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之后,年若兰便再也没出过门了,只是今日,她却是收到了一封蹊跷的请帖,请帖上头只是标注了时间地点,对于其他的是一个字都没有交代,底下的人看到了,都劝着她不要过去,偏偏年若兰直觉的却觉得,自己应该去一趟。
于是赴约当日,年若兰按照请帖上头的时间地点抵达之后,见到的却是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约她的人会是蒋彩萍。
如今的蒋彩萍同前几年简直是判若连人,整个人都瘦脱了相,若不是年若兰依稀能从她脸上看到些当初的痕迹,只怕她也不敢相认。
“你……如今怎么这副样子?”
蒋彩萍听了她的话苦笑了一声,手不自觉的就抚上自己的脸颊,那日如今凹陷的连骨头都能摸到,哪里还有半分的鲜活。
明明从前,她也是那样水灵的一个姑娘,就是容貌上头比不上年若兰,可也算是清秀温婉,哪像如今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世子妃怕是忍不住来我了,就连我自己都快认不出来我自己了。”
年若兰虽然有些好奇她现在的境况,只是她却一点都不同情,这样的生活,是她当初自己苦心孤诣的争取来的,既然争取了,那么是好是坏便都是她个人的造化了。
“胡夫人今日请我前来,就是为了叙旧的?”
就算是蒋彩萍想叙旧,年若兰都没有和她叙旧的心思,更何况她如今的身体更是容不得一点的意外,知道是蒋彩萍之后,她就已经准备要离开了,只是蒋彩萍猜到了她的心思,倏尔一笑。
“世子妃不用心急着走,我知道你厌我至极,自然是不会想来跟您叙旧,我这次过来,是为了提醒您一声,胡凤翚背地里上了八爷的船了,依着他这样阴险的心思,只怕要对您或者年家不利的。”
年若兰嫁给云亦一事,一直都是胡凤翚心里头的一道坎,这么久了他都没过去,要不他也不会从花楼里头带来那么一个人,更不会在看到年若兰的当天就将人卖了回去。
胡凤翚如今行事越发阴沉,得不到就毁掉,这么些年虽然官位上有所提升,可是为人却越发孤僻,在官场上连个交心的朋友都没有。
就是在胡府,他如今也是完全都不肯听胡大人的话,父子两个人闹得很僵,也因为如此,蒋彩萍在后院的生活越来越差,甚至到如今,性命堪忧。
胡夫人和胡凤翚母子两个巴不得她早早的死了腾出这个正妻的位子给旁人做呢,胡大人如今无暇顾及她,她这次只怕是在劫难逃了。
她的身子她自己心里头清楚,怕是没救了。
年若兰没想到她居然会同自己说出这样一件机密的事情,朝堂上头谁都知道,八爷与四爷素来不和,她的妹妹嫁给四爷成了侧妃,他们年家自然被有心人归为了四爷党,更何况她的二哥,一直都对雍亲王忠心耿耿。
胡凤翚若是真投奔了八爷,那么对付年家便不足为奇。
他与自己当初定亲多年,手里头握着年家的一二把柄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事……还真不好办。
“多谢胡夫人告知于我,只是这事情说出来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不要叫我胡夫人,你若是愿意,便叫我一声蒋夫人吧,至于好处?我所求的也不过是这恶毒的母子两个拥有他们该有的归宿罢了。”
这是,由爱生恨了?
虽然蒋彩萍言之凿凿,可是年若兰也并不完全信她,这事情,她自然会找人去查探的。
该说的都说完了,这次不用年若兰说话,蒋彩萍自己就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往门口走去,她的身边今日一个人都没有带过来,想来胡府里头的那些下人,没一个待她真心的。
一想到这儿,年若兰还真觉得这个蒋彩萍有些可怜。Μ.miaoshuzhai.net
蒋彩萍的身子如今早已经腐败的不成样子,今日又走了这么远的路,这会儿再也撑不住,走到门口重重的昏倒在地上。
年若兰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撑着蒋彩萍的身子了。
她如今有了身孕,底下人自然不会让她就这样抱着蒋彩萍的,蒋彩萍这副样子一看就是得了什么恶疾,万一因此让年若兰沾染上分毫,那么她们这群人基本上没一个能活下去的。
有那些眼皮子活得,早早的就跑到街上去请了大夫,蒋彩萍也被年若兰的丫鬟给扶到了厢房里头的美人榻上躺好,年若兰身边则是被人团团围住,若不是情况不允许,她们现在都恨不得帮着年若兰好好的泡个澡。
大夫来的很快,因为瞧着丫鬟穿戴的十分的讲究,便猜想着要来看诊的这个人身份定然不会太低,只是饶是有了打算,他还是在见到年若兰的时候有些恍神。
在京城里头想要看到这般容貌又这等气度的人,可实在是不容易。
只是他的目光顺着年若兰身上落到了窗前,才看到了蒋彩萍。
饶是这位大夫走南闯北为人看诊了这么多年,也从没见过蒋彩萍这般年纪轻轻就形容枯槁的人,若不是她手上的镯子成色还算不错,大夫险些都以为她是被人从贫民窟里头哪个犄角旮旯给搬出来的人。
医者仁心,他倒是毫无怨言的上前去为蒋彩萍诊治了,只是越是到后来,他的面色就越沉重。
年若兰瞧着他这副模样,便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大夫,她这是得了什么病?”
那位被请过来的大夫也是有些真本事的,听了她的话叹了口气。
“这位夫人得的不是病,而是中毒,至于是什么毒,请恕老朽无能,未能查出来。”
听到蒋彩萍中毒,不只是年若兰,就连她身后的丫鬟也是十分的吃惊。
“那这毒可会传染?”
