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岳忍不住道:“那…江衍世子对…嗯…纾寒呢?”
“多少有些喜欢吧。”柳秦筠思考着回答:“不然也不会送兰草了。”
“江衍世子身份特殊,日后若是为君,这如何是好?”顾延岳有些怔忡,微微叹息。
柳秦筠笑意盈盈,凑近顾延岳,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人家还没着急呢,你倒是跟着瞎操心了。”
顾延岳轻轻揽住柳秦筠,笑了笑:“秦筠说的对。”
夜已深,温玄正欲上床歇息,房门就被“砰”地一声大力推开了,温玄慌得披上外衫,刚要大声呵斥,就看见了江越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温玄为人讲究挑剔,再亲近的人进屋也必须得敲门,看江越这样大摇大摆的样子,按捺不住怒火道:“不会敲门吗你!”
江越好笑地瞥了他一眼,轻轻呼出一口气,风流地挑了挑眉梢,问:“你干坏事时会提前说吗?”
闻言,温玄难得地被噎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江越暗笑,几步走到了温玄的身侧,温玄皱眉看了他一眼,江越左手轻轻搭在温玄的右肩上,手指轻轻一挑,温玄披在身上的外衫就悄无声息地落地了。
江越将脸缓缓放在温玄肩膀上,笑道:“你这几日可是在闹脾气?都不来找我的。”
还说没肖想过他,温玄心里腹诽,都直接贴过来了,温玄抽了抽鼻子,闻到了一股酒气,酒壮怂人胆,还真是!
温玄肩膀故意放低了下,江越的脑袋落空了下,抬头笑道:“淘气。”
“江越,我说过。”温玄挪开了些,沉静的眸子盯着江越道:“别拿你哄女人那一套来糊弄我。”
“是吗?不过我只会这样哄别人,不如你教教我?”江越没有理会温玄语气里的严肃,继续调笑道。
温玄不喜他的油腔滑调,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觉得拿这样的江越很没办法,他惯会说着深情的话,之后继续我行我素。
江越趁他分神儿,推了他一下,温玄始料未及,一阵眩晕倒在了床上,正要发火,就觉得江越压了过来。
温玄带着些质问的眼神看向江越,江越却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桃花眼里春水荡漾:“晏清,可是你说试试的,我原本可没打算招惹你的。”
“都说了试试了,不做点什么我觉得吃亏。”江越促狭地笑道,温玄觉得这话有些熟悉。
温玄还保持些清明,他知道这都是江越的花言巧语。
想到这里,温玄毫不客气地推开江越,道:“那你吃亏吧。”
“……”
“嘿!你这人…”江越略显头疼,花月夜里的花魁都没这么难搞,温玄这人,都答应他了,还端着一副架子。
就不信了!
江越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按住温玄用力地吻了上去,酒香混合着茉莉花香扑面而来,温玄大吃一惊,并没有推开他。
江越满意地笑了,对本王无意的美人本王都搞过,何况一个本就对本王有意的美人!【妙】 【书】 【斋】 【妙书斋】
两人衣物摩擦间,温玄嗅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脂粉香,猛地反应过来了,又仔细嗅了嗅,果然是女子的香料味道。
温玄的火气“噌”地窜了上来,一下子把江越掀下了床,冷声道:“下去!”
江越被摔得七荤八素的,不是正意乱情迷的吗?怎么突然就生气了?江越迷糊道:“你干吗?”
“你来之前在干什么?”温玄凉着一双眼眸,质问道。
江越明白了,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膀,道:“我还能干什么?看了会儿歌舞,喝了些酒。”
“江越!”温玄强忍住怒火,压低声音道:“这就是你所谓的试试?”
江越轻轻一笑,随意地坐在地上,不疾不徐道:“大家都是男人,志趣各不相同,我不知你图我什么,反正我是觊觎你的容貌,两厢有意,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温玄冷笑道:“那我与那些歌女有什么不同?”
