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辞亭心里,郑曼这事儿已经不值得关注,是好是歹他都不在意。知青们同样的缄默,巴不得离郑曼三丈远,可惜事与愿违,沈辞亭两人去县里的当天,曹坤和郑曼还是闹到了沈家门口。
“曹坤,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你闹到外面不嫌丢人啊!”曹坤将人强硬拉到沈家门外,郑曼脸色极其难看,压低嗓音怒道。
曹坤讥嘲,“你倒是对他上心,生怕牵扯上他。”没有男人会对媳妇有外心保持冷静,曹坤更甚,他从未想过他的妻子会爱慕他的好友,更是没想到,说不定当初郑曼同意嫁给他,完全是因为他和沈辞昀的关系,他光是往这方面想一想,心里就作呕得很!
“你乱说什么!”郑曼在曹家破罐子破摔的时候不怕,但现在莫名怵得慌,她挣脱开来,“我回家去,不想陪你丢人心眼。”
“我丢人现眼?”曹坤呵了一声,挟制住郑曼,恨声道:“我成全你对沈辞昀的一片心意,今天我让你到他面前大大方方说个明白!”总归他和沈辞昀是没法子做好友了,胸中的这口恶气,他真的咽不下去。
一个要进去,一个不肯,拉拉扯扯地,被开门的沈辞昀看见了,吓了一大跳,“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郑曼强笑,此时此刻她最不想碰到的就是沈辞昀。一旁的曹坤没吱声,真到了沈辞昀跟前,他反而没了先前的气势,上下嘴皮像黏住了一样,迟迟说不出话来。
僵持的状态没有维持多久,腿脚不好的曹婆子追着夫妻两后一步到达,还没站稳气喘吁吁破口大骂,“遭瘟的婆娘,我老曹家瞎了眼才娶你进门,你已经和男人看对眼,作什么还要糟蹋我家坤子?”虽然不合时宜,但曹坤听他娘这么说,唇角一抽,好在曹婆子砸吧嘴回过味儿来不对,略过这茬,抓着郑家不管郑曼的理由不放,一连串的辱骂喷在郑曼身上,令她难堪不已。
王梅也骂人,但没有曹婆子这样难听,沈辞昀皱了皱眉,不相信郑曼会像曹婆子口中所说的水性杨花,开口劝道,“婶子,家事在外头这么闹,只会让人看笑话,郑曼是您儿媳妇儿,您骂她骂的越凶,伤的也是您的脸面。”
“哟,你和她有什么勾当啊?巴巴的替她说话。”曹婆子阴阳怪气的表情语气都十分传神,“我老婆子敢拍着胸脯说丁点儿没冤枉这小婆娘,你看她敢和我说道说道吗?知青们经常说的那什么,不比谁声音大,以理服人,我不怕伤脸面,你让她倒是闷出个屁啊。”
“郑曼?”沈辞昀不明白她的沉默,“有什么误会一家人讲开,沟通很重要,你和坤子夫妻两没什么不能说的。”沈辞昀算是男人中心思比较细的,考虑到儿媳妇和婆婆有些话不好说,提点郑曼可以通过曹坤这个桥梁解决。
曹坤呼吸明显重了几分,曹婆子瞬间就心疼了,当初是她主动要定下郑曼,哪成想会娶个有外心的儿媳妇,她就曹坤一个儿子,看重到了极点,见不得他受丁点委屈,人老成精,年轻媳妇儿的心思在她眼里一览无余,反倒耐心起来,“郑曼,沈二让你向我家坤子交待呢。”
沈辞昀:“......”简单的一句话都要占上风,他算是体会到曹婆子的难缠之处了,和老人家也没法太较真。而且不管和曹坤关系多铁,对方的家事他说上两句是好心好意,搀和多了就是多管闲事,沈辞昀还是拎得清的。
无奈郑曼就是不吭声,沈辞昀眉目渐渐涌上不耐,他不明白郑曼在想什么,说不定还怪他瞎搀和,他可真是吃力不讨好。一旁的曹婆子心里门清儿,除了确实心虚,更多的无非是不想在爱慕的男人面前丢了脸面,曹婆子带着恶意开口说道:“沈二,说来我这儿媳妇心里藏着的人你也认识,而且还熟得很。”
“娘,咱们回家再说,我认错,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和坤子好好过日子。”郑曼尖利且乞求的嗓音突兀响起,曹婆子被吓了个激灵,这并没有令她的态度软和,反而更加气愤,先前还跟头倔驴似得,一扯上沈二这小子,就开始服软下保证了!这哪里是真心要和她家坤子好生过日子?分明还是为了沈辞昀这小子!
