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女人出现并拦住他们后,周围暗涌的潮流倏地静下来,总归身份不简单。她不是第一个引诱他的人,姑且称之为人。
天上不会掉馅饼,等同于没无缘故的风流韵事,比好色贪钱攀势等,大家都有所图谋,她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能得到什么,他心中有杆秤。
仰七七惊愕,她说她怎么总馋他,原来是馋他元阳。
“公子这话说得好生难听,奴家分明也相中你的容貌,还有你的好身材。”被点破后,女人也不尴尬,更没有否认自己所图,变本加厉的欺身过来:“奴家不好吗?不想让公子对奴家做点什么吗?”
浅淡的竹子香味缭绕在鼻尖,大大方方的姿态,让傅元生不出恶感,也无福消受,伸手拽过身旁的仰七七,挡在前面。
两个女人撞了个满怀。
傅元:“元阴怎么样?”
仰七七:“……”被这手操作给骚得不行!扭头怒瞪身后的男人,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鬼话吗?
你自己怎么不献身?
“我要她做什么?塞牙缝都嫌磕碜。”女人缓缓从仰七七身上起来,戳了戳仰七七的脸皮子,万般的嫌弃,再定眼一瞅,捏着仰七七的脸蛋子,诧异道:“这皮子是傅家出品?”
没有死对头还了解死对头的了。
女人用指甲刮了刮,蹙眉:“瞅着又不太像?”傅家出品的皮子更精细些,脖子上的缚妖索,也像傅家出品,再抬头看傅元,眼里多上点什么:“公子是傅家人?”
“你认识傅家人?”傅元没否认,阵法不可能无缘无故将本族人送陌生的地方,说不定是因为这里有分族,为何手记中从未记载过?
“奴家不仅认识傅家人,跟傅家当家人,还有些交情。”她该怎么将人给拐回去,再让那婆娘花重金给赎回去?心思百转千回中,已拿捏好主意,伸手给傅元戴面具的手腕被扣住。
女人轻笑一声:“小公子莫怕,如果你真的是傅家人,看在我们姐们多年交情的份上,这面具姐姐送你。”
从奴家转变到姐姐,女人神情自若:“小公子若是骗我,姐姐就扒了你这身皮,做成皮人。”
他不怀疑话里的真实性。
“无功不受禄,前辈好意,晚辈心领了。”她自称姐姐他就称她为前辈。
她可以冲他来,明面上冲他来却另有所图,他猜不到她所图,但这个代价,他想自己不会接受:“如果前辈愿意相助,晚辈刚入城,不知这城里的规矩,以及戴面具的由来,前辈可愿为晚辈讲解?”
“左一句前辈右一句前辈,听着生分,我虚长些年岁,小公子唤我雁姐姐即可。”她还是馋他。
“雁姐。”傅元能屈能伸。
雁姐笑眯了眼:“你跟姐姐来,备上茶酒,姐姐慢慢跟你细说。”可先破了他再转手卖给那婆娘。
傅元拉着仰七七跟上。
围观的众生灵:这么好骗的后生,不多了。
她领着他们来到一家酒楼,记起来对傅元说:“先把面具戴上,万一冲撞上,就不好了。”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冲撞到什么?接过面具正打算细问。
“吱嘎!吱嘎!吱嘎!”喧闹的人群顿时鸦雀无声。
集市尽头的朦胧处,显现出一座城池,散发出古朴久远的年代气息,深绿的青苔附着城门上,紧闭的城门幽幽开启,吱嘎吱嘎吱嘎的声音,深击鼓膜,恐入人心。
城门大开,后面是暗黑的甬道,幽幽飘出来一顶暗红的坐轿,四人从旁边跳出来,熟练的接过轿子,抬在肩上飘然而行。
素白的敛服宽大的袖摆,随他们扭动的姿势,起起落落,煞白的脸庞涂着最艳丽的胭脂,宛若暗红的鲜血,凝固在脸上。
傅元在看到城门时,已经把面具戴上,但好像还是晚了,他感觉他们冲着他而来。雁姐看向仰七七,仰七七的脸皮被她自己撕了下来,拿在手里。
四人没有停顿,抬着轿子一路飞奔,宛若脚底下踩着祥云,眨眼已来到他们眼前,经过傅元时,嘻嘻哈哈的喊道:“起轿喽。”然后朝傅元直直撞了过去,来得又快又急。
傅元反应过来,已经坐在轿撵里,四四方方的一个盒子,没有轿门也没有光,抽出身后的长刀。
谁也没追上去,傅元打不过,她能行吗?不行,不追。m.miaoshuzhai.net
眼睁睁的见着四人抬轿离去,雁姐惋惜道:“这可不是我的错。”转身捏了把仰七七:“小丫头片子,以前来过?”
