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席烨找出了楚虞最近的节目录像,对他做了一对一的一个复盘解说,轻易指出了很多楚虞身上的小毛病。
包括编排方面。
楚虞初遇名师,席烨也第一次当教练,两人兴致勃勃,一聊就是一个小时,都过了睡午觉的时间,还意犹未尽。
席烨舔了舔干了的嘴唇,说:“说这么多,还是要上冰才行,编排方面我也要请教专业人士,暂时就到这里吧,你身上有伤,好好休息。”
楚虞想说没关系,他还有大把的精神。
但席烨却打了个哈欠,好像瞬间呼出了自己的精气神,整个人变得萎靡不振,摆手说道:“来不起了,我去睡一会儿。”
席烨进屋前拿了一个凉被出来,又将空调调高了两度,示意楚虞在沙发睡觉。
楚虞哪里睡得着?
他现在脑袋里念头无数,闭上眼天马行空,一幅幅自己和对手的画面浮现出来,他用大脑去整理席教指点出的错误,将两套节目都从头到尾走了无数遍。
大到阿克塞尔跳的力量和控制,小到冰上的用刃,将细节放大无数倍的反复思量,就好像自己站在冰面上滑了一次次。
这是他的习惯。
都说花滑是一种肌肉记忆的运动,练了千百遍,身体自然就会记下。
楚虞承认这一点。
但是在让肌肉记住运动轨迹之前,他还会去思考。
一开始只是分解动作。训练之前,训练之后,将自己掌握的部分继续巩固,不稳定的部分进行微调。待得大脑想出几种,或者几十种方案后,他就会在冰上去尝试,总会更快地找到更适合自己的方法。
再后来,他就习惯了这种动脑袋的方式,甚至可以将一套动作完整的在脑海里重放,用刃的深度,起跳前的构想,落地时候的各种应对预案。
一次次的,不是几十次,而是成千上万次,将所有的动作摸得筋骨分明,一清二楚。
待得上冰,他总会比其他人更快地掌握要领,调整错误。
他的成绩也在一天天地变好,直至为他拿下第一个青冠赛的奖牌。
也是六年时间里,唯一在青少年男子组拿下奖牌的Alpha。
楚虞闭着眼,眼球也在快速地跳动,他一动不动,脑袋里却已经浮现无数画面。
他将席教指点出的问题融入进自己的脑内世界里,又将夹心跳的技巧安放在自己的2A后面,然后轻而易举的发现生硬地加入这个接跳会破坏节目整体的节奏,导致节拍全部慢上一秒。
这样一来,后面的动作就要全部修改。
而且2.5分的分值增加真的有必要吗?
节目的节奏一旦被影响,失去的内容分或许更多,得不偿失。
这样一来,自己不如在3A上下功夫,又或者,有个编排老师对自己后面的动作进行调整。
至于自己调整,楚虞也算是双脚都站进门的专业花滑运动员,对节目的编排自然也有过自己的想法,但他很清楚,术业有专攻,而且以自己的眼界和舞蹈基础,自己编排更可能会弄巧成拙。
与其如此,不如等席教找来专业的编排老师再说。
会是谁呢?
楚虞的脑海里想到一个人,但很快就抹了去。
那是绝不可能的。
最有可能的还是和队里长期合作的王老师,他这个级别的节目调整,王老师已经足够了。
想到这里,楚虞暂时放下,又继续在脑海里调整席教指点出的错误。
反反复复,仔仔细细。
一遍又一遍。
既然肌肉可以形成肌肉记忆。
大脑自然也能够形成条件反射。
想得多了,能够更快找到适合自己的方式,总结自己的错误,更是在关键是时刻,通过大脑冷静的运算,在赛场上调整出最合适的一套节目。
实力强劲固然可以狂轰乱炸一阵猛跳,一举拿下最高分。
但要是实力稍欠,这个时候就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在赛场上直接调整节目,也有可能获胜。
举一个例子,上个奥运赛季到上上个奥运赛季的十年时间内,被称为“海哲威时代”,海哲威·巴金是一名来自鹰国的A单选手,两届奥运会冠军,八枚世锦赛金牌,无数大大小小的金牌,甚至开创了自己的花滑体系,又被冰迷称为“海皇”。
他音律感很强,身体柔韧强悍,冰上展示意境十足,尤其他可以完成所有的动作的四周跳,包括阿克塞尔跳。
甚至在他最强盛的时期,还完成了第一个5T的跳跃动作,轰动一时。
但是就在他退役前的最后一场比赛,也是最重要的奥运会比赛……据说那年冰面不好,他几乎在每个跳跃动作上都丢了分,但依旧稳稳占据在积分榜的第一名。
直到他的对手上场,在第一个4T跳跃失败后,当机立断的在赛场上调整战略,完成了一个个高质量的三周转,比赛期间计算分数,在最后一跳用3T+2LOOP的最简单跳跃,以0.2分之差,赢了“海皇”。
赛后采访,这位选手承认,自己算过分。
那一届奥运会的A单,是历史分数最低的一届,甚至很多人都在质疑这位选手的冠军胜之不武,体育竞技就应该去拼!去超越!将人类的体能推到一个又一个的高峰!
