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什么滋味儿?”温玄终于找到了温白,一过来就看见了这样一幅场景,心中也颇为震撼。
“得意!”温白不假思索道:“众人仰慕的江衍世子只喜欢我,可得意死我了。”
温玄沉吟道:“他一旦走到这一步就该身不由己了。”
温白不解地看向温玄,温玄继续道:“他不能再只是江季白了,他也是二十万军队的统帅,很多事不能再任意妄为,你懂我什么意思吗?”
“你不就想说我们的感情在众人的压力下不堪一击吗?”温白毫不在乎道。
温玄慢条斯理道:“你怎么办?”
温白坦然地看向温玄:“若那里是崇安王,你怎么办?”
温玄沉默了,温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许久,温玄道:“江越不会那么有出息。”
温白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不愧是他哥。
温玄也难得地勾了勾唇角,打量着江季白道:“不过江衍倒真的令我刮目相看,在当时霆灵城乱成那样的情况下处变不惊,迅速隔离难民,心思缜密地又准确猜出莫历宸的计划,将计就计,给郢军一个措手不及,又埋伏在前城门,最后致命一击,这样的人,根本就是众望所归啊。”
温白忍不住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神啊,他就是江季白嘛!”
温玄皱眉道:“如果,我是说如果,若他终为天下君,你要如何?留在宫里,还是在朝堂为官?”
“我不甘心囿于一地,也不喜朝堂勾心斗角的氛围。”温白带着笑意注视着江季白。
温玄迟疑道:“那你是要…离开?”
“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以为我会活到那时候呢?”温白调笑道:“你可不要忘了,我身中剧毒啊。”
温玄一时竟然忘了这茬儿。
温白定定地看着江季白道:“所以啊,想那么多干什么呢?只要江季白现在需要我,我就会陪在他身边,哪怕我两腿儿一蹬,也不枉此生了。”
“你别瞎说。”温玄心中烦闷又起。
温白不以为意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温玄急切道:“洛逖又发作了?”
“倒没有。”温白无所谓地笑了笑,忽然,眉头一皱,温白脸憋的通红,他连忙抓住温玄,温玄慌得扶住他。
温白急忙背对着江季白,拿袖子捂着嘴巴剧烈地咳嗽起来,温玄连忙给他顺顺背,声音都颤抖起来了:“你…你怎么样?”
温白微微闭了闭眼睛,抬起袖子,上面沾了些殷红的血迹,温玄看的心惊动魄,抓住温白的袖子道:“这是怎么回事?”
“估计是两种不同的毒性在体内冲撞的结果吧。”温白甩了甩袖子,避重就轻道。
“你这样多久了!为什么不说?走!我们现在就去找鹊老头!”温玄拉着温白就要走。
“哎哎哎!哥。”温白扯住了温玄,劝道:“鹊先生也不容易,为了我的病没日没夜的钻研,一大把年纪了每天爬上爬下的采药,他也很急了,别再催他了。”
温玄神色复杂地看着温白,温白打哈哈笑道:“我就偶尔咳几下血,人家女孩子每月还流那么多血呢,难不成我连女子都不如?”
“滚!”温玄皱眉道:“不许胡言乱语!”
温白耸了耸肩膀,玩笑道:“行了,你们怎么不是担心我跟江季白不能长久,就是担心我会立马死掉啊?”
