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返回这里的李医,让人把朱翠扔在了地板上。
“杜大人,这个贱人就是朱翠”
“其姘头马三已自杀,算是罪有应得”
李医冷声说道。
此时,朱翠已经醒来。
但她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呃呃地哭嚎着,早已上气不接下气。
没等洛阳刺史做出反应,站在一旁的钱运通就跳了出来。
“没错,这就是朱翠那个贱人,化成灰我也认得”
李医转头看了看这个家伙,并没搭理他。
通过马三的证词可以确定,这姓钱的家伙的确跟拐卖案无关。
但是,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
总结来说就是,大恶没有,恶心事做了不少。
这就与李医无关了,洛阳官府自会处理。
洛阳刺史上前看了一眼,然后诧异地说道:
“这朱翠怎么了?难道不会说话吗?”
李医摇了摇头。
“没什么,她的下巴被卸了,是为了防止咬舌自尽”
“需要审问的时候,接上下巴就行”
听到这话,洛阳刺史不禁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啊!下巴竟然还能卸掉?”
非但是他,现场其他人也感到非常诧异。
其中不少人都摸了摸各自的下巴,满眼的好奇。
“这其实很简单,回头我会让人教教洛阳捕快”
李医微笑着点头说道。
随后,洛阳刺史等人又看向被宁婉儿抱着的那个孩子,都有些好奇。
“这是马三的儿子,年岁还很小”
“考虑到马三曾为国效力,在战场上流过血”
“所以我打算让这个孩子活下去,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李医解释了几句。
听到这番话,现场很多人都愣住了。
不是应该斩草除根吗?这才是常规操作啊!
暗自诧异的同时,大家也有些不太理解。
但并没有人出声询问,看来是马三曾经的经历救了他儿子!
片刻之后,洛阳刺史等人方才清醒过来。
“公子仁义,这孩子也算幸运”
站在旁边的钱运通,却满眼遗憾之色。
接下来,李医简略介绍了一下抓捕马三和朱翠、以及端掉聚财赌坊的经过。
同时他也告诉洛阳刺史,审问朱翠和查抄聚财赌坊的事情,自己不会插手,由洛阳官府负责。
从聚财赌坊里抄来的钱财、以及那块地皮,自己一文钱都不要。
介绍完情况,他又把马三的口供交给了洛阳刺史。
接过口供的洛阳刺史,暗自长出了一口气,顿时放松不少。
他就害怕李医过度插手地方事务,那样的话,会让洛阳官府非常难堪,也显得非常废物。
好在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医公子还是很通人情的。
介绍完情况,将朱翠移交给洛阳捕快后,李医就向跪在地上的一个家伙走去。
那个家伙不是别人,正是第二个抓捕目标。
也就是那个疑似范大河同伙的家伙。
来到近前,李医扫了一眼这个战战兢兢的家伙,然后冷声说道:
“抬起头来,说说你跟范大河那个畜牲的关系”
“砰砰”
那个家伙先重重地磕了两个头,这才抬起头来。
随后,他就哆哆嗦嗦地说道:
“公子饶命,草民跟范大河并不太熟,偶尔来往一下,一起吃过几次酒”
“不熟悉你们会在一起吃酒?你最好还是老实交待”
李医不屑地冷笑着说道。
“公子明鉴,我们那也是谈生意,所以才一起吃酒”
“什么生意?不会是贩卖孩童给倭国人的生意吧?”
话音未落,那个家伙就被吓瘫在了地上,拼命磕头不止。
李医不屑地看了看这个家伙,然后让手下人将那个竹屏风搬过来。
随后,他从那个屏风上取下四张画像,然后对瘫在地上的那个家伙说道:
“看看这些画像,认不认识这几个孩子”
“有必要的话,我可以让人把你押去长安,让这几个孩子当面指认”
随着他这番话,那个家伙方才抬头看向那些画像。
看到画像的一刹那,他的眼中立刻闪过一片惊恐之色。
与此同时,身体也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看到这个家伙的表现,李医瞬间就已确定。
毫无疑问,这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渣。
站在一旁的洛阳刺史等人,也已确定这个答案。
确定这点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
翌日,上午。
积善坊,洛阳都督府。
在洛阳人口中,这座府邸却被称为勋国公府。
之所以挂洛阳都督府的匾额,是为了跟长安的勋国公府区别开来。
这座府邸的主人,正是勋国公张亮。
同时他也是大唐刑部尚书,洛阳都督,以及平壤道行军总管。
李医赶来这里拜访时,张亮凑巧不在。
据说是运河码头上临时有一批造船物资运到,他去查看情况了,所以不能接待。
对这种情况,李医并不在意,只是笑着说了句国事为重。
负责接待他的,是勋国公夫人李氏,一位风韵犹存、或者说是风骚的女人。
对于这个女人,李医保持着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
他并没有像对其余几位国公夫人那么亲热,比如红拂女和卢国公夫人等等。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知道这位勋国公夫人是什么货色。
这个女人生性淫荡,而且与张亮的养子私通,给张亮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
张亮在知道的情况下,还十分宠爱和惧怕这个女人,也是没谁了!