但无论外界的声音如何动摇,这位用脑子滑冰的选手,为他拿下了一枚珍贵的金牌。
再举个例子。
就比如席烨招募学员的考核。
楚虞是真的跳不了3T+2loop吗?还是拼不出一个阿克塞尔三周半?在那种情况下,哪怕跳完后扶冰,甚至是摔倒也可以吧?
然而事实上是……所有冒险的部分楚虞通通没做!
他了解当时的状态,也清楚教练们想要看见的是什么。
他把自己的基础展示出来,用较低的技术分保证内容分的完整,让观众,尤其是席烨,能够一直在“戏里”,以欣赏的角度,从头到尾的,对他做出观察。
换个思路想。
席烨正看得爽呢,眼看着高潮部分了,期待你挥翅腾飞,结果冰上的人不但没飞起来,还“啪叽”一下摔地上了,会是什么心情?
不爽?
嫌弃?
好不容易靠着你的表现又找到一点兴趣,下一秒又摔地上了,换谁能有更多的期待。
反之,楚虞一路顺畅的滑,该转的时候转,该跳的时候跳,就算“飞”的不高,也小小跃起一下,也还在“戏”里。
楚虞喜欢思考,不是一味地追求强悍,是因为他知道去观察环境,知道去观察对手,更试图去了解审判者的内心。
他像是一颗脆弱的种子,没有人给他施肥,也不是圈养在花室里的名贵花卉,他唯有靠自己的努力,竭尽全力,才能够成长。
而事实证明,用脑袋滑冰,没什么不好。
当睡意来临的时候,楚虞翻了一个身。
期待成了现实,席烨真的成了他的教练。
因焦虑而生出火焰被暖风缓缓吹熄,他的内心平静了下来,沉入黑甜的梦境当中,睡得鼾声大作。
再一睁眼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
他身上盖着个薄薄的凉被,屋里静悄悄的,但是与视线平齐的茶几上摆着一张睡前没有的纸,撑着沙发坐起来,楚虞就看见纸条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字。
——我先去冰场,醒了来见你师兄们。
师兄?
楚虞醒了醒神,想起来了。
席烨一共收了三个队员,
两个才分化,还在发育期的Alpha,以及楚虞。
今天一中午,楚虞光顾着高兴,也没问另外两个师兄是谁,但总归是那天上冰展示的十个人之一。
楚虞一路上想了很多,却没想到席烨最后选中的是这两个人。
闻秦和齐武。
这两人楚虞也很熟悉,是和钱央同一届的,只是分化的早一点。
去年年初,两人几乎同时分化,今年又差不多时候结束,而且是同一名教练名下,住在同一间宿舍。
就连气质都差不多,宽肩窄臀大长腿,刀削般的脸盘上,五官深刻,货真价实的大帅哥。
楚虞怀疑席烨有点颜控。
毕竟闻秦和齐武在昨天上冰的人里,实力只算中不溜儿的,真没想到会选上他们。
但既然以后都在同一教练名下,追根究底就没必要了。
楚虞来到冰上,和两位师兄见面,三人亲热地打了招呼。
一个喊:“师兄,你们好。”
一个喊:“小师弟,缘分啊,我就知道是你。”
“啊?为什么啊?”
“其实那天你们四个小的上冰,就你不一样,不是说有多炫酷,就是,就是,怎么说呢,看着就很有前途的感觉。”
“这么一说,我都不好意思了,那天是才休假回来,不敢浪,所以滑的比较稳而已。”
“不敢浪都滑成这样,浪起来得成什么样了?”