“我老婆子一辈子没说过假话,郑曼这小娘皮晚上睡觉叫的都是你沈辞昀的名字!”曹婆子咬牙切齿,“我就说每次坤子一说来沈家,怎么这小娘皮立刻巴巴的就跟上了!”亏她还以为是小夫妻感情好一会儿都舍不得分开,还觉得可能很快就可以抱孙子了,没想到差点让自己儿子成了绿王八!
沈辞昀被这么大的信息量冲懵了头脑,“婶子,您误会了吧...这太荒谬了!坤子,我和郑曼之间有没有什么,你肯定清楚的,我和她怎么可能!?”
“我清楚。”曹坤低低道,如果不是相信沈辞昀,他不会像个隐形人站在旁边不吭声,可让他对沈辞昀完全没有芥蒂,他也做不到。
曹婆子立刻道:“坤子,你心善要看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郑曼嫁给你这么长时间还没断了念想,他沈二当真没有半点原因?”
“放你的狗屁!”王梅听着屋外头动静越来越大,出来看是怎么回事,刚到院门口就听见曹婆子说的话,气的直接抄起扫帚赶人,“你曹家自己管不住儿媳妇,却来怪我儿子,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咱们现在去村里随便找个人问问,郑曼能和我家老二媳妇儿比吗?样貌、学问,但凡有一个人说老二媳妇儿差点,我把这扫帚当场吃了!”
言下之意,沈辞昀绝对看不上郑曼,你们就甭想碰瓷了!
郑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一向和善的王梅从没对她说过这么刻薄的言语,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郑曼面色茫然,惶惶然忽然不知道闹到这个地步的意义在哪?
曹婆子没有忽略郑曼的变化,只觉快意,郑曼不把他们曹家人当回事,总有能往她心里扎刺的人,这么一想,曹婆子对沈辞昀的迁怒都消失了些许。
她还顺着王梅的话夸赵晴晴,“这村里头大伙儿谁不知道赵知青出众,这些年来村里的女知青们,没一个比得上赵知青的,城里女娃娃都比不上,就别说咱这乡下了,赵知青那是方方面面都优秀得很嘞。”
王梅满肚子对骂的话憋了回去,一头雾水,这老婆子在作什么妖?
一方歇火了,王梅不好继续逮着不放,曹婆子比她大上几岁,平时操劳多,看着可比她老太多了,王梅也担心她在自家门口发生个好歹,那真是有理也说不清,“行了,这事你们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进屋来说。我家老二行的正坐得直,不怕人背后议论,你儿媳妇可不一样。”
“王梅,我就直说了,既然这里头牵扯到沈二了,我希望他以后离郑曼远些,最好当她是个陌生人,一句话都不要再说,以免有误会了说不清楚。”曹婆子干脆道。
王梅脱口而出,“狗要吃屎,你不怪狗,让那坨屎自己长腿跑走,想得倒是很美。”
沈辞昀:“......”