此外,李氏还喜好巫蛊左道,干预政事,最后一手将张亮送上了绝路!
会客厅里。
一番问候之后,李医简单介绍了一下昨天的事情。以及对聚财赌坊的处理。
听说他做主将聚财赌坊彻底关闭,并将所有东西全部罚没,李氏的脸色立刻为之一变。
与此同时,这个女人眼中也闪过一片怨毒之色,只是没有发作。
她的这种表现,李医悉数看在了眼里。
他却视若无睹,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片刻之后,他才介绍完情况。
紧接着,他就站起身说道:
“既然勋国公有公务在身,不在府上,那我就告辞了”
“等国公哪天不忙了,我再来拜访”
“今天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得抓紧点时间”
看他要走,李氏连忙站了起来,堆着一脸谄媚的笑容说道:
“公子既然有事要做,老身就不留公子了”
“请公子务必保重身体,不要太操劳了”
几句客套后,李医就向会客厅门口走去。
临出门之际,他突然语含深意地说道:
“勋国公乃是国之重臣,声誉要紧!”
“赚钱的方式和途径有很多,类似赌坊青楼这些腌臜的生意,最好还是不要做了”
“这样的地方太容易滋生罪恶,有损国公声誉”
不同于荆王李元景,对于张亮,李医就没那么客气了。
他这番话里的敲打意味,再明白不过!
说完,他就走出会客厅,在穆逢春等人的护送下,径直向勋国公府大门走去。
行进途中,他明显地感受到了一些很不友善的视线。
那些家伙都是张亮的心腹,很多人眼中都透出几分敌意。
对于这些,李医根本没放在心上。
且看你们还能蹦哒几天!
会客厅门口,李氏双眼喷火地看着李医的背影,恨得牙齿都快咬碎了!
但是,她却只能强压住怒火,根本不敢发泄出来。
说话间,李医就已走远,脱离了她的视线。
直到此时,李氏才跳着叫咒骂起来。
“没教养的小兔崽子,真是太阴毒了,……”
骂声刚一出口,后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下一刻,她的嘴巴就被人用手捂住了。
“夫人慎言,这小家伙可骂不得,更得罪不起”
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正是勋国公张亮。
他的马车虽然离开了国公府,本人却没有离开。
刚才他就坐在会客厅旁边的房间里,全程旁听了李医所说的每一句话。
但是,他却始终没有出来。
或许是感到难堪吧,毕竟他做的一些事情实在有点丢脸!
李氏用力掰开了张亮的手,狠狠掐了他一把,咬着后槽牙骂道:
“老东西,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妾身被这个小兔崽子欺负?”
“你刚才没听到吗?这小兔崽子竟然让咱们关掉那些赚钱的生意”
“这里是洛阳,不是长安,他管的着吗?”
被掐了一把的张亮,却忍着痛陪着笑脸。
“夫人息怒,医公子咱真惹不起!”
“既然他命令咱关了那些生意,那咱们只能听命从事”
“从今天起,手下人经营的所有赌坊和青楼都必须关停”
“钱少赚一点没关系,脑袋没了就彻底完了!”
“啊!”
李氏惊呼一声,直接愣住了。
片刻之后,她才不甘地问道:
“因为什么啊?老东西,你为何如此惧怕这小兔崽子?”
“他不过就是一个十岁的孩童,又不在长安,难道还能杀了你这国公?”
“那些赌坊和青楼有多赚钱,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能随便关停呢?”
出人意料的是,张亮却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要说这天下最不能招惹的人是谁,一个是陛下,另一个就是医公子!”
“知道薛延陀是怎么被灭国的吗?医公子就是最大的幕后黑手”
“非但如此,陛下这次亲征辽东,这小子也是最大的推手之一”
“他用来对付高句丽的手段,绝对会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啊!”
李氏直接被吓傻了,情不自禁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唯恐自己忍不住再次叫骂,被刚刚离开的那个小家伙听到。
那样的话,可就麻烦了!
稍顿一下,张亮继续接着说道:
“由他制定的方略一旦展开,高句丽亡国灭种,就是须臾之间的事”
“别说我了,就算当今陛下的亲弟弟,荆王李元景,他也敢收拾”
“我如果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让他抓到把柄,他杀我绝不会眨一下眼睛”
“所以说尽量不要招惹医公子,那绝对是自寻死路!”
