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陆府的偏院里已经七八天了,看来这次皇上求道之心很虔诚,陆绎一直都没有回来过,陆廷虽然在朝并未跟随,但是也没有见她,只是派人传了一句话:“既然陆绎自己查到了,那他想做什么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言下之意是现在除了陆绎,没人管她了。
在这七八天里,霍宁也接受了陆绎知道她是阿德的事实,只是怎么也没想明白是怎么知道的。按陆廷的传话来说,这是陆绎自己查的,他没拦住,那么消息自然就不是从这边走漏的。不是从这边,那就是从李德家那边,当初陆廷向她问询了李德的埋骨处后就派人前去将尸骨起出运回了李家口,并且安排好了迅速下葬,理应不会穿帮,陆绎怎么就起疑了呢?
她每日愁眉不展,一想起陆绎什么都知道,而她还自欺欺人的戴了一路面纱就觉得极其的丢人,心里也在一遍一遍的设想着等陆绎回来时应该怎么解释和应答。
预想总是好的,但是当她在院里看见穿着大红飞鱼蟒袍腰胯绣春刀的人时,脑子里想的却都是怎么会有人把飞鱼服穿的这样好看。
陆绎这些天一直在云霄阁伴驾,刚送皇上回宫后下值便直接回了陆府,俞伯跟他说霍宁被安排在了这个偏院他也就直接过来了。一进院门就看见坐在院里石凳上发呆的她,等她发觉有人来了转头看过来后就显得更呆了。
宫外的保卫不比宫内,皇上出宫是大事,这段时间陆绎一直绷着一根弦随侍在侧,生怕哪里出了一丝纰漏。又因着刚把人诳了回来就分开,总觉会生变化,每日里都寝馈不安。现在匆匆赶回,亲眼看见安然坐在自家院里的人后,才如释重负。
“你在做什么?”陆绎慢慢走向霍宁,眼里含笑的问询。
霍宁的呆愣被突然的问话打断,猛然从石凳上站起来,结结巴巴的回答:“没......没做什么,你怎么来了?”她不知道陆绎今天会来,非常随便的只穿了一身绛紫色襦裙,头发也披散着未梳,素着一张脸更是没任何遮掩。这样没有任何隐藏的面对让她非常的不自在,有些想躲。
“皇上回宫了,刚下了值所以过来看看。”知晓她的不安,陆绎转移了视线,将腰间的绣春刀解下放在石桌上,在她旁边的石凳上坐下:“不用紧张,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便不会问。”
两人一站一坐,都没有再说话。
虽然说着不问,但是陆绎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石桌却仿佛是在催促着什么。
“我来京城是为了报仇的。”似乎终于鼓足了勇气,霍宁复又坐下看着陆绎敲击的手指开口道:“我家原是岳州的一个小商户,四岁那年,岳州府同知王林伙同盗匪灭我满门占我家财,我因出门看杂耍逃过了一劫,后来被一家镖局收养了,十三岁那年离开镖局想来京城寻报仇机会,途中就碰见了摔马重伤不治的李德,拿了他的文书冒名顶替来的。”
将这些天打好的腹稿快速的说完后,霍宁小心的抬眼瞟了一下陆绎,见他脸色没什么变化又接着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
陆绎轻叹一声看向局促不安的霍宁,安抚道:“我没有生气,我一直知晓你不是阿德。”
这下惶惶不安变成了惊恐万分。
“你还记得城西柳家巷的存喜裁缝铺吗?”看着霍宁越来越诧异的脸,陆绎的心情反而越来越愉悦:“我在对面茶馆,看着你进去又看着你出来的。”
存喜裁缝铺是一家小裁缝店,因为店面陈旧又是在巷深处,平时没什么生意,也很少有人会注意。只是这家裁缝铺斜对面开有一家小茶馆,茶馆里有位老先生对箜篌很有造诣,陆绎年少时会偷偷过去坐一坐。
“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女的?”霍宁只去过一次那家铺子,那便是她刚入京城时特意选的一家不起眼的小店买了两套男装。
“当时只是刚巧看见,看你女装进去男装出来,以为是谁家的女儿偷溜出来玩。后来在卫所看到你的时候才知道你变装是为了冒名顶替。”
“那你为何没有拆穿我。”
“我为什么要拆穿?你是拿着袭职文书来的,不用身份核查便进了卫所,我看过那份文书并没有问题,当初我也刚入锦衣卫,年少轻狂,好奇心重,只想着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看你能耍什么花样,后来相处久了,觉得你应是有其他苦衷不便明说,只要不是对皇家有威胁,我又何必置你入险境。”
突然间,霍宁觉得这些年的愧疚就是个笑话,以为是自己瞒骗了对方,却没想到被蒙在鼓里的到头来还是自己,不由得有些生起了闷气。
“这些年我一直都有在查你的消息,但是当初资料都做的没有一点漏洞,根本无法查起,派往李家口的探子也没有查到任何的线索,现在想来,是父亲做的吧。”
霍宁气过自己后又觉得有些无奈,没精打采道:“是指挥使救了我,后面所有的事情也是指挥使安排的。”
“父亲是在何时知道你的身份的?”陆绎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仿佛这个问题非常重要一般。
“就是选拔战那次呀,指挥使救了我,大夫给我治伤的时候知道的。”