“我答应。”他恨不得离郑曼八丈远,曹婆子的要求根本不是事,“坤子是我最好的兄弟,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曹坤扯着嘴角,“谢了。”
“坤子,回家了。”曹婆子没管郑曼,她倒要看看郑曼有没有脸留下来。
郑曼身形晃了几下摇摇欲坠,曹坤余光注意着她,突然一个急步过去,抱住了晕过去的郑曼,“娘。”他急急叫了一声。
“赶紧送卫生室去啊。”王梅吓了一大跳,比曹婆子先反应过来,“老二,你扶着点婶子,跟着一块儿去看看。”
曹坤抱着郑曼跑得飞快,曹婆子被沈辞昀搀扶着跟在后头,唉声叹气:“这都是闹得什么事啊。”
女医生面带微笑说道:“不用太紧张,你媳妇儿怀孕了,情绪波动有些大,注意着就行。”
曹坤不由自主露出微笑,看到病床上还没苏醒的郑曼,很快又收了回去。曹婆子思绪复杂,但总的来说也是高兴的,和先前的态度大不相同,反过来告诫曹坤,“娘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有了娃娃,她再多的不是也等生了我孙子再说。”
沈辞昀没有出声扫兴,无声无息离开了。
王梅得知郑曼怀孕,感慨了句郑曼运气不错,依着曹婆子的脾性,肯定是不会轻易放过,不过肚子里有了娃娃,那就不同了。
“郑曼这姑娘,娘以前看着也是斯斯文文的,谁想到她脑子有问题,你跟晴晴说一声,以后也远着她些,弄得你和坤子这么多年的情分也被糟蹋了。”王梅可惜道,她是不理解郑曼的,哪个姑娘年轻时没有个暗恋的人,但既然嫁了人,就要安心过日子,况且郑家给她说亲的时候,她可没有拒绝,也是她亲口答应嫁给曹坤的,只这一点,王梅就断定郑曼是个糊涂人。
沈辞昀:“谁也想不到会有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喜庆的日子出了一件闹心的事情,王梅心里梗得慌,不好和儿媳妇说,就逮着沈姗姗念叨,沈姗姗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二哥可怜、郑曼是个祸害、曹坤哥不容易...妈来来回回说的都是这些,哦,还有曹大娘,妈对她的看法就更复杂,又是同情人家又觉得人家活该,我知道妈心里不舒坦,但我真受不住她天天念叨。”等沈辞亭和苏楠从县里回家,沈姗姗寻了个机会躲进沈辞亭苏楠的房间,厚脸皮扛住了来自大哥的死亡凝视,捱到沈辞亭坚持不住走出房间,沈姗姗才放松下来,一副准备赖个天荒地老的架势。
苏楠看着好笑,“有些事妈只好和你说,你多担待。”
沈姗姗也明白,叹了声气,“先让我清静一会儿。”
还没安静一会儿,沈姗姗小嘴叭叭的问道,“大嫂,李蕊姐她们来找你,是不是打听郑曼的事情?”
苏楠点头,“你也知道,她们快离开了,不想发生什么变故。”
“不就是提前看出来了点苗头吗?要我说,李蕊姐她们太小心了,郑曼和她们就是在我家见过几次,也扯不上关系啊。”沈姗姗撑着下巴,苏楠难得瞪了她一眼,“我们不是知青,但你想人背井离乡这么多年,等到了回家的机会,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也是。”沈姗姗点头,“不过知青们一个个的眼睛是真锐利。”她想到什么说什么,“我看咱家最淡定的就是大哥,二哥二嫂就不说了,连沈辞文都悄悄问过我,只有大哥跟个没事人似得,稳得住。”