温玄突然抬手轻轻抱住了温白,轻轻顺了顺他的后背,轻声道:“不会有事的。”
温白愣了下,温玄很少有如此温情的时候,温白会心地点头:“我不会那么容易死掉。”
温玄松开温白,往江季白那边看了看,道:“他还要好一会儿,我们先回去吧。”
温白又看了眼江季白,点头:“好。”
大雁城刚刚被攻打下来,温玄和江季白忙着把各自的军队给安排好,温白又把各个军官的家属从霆灵城护送到了大雁城,城里的人口店铺什么的也要重新登记,各有各的忙,江越想去找温玄道歉,几次三番的也没见着人,想着过几天还有庆功宴,总会见到,索性就去帮江季白去安置城民了。
江越来到了难民区,帮忙分发衣物,但江越自幼生在皇城,只会享福,不会干活。江允善觉得他手脚不利索,就打发他去四处转转,江越也自知帮不上什么忙,就识趣地离开了。
江越新奇地在难民区转着,这里不仅有学堂,还有给女子授课的地方,女子也要听课?听什么?难不成也听《四书五经》?江越从后门闪了进去。
“为妇之道,当谨遵三从四德…”
刚刚坐稳,江越就听见了这样一通说辞,伸长脖子往前面看了看,就看见了一个中年妇女站在最前面,义正言辞地说着:“他们大老爷们儿上阵杀敌,我们就更要替他们操持好家里…”
江越轻声对前面的一个少妇打听道:“姑娘,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啊?”
少妇看他衣着不凡,先是羞红着脸道:“公子,奴家已经不是姑娘了。”
“哦哦,失礼了。”江越笑着抱拳道。
少妇才道:“那位是个将军夫人呢,在教授我们为妇之道。”
江越愣了下:“为妇之道?”妙书斋
少妇抿嘴笑道:“就是夫妻相处之道,这个将军夫人与自己夫君成婚十年,她夫君从未纳过小妾。”
江越打量了一下前面的中年妇女,心道,这虎虎生威的架势,她夫君也得敢啊。
夫妻相处之道?那夫夫呢?没什么差别吧?不都是两个人过一辈子吗?江越想着,既然都打算与温玄在一起了,那自己听听也无妨。
中年妇女说的脸红脖子粗,江越一开始听着倒也没什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中年妇女如是说:“因此,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夫君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要做什么。”
江越纳了闷儿,脱口而出道:“不对的事情也照做吗?”
此言一出,不少女子都看了过来,诧异到何时进来了男子。
中年女装不满地看着江越,道:“夫君决定的事自然都是对的。”
江越觉得匪夷所思,嗤笑道:“如此委曲求全,还能不能好好过了?”
“你一个男子,懂什么?!”中年女装斜了他一眼。
“我是男子,自然有发言权了。”江越站起来,坐在桌子上,笑道:“两个人之间应该是不卑不亢的互相欣赏,才不是你说的这样的委曲求全。”
中年女子反驳不出话来,气道:“你…你简直胡搅蛮缠,你…你读过《女则》吗你!”
江越百无聊赖地抽出腰间折扇,“刷”地打开,慢悠悠地扇着:“我是男子,读什么《女则》啊。”
江越在女子中原本就混的开,再加上他刻意耍帅,不少女子都羞答答地盯着他看。
江越继续笑道:“像我,我就不喜欢委曲求全的,要是家中夫人如此无趣,我定要纳好几房小妾的。”
“啪!”中年女子气愤地拍了下桌子:“姐妹们,我们的夫君都是被这样的人给带坏的!今天我们就替天行道,打死他!”
女子们本就对江越的说辞略显不满,被中年女子一提醒,各个都开始义愤填膺起来了,拿起手边的笤帚簸箕啥的,朝江越涌了过来。
江越吓了一跳,连忙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拿扇子指着众人道:“本…我…我是在教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男人都爱往青楼里跑?就是人家会的花样比你们多,你们还在这里三从四德女则男则!等到夫君被人抢走了,就后悔吧你们!”
“冲啊——姐妹们,打死他!”
“打死他!”
“这个登徒子!”
于是,尊贵的崇安王殿下就被一通女眷追着打,真是在青楼里他身边也没围过这么多女子!
“放肆!知道本王是谁吗?”
