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松,那把火钳应声落地。
我大舅殷不凡对我,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威慑力。也不知道问什么,从小我天不怕地不怕,反正一听到我大舅要来了,就心生一股寒意。
中年男人听说我真是我大舅的外甥,脸色立刻就变了。
他连连对我说不好意思,从他对我的态度来看,他应该是有求于我大舅。
我大舅盯着我:“你不是应该在公墓上班吗?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我正要把发生的事儿告诉他,却听到中年男人急切地询问我大舅:“殷三爷,我老婆没事儿了吧?”
我大舅朝屋子里看了一眼,又伸出手指头算了一下。
“那东西已经被我送走了,带她回去休息吧,她现在情绪还有些不太稳定,得好好调养才行。”【妙】 【书】 【斋】 【妙书斋】
中年男人一听,脸色瞬间轻松了些。
跟着他们两人走进了屋子,我果然看见屋子中间的凳子上,坐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大概四十来岁,耷拉着脑袋,看起来不太清醒的样子。
走近了,我看见她的手脚,竟然是被布条绑在凳子上的。
房间里的地方,到处散落着符咒。
看来刚才听到的女人的惨叫声,应该就是她发出来的。
我看见女人的脚边,还有一个铁盘子,里面已经燃烧完了,还带着零星火星的纸灰。火盆前方,插着香蜡火烛。
空气中,除了是燃烧过的香烛味道外,还隐隐带着一种尿骚臭。
地板上有一些拖拽过的痕迹,非常密集,看起来,这里好像刚刚进行了一场激战。
这女人应该就是中年男人的“老婆”吧。
不过他在看到自己妻子的时候,好像有些害怕。他站在离女人一米远的地方,颤颤地问我大舅:
“三爷,她真的不会再……”
我大舅突然有些生气:“我说了没事儿了,你还问?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另请高人吧!”
“没人没有……”男人赶紧摆手解释:“三爷您别生气,我肯定不是怀疑您的能力,我老婆犯这病,我带着她到处求医问药,骗子遇到了不少,每一个人能治好她。还好有人向我们推荐了您,要不然……”
我大舅没理他,直接走到女人身边。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
我哦了一声,快步上前帮着他解开了女人手脚的布条。
女人身子一软,就要往地上倒去。
我见状,想要扶她,因为身子没稳住,女人整个人完全就压在了我的身上。
女人虽然年纪不小了,身子却很软。
活着了二十几年,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全面的感受一个女人的身体。
一时间,我面红耳赤。
女人的头发,带着一股淡淡的幽香,让我心跳得很快。
中年男人飞快地冲上来,将女人从我身上落下来,怒气冲冲地对我吼道:“你小子刚才什么表情,是不是在占我老婆便宜?她可是我老婆,除了我谁也别想碰她!”
他的脸有些扭曲,似乎是醋意正浓。
我感觉很委屈,老实说,我根本就没想着占你老婆便宜什么的。
刚才要不是我挡着,他老婆都摔倒了。
这人非但不感激我,还给我扣个这个帽子。
如果真要说占便宜,那也是我吃亏,你老婆都那么大岁数了,我才二十几岁,含苞待放一阳刚小伙子,多水灵啊。
我心里愤愤不平,要是平时,有人敢这么污蔑我,我早就一个拳头伺候上去了。可今天,看在我大舅的面上,我想着还是忍忍吧。
毕竟,为事儿挨我大舅一顿打,很不值。
女人虽然眼睛是睁开的,但脑子好像还是不太清醒。
她嘴里哼哼地,也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见妻子这副样子,中年男人忍不住又问道:“三爷,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恢复过来?”
我大舅上前,用手掰开女人的眼珠子看了看:“这个不好说,毕竟被那东西附身了那么长时间,你老婆的精魄都所剩无几了,保守估计,得至少养个半年左右吧。”
听了这话,男人都快哭了。
只听他带着哭腔说道:“要那么长时间啊?我都跟买方约好时间了,她这样,怎么去签合同啊?我那边的债主还等着啊,这不是要逼着我破产吗?”
男人扶着女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他不停问我大舅,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我大舅操起手说:“我也不是医生,我只能帮她把那东西弄走我,至于养生这玩意儿,我是外行,真帮不了你了。”
中年男人有些失望。
他看着自己的老婆,哭丧着一张脸:“李白莲啦,你快点儿醒过来吧,你要是真等个半年才清醒,你老公我只有跳楼了……”
不管他怎么悲痛,我大舅还是面无表情。
他收拾着桌子上的桃木剑,铜铃等法器,又取下挂在墙上的一张神仙画像。
那张画像是我外公留下来的老物件。
那画像上的东西很奇怪。
看着是一个人,脸却有一尺多长。
尤其是他的眼睛,很像老鹰的眼睛,盯得人里发慌。
我妈一直说这是神仙,我爸看到后却很不屑:“神仙?你看看哪路神仙长成这样?这明明就是妖怪,家里放这些东西不吉利,快拿去扔了吧。”
我妈说这些老物件,不能扔,要留给我做传家宝:“林大全,你要是敢扔这东西,我就跟离婚!”
我爸憨憨一笑:“这玩意儿又不能吃,又不能用,留着还占地方,也不知道你干啥要当个宝贝!?”
我妈瞪了我爸一眼:“你就闭嘴吧,你懂个屁!”
那之后,这东西就一直放在我床底下的箱子里,后来我大舅上山学艺归来,就从我家拿走了这幅画。
看我大舅收起了这幅画,我忍不住上前问道:“大舅,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啊,丑摸丑样的,看着像个怪物。”
我大舅回头,又瞪了我一眼。
不等他骂我,我赶紧低下头来不再说话。
大舅把东西放进箱子里,回头见那夫妻二人还没有离开,他略有些不快:“怎么,还等着我请你们吃饭吗?我殷不凡从不不待客,也不请会任何人吃饭。”
男人还在辩解:“三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我大舅一挥手:“既然如此,那就不送了。”
见我大舅说话,一点儿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中年男人叹了一口气,扶着她晕晕乎乎的老婆就要离开。
刚走到门口,我大舅突然叫住了他。
男人以为事情有了转机,满脸欣喜地回头。
不想我大舅却对他说:“之前说好的五万块钱,一分也不能少,明天之前,这钱必须得到帐,否则……”
我大舅还没说话,男人又哭丧着一张脸:“我明白的,就凭您那能力,我谁的钱不还,也不敢欠着您啊。”
我大舅点点头,他看了我一眼,示意我送他们出去。
把两人送到门口,男人回头又朝里面看了一眼,一副挺绝望的样子。
如果他刚才没有那样对我,我说不定还真会可怜他。但一想到他刚才竟然说我占她老婆便宜,我心里就憋着一口气。
我林轩血气方刚大男人一个,可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要不然,我也不至于二十六岁了,还保持童男子之身。
“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吧,我大舅忙着呢。”
关上门,我重重地出了一口气。
回到我大舅那边,他已经把房间都收拾好了。见我回来了,他也没理我,而是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只听他对那边说道:“上次不是说修那学校还短个五万块钱吗,明天我就给你们打过来,无论如何,工程不能停下来。”
等我大舅打完电话,我笑嘻嘻地靠过去:“大舅,你还捐了个学校啊?”
我大舅不太想理我,只是嗯了一声。
我又笑着说:“看不出来,你这么有钱啊,反正都是支持穷人,你外甥我,最近手头也紧了点儿,想换个好点儿的手机都没钱,要不……”
见我大舅又瞪着我,我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于是赶紧转移话题:“大舅,刚才那女人,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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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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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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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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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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