浣咬牙,忽略内心悸动,她狠心道:“我只是来看你死了没有,现在看来你好的很。”
她突地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跳起转身远离他。
随她转身,长发落在胸前,脸颊也有些红,但她的眉头皱起,双瞳染上怒意:“好,我承认我是有点担心你,但那又怎样,我在信中说过我心胸狭隘,无法容忍你跟别的女子在一起,我无法改变你的想法,也不打算阻拦你们的计划。”
“我只是不想委屈自己,想去过自己的生活,你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留在你的身边?”
“因为……”顾衍站起身来,神情寂静,双眸漆黑:“我不能忍受我的世界没有你。”
“可是你的世界不只有我,如果不能只有我一个,那就不如没有吧。”余浣说出心中想法,决绝转身。
却被人瞬间拉住。
她愤怒转头,却见他抬着脸,微光下肌肤如玉,他薄唇紧抿,却一言未发,拉着她就向外走。
余浣又急又怒,试着甩手,却被他攥得太紧,挣脱不开,只能被他拉着向外走去。
黑夜中,夜风袭人,吹得余浣瞬间清醒,怒意也将下来不少,抬眸见他只着单薄里衣,想他还发着热,便又开始担心起来。
“你干什么?”
“你要带我去哪儿?”
顾衍对她疑问充耳不闻,只是拉着她向前走去。
到了所宫殿,顾衍拉着她径直向里走去,余浣快速瞥了眼殿名——延福殿。
皇帝的寝宫,她惊愕:他想干嘛?
他俩走得很快,昏昏欲睡的内侍惊住,连忙起身欲阻:“六皇子,您怎么来了?这么晚皇上已经歇下了,您要是有什么事明日再来可好?”
顾衍没理,越过他向里走去。
内侍阻拦不住,只能无奈的跟上。
殿内,皇帝被吵醒,被宫人扶着从床榻上坐起,问道:“发生何事?”
内侍答:“启禀皇上,六皇子……”他话还未说完,顾衍已经拉着人进来了。
他撩开帘子,牵着余浣走到皇帝跟前就跪下来了,余浣被他突然的力道也给带了下来。
皇帝惊诧:“怎么了?”
顾衍直视皇帝,声音郑重:“父皇,儿臣是来求您赐婚的。”
“我这一生,只会娶一个妻子,这个人只能是余浣。”
“求父皇成全。”
说完,他叩首完起身,没看皇帝的神情,拉着余浣迅速离开。
余浣由他拉着,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语震惊的失了声,一时内心百感交杂。
他来去像阵风,说得话也像是疾风,吹得皇帝头昏脑涨。好半天才颤巍巍的伸出手,怒呵:“孽障……,这个孽障…,咳咳咳咳咳…”皇帝捂着胸口,一口气没喘上来,憋地满脸通红。
“皇上!皇上!”内侍扶着皇帝,惊慌喊道:“快传太医!”
……
余浣被顾衍带到外面,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你怎么……”
他突然单手将她揽入怀里,把下巴搁在她头顶上,声音低哑:“现在还走吗?”
她愣神,眼神有些迷茫,却还是搭上他的腰,摇头呢喃:“不走了。”
手下隔着层布料,布料下是他紧致的肌肤,那肌肤滚烫灼热,触得余浣手指微蜷。她立马反正过来,他还生着病,又穿得这般少。
余浣立刻松手,拉着他就往回走,语气嗔怪:“你太不把自己身子当回事了吧,你不知道你还发着热吗?要是再严重了怎么办。”
顾衍没反驳,只在她身后轻轻笑了笑。
……
昨夜睡得晚,第二日余浣起得也比常日要晚。等她梳洗完毕,去看望顾衍时,却发现榻上已无人影。
她四处看了看,走到一个正在打扫灰尘的宫女身边问道:“这位姐姐,你知道六皇子去哪儿了吗?”
宫女偏头看着她,想了想道:“应该去看望皇上了。”
“皇上这段时间身体不太好,有几日连早朝都停了,昨夜不知怎得,病情突然加重,连夜叫了太医。今早六皇子一得知消息就出去了,我想应是去皇上那了。”
余浣点头:“谢谢姐姐。”说完她转身离开,眼中现出几分忧虑,猜测:难道是顾衍昨夜说的话刺激到皇帝了吗?那他现在心里肯定很不感受吧。
余浣心中担心,却又不好过去,只能待在殿中等他回来。
一直到下午,霞光漫天,红日西沉。
顾衍才缓缓从殿外回来。
他一入殿,余浣就迎了上去。她看着他,他虽然面上带笑,看似无事,但余浣能感觉出他有情绪有些低落。
她抿了抿唇:“皇上…还好吗?”
他摸摸她的脑袋,笑道:“无事,他现在已经睡下了。”
“无事吗?”余浣不信:“可你看起来不太好,我能感觉的到…你现在很难过。”
她心疼的触上他的眉心,轻揉几下:“你看你明明笑着,可是眉头自入殿就没松开过,还有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很疲惫,很不开心。”
顾衍慢慢收了笑,无奈的看着她:“果然还是阿浣了解我。”
他抬脚走到窗前,声音被风吹得破碎:“太医说他很不好,恐已至大限。”说完,他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
顾衍背对着余浣,她看不见他的神情,她知道是他不想让她看见他的神情,所以她没有试图去窥探,但她能听见声音,听见他声音中的脆弱。www.miaoshuzhai.net
她知道他在自责。
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身子挺得很直,余浣却能看见他放在身侧蜷缩的手指,他在克制,克制内心的悲痛。
他似是被无边无际的荒凉所笼罩,周围是不断涌来的潮水,渐渐将他淹没在冰凉之中。他满身孤寂,一身清寒,看得余浣的眼中莫名泛了水雾。
她抬脚走到他身后,搂住他的腰,想要驱散他那突如其来的让她心酸的孤寂。
“殿下,对不起。我不能说让你别自责,因为这事我们都有错。”
“我想说得是,自责可以,但别包揽太多。我知道你肯定在想如果昨晚你不说,也许他就不会病情加重,但是你要知道你没那么大能力左右一个人的生死。”
“皇帝近日身体不好,你只是恰好成为了一个引子,即便不是你,但任何一个引子都能让他病情爆发。”
“生死有命,在天不在人。”
顾衍被她搂着腰,僵直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拉。他静听着她的话,没有反驳,也没有赞同,许久才握住她放在他腰间的手,极微弱的“嗯”了一声。
余浣不自觉的加重了环住他的力道,她知道他并未完全释怀。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就这么抱着他,陪着他,尽她所能给他一丝温暖。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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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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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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