苏楠笑道:“你大哥给你们做榜样呢。”沈辞亭全部心思都在他弄来的大货车上,还真没关心过别的事情,苏楠倒是和谁都能说几句,白天和沈姗姗聊得尽兴,夫妻两单独相处的时候,她更愿意听沈辞亭讲他关于未来的计划、下一步的打算。
“大哥真是让我们自行惭愧。”沈姗姗汗颜道。
直到家里三个大学生都要出发去上大学的时候,沈辞亭都沐浴在沈姗姗“不愧是我大哥”的眼神下,让他莫名其妙。
当初填报志愿的时候,苏楠三人就是冲着首都去的,幸运的是都成功录取了,所以沈辞亭和苏楠商量过后,三人可以做伴,就不需要沈辞亭另外去送了。他在县运输队工作顺利,和徐大队长的照应脱不开关系,得专门跑一趟感谢大队长,加上一些收尾的事情,也需要时间处理,真正说来,沈辞亭比三个大学生忙多了。
“火车上警醒着些,照顾好姗姗和你大嫂。”沈辞亭将三人送到火车站后,叮嘱沈辞文,这年头火车上什么人都有,沈辞亭要不是脱不开身,还真不放心他们三个。
沈辞文点头,“大哥你放心,我会把大嫂和姗姗都送去学校安顿好的。”
“大哥,硬卧的安全系数挺高的,我们都在一起,你别担心。”沈姗姗也说。
沈辞亭:“反正出门在外,多多注意不会错。”
他不放心三人,殊不知苏楠对沈辞亭留在家里头也有一堆的话要嘱咐,“我跟爸说了,你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去找他老人家,不要自己硬抗,女婿找老丈人不用见外。”她知道沈辞亭弄来货车,肯定是要跑长途的,既担心他的安全,又担心他惹到一些混混流氓,她爸好歹也是派出所所长,庇护自己女婿肯定没问题。
“还有啊,老二夫妻两在家里复习,你回家住的时间不长,看不过眼的地方,别和他们吵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不然弄得家里的气氛不好,你待着也不舒服。”
反正不管苏楠说什么,沈辞亭都是一劲儿的应好,见苏楠生怕他和男女主大战一场的模样,沈辞亭走神琢磨了下,难道他排斥男女主表现的很明显?赵晴晴所有的心思都在高考上,没有功夫内涵旁人,他就当没有这个人一样,两人之间的交流为零,加上沈辞昀有些怵他,很少往他身边凑,他想不到会和男女主闹什么?
“大嫂,该上车了。”沈姗姗叫道。
沈辞文包揽较重的行李,沈姗姗苏楠紧挨在他身边挤上火车,等到目之所及看不到火车后,沈辞亭才往运输队走去。m.miaoshuzhai.net
他弄来的货车托了一些徐大队长的关系,因此徐大队长早就知道他要出来单干,但沈辞亭真正决定后,徐大队长还是免不了劝他一番,虽说政策渐渐开放,但自负盈亏还是风险太大,端个铁饭碗比什么都靠谱。有消息灵通的听说运输队会空出一个临时工的位置,找他行个方便的人不要太多。
“你这小子年轻不信邪,吃到苦头可别后悔,不过趁年轻出去闯一闯也是好的,总归你小子的技术好,不管怎么样缺不了饭吃。”徐大队长对沈辞亭极其欣赏,不自觉便说的多了些。
等到他知道沈辞亭还撬走了他两个司机师傅,连骂了三句“小兔崽子!”
过后和徐骋妈妈嘀咕了不少回,不知道沈辞亭是怎么把人忽悠瘸的?其中一个还是正式工,徐大队长简直怀疑沈辞亭给人灌了迷魂汤。
偶然知道老刘师傅家中困难发挥三寸不烂之舌许之高薪的沈辞亭,并不知道徐大队长给他贴上了大忽悠的标签。
不管怎么说,沈辞亭的班子还是拉起来了。
他并没有因为有系统而自大,反而愈加谨慎,目前他没有遇到和他有同样经历的人,未来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不能飞天遁地,呼风唤雨,沈辞亭套用一句年轻人喜欢说的话:不要飘!
