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烟方才被亲的七荤八素,又被萧九年告之,他甚有天赋,烟烟好奇心甚重,当然好奇他是如何天赋异禀。
两人还是男上女下的暧昧姿势,烟烟惧寒,故此萧九年今晨一早就命人烧了地龙,此刻,内室温热如阳春三月,这对一个血气方刚,且比寻常男子更有“天赋”的萧九年而言,无疑是考验。
上辈子他等了她两年,那两年可当真不太好过。
萧九年虽是自诩自制力惊人,但心尖上的姑娘在怀,他办不到坐怀不乱,柳下惠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目光落在了美人微肿的红唇上,萧九年俯身,像是在惩罚烟烟招惹了他,咬住了耳垂,可怜的小珍珠在男人唇.齿间变了样子。
烟烟吃痛,但与此同时伴随而来的颤栗与酥麻更是令她备受煎熬,“哎呀,疼……”
长嫂告诉她,头一遭难免会疼,萧九年又是武将,自是比寻常男子更为勇猛一些,故此,长嫂还给她准备了一瓶药膏子。可万没想到,连耳朵也会疼。
烟烟红着小脸,很想催促萧九年,时辰不早了,是不是该办的事都赶紧办了?明儿还要去齐王府敬茶呢。
萧九年从烟烟身上下来,他平躺着,将烟烟圈入怀里,力道很大,似是存心不让她乱动,男人低哑着嗓子,“快睡,你听话。”
烟烟什么都准备好了,而且方才还是萧九年扒了她的衣裳,现在又说不要,她感觉被他给戏.弄了,“你……”
“哼!”
烟烟使劲翻了个身,背对着萧九年。
萧九年看出她的意图后,并没有制止她。
男人轻叹了口气,如此也好,省得被她撩的束手无措。
萧九年难免又想起上辈子烟烟刚刚失智那会,起初他可当真是忍的煎熬……
***
次日,太子与燕王被流放的消息已是满朝皆知。
齐王是在皇宫醒来的,得知太子昨夜逼宫,他整个人都是懵的,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直至回到齐王府,齐王仍觉得自己才将将醉酒梦醒。
今日新人要敬茶,齐王洗漱一番就来到了前院,却被小厮告之,“王爷,九爷派人过来送了口信,说是今日天寒地冻,这敬茶礼就免了。”
齐王,“……”
昨日不曾拜高堂,今日就连敬茶也免了?
齐王想要发作,但一想到昨夜是萧九年带兵救驾,且太子与燕王皆被流放,那么如今圣上的几个儿子当中,着实找不出成器的了,加之……萧九年身上也流着萧氏皇族的血,齐王免不了多想。
而且越想越是慌张激动。
这老九如今这般目中无人、嚣张横行,该不会是看上了那个位置吧?
齐王淡定的坐在藤椅上,年少时候他也想过那个位置,奈何本事有限,蹉跎了大半辈子只能当个闲散王爷,倘若萧九年当真坐上那个位置,那岂不是意味着他自己也间接的成了“太上皇”?
如此一想,齐王沉浸在自己给自己编织的美梦里不可自拔,非但没有怪罪萧九年,还命人给一对新人送去重礼,“来人!去本王私库取几件顶好的宝贝,给老九送过去,这两日天寒,就让他莫要来回奔波了,不必敬茶。”
***
烟烟醒时,察觉自己还在萧九年的怀中。
昨夜的委屈总算是得已好转,倘若她醒来时,已不见萧九年的人影,估计今日还得闹上一次。
九年哥哥的身段当真是极好看的,他的中衣敞开,半截胸膛外露,健硕修韧的肌理近在眼前。烟烟见此景,总是控制不知自己的手,她想要干点什么。
“醒了?”男人低醇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紧接着烟烟的.细.腰.被捏住,她被萧九年往上提了提,如此,两人就面对面,四目相对了。
第一次同床共枕,似乎并不是很陌生。
烟烟喜欢与萧九年亲近,但一想到昨夜还有一桩没有办完的事,烟烟又是一阵委屈,“你作甚呀?一会就要去给王爷敬茶,你还不快些起来。”
烟烟推了推萧九年,不准他再靠近。
只碰,却不吃,这到底是什么个意思嘛?
