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定定的看着她,看的她心里都发毛了,才问道,“坐在这儿的感觉,怎么样?”
真是一道送命题——
宋若词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还、还不错?”
“是吗?”池君寒眼角上挑,笑的淡定,“那你以后就在这儿上班,不用跟外面那群人混在一起了。”
他的指尖从宋若词屁股下的椅子,扫过墙壁,扫过陈列着装饰品的展柜和落地玻璃窗。
将总裁办的一角一落都囊括在内。
轻描淡写道,“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属于你,你可以随便使用。”
宋若词吓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却被池君寒压在了椅子上,“还是不了吧,这是总裁办公室,我在这儿办公不合适。”
“你是总裁夫人,有什么不合适的?”池君寒眯眼看了她一会儿,忽然道,“还是说,你想要独立办公室?”
现在秘书办有独立办公室的,只有贺进,别人都没有这个殊荣。
而贺进总陪着池君寒,自己的办公室几乎呆不了多久。
宋若词想也不想的严词拒绝,“不用了!我的工位呆着挺好的,通风透气,坐北朝南,阳光很好,正适合我!”
被女人拒绝了好意的池君寒,虽然没什么表情,却总让人觉得冷冷的,“随便你。”
“不过今天得呆在这儿陪着我,直到下班。”
池君寒说一不二,居然真的把她一整个下午都留在了总裁办里,宋若词难以想象明天同事将会用怎样的目光打量她,不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不用工作的感觉真好——
比起在电脑前盯着屏幕疯狂输入核对,坐着喝茶,看美男办公的待遇,显然好爆了。
下班的时候,池君寒还要应酬,让贺进先送宋若词回去,而宋若词半路下车去了医院。
今天唐肃清的事,让她心里很乱。
病房中,不再是空无一人的样子,而是多出了好几个特殊护工,将唐千爱伺候的像在家里一样。
唐千爱看见她来了,柔柔一笑,“下班了?正好我要吃晚餐,我们一起吧,家里阿姨菜煮多了,我一个人分也吃不掉。”
之前唐千爱一直瞒着唐肃清自己住院的消息,每日三餐只能由护士配送。
而现在,一盒盒的饭菜几乎要铺成满汉全席,带着食物香气的空气卷入人的鼻腔,令人拇指大动。
唐千爱竟然没有一点怪罪她的意思,还热情的拉着她吃饭,宋若词站在门口,迟疑的不知道该不该走进去。
“愣着干什么,快进来呀。”唐千爱招了招手,将鱼肉和黄豆猪蹄都摆在她的面前,“听说孕妇吃这些好,你快都吃了。”
唐千爱眼睛亮晶晶的,期待的看着宋若词。
在那种目光之下,宋若词喉头发涩,往后退了两步,“对不起,千爱……”、
唐千爱一愣,不解道,“什么?”
宋若词转身跑出了病房,被自责揪紧的心脏一阵阵的发痛。
或许唐老爷子说的没错,她真的是罪魁祸手——如果当初不与徐婧苒闹的不可开交,是否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她失魂落魄的走出医院,轻轻摸上了温暖的小腹,“宝宝,妈妈该怎么办?”
一辆车忽然奔驰而出,奢侈的车面闪烁着夜灯反照的光泽,宾利车窗下降,唐肃清严穆的面孔,出现在了窗后。
“池太太。”
宋若词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警惕道,“您有什么事吗?”
这儿的路那么宽,他非要停在她的面前,足见不是偶遇,就是奔着她来的。
唐肃清灰白的头发更添了几分冷清,他目光如鹰,嘴角却勾出淡淡的笑,“池太太有时间吗?”