三人凑一起,便是一顿“商业互吹”,等着拍完了“彩虹屁”,大家的关系迅速拉近,然后一起看向了笑眯眯的席烨。
席烨个子不算高,不过一米九零,在男A里只算中不溜,但拿过世界冠军的气场就是不一样,和楚虞一左一右已经换上了冰鞋,总身高暴涨到两米多的闻秦齐武对视,气场也不输半分。
他说:“楚虞肩膀受伤,今天就不上冰了,休息一晚上,明天看情况恢复训练。你们两个就按照我刚刚安排的去做,互吹到此为止,黏不黏糊,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快走。”
师兄被逗笑,对着楚虞挥挥手:“先练去了,好好养伤。”
等人滑远了,席烨就撵楚虞走。
这么热的天,冰场里呆着多舒服啊,楚虞就没想走,而且他现在雄心万丈,热血浇头,恨不得在冰上练至汗如雨下,精疲力尽,将他那沸腾的脑子里东西一点点实现,一步步的验证。
让他走?
他不想走!
可惜席烨看见不能训练的他就烦,一双刀子眼隔一会儿在楚虞身上“割”一下,隔一会儿又“剜”一下。
楚虞无奈,只能压着心里的那些个激动,摸摸鼻子,告辞离开。
回到宿舍,整栋楼都很安静。
现在是训练时间,大家都不在宿舍。
楚虞在自己床上看见手机,正冲着电,不到半格,估计之前一直在辛苦工作,直到下午训练才得以喘息。
楚虞拿起手机,在电脑椅上坐下,用脚尖点着地面,慢慢地摇晃。
在屏幕上敲下了“席烨”两个字。
出现的一溜儿新闻都在报道席烨退役。
都是去年的消息。
照片里的席教很瘦,接受采访的时候脸上笑容灿烂,身边坐着他的教练,面前摆了最少十个麦克风。
星光熠熠。
华夏是世界第一人口大国,但花样滑冰的成绩一直不算好,也就O单方面好一点,自从花样滑冰成为正式的比赛项目,A单就出现了席烨这么一个人才。
席烨运动生涯最好的成绩是他在22岁那年拿下的世界锦标赛的冠军,之后长期在拿奖牌和拿不到奖牌中间徘徊,临到退役的最后一个赛季,甚至没有进入前八名。
理论上,A单甚至有三十五岁的老选手参加,但通常黄金年龄在二十五岁以内,很少有选手过了二十五岁还能拿冠军的。
年轻的Alpha在分化后的五年内,是一个巅峰期。
学什么都快,反应灵敏,力量增幅极快,关键还稳定。
可能睁开眼睛,力量比起昨天就增加了几十斤,偏偏还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适应。
这个时期的Alpha被称为“分化黄金期”,不仅仅是体育运动,在各行各业中,只要抓住这个黄金期,会打造出很多的人才。
待得“分化黄金期”结束,Alpha的身体素质偏于稳定,学习的速度渐缓,进入了“沉淀期”,会慢慢地“消化”掉这之前学习的一切,一旦彻底掌握,就终生不忘。
不是说以后就不能学习新的知识,只是无法再做到像海绵那样,给什么都能吸收的疯狂。
席烨显然早就已经进入了“沉淀期”。
在其他年轻的选手进行更高水平博弈的时候,席烨生理条件已经被限制,无法再做突破。
退役是顺势而为。
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楚虞以前只是把席烨当明星,参与议论,比赛的时候在远方为他默默加油,这还是第一次去真的了解席烨。
队友说:“席烨是一个很拼命的人,如果做不好一个动作,他会反复练到任何一个人都厌烦的程度,直至做好。”
队友说:“席烨这人其实挺逗的,特别好玩。”
队友说:“席烨?席烨仗义啊!和D国选手拉马尔打起来那次,还不是因为他们欺负人……”
楚虞看到这里,想想。
自己的新教练真好。
老唐说的没错,倒霉透顶之后,运气就来了。
楚虞又往下刷,看了不少席烨真真假假的网上消息,不知不觉的就翻倒了四年的新闻。
那时候的席教还在巅峰期的尾巴,楚虞也刚刚进入专业队学习,进队前的基因检测确定了他的Alpha身份,他开始关注席烨。
这新闻的标题是【席烨参加冰之星开幕典礼,担任剪彩嘉宾】。
标题带照片。
一群人站了一排,背后是黑底白字的“冰之星”三个字。
楚虞放大了才看见,席烨就站在中间,他身边是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年轻人,面貌英俊,穿着西服。
席烨与那人并肩站在“C位”,共持一个红色绣球,金色的剪刀带着锐气,光华闪烁。
楚虞想了想。
“冰之星”剪彩,席烨受邀参加,他旁边这人,是老板吗?