萧九年轻笑,明知她的小心思,但并不揭穿,“不必去敬茶了,你好生歇着,昨日累了多睡一会。”
烟烟心里嘀咕:昨日什么都没干,哪里累了?
萧九年此前并不受齐王待见,年少时候受了不少苦,不去敬茶也罢,反正烟烟也不是那种恪守礼节的人。
“我要起来!不睡了!”烟烟委屈顿生,萧九年还欠她一个洞房,她这样的人就是受不得半点委屈。
萧九年,“……”
烟烟的低落情绪持续到了第二日,这期间萧九年还去上值了,这无疑让烟烟更是抑郁。没有等到回门日,烟烟就带着她的陪嫁仆从,收拾了包袱先一步回了将军府。ωWW.miaoshuzhai.net
女儿提前归来,大将军夫妇二人自然欢喜,但见烟烟似是不悦,宋家人也不敢多问。
宋熙唆使了宋家少夫人去问个明白。
作为嫂嫂,宋少夫人自是关切小姑子的婚后生活,她素来直接,便问,“烟烟,告诉嫂嫂,可是萧九年欺负你了?”
烟烟见到了自家人,所有委屈顷刻爆发了出来,扑入宋少夫人怀中,哭诉道:“他若是欺负我倒是好了!嫂嫂我心里苦!”
宋少夫人,“……”
小半个时辰后,宋少夫人总算是问出了所以然,她安抚了一会烟烟,就去见了自家夫君。
宋熙问道:“烟烟如何了?她与妹夫可是闹了矛盾?”
宋少夫人欲言又止,但她忍不住,“夫君,你千挑万选出来的妹夫……压根就不行啊!”
宋熙云里雾里,缓了小片刻才猛然惊觉,“噗-”喷笑了出来,简直就是幸灾乐祸。
这个乌龙闹大了……
宋熙狂喜之余,倒也觉得萧九年言而有信,还当真的打算等上烟烟两年。
***
雪过天霁,冬日艳阳高照。
萧九年的马车停在宋府大门外时,小厮以最快的速度通报了宋家人。
新姑爷登门,宋府立刻设宴。
“姑爷,将军与公子正在堂屋等着呢。”小厮恭敬道。
萧九年去了前厅,他知道烟烟因何跟他闹脾气,也怪他低估了烟烟对风月之事的执着。
宋将军越看萧九年越是满意。
太子与燕王被贬,皇后给宋将军施压,宋将军并未放在心上,太子能做出如此没脑子的事,注定成不了大器,大楚江山需得能人继任。
宋将军多看了萧九年几眼,思及圣上这两日对萧九年的态度,他的心绪更是千回百转。
“岳父,我要去见见烟烟。”萧九年无心聊其他,他也知道宋将军想要跟他说什么。
宋将军只好暂时作罢,再者,他也不便直接问出萧九年今后的打算,万一萧九年当真想要那个位置……
“也好,这丫头脾气大,嫁人了也如往常一样,你多担待些。”宋将军嘴上虽这样说,但对烟烟没事就往娘家跑的“坏毛病”很是满意。
萧九年离开之时,对宋熙点头示意。
宋熙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萧九年喊他一声兄长,莫名失落。
“父亲,咱们就这样让萧九年去见妹妹了?”宋熙问。
宋将军瞪了他一眼,“不然呢?烟烟嫁人了,咱们宋家不可能护着她一辈子,她日后过的如何,得看她的夫君了。”
***
“小姐!小姐!姑爷他来了!”水墨撩开珠帘兴奋道。
她当然不会揭穿,自家小姐这都等了许久了。
烟烟正趴在小几上发愣,一听这话,立刻坐直了身子,露出一副高冷漠然之态。
萧九年一踏足闺房,就看见了小妻子冷漠的一张脸,“都出去,无我吩咐,不得进来。”
水墨与水画会意,两人离开时顺便合上了房门。
烟烟不想表现的小气家子,但就这样和好,又显得很没面子,可萧九年一靠近,她就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你、你来作甚?”
