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讲这话的人,还是金牙。
我猛然回头,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站在药铺子门口。
他身穿劲装,背个包裹,人很魁梧,脸棱角分明,双眼放着精光,嘴角戏虐上扬。当他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整个人如同电流过身,一下怔得说不出话来。
我消失多年的老舅,佟天望。
他真的来了。
常羽脸色陡变,身型若一道疾风,手成鹰抓,向佟天望抓去。
佟天望神情一慌。身型一矮,竟然堪堪躲过常羽一爪。
这一下不仅出乎我的意料,连常羽脸上也微显讶异。但常羽表情一闪即逝,瞬即欺身上前,抬脚猛朝佟天望猛磕。
佟天望大惊失色。在地上一滚,反手抽出一根锋利的管插,向常羽腿上凶狠捅去。常羽收腿,身子跃起,手化掌刀,朝佟天望脑袋猛拍。佟天望顺势拿起一条长凳格挡,“咔擦”一声,长凳被常羽掌力击中,四裂而开。佟天望整个人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常羽不依不饶,上前再打。
佟天望吓极了,从地上迅速爬起,疯狂朝楼上跑。
他的腿部姿势非常之快,显然是练过某种轻跑功夫。
可常羽是谁?
博尔特附体一样的人物。
常羽脚尖几个点地,手已经探到佟天望的衣服,“划拉”一下,将那劲装夹克撕烂一半,佟天望反应也快,竟然将夹克衫猛地脱下,反手就套在了常羽的头上。常羽也不管视线,向前就势一掌打出,佟天望惨嚎一声,栽倒在楼梯上。
但他的逃生欲望非常强,乘此功夫,疯一样朝楼上跑,嘴里大嚷道:“谢小皮,有人打你老舅,你个兔崽子看戏呢?!”
我就是看戏。
他一跑这么多年,压根不管我死活,干脆让常羽打他一顿再说。
“常羽,抓住他先废了他两条腿!”我冲常羽大喊道。
佟天望脸色煞白,但已经被追上来的常羽逼到了角落里。
常羽也不急了,冷冷地问他:“前几天为什么要跑?”
“谢小皮,天上雷公,地下舅公,你快叫这个冷血动物住手!”佟天望手拿管插,双腿颤抖,焦急万分。
我寻思也把他吓够了,对常羽说:“把他拎下来!”
常羽手朝前一探。佟天望立马怂包,忙冲他摆手:“不劳尊驾!我自己下去!”
佟天望一边揉着自己肩膀,一边嘶牙咧嘴走下了楼梯,眼睛还恨恨地盯着我。
待他下来后,常羽端了条长凳,卡在药铺子门口,人往上一坐。
常羽依然担心佟天望逃跑。
待佟天望一走近我面前,我见到他那副欠扁的模样,脑海中瞬间涌起潮水般的回忆。他把我一丢药铺子,再也不管。当年九儿姐之事,他显然知道什么,却一句话不透露。更让人抓狂的是,前几天他来了药铺子,却躲着不见,故意引我们到阴魂工地去。害我们差点丧命,凡此种种……。
我心里那股邪火“滕”地一下起来了,猛地拔出破辟刀,大怒道:“佟天望!你还有脸来见我?!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今天就……”
佟天望瞅见我手中的猩红破辟刀,脸上竟然显露一丝欣喜之色。随即,他又假意咳嗽了一声:“怎么?你还想杀了你老舅?来来来,你个小兔崽子,有种动我一根汗毛试试,还反了你!”
他有恃无恐,我确实不能把他怎么样。
毕竟他是我亲舅舅,唯一的血肉亲人。
想叫常羽揍他一顿吧,又怕打出个好歹来。
我实在气得不行,转头看到一直趴在称药桌上休息的小黄爷,招呼它:“小黄爷。给我收拾他!”
小黄爷一下蹦到佟天望的肩膀上,似乎特意闻了一下他的气味。尔后,竟然亲昵地蹭了蹭佟天望的脸。
卧槽!
他们认识?!
小黄爷不听我的话,还是第一次!