似乎是得了满意的答案,陆绎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明显。霍宁也嬉笑的看着他,她突然觉得这样也很好,好像回到了七年前大家一起玩闹的时节。
忽然陆绎又收回了嘴角的笑,一脸严肃的看着霍宁:“那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要是父亲没能及时救你,要是那一刀......”他有些说不下去。这些年每每想起都让他觉得十分懊悔酸楚,即使人现在安然无恙的坐在他面前,仍然无法减轻那些锥心刺骨的痛。
这个问题终于来了。在杭州的时候许恪没事也会拿这个调侃她,所以答案早已经在心里反复推敲了千万遍:“因为,做人要讲义气阿。”
陆绎看着霍宁一脸骄傲的笑容,心里却慢慢的趋于冷寂:“讲义气?”
“对呀,选拔战前一天我们偷听到的,陈晏陈星两兄弟可是打算要废掉你一只手的,更没打算让我活,在卫所的时候你那么照顾我,我怎么能为了自己活命而拖累你呢?......你怎么了?”霍宁说着说着便察觉到了陆绎的不对劲,明明刚刚还笑的温和,现在整个人却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没什么。”陆绎站起身往旁边移了几步拉开了一些距离后冷硬的问道:“今后你打算如何?”
“回江浙吧。现在仇也报了,指挥使虽然收留我在许恪手下办事但并未禁锢我的自由,等有了其他想做的事情再做打算吧。”霍宁也跟着站了起来,看着陆绎。
“你当初在京中不久,且又是男子装扮,过了七年,不会有人认出你的,你要是没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如在我身边做我的护卫。”陆绎郑重其事道。
“你身边不是有岑福吗?”霍宁有些讶异。
“岑福在锦衣卫任职,很多公事要交予他去做。我身边缺人手,你不是说要讲义气吗?不愿意帮我?”
或许是陆绎说的有些过于严肃,让霍宁不免也有些认真了起来:“可是指挥使那边......”
“父亲那边我会处理。你只需考虑愿不愿意。”
霍宁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长久以来,年少的那些情愫一直都被深埋心底,做李德的时候不能说,离开之后不能认,身份的鸿沟和人为的分隔都让霍宁不想再提起。在这次遇到陆绎之前,她以为自己放下了,没有任务的时候跟许恪插科打诨的日子也不算无趣,可是再相见时,她又仿佛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年再没对别人起过这样的心思。
如果说最终注定不能在一起,那便待在他身边能待多久算多久吧。
暗自下了决心的霍宁扬起了笑脸道:“那我以后是唤你公子呢还是大人呀?”
晨光熹微,有些起的早的鸟儿开始鸣叫,安静的宅院涌进了一丝活力。
岑福一脸疲惫的走进了院里,他是陆府的家生子,从小就陪在陆绎身边,是他最信任的人,长大后也入了锦衣卫,虽说官阶不高,但是因着这层关系,很多重要事情都是由他去处理的。
此次从杭州回京弃官船而坐商船,其实是为了监控一名叫方兴的师爷,方兴手上有一个账本,是杭州知府历年来贪污受贿的记录,这些时日陆绎去了云霄阁伴驾,此事便吩咐给了他去做,在昭狱熬了好几个夜晚,就在刚刚终于审讯完了,现在他只想回房好好的歇上一歇。【妙】 【书】 【斋】 【妙书斋】
刚推开房门正准备跨进去,只听见旁边的空屋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岑校尉,刚下值呀。”一名穿着月白色劲装的女子站在门口笑着打招呼。
等看清楚女子的脸时,岑福觉得毛骨悚然:“阿......阿德。”
女子更开心的说道:“难为岑校尉还记得,不过我现在叫霍宁,以后住你隔壁,要多多关照呀。”
岑福有些迷茫了,他知道阿德是谁,也知道霍宁是谁,可是现在阿德穿着女装说自己叫霍宁,他突然就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了。
终于吓到一个人的霍宁觉得心情终于畅快了,雀跃的转身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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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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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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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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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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