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原因,樊茵晒黑了一个度,原本白皙的皮肤透出一种性感的蜜色,她今日换一身色彩艳丽的复古裙,坐在露天高台向她招手时,当真一副画。
倪迦朝她走过去,拉开藤条椅,坐入她对面。
二人皆美女,风格各不同,频频吸引周围客人的目光,倪迦自小习惯注视,心无旁骛点起一根烟,点着了,动作一顿,她似乎能想到陈劲生看到这一幕的神情。
她嘴角微不可见的勾起一丝,眼底泛柔光,樊茵看到了,饶有兴味的问她:“想男朋友了?”
她想起她脖上的戒指,眼睛往下一扫,空了。
倪迦不答,表情说明一切。
“我再猜猜。”樊茵笑起来,松散的靠在椅子里,慢悠悠问:“是陈劲生?”
“还不是。”倪迦轻飘飘吐着烟,“不过快了。”
身份不重要,只要人在心意在就行。
樊茵了却心愿般大笑两声,“我就知道,你俩不会就这么完的。”
倪迦磕了磕烟灰,也笑。
“其实叫你去帮忙也是有私心的,我认识那么多模特,拉哪个去都一样。”
沙拉端上来,樊茵捡起叉子搅拌蔬菜,“那天晚上我知道客人是陈劲生,我就想到你了,没想到你俩还就成了。”
本来她也是带目的性回来的,一切的发展才能如此水到渠成。
倪迦是有惊讶的,略微挑眉,“谢了。”
“客气。”
樊茵拌好沙拉,把叉子轻轻搁在碗边,“说真的,你高三刚转过来我就注意到你了,我刚开始特看不惯你,一山容不得二虎那种感觉你知道吧,我总觉得你要和我抢风头。”
倪迦说:“我也看不惯你,我人生第一次被打,那回忆可不太好。”
樊茵双手抱了一下拳,“我的错。”
倪迦摆手。
她的过去混乱不堪,但好歹是过去了,当时恨得牙痒痒的事,日后或许连原因都能忘记。
“高中我记得的人不多,但你,我是忘不了的。”樊茵说:“我至今记得你赢我的那场八百米比赛,我第一次输的没有怨言,我这人好胜心很强的。”
回想起她那时候挑衅至极的动作,倪迦自己也乐了。
“我走场子的,每天都带着面具,太累的时候我就想,这世上还是有人活出自我的,怎么就不是我。”樊茵看向她,“倪迦,你就保持你自己。”
倪迦淡淡说:“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或许没有。”
樊茵说,“但我这次见到你,你一点也没变。”
足够妖艳。足以自傲。
所以遗世独立,反叫人羡慕。
**
今晚兴致高,樊茵说去喝酒,她朋友请客,倪迦答应了。
烟酒胜地,靡靡男女,眼花缭乱的灯光里,一个走路歪斜的女人被两男人架上二楼。
走过她们身边时,女人看到她,一张惨白的脸迸发出扭曲的哭意,拼命瞪大眼睛。
她在求救。
樊茵没看见,只覆在倪迦耳边说:“刚那女的,估计被下药了。”
倪迦有一瞬间的怔愣,“嗯?”
樊茵没觉得异常,耸肩,道:“我见得多了,钓金主的,约妹子的,下点药走路都是飘的。”
倪迦反应过来,刚刚那个女人的脸并不陌生。
楚梨。
她怎么会在这儿?
耍花样么,不像,她看起来像是被害的。
所谓风水轮流转,曾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儿转移到了楚梨身上,而倪迦确信,楚梨没有胆量,也没能力全身而退。
她可以帮她,可以漠视她,亦可借此诬蔑她,一如当年楚梨对她那样。
没有思想斗争,倪迦借故去厕所,然后离开,上了二楼都是包厢,走廊迂回曲折,灯光幽暗,分不清是哪一间。
倪迦拉住来往一位男服务生,娇声娇气问:“哥哥,看见刚刚两男一女进哪包厢没?”
服务生打量她:“两男一女?”