“没有。”宋若词立即道。
“没有,那也请你挪个时间给我。有个地方,唐某想请池太太去看一看。”唐肃清言语之中,满是容不得旁人质疑的口吻。
宋若词听的心跳如雷,预感不好,丢下一句“我没有时间”之后,便匆匆转身。
唐肃清对她的反应早有预料,冷哼一声,冲着身侧的两个保镖一点头,两个大汉立刻从车上走下,不由分说的扣住宋若词的肩臂,将她压上了车。
车门关上,嘴被堵住,连窗户也眼睁睁被合上……
宋若词绝望的四处乱蹬,愤怒的看着一动不动的唐肃清。
唐肃清看着她的眼神很冷,像十二月夹着雪的北风无情刮过,他一个示意,捂在宋若词嘴上的手被拿了下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池太太,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宋若词大口喘息着,身体一阵阵发颤,“你到底想怎么样,绑架?逼我承认?你的算盘都打错了,我没有做过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干的,哪怕你逼我,我也绝不会说出一个昧良心的字!”【妙】 【书】 【斋】 【妙书斋】
车内的温度,陡然降了几分,唐肃清半垂着眼,纵横的皱纹更添森严,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或许池太太到了目的地,就不会再这么说了。”
目的地?
是什么地方?
宋若词张口要问,唐肃清淡淡一侧目,保镖又将她的嘴巴给堵上,宋若词呜咽了一路,直到车停下,她才被人押下了车。
夜幕之下的郊区分外凄清安静,如同堡垒般的建筑立在孤月中。
门口站着巡逻警,楼顶还有扫描灯,在沿着四周不断交叉扫查。
宋若词看清了建筑上的字——女子监狱。
保镖将宋若词放开,她差点被推倒在地,支撑着身体爬起来,朝着唐肃清问道,“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唐肃清平时总是笑若佛陀的脸上,拟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冷笑,“带你见一个人。”
“见谁?”
“进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这儿的人显然被唐肃清打点过,对宋若词视若无睹。
宋若词尝试着做过一些表示自己被绑架的动作,狱警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最后,狱警将她与唐肃清二人,单独送进了探监室,防弹玻璃横穿中央,里面已经坐了个女人。
形容枯槁,嘴唇干裂,两眼浮着黛青色,好似受了不少折磨。
宋若词辨认了好一会,突然心尖一凉,这不是徐婧苒吗?
刚来不过半个月,怎么都比折磨成这样了?
唐肃清拄着龙头拐杖,阴沉的眸在两个女人间相互扫视了一眼,端端正正的坐在了一旁的等候席上。
而面对着徐婧苒的那把椅子,留给了宋若词。
宋若词僵了半晌都没有坐下,徐婧苒见到她似乎很兴奋,黑白分明的眼珠迸射出幸灾乐祸的光彩。
“既然都来看我了,不如坐下来,好好说说话吧?”
一头是徐婧苒,一头是唐肃清,宋若词夹在里面,跑都跑不掉。
她意识到这个现实,皱皱眉头,被迫坐了下来,“是你要见我?”
徐婧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是我要见你,我拜托唐老爷子,千辛万苦,也要见你一面。”
监狱这样阴冷的地方,总让人身心不适,宋若词被她阴森的瞳孔盯的难受,忍不住别开了头,“案子已经结了,你见我又有什么用?”
徐婧苒嘴巴张大,故意露出震惊的模样,“案子结了?不不不,还没有结,真正的凶手可还没有逮捕归案,怎么能结?”
宋若词大脑里的神经突然绷断,呼吸突然紊乱了起来,“我听不懂你的话。”
“我说,凶手是你,而你还逍遥法外,这案子如果结了,岂不是一桩彻头彻尾的冤案?”徐婧苒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口,声音毫无起伏,却听的令人心惊肉跳。
宋若词不可置信的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前,“你在胡说什么?你疯了?”
“我是疯了。我要是不疯,怎么会被你陷害!”徐婧苒忽然瞪大眼睛,咆哮道,“都是因为你!是你嫉妒唐小姐,是你提前探知了她的行踪,知道她心善,才故意引导我泼的这杯咖啡,现在唐小姐受伤,我也锒铛入狱,你才是最大的赢家!”
她疯狂的拍打着防弹玻璃,像要把宋若词生吞了一样,“唐老爷子,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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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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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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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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