没等细想,宿舍门被推开,林飞航和武丞钰双双走了进来。
“哟?你回来了?”林飞航开口。
“受伤怎么样啊?”武丞钰问。妙书斋
“怎么一起回来?”楚虞放下手机,也好奇地问着。
三人一起说话,结束的时间差不多,结果谁都没清楚对方说了什么。
对视一眼,咧嘴笑开。
“哎呦我去,这就是默契啊!”林飞航笑的尤为夸张,前仰后翻。
武丞钰较为冷静,走到楚虞面前又问了一句:“受伤怎么样?还好吧?柏逸那孙子死没死?简直害人害己。”
谁说不是呢?
要不是柏逸开口挑衅,他会反击吗?
和两人聊了两句,楚虞问出了自己一直惦记的事:“宝宝去哪个队了?”
武丞钰和林飞航对视一眼,说:“你怎么知道分走了?哦,对了,席教已经联系你了是不是?你知道他还要了那些人吗?竟然是闻秦和习武!我去,这一下午都在说这事儿,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他们?”
楚虞也不知道,耸肩,有点疼,蹙眉又问:“所以宝宝究竟去哪队?”
“黄教的队呗,你就不知道,黄教眼馋包子多久了。下午亲自来接的,勾肩搭背走的,可好了。”
“之前包子让人传话给我,说是他今天要出去杀馆子,黄教要给他办个接风宴。”
“你看看都是人,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楚虞听到这里,放下心来。
黄教自身就是熊版男A,名下的队员一个比一个熊,如今石宝至被黄教接走,算是回了熊窝,回归大家庭。
而且黄教那么眼馋石宝至,一定会对他好。
晚上石宝至没回来,没人主动帮楚虞打饭,楚虞也不认为自己这点儿伤连路都走不了,跟着大家一起去了食堂。
到了食堂才发现柏逸宿舍也是三人行,柏逸没在。
林飞航说:“少爷是休病假了呗,这还不得修个十天半个月啊?”
武丞钰说:“暑假集训期,马上又要参加省运会,队里不可能让。”
“那是别人,少爷能一样吗?少爷多矜贵啊,掉根毛都有人心疼。”
“夸张了啊,还不剪头吗?”
“我说的是头发毛吗?我说的是别的毛。”
武丞钰愣了一下,接着就猥琐地笑了。
林飞航瞪眼:“你笑啥?你思想怎么这么龌蹉?武丞钰,你变态啊!”
平日里其实不怎么跟着大家节奏走,就喜欢在角落里画圈圈的武丞钰,今天不知道被点到了哪个笑穴,笑得停不下来。
林飞航越说,他笑得越夸张,眼珠子泛着疯狂的黄光。
林飞航差点就毛了。
这时,楚虞突然说道:“玉子,你最近查激素了吗?”
武丞钰闻言愣了一下,捏着了脸停了笑,说:“你是说……?”
林飞航激动:“哎呀,我说最近你怎么神叨叨的,自己什么样儿,心里没有点儿比数吗?”
聊起这事,大家再也静不下来。
匆匆吃过饭,就往医护室赶了过去。
王医生今天值班,24小时都在,闻言递了个试纸给武丞钰。
三分钟后,结果出来。
武丞钰要分化了。
对于每个青少年来说,成年代表了太多太多,青春期所有的骚动,都指向了分化。
林飞航嫉妒的眼睛都红了:“真好啊。”
王医生微笑着对武丞钰说恭喜,又提醒了一下分化前期的注意事项,直到听见林飞航羡慕的语气,随手递来两张试纸。
“都测测吧,你们这岁数也差不多了,早点的十七岁就开始分化了。”
楚虞接过试纸,很简单的一个东西,也就十二厘米长,宽约一厘米,白色的一张纸条。
撕开两面的透明塑封,将画着线条的一头含在嘴里,用唾液润湿,等待两分钟后拿出来就知道结果了。
楚虞将试纸放进嘴里,用舌头去舔,触感有点毛茸茸的,没有任何异味,反复舔舐,直至彻底润湿。
视线和林飞航对上,相视一笑。
还有点小期待。
同伴都准备分化了,自己也就快成为成年人了吧。
王医生看看时间,说:“好了,都拿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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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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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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