“嗯,一个白裙子,她喝多了,我来接她,刚在后面叫她半天都不理人,跟上来都不知道进哪一间了。”
美女求人总是效果显著,倪迦一嗲,就差整个人贴上服务生,一副心急接闺蜜的娇样便出来了。
服务生受用她那声“哥哥”,想也没想,手往后头指了指,“应该是v12房,你去看看吧。”
倪迦拍拍他的肩,“谢啦,拜拜。”
服务生一走,倪迦快步在走廊里数包厢号,数到12,包厢门没关,里面人的说话声都可以听到。
“陈劲生搞我,我就搞你,这小崽子这几年我看是狂的不行,我张越做生意这么多年,与人和和气气,还没被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威胁过!出去打听打听我什么名头,还敢在我头上动土。”
张越?
这名字熟悉,宋彰说过,这不就是那个老想占她便宜的大肚子张总?
这老东西维护尊严的方式真是又蠢又土。
楚梨声音有气无力的,哭腔明显,“你关我没用,我不是他女朋友……”
“谁不知道他外面那些女朋友就是个幌子?不过我瞅着你这个金屋藏娇,长得也没娇到哪去。”张越声音猥琐起来,“难道床上功夫娇?”
“张总,张总,我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要,你和陈劲生还要合作的,张总……”
“哎,生意就是这样,私底下早就恩恩怨怨多的数不清了,面子还不照样得给?我不会对你怎样,你就和我这些朋友拍拍照,拍好看点,我发给陈总看看。”妙书斋
“不行!不要!不要撕我衣服!”
楚梨开始凄声惨叫,很快就变成呜呜的闷声,嘴巴里被人塞了东西。
倪迦全部录进去,在微信上给自己发成一条一条的语音,她没报警,到张越这个地位,关系神通广大,进去了也能出来。
她给陈劲生发了信息,报清楚位置,然后举起手机,打开摄像,靠在门上对着里面拍。
画面确实恶心,几个大男人围着一个衣衫不整的楚梨,张越一人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搂着一个大波女。
倪迦的突然出现,里面的人皆是一愣,而楚梨放声大哭:“救我!倪迦!救我!”
张越认出她来,笑出声:“我当是谁呢,怎么是倪小姐?今天没去上班?”
他说着,人已经起身,往倪迦面前走,“都是熟人,有什么好拍的?”
说着,把倪迦一把拽进房间,劈手去夺她的手机。
倪迦反应极快,手背在身后,往后退一大步躲开他,“张总,男人不欺负女人,你得讲理。”
张越挺着个大肚子,两手一摊,表情无辜的笑,“我欺负你了吗?”
“我说她。”倪迦下巴冲沙发上的人指了指,“那是我朋友。”
“这我还真不知道。”张越作后悔状,“早知道是你朋友,我肯定给点面子的。”
倪迦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一张油脸,肥胖的脂肪堆积起来的身体,岌岌可危的发顶,老奸巨猾的气质显尽。
张越拢上她的肩,笑眯眯的说:“那你看,你是愿意和我做朋友呢,还是和你这个朋友一起,同甘共苦?”
他威胁她?
倪迦冷笑一声:“有这个闲工夫,你先担心担心你自己。”
张越:“我怎么了?”
“陈劲生马上到。”倪迦眯起眼,声音冷冷道:
“你真有本事,就能耐等在这儿,看看他敢不敢在你头上动土。”
**
陈劲生破门而入时,一眼就看到张越搭在倪迦肩上的手,脸色骤变,宋彰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拦,陈劲生已经冲上去,一拳重重打在张越脸上,后者直接倒地,咚的一声。
“第二次了,你他妈离老子的女人远点!”
张越被打的眼冒金花,鼻血瞬间就流了一脸,疼的龇牙咧嘴。
陈劲生扑过去还要动手,倪迦拦腰截住暴怒的他,把他伸出去的拳头握住,放在自己的腰后,然后双手捧住他的脸,踮起脚尖,一遍一遍叫他:
“陈劲生,看我,陈劲生。”
混乱之中,她强迫他和她对视,他猩红的眼对上她的,渐渐恢复清明,剧烈起伏的呼吸变得平缓。
倪迦说:“我没事,你放心。”
陈劲生盯着她,把她牢牢看进眼里,一字一字说:“没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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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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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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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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