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敢伸手摸,一摸就觉得疼。
洗完澡,她穿着毛茸茸的睡衣从浴室里出来,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两样东西。虽然都是药膏,但一样是祛疤膏,一样是活血化瘀的,作用完全不同,不过却都是一个人买的。
那天傅辞钧给她送完礼物之后,又拿给她了一支淡化伤疤的药膏,还特别叮嘱过她,脚上的伤结痂之后一定不能用手抠。
现在那些疤早就自己脱落了,膝盖上受了伤的地方跟其他部位的肌肤颜色不一样,韫听夏每天都会记得给自己抹一次祛疤膏。现在坚持了一段时间,效果还是挺明显的。
擦好祛疤膏之后,她又用化瘀药膏把背后的淤青揉了一遍。
实在是太疼了,可不用力揉擦的话又起不到散瘀的效果,她只能咬着牙,哪怕流着泪也只能微笑着揉啊,揉啊,继续揉啊。
等终于擦完了药之后,她眼睛里已经憋得现出血丝来,眼角泛着浅浅泪痕,牙齿因为咬的太用力,粉嫩的嘴唇上面还印着白月牙的印痕。
躺在床上,没有睡意,没有任何胡思乱想,就是单纯的没有睡意。
第二天,圣诞节到了,天上并没有下韫听夏期待了许久的雪。其实她盼了好多年,都没见到过京商市会下雪,虽然都是在H国,几个大都市里只有里雅冬天常下雪。
虽然没下雪,天气也蛮冷的,韫听夏戴上帽子跟围巾,吃过早餐后去了学校。
怎么说呢,韫听夏有个很不好的习惯,她不爱喝水。
如果是夏天,除非上完体育课非常口渴,像平常的话偶尔就喝瓶维他奶;
如果是现在这种寒冷的冬天,她完全可以两三天不喝水。虽然几乎不喝水,但冬季她打水却又是最频繁,因为打来的水可以拿来捂在手上取暖。
下课期间,她提着自己跟顾语袖的杯子到学生饮水区打水,排了会儿队终于轮到自己。
先装了顾语袖那瓶,顾语袖的瓶子跟她的瓶子款式是一样的,中间那部分是透明的,并不保温,两个水瓶唯一的区别就是颜色不一样。
把顾语袖的水瓶盖好,韫听夏开始慢吞吞的打自己那瓶水。旁边嘻嘻哈哈经过的学生很多,她稍微走了下神,结果开水就从杯子里溢出来了。
疼得她一个条件反射,猛一缩手,水瓶“咣当”一声摔在地上,下意识的缩开脚,缓过神之后用唇含着被烫疼的手指,赶紧关掉哗啦啦从水龙头里流出来的热水。m.miaoshuzhai.net
收拾好重新装水,提着两个瓶子转身回了教室,她检查了下手,并没有很严重,就是烫红了一块皮,没出现水泡。
因为手指烫的有点疼,隐隐作疼那种,后面三节课她都有点儿心不在焉,等放学的时候忽然发现指背上的皮被烫破了。
天好冷,跟顾语袖互相拥着往食堂方向走,然而还没走出教学楼,她突然接到了秀奶奶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听见秀奶奶的话,韫听夏只觉得脑子轰隆一声炸响,来不及跟顾语袖解释什么,转身就朝学校门口的方向狂奔。
电话里,秀奶奶说傅辞钧受了重伤,人正在医院里抢救,还未脱离生命危险。
傅辞钧所在的医院距离圣雅并不近,一出校门就看见有辆出租车停在那儿,等车里的人一下来,她就灵活而迅速的窜上了车。
这个时间点虽是交通高峰期,好在并没有很塞车,二十分钟之后韫听夏在医院大门外下了车。
这个医院她头一回来,一时间她找不着急诊部大楼在哪,转了几个圈之后快急哭时,终于是看见了急诊部几个字样。
火急火燎的往急诊部跑,从绿化灌木花坛旁拐弯时,跟匆匆朝那边走来的人撞在了一起。
捂着被撞到的额头道了声歉,顾不上抬头看清对方模样,稳住脚步后迈腿她就跑了,对方在身后喊了她几声,不具体知道说了什么她没听清,直接就跑进了急诊部。
心急如焚赶到抢救室,除了傅老爷子和秀奶奶他们,还有几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从身形和穿着上分析应该是傅辞钧的战友。
秀奶奶见韫听夏朝这边跑过来,忙迎去。
韫听夏扶着秀奶奶的手,一边吁吁喘着大气,声音发抖的一边朝秀奶奶紧张询问:“秀奶奶,小叔他怎么样了?还没……还没从手术室里出来吗?”
秀奶奶面色凝重,摇了摇头,“手术刚进行一个半小时。”
“小叔他……”为什么会受伤?伤哪了?严重吗?一个个问题就像带刺的毛栗卡在喉咙,她只觉得干涩发疼,再也说不下去。
“是枪伤,子弹击穿了防弹衣。”秀奶奶抹了把眼泪,语气有些哽咽,“具体的情况还不太清楚。”
枪伤两个字让韫听夏脸色白上加白,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与不安。眼眶酸涩不已,她攥紧了自己的手,指节因用力紧握而泛白,心情跌落无尽深渊。
连防弹衣都击穿了,这意味着什么?她不敢想象,真的好害怕。
“秀奶奶……小叔他……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她不过才刚满十七岁,内心里的承受能力仍旧很差,一想到傅辞钧现在躺在那冰冷的抢救台上接受救治,她颤抖着身体,扑到秀奶奶怀里呜呜哭起来。
手术进行的时间很漫长,中午两个钟,上午一个半钟,一共过去了三个半钟了,抢救室里面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秀奶奶见她上课时间不多了,催促她回学校上课,可她现在哪有心思,只想一直待在抢救室门口等待傅辞钧平安出来。
不过,最后她还是跟傅煜楼和傅祺佳离开了医院。
上了同一辆车,傅煜楼坐在副驾座,她跟傅祺佳坐在后排,车里开了暖气,可是她丝毫感觉不到温暖,一心系着还未脱离生命危险的傅辞钧。
心情持续的焦虑和不安,脑子已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韫听夏难受的想掉眼泪,但旁边还有傅煜楼跟傅祺佳在,她不敢哭,只能用力的咬着唇,当眼泪要掉下来时拼命的强压回去。
……小叔你千万别有事,我不想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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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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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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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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