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裴锦箬认识的季舒玄,可绝不会是因着一个女子,便全无原则和底线的人。那是季舒雅拿命换来的女儿,季舒玄无论如何也会照看好的。
还有叶准……叶准可不会管尹氏是谁,他性子里有执拗与不可一世的因子存在。
按着他对季舒雅的看重,无论如何,也不会任由着季家这般对待季舒雅的孩子才是。究竟……是哪里不对?她总觉着奇怪。
裴锦箬将心中的疑虑说出,燕崇却是不以为然,“不管叶准待季舒雅如何,那孩子,虽是季舒雅的女儿,身上,却也还流着其他男人身上的血。他待那孩子,又怎么能与待季舒雅一样呢?”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可裴锦箬紧攒的眉心,却是始终未曾松开。
“我想去看看那孩子。”末了,裴锦箬想着,她总得去看看才能安心。
燕崇却并不怎么看好,却又不得不让她认清楚现实,“以目前的状况,季舒玄未必会同意你去看那孩子。”
裴锦箬却很是坚决,“我总会让他答应的。”
裴锦箬如今做事,虽不说雷厉风行,却也不喜拖泥带水。既然决定了,第二日,便是让绿枝跑了一趟,去季府传话,谁知,季舒玄却是见也不肯见她,只让绿枝等在了门外,听修文传话说,裴锦箬想去小汤山别院看那个孩子之后,季舒玄却是半点儿不留情,只回了四个字“不劳费心”。
听绿枝说起这个,红藕义愤填膺道,“太过分了。从前对着咱们夫人,多么的殷勤小意,如今才多大点儿工夫,就翻脸不认人了。李大奶奶的事儿,又不是咱们夫人刻意的,夫人也很难过好吗?怎么能尽数怪到夫人身上?就这么点儿小事,还是为了李大奶奶的女儿,季公子也不愿意,还真是……真是……”红藕恨恨地咬牙,有些词穷了。
相比于红藕,绿枝的表现就要沉稳许多了,望向皱眉的裴锦箬道,“夫人若是实在不放心,要走这一趟,不如亲自去见见季公子,他总不能半点儿旧情也不念。”
在丫头们看来,不,应该是在任何人看来,去别院看望季舒雅女儿这件事,都只是一件小事,而且,以裴锦箬和季舒雅的交情,还是一件再人之常情不过的一件事,季舒玄不该拒绝,可是,他却是拒绝了。
这当然可以归结于季舒雅的死。到底是因着靖安侯府,因着她,季舒雅才会难产,不过……裴锦箬总觉得之前便有的怪异感更浓了些。
于是她摇了摇头,“不用了。不让去见,便不去见吧!”至于那别院里,除了那个孩子,是不是还藏着些什么其他的东西?
有一个奇异的想法,窜过了脑海,裴锦箬登时心跳如擂鼓。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转眼便到了五月。
裴锦箬的肚子更大了,就这么站着,都已看不到自己的鞋尖了。
好在,腿脚尚且没有浮肿,还算得利落。
只是,却是越发的不耐热,在家时,只穿着轻纱的衣裳,一刻不停地打着扇,只要稍稍歇一会儿,便是一身香汗淋漓。夜里睡着,也有些不安稳,实在是有些苦不堪言。
五月初五,端阳节。宫中设了宴席。
按理,裴锦箬身子已是沉重,可以不用进宫。谁知,宫中却是特意有旨意出来,让她务必要进宫去。
燕崇回来,面色也有些不好,“外祖母最近病得有些厉害……”
早先,便听说开春儿后,太后身子有些不好,却也只是不好,又因着北狄使团的事儿,少了两分关注,倒是不知道,太后竟然已经病重。
那么,想必便是太后想见见她了,更要紧,是太后惦记着她肚子里,还未出世的,燕崇的孩子。
裴锦箬明了了,自然没有二话,很快收拾好东西,便跟着燕崇进了宫。
宫门口,早已有宫女和内侍抬着软轿等着,果真扶着她上了软轿,一路径自抬去了寿安宫,燕崇也与她同路。
到了寿安宫,周嬷嬷已经候在了殿外,数月不见,周嬷嬷苍老了许多,两鬓的霜白多了一倍不止。
将两人一边迎进殿中,周嬷嬷一边笑道,“知道世子爷和世子夫人今日进宫,太后娘娘一早起来就高兴得很,人也精神了许多,还比平日里多用了半碗粥……”
进得殿内,见着太后,果然是特意妆扮过的,看着还算精神,笑容满面,却是比之前见时苍老瘦弱了许多,唯独见着他们时,眼中的慈和,一般无二。
裴锦箬看着,心头一酸,她尚且如此,也不知燕崇心里该怎般难受了?
下意识地转头往身边人看去,却见他还是笑着,与往常一般的灿烂,便是迎着上前道,“哎呀呀!今日外祖母是特意打扮过的?真是好看!这美人儿便是美人儿,老了也一样是老美人儿。”
太后当下便是笑出了满脸的褶子,抬手一推他脑门儿道,“你这只野猴子,都快当父亲了,还这般的胡言乱语,也不怕你媳妇儿笑话你?”
“我说的是实话呀!她哪里会笑话我?再说了,正是要当父亲了,我才要给孩子做个好榜样呢。往后,可不能做个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闷葫芦。人长着一张嘴做什么?除了吃,便是说呀!”【妙】 【书】 【斋】 【妙书斋】
“好好好!要论胡说八道,谁能说得过你?哀家认输,否则,你怕是要说到天黑去。”太后笑着埋怨,可满心满眼皆是宠溺。
转而望向裴锦箬,亦是笑得慈和,目光落在她凸起的肚腹上,满是柔软,“最近可吃得好,睡得香?”
裴锦箬自然是点头应是,“多谢太后娘娘挂牵。”
“这个月份了,不容易,可也不能不动弹,每日里,多走动走动,来日才好生,盼个母子均安。”嘱咐完裴锦箬,又扭头对燕崇道,“你这媳妇儿是个好的,又为你孕育子嗣,最是辛苦,你可得多体贴体贴她,不管是皇亲贵族,还是平民百姓,都是一样,只有夫妻两个,一心一意,才能将日子过得红火了。”
“谨遵太后教诲。”小夫妻两个对望一眼,起身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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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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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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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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