虽然沈辞亭的积蓄见底,但他没有太过急躁,他在运输队挣过外快,并不担心货压在手里,直面他从外头捎带的东西有多供不应求,他才打算入这一行,令沈辞亭担心的反而是路途中的安全问题,他有系统协助问题不大,主要是老刘师傅负责的那辆货车,所以尽管他捉襟见肘,也游说了另外一个临时工加入,而且待遇最少比在运输队要高一半,否则人家凭什么放弃体面的工作,加入他这个刚组建不知道前途的小作坊?两人一同出车,也好有个照应。
“老大也不知道忙些什么?放着体面的工作不干,家也不着,我管不了他,苏楠你现在回来了一定要和老大聊聊,看还能不能找机会进去运输队。”一个学期结束,苏楠风尘仆仆回到家,刚放下大包小包,没见着沈辞亭人影,而是被王梅抓着手说了半天,“老大实在不想的话,也可以让老二去做个临时工啊,他一声不吭做了决定,背后不知道多少人说他是个傻子。兄弟之间,互相拉扯一把都很正常,老大就是太独了。”
“妈,辞亭这么大的人,他心里有成算。”苏楠一般不会去干涉沈辞亭的事业,一来是沈辞亭会和她商量,二来她不太懂外头跑车的门道,门外汉去指使内行只会闹笑话,“辞亭那临时工他自己做不了主,没办法让给二弟。再说了,咱们自己关起门来过日子,外人的看法不重要,咱们又不吃他家大米,您啊别太在意。”
要说苏楠不担心沈辞亭赔得精光,或者出什么意外那是假的!但她更清楚,沈辞亭既然选择放弃铁饭碗,自己出来单干,吃糠咽菜他都是乐意的。而且她也相信自己,作为一个大学生,甭管沈辞亭是赔是赚,她也能为两人的小家兜底。
“你就由着他胡闹,你听听村里有多少人说老大光长年纪不长脑子?”王梅愁着脸,认为苏楠是没长期住在村里,不知道人言可畏。
苏楠某些方面很轴,应付的话她张口就会,但她不想说。沈辞亭的决定本就没什么人看好,她更需要明确表示自己的支持。
“谁说的这话,您再听见,让她来我和辞亭跟前亲自说。”苏楠一招绝杀,时人都不会轻易撕破脸皮,而且沈辞亭再怎么样也比自家儿孙出息多了,一般人真没脸来两人面前说这种话。
像是有默契似的,王梅才走,赵晴晴后脚就来了,苏楠扬起客气的笑容,心里明白十有八九又是为了沈辞亭来的,等赵晴晴脸上挂着关心的神情诚恳表达了一番对沈辞亭工作的担忧后,苏楠的耐心彻底告罄。她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在她考上大学后,她这个弟妹找她聊天的次数屈指可数,赵晴晴的心理她大概明了,只是眼见沈辞亭没了铁饭碗后便迫不及待的来她面前扳回一城,未免也太计较了些。
“自家人顾好自家事。”苏楠不客气道,“弟妹这么闲,看来复习的把握很大?”
一句话戳到赵晴晴的痛点,她自信文化程度碾压家里所有人,偏偏却没考上,即使没人在她面前说闲话,但在赵晴晴自己看来,苏楠她们背后指不定怎么嘲笑她!如果不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她才懒得费口水和苏楠说一堆,既然苏楠不领她的好意,她也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
“大哥初中毕业,大嫂你不督促大哥学习上进,反而任由他放弃好工作好待遇,日后你大学毕业分配一份优渥的工作,万事不愁,大哥事业没起色,到时候后悔可来不及。”赵晴晴甚至心思阴暗想,苏楠怕不是存着踹了沈辞亭的心,不然没一个女人能坦然接受自己丈夫在工作上的事情瞎胡闹。
苏楠气笑了,“夫妻之间最基本就是互相尊重,不是把你以为对他好的通通强加给他,一辈子几十年,不是只有上大学才叫有出息。再说弟妹又不会未卜先知,怎么就觉得你大哥事业会失败?我恰恰与你相反,沈辞亭绝对会在他选择的行业里获得成功!”
赵晴晴笑苏楠的天真,她不屑多说,她算是发现了,哪怕好运上了大学,苏楠的眼界就在那里,高不到哪里去,“等上几年,我们可以看看,究竟是被我强加好意的辞昀还是大嫂大力支持的大哥后悔?”
“大伯的事情不劳烦弟妹你操心。”话不投机半句多,苏楠严重怀疑赵晴晴复习压力太大,脑子变得不清醒,哪怕王梅还在,但分家了就是两家人,沈辞亭成功或者失败和老二两夫妻都扯不上关系啊。
赵晴晴一扭腰哼了一声离开,心里已经给沈辞亭两口子贴上了未来没多大出息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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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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