江越想了想,认真道:“自然不同,你是男的,她们是女的。”
温玄:“……”
江越又是嗤笑:“温玄,你该不会真打算同一个男人共度余生吧?”
“我一生浪荡,无才无德,我不会对一个人死心塌地,也不求有人对我一往情深。”
温玄死死地盯着江越,江越又是不以为意道:“温大人,你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样的关系最轻松。”
“什么关系?”温玄心平气和地问道。
江越桃花眼轻佻一眯,笑吟吟道:“别太认真的关系,简言之,床上关系。”
“滚——”
适夜,温白刚要入睡,忽然听见一声巨大的开门声,接着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伴随着某人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哎呦!”
温白一下子跳下床,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了门口,打开了屋门,就看见江越狼狈地捂着屁股,一脸怨念地坐在地上,温白呆了下,就又听见一声重重地关门声。
“砰!”
剩下的就是江越的□□声。
温白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但还是走了出去,讶异道:“王爷,你这是…”说着,缓缓指了指温玄的房间,又指了指江越,憋出一句道:“你这是被我哥丢出来了?”
江越脾气再好,这次也真的生气了,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咬牙切齿道:“温玄这个刻薄鬼,虐待狂!真当本王好欺负不成!”
江越苦着一张脸,温白不忍道:“我哥也下手太重了,上次给你揍得嘴角淤青,这次更是把你直接丢出来了。”顿了下,温白忍不住道:“话说回来,王爷啊,你怎么着我哥了?”
“我能怎么着他!”江越抑郁不平道:“他问我我和他是什么关系,我就说是床上关系。”
温白:“……”真是敢说!
温白问:“所以说,你今晚就是来睡我哥的?”
“不然呢?”江越理所应当道。
温白嫌弃地撇了撇嘴:“那你真欠!”
“不是,你…”江越百口莫辩道:“好歹我说的是实话。”
“王爷。”温白啧道:“你也太不要脸了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哥啊,温玄啊,世家公子第一啊,放着这么大的西瓜你不要,去捡那些个芝麻?”
“你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江越低声呵斥道。
温白撇了撇嘴,凑近江越闻了闻,不悦地用手扇了扇:“不是王爷,你身上一股子廉价脂粉香,哎呦!”温白大惊小怪道:“你这领口还有胭脂印儿啊,啧啧,我哥把你扔出来都是轻的。”
江越皱眉,呼扇了几下自己的衣襟,使劲嗅了嗅,嘟囔着:“哪有味儿啊?你跟你哥就是瞎讲究。”
温白抱臂玩笑地看着他:“哪有您讲究啊,江季白说你小时候挑剔挑的鞋底都得绣花儿。”
“什么都往外说!这…这大侄子真是…”江越悻悻然地走了。
温白无语地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温玄早就熄灯的房间,耸了耸肩膀,回屋了。
这几天温玄的心情一直很糟糕,江越拈花惹草,温白的解药迟迟研究不出来,就连温玘那个小王八蛋也给他添堵,先生都告了好几次状了。
温玄还记得先生走时,给他嘱咐的话:“这么大点的孩子,还是要有个娘亲温言细语的教着才好,晏清你也独身好几年了,该是为自己想想了。”
温玄静静地思考着先生的话,的确,玘儿的性子太跳脱了。
此刻,温玘跪在墙角,头顶顶了一本书,拿眼睛觑着温玄,想了想,大声叫道:“爹爹!我知道错了!”
温玄斜了他一眼:“然后下次还敢是吗?”
温玘:“……”
温玄深呼一口气,火速认错,下次还敢,这点跟温白一模一样。
温玘抽了抽鼻子,眨巴着眼睛道:“不敢了,不敢了,爹爹大人有大量嘛~嗯~”
“将你小叔叔和你那混账义父的坏毛病学了个透!”温玄轻斥道:“跟我没一点像的!”
温玘睁大了无辜的眼睛道:“孩儿的容貌不是随了爹爹的吗?”
