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能无缘无故针对人类。”
所有的生死相搏背后都有一场交易支持,换个角度看,苏尔必定也得了某种好处。
沉思几秒,他捡起换下的旧衣仔细查看,最终在肩膀处发现一片桃花瓣。用力抖了抖衣服,很神奇,桃花瓣像是粘在了上面一般岿然不动。
试着用手指去触碰,倒是轻而易举地摘取下来。
苏尔:“自从进入副本,桩桩事情似乎都与桃花有关。”
纪珩重新提到了弄虚。
苏尔看了他一眼,沉吟说:“当初有一条线索是小心寄生。”
结合徐蕃的死相,隐隐映照了什么。想到这里手指轻轻在桃花瓣上揉捏,他敛了敛神:“会和这东西有关么?”
纪珩没回答,只说:“抽空去泡个温泉。”
苏尔颔首。
庙里的弟子暂时被打发出去,没人做饭中午靠吃方便面将就。
茶花公主在群里发消息说要午睡,让大家不用等自己。
“多大脸,”苏尔摇头:“好像有谁会关心他一样。”
随口一说,下一刻群消息却是发了过来:【杠精闭麦。】
苏尔愣了下,不止是他,有玩家先一步左顾右盼,可惜没有发现主持人的身影。
苏尔喉头一动:“他在我身上装了监控?”
纪珩:“也许只是做了一种合理的推测。”
“……”
吃饭说话影响效率,这会儿功夫唯一不受干扰的玩家便是朱语,别人还在动筷,她已经用纸巾擦了擦嘴角:“信息交换?”
贾看花挑眉:“又来?”
朱语:“一个人的力量终归有限。”她看了眼窗外面:“何况今晚谁都跑不了。”
黑夜一旦降临,恐怕寺庙会成为群魔乱舞之地。
贾看花视线扫过其他人。
苏尔:“我没意见。”
纪珩同样点头。
徐洋洋略有尴尬说:“我没什么发现。”
朱语:“先欠着。”
徐洋洋愣了下,不曾想她这么大度。
朱语语气风轻云淡:“两天内不还回一条有用的线索,我们孤立你就是。”
“……”
没等他尴尬多久,众人已经开始抱团讨论。
苏尔打开合照:“文成堂侧面出去就是拍照地,那里至少有两只女鬼。温泉里的鬼会操控水流,被缠上溺亡的可能性很大;还有温泉外的木牌,上面也附着个小鬼,本事一般,喜欢从背后偷袭……”
因为没有具体线索,他的内容主要是帮助规避风险,一次性说完一长串,唇瓣有些发干。
再一抬头,除纪珩外大家看过来的眼神都很微妙。
徐洋洋:“没记错的话我们才分别一个多小时。”
苏尔看了下表,给出精准报时:“一小时二十分。”
徐洋洋目露同情,所以这段时间他什么都没干,光撞鬼了?
朱语扔在桌上一个祈愿木牌,打破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木牌上面写着陆兰欣和赵薄的名字,中间还画了一个桃心。
“我和刘朗找到的,已经和住持确认过,从前在这里做斋饭的就叫赵薄。”
贾看花:“这点早上不就知道了?”
第一轮交换信息时,苏尔便说过关于陆兰欣和男友的故事。
朱语:“我们听得是一面之词,他也是听了别人的一面之词。”
贾看花以为苏尔会不悦,一偏头竟然在对方眼中看到赞同。
“陆兰欣可能会编造故事,”苏尔瞥了眼木牌:“有这个至少可以确定男女朋友的关系是真实的。”
贾看花想想觉得有道理,接着说:“我去了赵薄以前住的屋子,发现几本海外明星写真杂志。”
说着给了一个你们都懂的眼神。
朱语听后眉头拧紧:“如果辞职,应该会把这些东西带走。”
徐洋洋赞同:“不错,自打进入副本,我连硬盘里几百G的片子都删了。”
防得就是有天死在游戏里,家人报失踪警方查到了电脑。
“……”
等他们都发完言,纪珩才缓缓开口:“赵薄是主动辞职,住持说他辞职时正在找下一份工作。”
贾看花摸了摸下巴:“会不会是辞职过程中出了意外?”
可惜除了当事人谁都无法给出明确结论。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估摸着今晚不会容易度过,午饭后各自回屋休息。
半梦半醒间苏尔脑海中突然捕捉到某个念头,一睁开眼便看见纪珩正盯着墙上挂着的‘静’字。
“没睡?”