话音落下,会客厅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良久,李氏才后怕不已地问道:
“医公子竟然如此吓人,那咱是得谨慎一点,别被抓到把柄!”
“你刚说高句丽有可能亡国灭种,医公子打算怎么对付高句丽?”
张亮却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虽然将李氏当祖宗一样供着,却也知道轻重!
转眼的功夫,李医他们已离开勋国公府所在的街道。
就在此时,两名千牛卫恰好赶到这里。
来到近前,其中一个家伙立刻拱手说道:
“启禀公子,负责送马三儿子去长安的衙役和妇人,刚刚已经上船”
“顺风顺水的话,几日就将抵达长安”
李医轻轻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
“希望这孩子长大后能做个好人,千万别跟他爹娘一样”
说完,他就带人离开了积善坊。
……
洛阳府衙。
巳时刚到,府衙前的空地上就已挤满了人。
非但如此,还有很多听到消息的洛阳百姓,正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
让人们趋之若鹜的,是贴在洛阳府衙前的一系列告示。
尤其是几张悬赏通告,更是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关注,挑动着所有人的心弦。
此外,那几乎贴满了整面墙壁的画像,也牢牢吸引着人们的眼球。
在那些栩栩如生的画像里,绝大部分都是被绑架和拐卖孩童的画像。
剩余的几张画像,则是被通缉嫌犯的画像。
因为画像上人物的不同,人们的态度也截然不同!
看着那些被拐卖和绑架孩童的画像,人们都满眼同情。
“这些闺女和小子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这么小就被拐卖,真可怜啊!”
“那些丧尽天良的人牙子,要我说都该千刀万剐!”
很多人站在公告栏前,一边看着那些孩子的画像,一边议论着。
在人群中,也有一些丢了孩子的家长,在努力辨认画像上的每一个孩子。
他们试图从中找到自己的孩子,重叙天伦!
像他们这样的人还有不少,有些收到信息晚的父母,正在赶来这里的路上。
旁边的追缉逃犯公告榜前,众多老百姓正双眼放光地盯着那些嫌犯的画像。
在他们看来,那些嫌犯根本就是移动的银子!
尤其那两个名叫高振和刘志的嫌犯,简直就是移动的金矿啊!
“医公子的手笔真是太大了,居然为两个畜牲开出了这么高的赏格!”
“希望我能抓到这两个畜牲,那样的话,就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看着吧,随着海捕文书发出,这些人渣很快就会被缉捕归案!”
议论纷纷的同时,人们都磨拳擦掌的,这就准备投入搜捕这些嫌犯的行动中。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说道:
“这家伙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呢”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了那个家伙,大家都满眼羡慕。
那个家伙却已迈步而出,兴冲冲的向府衙大门走去。
……
道化坊。
在位于坊市中心的一座院落前,洛阳刺史等人正站在这里,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除了洛阳的一众官员,这里还有不少文人士子。
其中不乏一些名动天下的文坛领袖、以及著名诗人等等。
旁边这座院落却大门紧闭,门楣上方和门口两侧各挂着一块匾。
只不过这些牌匾上都罩着红绸,看不清上面写着什么内容。
可以看到,这座院落虽然不算很新,却被好好修葺了一番。
其大门重新漆过,屋顶的瓦片全都换了新的,围墙加高了不少等等。
站在院落门前的每个人,此时都喜气洋洋的,并说笑闲聊着。
除了他们,周围还有不少围观看热闹的洛阳百姓,一个个也都兴奋不已。
其中相当一部分百姓,都是道化坊的居民。
他们都带着自家孩子,满怀期待地看着前方这座院落。
站在他们身旁的那些孩子,比他们更加激动。
小家伙们都穿着新衣,眼巴巴地看着前方的院落,恨不能立刻冲进去玩耍!
就在此时,守在胡同口的两名衙役突然齐声喊道:
“医公子来了!”
话音还未落下,大家就听到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片刻之间,李医已带着一众手下策马进入了这条胡同。
刚进入胡同口,他突然吁地一声,勒住了胯下的坐骑。
然后飞身下马,稳稳地站在了地面上。
看到这一幕,洛阳刺史等人不禁都感觉眼前一亮。
“漂亮!好一个英姿飒爽的翩翩少年!”
“好!真是太好了,我大唐有如此杰出的少年,真是万民之幸啊!”