“…姐姐们,别、别追了…”
江季白刚好安顿好难民,路过这里,就看见江越迎面朝他跑来,小皇叔也太热情了。
江季白笑着对江越打了声招呼:“小皇叔,你来…”
话还没说完,江越就从他面前跑了过去,江季白颇有些尴尬地站在了原地,这小皇叔,怎么不理人呢?旁边还有部下呢,这多没面子。
“冲啊——”
“打啊——”
接着,迎面又跑过来一群女眷,江季白没见过这阵仗,愣住了,幸好属下拉了他一下,不至于他被浩浩汤汤的娘子军们给撞到。
江季白茫然了两秒,指着那群人对自己属下道:“她、她们是去追我小…追崇安王了吗?”
下属们迟疑了一下,重新看了看那群人,然后肯定地点了点头。
江季白气急败坏地追了上去:“江泊言脑袋被门缝挤了吗?这都是有夫之妇他也敢勾搭!”
江越跑的气虚喘喘的,就看见了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惊喜叫道:“温玄!温玄温玄!”
温玄抬眸看了过来,看见他不免诧异,江越怎么在这里?
江越看见温玄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不料脚下踩到了一块石头,打了个趔趄,向温玄扑去。
温玄心下一紧,急忙闪了一步。
“哎呦!”江越不出所料地落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温玄松了口气,幸好躲开了,不然江越这么大个子砸过来,自己非得摔一跤不可,四周这么多人呢。
温玄走过去,好心地问道:“你怎么样?”
“你!”江越不满地坐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质问道:“你为何不接着我?”
“你反正是要摔的,我又没必要跟你一块儿摔。”温玄理所应当道。
江越气鼓鼓的,亏自己想了他这么多天!
“嗯?”温玄朝他伸出了手,一脸笑意。
江越也看晃了眼,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被拉了起来。
“冲啊——”
“打啊——”
江越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听见这一声声的呐喊,一个哆嗦地躲到了温玄的身后。
温玄不明所以地寻声看去,就看见了一群女眷涌了过来,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温玄也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温大人!”中年女子拿着笤帚气虚喘喘道:“您认识这个无赖吗?”
“无赖?”温玄狐疑地看了眼身后的江越,江越陪笑道:“误会!都是误会!”
“小皇叔!”
接着,江季白也跑了过来,顾不上喘气,二话不说抽出江越腰间的扇子,一扇子拍到了江越的头上,气愤道:“你也太不是东西了!她们都是军中家属,你怎么能这样?你想大家怎么说我们!”
江越愣住了,大侄子什么意思?
温玄却是听明白了,刚刚那大婶儿说江越是什么无赖,敢情是江越在勾搭人家有夫之妇!
江越也反应过来了,立刻抓狂了:“我去大侄子!你别乱说,她们都是有夫之妇,我不要脸的吗!”
“不是有夫之妇就行了吗?”温玄冷声问道。
江越清楚温玄这是又生气了,急忙解释道:“不行,当然也不行,你听我说,都是误会…”
中年妇女恶狠狠地告状道:“温大人,江世子,是这位公子出言不逊的。”
“是。”江越态度良好地承认道:“是有些口角之争…”
“你真的没调戏人家?”江季白不放心地询问。
江越看温玄脸色更黑了,冲江季白毫不客气道:“你可闭嘴吧,大侄子!”
江季白看他的确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对那群女眷道了个歉就把人遣散了。
江越继续对温玄温言温语道:“你听我解释哈…”
“温大人。”江季白叫道。
江越彻底没脾气了,对江季白没好气道:“没完没了了你是吧?”
“谁理你啊。”江季白对江越翻了个白眼,继续问温玄道:“温白呢?他在府上吧?我过会儿去找他。”
温玄慢条斯理道:“东瀛忍者的主人到了,温白在招待。”
江季白微微蹙眉:“都到了四五天了吧,都是温白陪着?”
“人家指名道姓地要小白君。”温玄唯恐天下不乱道:“哦,对了,来人叫酒井川野,是温白义兄的儿子,算起来得管温白叫声干爹,同你们也差不多大。”
江季白眉头皱的更深了:“…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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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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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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