“刚吃完饭,睡不着。”
苏尔侧过身:“偷袭我的那只鬼穿着发型都是上个世纪的风格,死了应该有一段岁月。”
纪珩转过头看他:“你想撬开女鬼的嘴?”
“她知道的恐怕不少。”
纪珩想了想:“等你睡起来,我们去看看。”
苏尔很快睡了过去。
一小时后闹铃响起,因为梦中被厉鬼追逐,醒来的刹那他竟然有种解脱之感。
在去小树林的路上,苏尔的浴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风一吹,浴袍一角掀起,露出两条笔直雪白的腿。
林荫小道位置很窄,纪珩跟在他后面,总有种无端占了人便宜的错觉。
古怪的气氛还没来得及凝聚,空气中多出轻微的呼啦声。纪珩目光一冷,停下脚步用匕首在半空中一划,白色的绸缎轻飘飘落地。
树上的红衣女鬼愣了下,想不通为什么有人能割裂用阴气锻造的白绫。
纪珩根本没往上看,问了句:“就是她?”
之前就吃过女鬼的一次亏,苏尔冷笑:“想弄死。”
“……”
趋利避害同样是鬼的本能,万一老对头暗中煽风点火,再加上这两人她讨不了好。红衣女鬼转换态度,挥了下手上剩下的半截白绫,举白旗做投降状。
苏尔打开手机合照:“见过这两人么?”
合照里的地点一看就是桃树下,否认就是明着说谎,红衣女鬼眼珠一转点了点头。
苏尔指了指照片中的男人,询问赵薄的下落。
红衣女鬼做了个‘嘘’的手势:“不能说。”
正准备逼供,幽幽的叹息传来,桃树下出现一粉衣女鬼:“说了会魂飞魄散。”
纪珩轻声提醒一声‘规则。’
苏尔略带遗憾。
纪珩望着粉衣女鬼,问:“在我们之前,还有没有人来打听过他的下落?”
粉衣女鬼面色有些僵。
苏尔假意低声说:“反正有两只鬼,可以弄死一个恐吓另一个。”
两只女鬼脸色瞬间难看,最终粉衣女鬼开口吐出几个字:“相关部门。”
红衣女鬼骂了句贱人,居然抢答,于是也说了句:“还有一个民间组织,带头的是个老道士。”
苏尔拿出桃花瓣:“这东西有什么用?”
两鬼同时道:“不能说。”
转身离开时,纪珩忽然道:“永远别对鬼卸下防备。”
话音未落,拳头先朝后方扫去,远超临界点的武力值令空间发生轻微扭曲,想要从背后偷袭的红衣女鬼惨叫一声,卷入其中魂魄被割得四分五裂。
粉衣女鬼抖了一下,无比庆幸没有在第一时间出手。
路过一处亭子,一前一后进去坐下。
群里最新发了消息。
【茶花公主:距离天黑还剩两小时。】
后面跟着三个点蜡的表情。
苏尔眼神一暗。
纪珩温声道:“感觉出不对了?”
苏尔:“很闹腾。”
上一个这么活跃的还是熊孩子主持人。
停顿了一下,说:“你的必死局不会简单,他既然被游戏选定为本场主持人,不该这么沉不住气。”
纪珩笑容玩味:“主持人的名字都影射着某种自身特质。”
这点苏尔相当有体会,譬如月季绅士厌恶谎言,书海先生沉迷读书等等。
“茶花公主……”
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品不出什么东西。
纪珩只道:“情况不明朗前尽量少打交道。”
微风吹拂,不远处树叶花瓣柳絮被糅杂在一起,打着旋儿从地面晃过。
两人在凉亭说了会儿话,期间纪珩起身离开了片刻,再出现时手上拿着浴袍和毛巾。
苏尔:“泡温泉?”
“白天比晚上要安全一些。”
兴许因为先前茶花公主的威慑,再次进入温泉区,没有遭遇厉鬼暴动。
身子慢慢沉入水中,苏尔发出满足地一声喟叹。
水流很清澈,现在对外开放的温泉多是后来建造的人工泉,温度倒是最适合人的。
泡了有一会儿,温泉鬼也没有来找麻烦,苏尔思索是不是纪珩暗中将麻烦剔除了……心中闪过诸多念头,却没有深究的力气,浓浓的疲惫感席卷了全身。
他还保留着最后的理智,心道原来那些险些溺亡的人就是这种感觉。
溺亡?