这是她们现在最担心的问题。
那大夫笃定的摇了摇头。
“这位夫人瞧着出身也不差,这样的人家就算是下毒也会拣着那些不染人的毒折腾,否则若是传的多了,岂不是就露馅了?”
知道蒋彩萍是中毒之后,年若兰倒是对她刚刚的话信了个七八分,想来她定是因爱生恨,才会同自己说出这样的密辛。
年若兰让人好好的将大夫送走,便又重新坐了回去,蒋彩萍这样,她还真不放心就这么走了,她特意命人下去问过,蒋彩萍是一个人步行过来的,就连轿子都没有乘,依着她现在的身体,只怕能不能走回胡府都是个问题。
好在蒋彩萍并没有昏迷太久,吃了大夫的药,没用半个时辰就醒转了过来,瞧见自己现在的处境还有安坐在一旁的年若兰,倒真的能够体会到那句世事无常是何等的贴切了。
“是你救了我?”
“不是我,你身上的毒我可解不了,我顶多只是帮着让你多活两天罢了。”
蒋彩萍没想到自己会昏倒,也没想到年若兰会好心的救她,这样一来她的情况便什么都瞒不过年若兰了。
“你就不好奇?”
年若兰摇了摇头,神情是难得是肃穆。
“别人是好是坏,我从不好奇,只是我知道,若是换做是我,定然不会让自己落得这步田地。”
如果是她,会在发现胡凤翚的异常的时候就坚决的同他和离,岂会任由他将自己磋磨至此?
蒋彩萍听着她这般张扬的话,生平第一次,没有妒意。
她如今已经深刻的知道了,一个得力的娘家对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若是蒋家身份上高些,她不是因为胡大人看着可怜才带回来的孤女,她的日子未必就能差成这样。
年若兰和她,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怪不得人家连争都懒得跟她争。
胡凤翚之于她,还真不是什么入流的东西,少了个胡凤翚,她能够选择的都是些更优秀的人家,不像自己,被一时的利益冲昏了头脑,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年若兰见她醒过来了,便转身欲走,谁知道蒋彩萍却在后头叫住了她。
“今日多谢世子妃的搭救之情,我为曾经带给你的伤害道歉,希望你不要怪我,我这样的身份,也不配。”
年若兰听了她的话,嘴角微微抿了抿,只是到底没说什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等到年若兰走了很久,蒋彩萍才从美人榻上站起来往外头走,刚走到门口就被人迎了上来,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年若兰给她租的马车,她的心里这会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倒是年若兰回到云府之后,才发现云亦正满脸焦急的等在那,瞧见她好好的过去,才松了口气。
“阿若,你这次怎么出去了这么久时间,你的身子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吧?”
年若兰摇了摇头,上前牵住了云亦的手。
“我今天去见了个人,那人说胡凤翚如今投身到了八爷的麾下,恐怕会对年家不利,我想着……”
还不等她说完,云亦忽然用手掌封住了她的嘴巴。
“你不必再说,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便是。”
对于处理这样的事情,云亦还是十分的得心应手的,更何况这事关乎年家,他此刻已经想好了人选了。
将年若兰哄睡之后,云亦就出了府,一路疾驰到了雍亲王府。
雍亲王府的门房自然知道他的身份,连拦都没敢拦,就将人放了进去。
正巧胤禛刚刚从外头回来,这会儿正在书房处理一些事情,听说云亦过来了,连忙就让人过去请。
云亦过来之后也没跟他兜圈子,将年若兰给他说的消息都原原本本的透露给胤禛,甚至,他还知道的更多。
就比如那位国舅爷隆科多,私下里也在暗暗的针对年府,想来定然是没存什么好心。
胤禛听他说起这些,本就淡漠的神情更冷了几分。
隆科多之所以针对年家,说针对的还是年世兰,为了一个女人就这样不管不顾,胤禛的心里是十分不耻的,因此听云亦提到他,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只是这件事情说起来,年家也是受了无妄之灾,他是断然不会看着他们出事的,年羹尧出事就已经够他内疚的了。
“这件事情你不用过问,我来处理。”
“你若是能处理更好,只是你府里头这一堆烂摊子,若是到时候给你使了绊子,可就不太好了。”
胤禛府上的女人,还真没有一个省油的灯,最省油的,恐怕还是阿若的妹妹了,若不是有胤禛护着,在这个雍王府里头,只怕她也难活到如今。
胤禛自然知道云亦是什么意思,倒是没为自己申辩什么,只是心里头已经默默的有了打算,这事情他是一定会处理好的。
一场呼之欲出的风波就因为蒋彩萍的一句话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八爷那里疑心是胡凤翚所为,对他便不多重用,胡凤翚在府里清查了一遍,都没有查出来个所以然。
毕竟任他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事情居然是蒋彩萍传出去的,毕竟这个人在他的心中,也就是个将死之人,他和母亲如今早就在物色新的胡家夫人的人选了。
好不容易攀附上了八爷,谁知道竟然被这样一件事情给毁了,胡凤翚这会儿别提多恼火,连着在府里头摔了不少的东西。
他院子里头伺候的人都熟悉他的脾气,知道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上前去打扰他,否则若是因此落了顿打,那可都是自找的。
这位爷,可不是前些年的好脾气了,如今就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
云亦等着这件事情彻底的处理妥当,才去同年若兰说了,免得她是个心思。
年若兰知道这事情多亏了胤禛,便让云亦去准备些谢礼,却被云亦想都没想的给拒绝了。
“这事情本就是他该做的,他就算不做,我也是要做的,谢礼就不用了,你送过去他没的生气,左右都是一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
年若兰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倒是没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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