萧九年对旁人一向没甚耐心,烟烟是个例外,“今晚我跟回去,嗯?”
小姑娘可能根本不懂什么叫夫纲,萧九年又说,“烟烟,你已经嫁给了我,是我妻子,以后不可随便离开我,听见了么?”
嫁、妻子……
烟烟脑子全是这些字眼,她仰面质问,“不过就是有名无实罢了!”
萧九年唇角一抽,高大的身段突然前倾,将烟烟一点点的逼到了软榻上,“不准闹了,再闹就当场办了你!”
他已经够煎熬了,小混账还这般撩拨,萧九年并不认为自己一定能等到两年之后。
烟烟才十四,胸无大志,没甚尔虞我诈的心思,她就是个一时间陷入情网的痴傻女子,被这话一挑.逗,立刻就红了小脸。
萧九年挨近的很近,突然,烟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上蹭了蹭,她睁大了眼,想起了嫂嫂同她说过的那些事……
“你、你不是不行吗?”烟烟语无伦次。
萧九年拧眉,“……”
他还没试,她这就说他不行了?
这时,门外响起水墨的声音,“小姐,姑爷,前院开席了。”
明日才是回门日,但宋府没有那样多的规矩,姑娘与新姑爷登门,自然是要设宴。
又因着天色已黑,晚饭过后,宋将军提出让小夫妻两人就住在宋府。按着大楚民间规矩,新婚夫妇不宜在娘家同住一屋,故此,下人给新姑爷收拾了客房。
此事让隔壁的齐王陷入深深的郁闷之中。
萧九年不给他敬茶,老丈人家倒是跑的勤快!
***
次日才是真正的回门宴,宋将军一大早就命人在巷子口点燃了炮竹。
开席时,隔壁齐王府一家子也都被邀请了过来,萧九年鲜少饮酒,但还是陪着宋将军喝了几杯。
宋熙不断给宋将军使脸色,男席上几人,萧九年也就只给宋将军几分面子,要想灌醉他套话,只能是宋将军出手了。
宋家百年忠烈,一身傲骨,即便太子是宋将军的嫡亲外甥,宋将军深知太子秉性,也并未扶持。眼下朝中都在流言蜚语,称萧九年有篡位之心,故此,宋将军这才出此下策。
大半个时辰后……
齐王没能挺住,最先醉倒昏睡了过去。
几位公子随后缴械投降。
宋熙喝到快吐了,也不见萧九年有任何醉态,他站起身,面带笑容,身子摇摇晃晃,醉态百出,“父亲,我敢保证,九年不是那种人!九年是我的看好,放眼京城……不!放眼大楚,没人比他更优秀!”
说着,宋熙也倒下了。
宋将军神智不清,也觉得儿子所言在理,笑了笑也眯了过去。
萧九年起身离席,淡淡扫了一眼昏睡一片的众人,吩咐道:“来人,将王爷与宋将军安顿好。”
这几人想要问什么,他心知肚明。
皇位……
他哪里真的想坐?
无人能胜任,他这个老祖宗只能重操旧业,万不能将萧氏皇朝被一群不肖子孙败光了。
***
回府的路上,烟烟远离了萧九年些许,虽然他身上的酒味不难闻,但烟烟不喜萧九年饮酒。
“往哪儿跑?过来。”
萧九年长臂一伸,将小妻子捞进怀里,眼下正当是一年之中最严寒的时候,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倒是别样舒坦。
烟烟拧着小眉头,控诉道:“听说,我爹爹与阿兄都醉昏过去了?你怎能那样?”
萧九年耐着性子替自己辩解,“是他们非要灌醉我的,又非我主动,奈何酒量不够,烟儿是不是错怪我了?”
