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还没死。
宋若词来不及松口气,蹑手蹑脚的跟在了二人的身后,躲躲藏藏的找到了池君寒所在的那间仓库。
两个人光注意着蓝牙耳机里的通报,加上宋若词是女人脚步声轻微,也没发现后面跟了个人,让她跟了上来。
仓库外还有一些人在守着,大约是怕蒋云川再跑掉,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等不及了——
宋若词咬紧下唇,冲了过去。
立马有人发现她警戒了起来,冲上来反扣住她的手臂压在地上,宋若词一个怀着孕的弱女子,根本敌不过这些大男人。
被迫扬起头,才有人怔了怔,不可思议道,“少奶奶,你怎么来了?”
……
宋若词被人亲自护送到了仓库里。
贺进一眼看见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死活拦着不让她进去,“少奶奶,少爷在里边办事,请你在外头等等。”
宋若词面带寒霜,丝毫不惧道,“办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
“这……”贺进吞了口唾沫,无奈的笑了,“少奶奶,我们都是按命令办事的,还请你别为难我们,就一会就好,少爷很快就出来,你再等等,好不好?”
他挥了挥手,暗示保镖将她带走,可宋若词一甩手,几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动她。
一是因为她是池君寒的女人,正宫;二是因为她怀着孕,敢动池少的心尖尖,那可真是活腻了,下场比动了池少还惨烈。
贺进见状,沉沉叹了口气,哭笑不得道,“少奶奶,算我求你的,快回去吧,一会大少可要动怒了。”
“我既然来了,那就是不怕他动怒。”宋若词微微抬起精致小巧的下颌,眉眼间的春水瞬间冰封,“让我进去。”
贺进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正处于僵局时,里面突然发出了一声轰鸣的枪声,震住了每个人的双眸,贺进失神一瞬,眼前的女人已经疯了似的冲了进去,他拦不住,也不敢拦住。
只能大喝一声,给里面的大少爷提个醒,“少奶奶!”
宋若词早已管不着他们说什么了,她心里只回荡个四个字:完了,晚了——
蒋云川刚刚冲枪,应该还有救,只但愿他没有打在心脏上。
宋若词冲进去的刹那,便看见了躺在地上,还在微微抽搐的蒋云川,他不甘的瞪着充满血丝的血眼,与死神挣扎。
好像有熔浆焊住了宋若词的双足,她身子一颤,险些往后栽倒,凭着最后一点力气拿起手机,拼命按下119。
可惜没有打出去,电话就被一只大手强行挂断,她也被人扯进了怀中。
那怀抱的气息如此熟悉温柔,还带着不曾消弭的烟草气息,虽然不再清冽,可厚重的想让人紧紧抱着。
但宋若词此刻,只有眼泪从眼眶中涌出,她懵懵的被人抱住,呆若木鸡。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男人喑哑的语调像一支贯穿心脏的箭,宋若词的心忽然疼到无法呼吸,她一点点推开他,泪眼婆娑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池君寒眉梢一蹙,深刻而漆黑的眸浓浓的望着她。
”我问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他最不该死,池君寒,你想当杀人犯吗,你居然对他开枪!”宋若词歇斯底里道,“他死了你就会好过吗!”
池君寒眼中的情愫,从惊愕,到自嘲,最后转变为冷漠,他扣紧了手中的枪,舌尖死死压着上膛,才不至说出狠话来,“杀了他的确能让我好过一些,为了你,当杀人犯也未尝不可。”
“你这个疯子!”宋若词咬牙切齿,大颗的眼泪夺眶滚落,“你不如杀了我!”
池君寒气息陡寒,“你不知道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少,我也未必要你一一都清楚,你何必要逼我?”
“因为你杀了他,池君寒,我从未想过你会当杀人犯——”宋若词轻轻摇着头,身子摇摇欲坠,“你不是我想的那种人,你给我看见的都是虚伪的,你的本性太残暴了,我真讨厌这样的你。”
“讨厌……”
池君寒轻微勾唇,冷笑溢出饱含磁性的嗓音,“这句话,你是不是早已想说,在心中重复了无数遍?”
他抬起手中的枪,枪口微微往下压去,正落在蒋云川的胸口,嘲弄道,“你不想他死?是心里还有他,因为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所以连心也不舍得分给我是吗,从头到尾我都是一个笑话,自导自演、心甘情愿,就为了博你一笑?”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但你不能杀了他,你杀了他就沾了血,你没法再干净了!”宋若词呼吸急促道。
她并不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属于谁,也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他。
他这样本应如天上月的人,不该沦落成杀人犯,他应该干干净净无人可挡,为什么要因为一个蒋云川脏了手?
“够了!”池君寒勃然大怒,快步上前,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对视道,“你想要的是什么?让他活着,然后看着你的孩子生下来,让我想想,你是不是还希望我到时候放了你,让你和他一家三口团聚,幸福圆满的过完下半辈子,我告诉你宋若词,你休想,你现在是我的女人,就算死,我也不会放过你!”
“你这辈子都休想再和他双宿双飞,除非我死。”
他笑的凉薄,宋若词第一回知道,原来有人的笑容亦是一把刀子,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她怔怔的垂下泪眼,嘴角扯开一抹脆弱的弧度,如展翅的碟,美丽却也单薄。
池君寒很满意她的表情,眯着眼睛,举起手枪,再次对着一动不动的蒋云川扣动扳机。
宋若词狠狠推开他,张手挡在了蒋云川的面前,面容苍白道,“我求求你,不要一错再错了,好不好?”
池君寒压着板机的指尖在颤抖。
眼底的温度,也在一丝丝变的冰冷刺骨,宛如能割开宋若词的胸膛,看看她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
为什么多少热血,也捂不热她这颗心脏?
“你要护着他?”他的字眼从齿缝中挤压出。
宋若词没有回答,只是苦苦张着手,没有放下。
他与她对视良久,却还是他先放下枪,下颌线与后槽牙绷的几乎粉碎,冷笑道,“你很好,宋若词,我真没想到。”
“你就这么爱他。”
宋若词恍若未闻,见他放下了枪,也虚弱的放下了手臂,摇摇欲坠的撑着身体。
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一双崭新精工的皮鞋,落在她眼前不远处,宋若词半跪坐在地上,疲乏的抬头看去,落在那双深邃无际的眼眸里。
他的眼睛又冷又清,不带有一点感情,原来他无情的模样是这般的,宋若词觉得陌生,可也没有力气再说什么了。
她耳边嗡嗡的,满是耳鸣声,一丝一丝侵占了她的意识。
“如你所愿,他没死,我甚至没打算杀他,只是给他打了麻醉枪,送他去见警察而已——如果不是这一枪,我还真不知道你对他情深似海,胜过一切,宋若词,你还真是没良心。”
宋若词什么都听不见,只看清他的薄唇一张一合,眼风犀利如刃,她撑不住了……
她闭上眼睛,脸色苍白的往后倒去。
池君寒毫不犹豫的回过头,大步如风的走出仓库,身后传来贺进的惊呼:“少奶奶,你怎么了?”
他脚步一顿,心中似乎有肉被生生剜去,剩下的,已痛到麻木,没有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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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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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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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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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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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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