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不然白哭,你干吗?”
“多少钱?”
康哥伸出三指头在我跟前比划了一下。
我大吃一惊:“三千?我擦,这么贵?!”
康哥冷冷一哼:“你的钱是美金啊?三万!”
我不禁感叹道:“三万,就这……有钱人真是烧得慌啊……”
康哥拍了拍我的肩膀:“人有钱就作怪,在这儿工作我见得太多了,刚开始也觉得不可思议,时间长了,习惯就行了。”
说着,他正要跟上那队伍,却一下转头问我:“汪兴珍的照片打印出来了?”
我点点头说是的。
“拿给老范了吗?”
“还没。”
听到这里,康哥一下子变了脸色:“这人都快上去了,马上就要埋坑里了,你这儿怎么给我掉链子?”
我解释:“我以为上去在装上也行……”
“别自说自话,你以为个屁!”康哥黑着脸:“你现在赶紧抄小路到坟山上去,一定要在大部队赶来之前,就把照片给贴那墓碑上去。”
一个人往山上走,我心里愤愤不平。
这康哥跟老范,谁都没提醒我说要先把照片给弄到石碑上去。
到现在,反而成了我一个人的问题。
这新人就是不好当,什么时候都是背锅的。
走着走着,我发现有些不对。
周围的路弯弯曲曲的,我感觉自己进了一个迷宫。而我来来回回,好像都在原地打转。
走着走着,我看见了半山腰那棵黄果树。
虽然跟他隔着有好长的距离,但我总感觉它似乎长了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正在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
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想到自己得在“抬灵”人赶到之前,到达汪兴珍的墓地。心里不免开始着急,于是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走出去。
可越着急,我越是找不着出路。
又过了一会儿,我发现自己来到了半山腰的那棵大树底下。
看着眼前的厂房,我想到老范说不定就在里面。我现在马上进去找到他,让他带我出去不就可以了吗?
想到这里,我快步走了过去。
在我还没走近大门的时候,却看到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不是老范。
而是一个年轻小伙子,穿着蓝色的卡其布工作服。
他的手上,也带着一双白色的手套。
跟我手上这双不同的是,小伙那双是粗麻布做成的劳保手套。
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坐县城公共汽车,我见过开车的司机带的就是那种手套。
这种手套一般都是车间的工人师傅,在工作的时候使用的。一方面是为了增加摩擦力,另一方面还可以保护手不被机器弄伤。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东西好像早就不再生产了。
现在还能看到它,尤其是在一个年轻人身上,也是挺难得的。
我见有人来了,很是激动。
他能在这里,那就一定是我的同事,让他帮个忙,带我去坟山不就行了。
正要上前询问,这时那半开着的门,里面又窜出了几个年轻人。
他们跟之前那小伙一样,也都穿着蓝色的工作服。
其中的一个女青年,齐耳短发,厚厚的刘海发量让人羡慕。她的手上带着红色的臂章,那上面黄色的字仔细看竟然是:三八红旗手。
我一下子懵了。
隐约记得,我家之前也有一个“三把红旗手”的奖牌。
我妈说那是她年轻时努力工作的奖励。
后来她所在的厂子解体了,这奖牌就成了历史,一直放在家里的杂物间。
三八红旗手,也成了那个时代特有的产物。
可现在,这女青年竟然带着这样的袖章,蹦蹦跳跳朝我走来,不由得让我心生疑惑。且不说现在时代变了,单火这白莲公墓是私营企业,怎么可能会给她颁发这种荣誉?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从厂房大门里走出来。
他们都是同样的打扮,青春活力十足。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以,那群人却像是没有看到我一样,说笑打闹着就朝我走来。
近了后,我看清楚了他们工作服左胸口的一行小字:红旗齿轮厂。
红旗齿轮厂?
这不是那个关闭了很多年的工厂吗?
我昨天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早就停止生产了,机器设备什么的,也是锈迹斑斑的,根本不可能再次利用。
可眼前这一幕,又是如此生机勃勃。
我不禁奇怪,一天的时间,怎么会差别如此巨大,难道这工厂突然之间又开始生产了。也不对啊,就算了要生产,也得先购买设备,招人至少也得一个月的时间。
就在我一头雾水的时候,那几个青年已经走到了我跟前。
我下意识地想要退让,但他们好像根本没有看到我似的,竟然一个个全部从我的身体里窜了过去。
低头,我看着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变化。
再回头,我看向那几个年轻人,只见他们还是说说笑笑往前走。
紧接着,我发现越来越多的人从厂房大门里走出来,他们跟之前那几个人一样,又是陆陆续续从我身边经过,或者直接从我的身体里穿过。
似乎我,根本就不存在。
站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
而就在这时,白日当空,突然闪过来一个惊雷。
豆大的雨点落下来后,已经走出厂房的人,开始往回跑。
看着那些穿着蓝色工服的人都躲进了大门里,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雨水落在我是身上,竟然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凉。
雨越下越大,乌云笼盖过来,四周的能见度变得很低。
我擦了一把脸上的水,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间,我听见一阵阵惨叫声从厂房里传出来。
发出那些声音的,都是刚刚进去避雨的年轻人。
从那些撕心裂肺的声音,大致能判断出,此刻里面一定发生了非常可怕的事情。
我小心翼翼的往前,一步步来到厂房门口。
突然间,所有的尖叫声消失了。
但我的身后依旧是大雨滂沱,粗大的黄果树屹立在不远处,树叶被风雨吹断了好多,呼呼地风雨声像是有人在哭诉,
深吸一口气后,我轻轻推开了厂房大门。
里面漆黑的一片,像不见底的深渊。
一阵冷风从里面吹过来,身上突然传来透彻心骨的寒意。
“有人在吗?”
我尝试着对着里面大喊了一声,里面空空荡荡的没人回应我。
就在我打算往前走一步的时候,前方黑暗的地方,隐隐出现了一个白点。
随后,那白点一点点变大,近了,我才发现是那个白衣女鬼的又出现了。她的整个身子依旧是悬浮在半空中,低着头,她的长发飘在半空中,看着让人感觉透不过气来的恐惧。
我后悔推门进来。
心想,莫不是刚才那些年轻人,都被这女鬼给害了?
怪不得刚才里面的声音那么凄惨。
这女鬼为什么这么坏,那些年轻人到底跟她有什么仇恨呢,她杀了那么多人也不怕遭报应?
不过话又说回来,报应是对人而言的。ωWW.miaoshuzhai.net
跟个鬼,说什么报应啊。
她要是怕有报应,早就去投胎了,还用得着跟这儿糊弄吓人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紧急关头,别人都是吓得脑子一片空白,我偏偏是文思泉润,就差能写篇作文出来了。
正想着,女鬼猛得抬头。
看到她的样子,我吓得身子一个哆嗦。
她整张脸的是灰色的,嘴角到耳朵根本,有一条手指头粗的裂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样。
我跟她又这么对持着。
我没有后退,她也没有上前。
突然间,她伸出手,整个人直直地朝我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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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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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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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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