烟烟,“……”
她不答话,萧九年静静抱了一会,就在烟烟以为两人相安无事时,耳垂突然落入虎口,小珍珠被人咬住,又疼又烫。
烟烟本能的缩起脖子,可下一刻她的脖颈也沦陷了,此时的萧九年比寻常热切的多。
烟烟又惊又怕,洞房还没成,总不能就在马车里……
“你不要这样,我还在生气呢!”
萧九年低低轻笑,到底没有继续如何,埋首深吸了几口女儿香,低低道:“你乖些,不要与我生气,过阵子我带你回“家”,到时候你与我再把那桩事给办了。”
他当然不会再等两年。
就算是他等得了,烟烟也不会等。
烟烟只当萧九年是喝醉了,什么叫过阵子回家?他们眼下不正是要回家么?
***
转眼冬去春来,又到了烟烟生辰,这一年她十五了。
萧九年虽然没与她做真正夫妻,但每晚必然回府睡觉,烟烟自诩是个美人,倒也没有怀疑萧九年在外面寻花问柳,加之她已经数次见识到萧九年的男儿本色,也不再怀疑萧九年有某方面的隐疾。
但新婚夫妻之间,每晚同床共枕,她难免想入非非。
一日没圆房,她总觉得有一个未了的心愿。
这一天早朝,老皇帝当众颁布了一道圣旨,因他膝下无出息子嗣,遂将太子之位给了萧九年。
历朝历代,倒是有这样先例,过继亲王子嗣继承大统,加之萧九年如今手握重权,又有将军府全力支持,朝中即便也人提出异议,但改变不了老皇帝的决策。
但老皇帝绝口不提过继一事,他可不敢让太.祖父给他当子嗣。
又过了几个月,等到时机成熟,朝中再无异议之时,老皇帝又下一道禅位圣旨,昭告天下退位让贤。
***
得知自己当上皇后的烟烟是懵的。
她从没有这样大的野心抱负,起初对萧九年好,也是因着她梦见过上辈子的一些事,知道萧九年对她好。
后来少年愈发俊朗无俦,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姑娘家,喜欢俊美男子也实属正常。
被宫人簇拥着来到未央宫时,烟烟环视四周,总觉得有种身处梦境的不真实感。
老皇帝退位,后宫的妃嫔们也皆被遣散,只留下几名太妃陪伴左右,眼下的后宫几乎是空置着的。
“娘娘,皇上待您当真极好,奴婢听说这未央宫曾是天齐帝特意为他的皇后打造,后来便成了历代皇后的住所。”水墨笑道。
谁又能想到,曾经齐王府最不受待见的外室子,会坐上大楚龙椅的位置上。
其实,烟烟并不喜欢萧九年当皇帝。
皇帝都有三宫六院,她不喜别的女子挨近他的男人。
入住未央宫的当日,烟烟神情黯然,胸口堵闷得慌,还时常会冒出阵阵酸楚,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什么了,这个地方似乎会让她悲春伤秋。
就好像,她曾在这里丢失过什么最宝贵的东西,或是错失过什么人。
“皇上驾到!”殿外,立侍尖锐的声音响起。
烟烟还未参加正式的封后大典,身上穿的还是寻常时候的衣裳,她梳着妇人发髻,但容貌娇妍稚嫩,妩媚中带着些许稚气,一身粉色衣裙衬的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个精致的小姑娘,无半分皇后的威严。倒是个粉雕玉琢的小美人,让男子瞧见了就想好生呵护。
萧九年着一身帝王玄色常服,衣摆绣着龙抓,宽大的腰封配以腾龙墨玉,换了这一身衣裳,整个人透着肃重与威严,还有不可忽视的矜贵。
“都退下吧。”萧九年吩咐道。
烟烟可能有些认生了,不知如何与这样的九年哥哥相处,支吾了片刻方才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萧九年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因为动作过猛,撞疼了烟烟的小鼻子,男人垂眸看着她,“你我之间不必这般。”
烟烟心里这才好受了一些,“你、你怎的来了?不是应该在御书房见大臣么?”