知道这些纸人好颜色?
轿子里的时间流逝得特别快,或许是对方的动作太快,傅元刚拔出刀,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被人按到椅子坐着,身边来来往往的全是纸片人。
她们有着寻常人的身高,大多为女人家的模样,身体薄薄的一层,红脸蛋红嘴唇,瞧着很是怪异,彼此有说有笑,拉扯着家里的日常,见到他后,也没惊异,多看了两眼。
不一会儿,几个梳着双髻的丫鬟,托着楠木镶金边的盘子,上面摆满着各式各样的胭脂水粉,走过来。
傅元想起来,发现他根本站不起来。
按在他肩上的手始终没有挪开,不止站不起来,他抬手发现胳膊重若千钧,想转动手里的刀,几乎没可能。
丫鬟高举托盘,闲谈的女人们这才过来,从托盘里拿出细如发丝的白线,缠绕在指尖绷紧它,缓缓抵上傅元的下巴,试图给他开面。
傅元目不斜视,悄然退下手腕上的佛珠,在女人弯腰靠近时,弹了一颗出去,女人整只都燃烧起来,手忙脚乱的拍打身上的火,火势越来越大。
压着他的纸人伸长身体,好奇道:“你怎么着火了?”
好机会。
趁着对方俯身这个机会,第二颗佛珠准确的弹到她身上,肩上的手顿时松开,傅元立刻跳起来离开座位,调转手里的长刀。
为什么没有没收他的刀?
“原来是你捣的鬼。”纸人恍然大悟,咧着嘴一笑,她伸出一只手,手指扭曲快速生长落地,眨眼间一个全新的他长了出来,旧的身体化成了灰,火跟着灭了。
纸人跟个没事人一样,再次向傅元走来。
小碎步,三寸金莲迈出的步伐,腰肢款款,小脚芊芊,走得又快又稳,傅元把他削成两半,落地后又成为两个纸人。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他不信邪,上去三四刀,发现纸人分裂出四个,周围的纸人也反应过来,靠了过来。
被劈出几份的纸人,小脚迈出的步子更小了些,脚落地的频率加快,在地上咚咚的响,不一会儿恢复成最初的样子。
几个纸人合为一人。
傅元再次砍了过去,这次纸人扭曲着身体,宛若一根柔软的蒲苇,附在刀刃上,没有被拦腰斩断,纸片的身体跟着刀锋反拽回来。
笑脸裂至嘴角:“嘻嘻嘻嘻!”
旁边的纸人跟着笑:“嘻嘻嘻嘻!”一只接一只的扑过来。
漫天遍地的纸人,避无可辩,长刀再次舞动,扫落叶般将纸人们拢到一起,六字箴言直对着纸人团轰去。
纸人们顷刻烧成一捧灰,接着更多的纸人,从地底下长出,开花结果,更多的纸人出生了,熙熙攘攘的朝傅元走来。
傅元想走,脚背上多了个东西。
一只巴掌大小的纸人,不知何时坐到了他的鞋子上,小辫子一甩一甩:“哥哥,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玩,唱戏很好玩的。”
这分明是炼制傀儡,傅元来不及踢开它。
丁点大的小手在他脚背上敲了两下,他双脚就像被钉在地上,无法挪动,傅元郁闷到不行:“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们是纸人。”小人双手一抬,傅元双手定住,整个人都不受控制,手里的长刀脱落,感觉整只人被装进甬里,身体完全受对方支配:“哥哥真蠢,连纸人都不知道。”
小纸人笑嘻嘻的拍掌:“哥哥跟我做,你拍一我拍一,一个小孩做游戏,你拍二我拍二,两个小孩梳小辫……”
傅元身体不受控制,自作主张的跟着小纸人做对拍,感受却还是他在体验。
纸人轻飘飘的力量,每击掌一次,身上的无形的禁锢多一分,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如果之前比喻他被装在人甬里,现在他就是被迫与人甬融合,毛骨悚然的惊恐,比身体遭到侵犯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抗拒,抗拒着着陌生的东西涌入他的身体,灵魂挣扎得厉害,小纸人不满的停住,也不拍手了,不悦道:“哥哥不要反抗,要不然做出来的人偶不美了。”
“不美了。”
“不美了……嘻嘻嘻嘻……
随着那句不美了,他的意识在远离他,脑子浑浑浊浊。
等傅元再次清醒过来时,他被绑在十字架上,身边很多相同的十字架,上面大多数捆着人,酡红的脸庞惨白的唇,每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他试着动弹,整个人仿佛陷在沼泽,越想挣扎束缚感就越重,下沉得越快。
无论他怎么动都是无济于事,处于密闭的房间,没有任何声音,傅元突然惊出一声冷汗,他竟没有呼吸。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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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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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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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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