“花言巧语。”温玄虽是教训的语气,但温和了不少。
温玘得意洋洋道:“是甜言蜜语,义父说,女孩子就爱听这个。”
“不许跟他学!”温玄又呵斥道。
温玘抖了两下,嘟囔道:“我才没跟义父学呢,他那个花心大萝卜!”
温玄不可置信地看向温玘:“你还知道花心大萝卜?”
“爹爹也真是太孤陋寡闻了。”温玘嫌弃道:“花心大萝卜就是指那些喜欢拈花惹草,见异思迁,朝秦暮楚,风流成性…”
“停停停!”温玄打断温玘的滔滔不绝,呵斥道:“记这些倒是清楚,平日里背个诗文跟要了你的命似的!”
温玘又抖了一下,偷偷瞄了眼温玄,不情不愿地嘟囔:“义父不就这样嘛…”
看看看看!都教成什么样了!温玄用看屎的眼神看着温玘。
“再让我知道你跟着江越鬼混,我打断你的腿!”温玄严词厉色道。
“啊呀,爹爹~”温玘头一低,头上的书本就掉在了地上,温玘一边把它重新放到头上,一遍宽慰道:“义父没有带过我鬼混啦,之前在天渊城,他给我安排的课业比你给我安排的还多呢!”
“哦?”温玄始料未及,略显讶异。
“对啊,义父老是说,小温玘啊,你爹是个顶天立地的人啊,你可不能给他丢人啊,唠唠叨叨一大堆。”温玘声情并茂地学着江越的语气。
温玄绷不住笑了,这小子学得还挺像。
温玘看提到江越温玄神情有所松动,就把话头继续往自己义父身上引:“还有,义父喝醉后总说对不住爹爹,对了,义父还画过爹爹呢。”
温玄心里有些动容:“他画过我?”
“嗯。”温玘小鸡啄米状地点头:“他怕我把你给忘了,就画了个你陪着我。这幅画我还带过来了呢,我去找找。”说完,温玘跑去了里屋。
温玄失笑,心里泛起点点温情,江越似乎并没有自己说的那么无情。
温玘抱着一卷画跑了过来,利索地爬到了温玄的腿上,把画展开来,迫不及待地搂着温玄的脖子,道:“爹爹,你快看,是不是很像?”
温玄揽住温玘防止他掉下去,凑前看了看,的确是很像。
画中人负手立于小径上,玄衣黑发,眉目清冷,这是自己在御花园第一次被江越非礼时的那个地方,温玄指尖掠过画中自己衣服上的纹路,连这样的细节都还记得,江泊言,敢说你没有动心吗?
温玘乐呵呵道:“义父还说我随了爹爹的好样貌,说爹爹是他见过长得最标致的人,哦,也是脾气最差的人!”
温玄不由自主地笑了笑,问温玘道:“没听说过他还会画画。”
“哎,熟能生巧罢了。”温玘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
温玄有些不解,温玘小心翼翼地收着画,好心得给自己亲爹解释道:“义父画过好多美女姐姐。”
温玄:“……”个不知廉耻的!
“不过那些画都送人了,只留下个爹爹的画,对了,义父还会看着爹爹的画像喝酒,神情有些…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的遗像呢!”温玘接着道。
温玄:“……”果真毒舌是遗传。
温玄轻叹口气,道:“行了,今日不罚你了,回头好好跟先生道个歉。”
“爹爹最好了!”温玘激动地抱住温玄的脖子,狠狠地亲了口,然后跑了。
很久之前,义父就告诉他,你爹爹性子清冷,你要多亲近。
门外雨下得淅淅沥沥的,江越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扇子随手丢在了桌子上,真是的,出来吃个饭怎么就下雨了,一会儿还要去看歌舞呢。
突然,江越的目光被不远处坐着的女子给吸引住了,完全出于欣赏的心思,那女子双十左右的年纪,藕色衣裙,眉目恬淡,宛若清水出芙蓉。
那女子身旁侍女模样的人似乎在抱怨天气,女子温声宽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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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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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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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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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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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死性不改温玄气免费阅读.https://www.doucehua.x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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