一片赞叹声中,李医已牵着坐骑走来。
在他身后,是安内侍和蜀山五侠他们,也都牵着各自的坐骑。
随着他们进入胡同,围观看热闹的人们立刻闪向两边,让出了一条通道。
紧接着,这些老百姓纷纷开始躬身施礼。
“见过公子”
人群中的一些老者也不例外,纷纷施礼问候。
看到这一幕,李医连忙将缰绳扔给安内侍,自己快步向路边走来。
来到近前,他他亲手将几位老人搀扶了起来。
“老人家,使不得,小子可不敢受此大礼”
那几位老人却摇了摇头,哽咽着说道:
“公子乃陛下嫡长孙,天潢贵胄,当然受的起”
“若非公子开恩,大力办学,我们这些泥腿子的后辈,哪有受教育的机会”
“这份恩情天地可鉴,怎么感谢都嫌不够!”
说着,几位老人就要跪下磕头。
好在李医反应飞快,第一时间就拉住了几位老爷子。
但是,站在周围的其他人,却哗啦啦跪了一地。
无奈,李医只能拱手回礼,并大声说道:
“各位父老乡亲,大家都请起来吧,地上凉,别再跪着了”
说着,他就将身旁的几个小家伙拉了起来。
其他人感谢一番后,也先后站了起来。
就在此时,旁边一个小女孩突然问道:
“公子,我听娘说,等学堂开了大家都能入学,去识文断字”
“女娃也能入学堂识文断字吗?我也想去学堂!”
随着小丫头这番话,所有人都紧紧盯着李医,每个人都满怀期待。
尤其那些孩童,期待的同时,眼中也充满了崇拜的色彩。
李医看了看那个小丫头,又扫视了一下现场其他人,然后微笑着朗声说道:
“小妹妹,只要是我大唐的孩童,不管男孩女孩,都能免费入学,去学习各种知识”
“你们可以在学堂里学习、吃饭、玩耍、成长,直到长大成人”
“等你们学好知识,一定要好好孝敬父母,报效国家,做一个对大唐有用的人”
话音未落,周围那些孩童已齐齐点头应道:
“嗯!谢谢公子”
就在此时,人群后面突然有人高声问道:
“请问公子,我们不住道化坊,家里的娃娃能来这学堂吗?”
“哪怕花点钱都行,只要娃娃能识文断字”
李医看了看声音传来的方向,然后微笑着说道:
“我不知道你住在哪个坊,但大概率不用把自家娃娃送来这个学堂”
“原因很简单,以后洛阳每个坊都会有一所春苗学堂,各家的娃娃都可以就近入学”
“就在今天,洛阳将有五所学堂同时揭牌,说不定就有你家那个坊”
“凡是大唐孩童,入春苗学堂不用交一文钱,还有顿免费的午餐可以吃”
话音未落,现场所有洛阳百姓就已热泪盈眶,一个个感激涕零。
那些跟随父母而来的孩子,则全都欢呼雀跃起来。
接下来,李医一边跟人们拱手施礼,一边嘘寒问暖,关心着大家的生活。
短短几十米路,他却走了十几二十分钟。
所过之处,感动的泪水和喜悦的笑声齐飞。
人们那炙热滚烫的感情,融化了整条街道。
好不容易,李医才从人群中穿过,来到学堂前。
刚到这里,洛阳刺史就带着众多官员和文人士子齐齐长揖到地。
“公子仁义,吾等万分感激!”
说着,他们之中的很多人也已热泪滚滚。
李医连忙快步上前,将洛阳刺史等人扶了起来。
“杜大人、学政大人,快快请起!”
“愧不敢当啊,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妙书斋
洛阳刺史等人纷纷起身,却依旧赞不绝口。
“公子此举,乃功在千秋的善举,必将永载史册”
“每个洛阳百姓、乃至每个大唐百姓,都该感谢公子”
一番客套后,李医指了指面前的学堂大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刺史大人、学政大人,还请二位为这洛阳第一所春苗学堂揭牌”
“二位大人分别是洛阳父母官和学政,为此学堂揭牌,再合适不过了”
这样流芳百世的好事,洛阳刺史和学政自然不愿错过。
不过他们还是客气了一下。
“公子请,咱一起来为这所学堂揭牌”
李医轻轻点了点头,随即跟他们一起走上台阶。
在他的指点下,洛阳刺史和学政两人各站一边,轻轻一拉,就拉掉了门楣上方那块牌匾上的红绸。
红绸飘然落下的同时,春苗学堂的牌匾,立刻呈现而出。
“啪啪啪”
现场响起一片雷鸣般的掌声、以及激动不已的欢呼声。
在这片掌声与欢呼声中,另外两块牌匾上的红绸,也被相继揭开。
随之而起的,是一片激动的吟诵声。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现场所有人齐声诵读着这副对联,声音震耳欲聋。
就连那些孩子,也在高声诵读这副早已传遍天下的对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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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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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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