两个字相当提神醒脑。
微微挣扎了一下,无果,苏尔换了种方式,动用魅力值开始漫无目地乱吸。几缕阴气被捕捉到,渗入骨子里。刺骨的寒冷让人心下凛然,瞬间便清醒了。
长吁一口气,苏尔后知后觉腰部发紧。一低头,几根连在一起的浴袍带子一头系在腰上,另一头绑着后面的大树,即便真睡了过去,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环顾四周搜寻熟悉的身影,最终目光定格在树上。
纪珩跳下来,手中握着些白絮状的东西。
“这是……”
纪珩在他面前摊开手掌,提醒道:“别离得太近,容易被吹进眼睛。”
苏尔轻轻用手指拨动了一下,发现全是白色的圆粒,内部为黑色斑块。
生物没白学,很快判断出:“风干后的虫卵。”
回想一路走来,空气中偶尔浮动着这种东西,乍一看还以为是柳絮。他的表情有些难看:“该不会它能在人体寄生?”
“刚找了只鸟试验了一下,进入伤口后存活时间很短,会被黏膜融化。”纪珩将白絮埋进土里:“不过鸟的精神会有短暂萎靡。”
苏尔:“神经麻痹?”
纪珩点头,凝视不远处的密林,随着太阳轨迹向西的移动,白絮越来越多。
“今晚会相当危险。”他的神情有几分严肃:“避无可避时,这东西会影响基本的肢体动作。”
就在这时,群消息再次发来。
【茶花公主:距离天黑只剩最后一小时。】
后面的蜡烛符号多出一倍。
苏尔眉头原是微微拧紧,此刻莞尔:“要不换个地方作客?”
四目相对,纪珩站在岸边:“随你。”
苏尔打开平板的时候,胳膊肘顶了下他:“有难同当。”
纪珩如他所愿,在网上不停发布帖,将当晚人贩子抢孩子的事情描述得玄之又玄,还加了不少渲染词。
“网民肯定当你在编造故事。”苏尔侧头欣赏远处风景:“不过相关部门一旦看到,多半会立马锁定你的IP。”
大数据下,很多在网上的言论都会经过关键字检索,再经专人进一步审核网民是否在传播违法信息。如果女鬼所言为实,上头应该早就高度重视过这件事,或许‘人贩子’,‘名家园’等词汇已经进入重点检索。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人疯狂在网上发帖,苏尔直怼网友,声称有惊天猛料爆出,还配了张温泉一角的照片。
做完这一切,比了个‘ok’的手势:“妥了。”
·
黄昏,夜幕降临前最后的余晖洒在天地间,绿荫掩盖下的寺庙,相当具有禅意。
咚。咚咚。
敲门声打破了寺庙的宁静。
住持疑惑开门,看到外面穿制服的人,将‘今日闭客’几个字吞了回去。
从走路姿势就可以看出,这些人不是普通民警,更像是训练有素的专业军人。
十分钟后,穿着浴袍的纪珩和苏尔被押走。
茶花公主站在门口,沉声道:“同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走在最前面的制服男子侧脸有道疤,说话时带着些煞气:“他们二人涉嫌编造、故意传播虚假信息。”
闻言茶花公主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一定是搞错了,都是我朋友,专门来庙里修身养性。”
男子冷笑:“我们赶到时,这两人还在发帖,人赃俱获。”
“……”
下一刻,茶花公主视线像刀子一样落在苏尔身上。
苏尔假惺惺做出抹泪的姿势:“虽然约好了要住禅房,但没想到现实如此残酷……我们今晚怕是要在看守所度过。”www.miaoshuzhai.net
被推搡着出门,即将跨出门槛的瞬间,他猛地回头:“茶茶,你就眼睁睁看着我们被强行带走么?”
语气悲痛,眼角却憋出了褶子,每一条细纹都在质问‘身为主持人,为何不说到做到’,‘拿出白天来的气势啊’……
总之,连闻讯而来的玩家都能从他的面部表情中看出千言万语。
徐洋洋内心直呼卧槽,一不小心说出实话:“我也想被带走。”
哥哥们,求带!
庙里太不安全,留下来今晚很可能要狗带的。
“……”
场面一度尴尬到死寂。
朱语小声提醒:“少说两句。”
没看主持人快要原地爆炸了么!
徐洋洋小心翼翼朝茶花公主瞥了一眼,果然看到后者脸黑得要滴出墨来,立时默默后退两步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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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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