佟天望摸了摸小黄爷的头,笑嘻嘻地说:“果然是岭南憋宝行的灵性至宝,聪明聪明,自己玩去吧。”
小黄爷点了点头,跳回了称药桌,趴着继续休息了。
我满脑子黑线,这他娘什么情况?!
佟天望背负着双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药铺子,点点头:“整得还不错,就是油漆味有点重。”随后,他又戏虐地瞅了我一眼,脸色一变,正色说道:“昭昭日月破天荒,袅袅天地一支香。四海独尊憋宝艺,唯吾岭南八大堂。”
我傻了。
这首诗,是岭南憋宝行上司对下属发布命令的内部切口。
《岭南憋宝行走手札》里对此曾有详尽解释。岭南那个地方,自古蛮夷荒凉之地,从来没出过一个读书人,被中原人称之为“天荒之地”。后来,总算有个家伙考上进士,于是,有了“破天荒”一词。昭昭日月破天荒。袅袅天地一支香,是指岭南憋宝行开山之主,在岭南插香设厅,开辟了四大憋宝行南方一脉。至于四海独尊憋宝艺,唯吾岭南八大堂。没啥意思,完全是吹牛逼。ωWW.miaoshuzhai.net
可佟天望不是入伍去了吗,他咋会岭南憋宝行的内部切口?
佟天望见我发愣,双手抱拳,两个大拇指上竖。向我微一行礼,张口朗声说道:“总行冲天雕佟天望在此,南门堂堂主谢小皮听令!”
岭南憋宝行总行主最大,下面有四个副手,分别是冲天雕、靠山虎、伏地龙、翻海蛟。憋宝行设立八大堂口(南门堂属其中之一),每个副手管两个堂口。
我那神秘上司,一直未出现。
这么看来,竟然会是佟天望?!
我傻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给他回礼。
“听命令!”佟天望有点不满,皱眉头说道。
我方才反应过来,傻傻地问:“啥命令?”
佟天望又装模做样咳嗽一声:“本雕……那什么,第一个命令就是,我一路舟车劳顿,实在辛苦,快备好酒好菜让我先整两口!”
我心中震惊万分,有万千个问题要问他。但看佟天望现在的样子,他是不打算走了,也不急于一时半会儿,赶紧出门去对面叫酒菜。
临出门口,佟天望在后面嘱咐:“酒搞好点。来瓶飞天!”
“没钱!”我没好气地回答。
还想喝飞天,等下要不说实话,直接让你升天!
出门前,我特意交待常羽,一定要看好佟天望,千万别让他逃了。
常羽点点头,叫我放心。
出了药铺子大门,我立马打了个电话给左胖子,叫他赶紧来,一是仇家找上门。被我给捆在药铺子,二是须弥勒出了事,三是咱南门堂那个屌毛上司来了。
在街口叫了几个菜,打了瓶高粱酒。
回到南门堂,佟天望已经把桌子给支好,见到我打了瓶高粱酒,一脸鄙夷:“憋宝人如果没钱,不如上吊死了算了!”
我叫他赶紧吃,吃饱之后把这些年干过的伤天害理事全说了。千万别撒谎,你虽然是总行冲天雕,但南门堂下属,行走江湖向来喜欢翻脸不认人,保不齐等下那个肥头大耳的胖子过来,看你不爽,把你雕毛给拔了。
佟天望闻言,瞄了眼常羽,又瞅了瞅躺在地上的须弥勒,脸角一抽,说你个臭小子,私自收下属不向上报告也就算了,收这么几个破烂家伙,看你是想造反。说完,他大块朵颐起来。
看来他啥都知道!
我在边上催他快点。
他一口酒一口酒往肚子里灌,斜着眼回道:“催催催,再催老子都要吃出胃溃疡来!”
佟天望像八辈子没吃过饭似的,风卷残云,把一瓶高粱酒也喝了个精光。最后,他满意地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脸色泛红,嘴里喷出浓浓酒意:“这鸡毛破酒,还挺劲道……呃……呃……”
我正准备拷问他呢。
结果,他两眼一翻,栽倒在地,一动不动。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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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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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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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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