萧九年哪会不知她的小情绪?
政务枯燥,他上辈子就已经不喜皇权,如今也是无奈之举,自己的江山,自己不守,谁来守着?
昨年去岁,萧九年已经暗中查过所有皇嗣直系血脉,没有一个是可以扶起来的。
他只好自己上阵。
萧九年轻笑一声,哄道:“任何事都没有你重要。”
情话一惯动听,十五岁的小姑娘更是受不住这样的甜言蜜语。
烟烟羞涩的低头,嘟囔道:“以后宫里进了新人,你还不是会遗忘我?”
下巴被男人轻轻挑起,萧九年如今是年轻的体魄,但芯子却不是,有些事还是直接了当比较好,“你早日给朕生两个孩子,朕已下旨废除选秀,以前只有你一个,现在只有你,以后也只有你。”
烟烟,“……”她大概要醉了,这样的情话,怎么听都不厌的。
突然,烟烟身子腾空,她被萧九年打横抱起。
萧九年仿佛对未央宫了如指掌,轻车熟路就抱着她来到了寝殿床榻上,玉钩滑落,幔帐轻垂,萧九年不再忍了,他虽然才想起前世不久,但他与烟烟之间仿佛已经隔开过漫漫时间长河,历经百年,终于她又来到了他的身边。
烟烟期待已久的事,没想到会发生的这样猝不及防。
她还没泡花瓣澡,也没换上勾人的薄纱睡裙,可萧九年根本不给她准备的机会,以唇代替手,不一会功夫,就将她扒了一干二净。
萧九年起初给足了耐心,到底是不舍她初次承.宠,待到他埋首那处,察觉到烟烟被撩的迷迷糊糊之时,萧九年直.探.桃花.穴……
***
烟烟做了好些梦。
那些梦冗长,且又悠远。
可当她醒来时,又记得不太清楚了,只余迷糊朦胧的印象。
她身子很痛,就好像被马车辗轧过一遭,那事半点不如她想象的美好,到了后面,萧九年倒是面容欢喜,她却是丝毫不曾察觉到妙处。
“醒了?还疼么?”
萧九年太清楚她有多娇气,昨夜他的确是失控了,越是折腾的她泪眼汪汪,他却是难以自控。
真是白活了一辈子。
烟烟的桃花眼润着泪,呆呆的看着萧九年,哑声控诉,“昨晚,你怎的那样?”她怎么求,他都不依。
萧九年轻笑,“下回不了,朕给你上药。”
烟烟不答话,死猪不怕开水烫,任由新帝伺候着她沐浴更衣,新帝上朝后,她还是无力的躺着,累的只想躺到天荒地老。
***
烟烟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她又做梦了。
这一次,她的梦不再是混沌一片,也不是无数个画面交织。
她看见了年少时候的萧九年,可又不像是萧九年。
那少年一身锦缎长袍,面容冷清无温,手握一把宝剑,身形清瘦高大。
烟烟是仰视着他的,她还小,个头也矮,只能挨到少年的腰肢,“你长的可真好看。”
这是烟烟见到少年时的第一句话。
那少年孤傲的要命,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
画面突然一转,烟烟看见自己大婚的场景,在梦里的大婚,她似乎并不高兴,帝王心事重重的盯着她的眉目,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丢下一句话就走出了内殿,“你若不同意,朕不会逼你。”
梦里的烟烟,胸口顿时抽痛……
这时,画面变成了暮色十分,她光着脚丫子,身子骨不太利索,也不顾宫人劝阻,四处喊着一个名字。
“萧昱谨你在哪儿?”
“萧昱谨,你为什么要丢下我?”
“萧昱谨,你快回来!”
蓦的,那绝望的疼痛将烟烟唤醒,她猛然间坐起身来,泪落如雨。
帝王下朝了,他一踏足内殿,就见烟烟从床榻上下来,赤着玉足,像是使出所有力气朝着新帝一路狂奔,直直撞入他的怀里---她心之所向的地方……
(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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