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就僵硬在床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次的老师就是管家吗?
要学习的内容是什么?
管家不会觉得他突然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
管家看到了费姝脸上的疑惑,但并没有急着解答。
身材高挑的男人推着车进来,语气温柔有礼,还带着并不显得冒犯的惊讶:
“我以为您会再睡一会儿。”
倒是很符合费姝平时的习惯。
如果不是因为道具和“学习”,他应该会赖床。【妙】 【书】 【斋】 【妙书斋】
一直到贴心的管家担心小少爷娇贵的胃,无奈过来催促。
小车上放着今天小少爷要穿的衣服,几朵花瓣上还滚动着露水的花,以及一些生活用品。
费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衣。
的确,穿这样的衣服不管做什么都不太方便和正式。
费姝想下床拿衣服,正在找自己的家居鞋,结果余光里,“小车”已经到了他身边。
他正要伸手去拿衣服,随即认识到一件事——管家先生明明已经走向窗边去拉开半扇关着的遮光帘,这辆“小车”是怎么自己走过来的呢?
费姝一呆。
抬头仔细去看,才发现这辆小推车不同于日常见过的那种小推车,这是一辆完全由植物组成的小推车。
滚动的轮子大概是木头材质,更精细的机括费姝认不出来。原本以为的金属架子全是各色藤蔓,这些藤蔓并不是纯粹的装饰品,粗细相交,组成的小车有模有样。
甚至像是某件在植物艺术家手下创造出来的艺术品。
但这件“艺术品”并没有放到现代艺术展中供人观赏和点评,而是放到了生活中使用。
不过如果真的拿去展出也会吓到很多人——
因为这些藤蔓会动。
准确来说,这些藤蔓是有生命的,是这座城堡地下的一部分。
费姝跟这些藤蔓算是老朋友了,想到什么,脸都有些不自然地发红:“嗯……早上好。”
“没关系,衣服就放在这里吧,我自己拿就可以。”
苍翠的藤蔓开始小小地摆动藤蔓末端,显然很高兴费姝还记得他们。
【宝贝在跟我打招呼。】
管家已经拉开了一边的窗帘,自然光洒进屋内,视野清楚很多。
略硬的鞋底和地面接触,发出有些沉闷的响。
声音并不大,但已经足够。
原本在小主人的单纯和纵容下兴奋过度,甚至开始肆无忌惮地蔓延,隐隐接触到洁白床单的藤蔓一滞。
仿佛被火燎了,或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克星大魔王,倏忽潮水般退去。
地面重新干净。
费姝一无所知,看着背光走过来的管家,茫然:“嗯?”
睡衣还没换,金贵的小少爷睡觉并不老实,领口漏了一小片奶白的皮肤,被自己睡得闷出点粉意。
莹□□致的锁骨也在外面,宽大的领子显得脸更小了。
懵懂地迎着视线看人,一只手就能掬起来一般。
【一来就看见笨蛋美人犯迷糊现场】
【姝宝早安,啵啵】
【管家不会把自己给憋黑化了吧】
【黑化……诶嘿嘿嘿……小黑屋……超市宝贝……嘿嘿嘿】
【每天在苦茶子里游泳】
管家在合适的距离,克制地停下脚步,眼神深邃:“您该换衣服了,毕竟今天并不清闲。”
费姝被哄得迷迷糊糊,坐在床上仰着脖子,让忠心耿耿的年轻管家给解开了一颗睡衣扣子才反应过来。
惊醒,手按住自己的衣领,磕磕巴巴:“没、没关系,这个我自己来换就可以了。”
管家低头,看着按在自己手背上的另外一只手。
手指更纤细些,没骨头一样柔软,指腹圆圆的。
明明是想阻止的力道,却只用了柔软的爪垫,浅浅地搭着。
费姝意识到,连忙又把手缩了回去。
管家并没有为难他,微笑着把手收了回去,如同一位合格的仆人那样应答:“您当然可以。”
管家体贴地转身,背对着费姝。
一直到费姝换好衣服,得到同意,他才转过身来。
费姝已经换上了一身得体的日常服饰,每一根线条都是贴着身体最佳的勾勒。
就是有些小装饰费姝还不太会弄,有点别扭地挂在衣服上。
男人自然地靠近,帮助小少爷整理好所有零碎的细节。
费姝自己的确弄不明白,也就不挣扎了。
没有一点不耐烦,也没有一点久不见的尴尬,周围流动的氛围就像是一个寻常的早晨。
小少爷起床,从小陪伴着小主人长大的忠诚管家为捧在手心的男孩整理服饰。
每一个清晨,理所当然都是这样。
大概是领口的褶皱没有对称,年轻斯文的管家整理时,食指状似不经意地擦过费姝细长的颈子。
可爱精致的喉结动了下。
管家的手已经收了回去。
一丁点几不可察的暧昧冒犯,在男人自然的态度下仿佛错觉。
“这身衣服很适合您,当然,您无论穿什么都好看。”
正衣镜前,已经看不出刚刚的慵懒迷糊。
活脱脱一个娇生惯养的小王子。
费姝有点小美,其实他自己也觉得挺好看。
嘴巴翘出一个甜蜜的弧度。
1938部分注意力还在BOSS身上:【嗯,好看。】
小白就要直白多了,乱晃的一本书,就差两束荧光棒了。
管家落后一步站在小王子身后的阴影,即使略微低着头,也丝毫不会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连带着目光都不敢无所顾忌地放在柔软的小王子身上。
因为无论在哪里,旁边都会守着一只除了主人,无所顾忌的恶犬。
披着一张斯文败类的皮。
费姝:“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如果是管家的话能教他什么呢?
费姝想了一会儿,想不出来。
不是管家会的不多,而是会的太多,费姝短时间内都想不出来。
管家没有卖关子:“它希望我教会你一些礼仪方面的知识。”
更准确来说,不仅是书面上知道,在生活中也要能使用。
1938解释:【根据系统推测,也许是为了避免在高级副本中,宿主出现一些生活常识性的错误,导致暴露自己】
至少让费姝拿到某些角色时,不至于手忙脚乱。
或者最糟糕的情况,一个人被丢到什么地方时,不会一天就把自己饿死。
费姝点头:“所以,这个东西我要怎么学呢?”
管家歉意地望着茫然的小少爷:“事实上,我也正在被这个问题所困扰。”
费姝以为是自己的原因,轻咳一声:“我会努力学,让你少教几次。”
管家微笑,并没有过多解释。
无稽之谈。
异族怎么能够荒谬到让小雌性一个人迷失在危险的境地,或者卑躬屈膝地迎合别人。
这是属于整个异族的宝物,合该被爱怜地捧在掌心,没有任何痛苦和负担地生活。
除了……在小雌性完成自己身上的责任时。
那时候大概没有异族的自制力强到能一点都不失控。
【哇,好有艺术性的语言!】
【笑死,不要学呆瓜姝宝的语气词,公主会生气】
【完成自己的责任(指被异族那个那个受精)】
【完成自己的责任(指被抱着产-卵)】
【完成自己的责任(指下一代还要xxxx)】
【哇。】
【好怪哦,再看一眼】
不管怎么样,在白色魔法书亮着光的催促下,费姝还是跟在管家身后开始“学习”。
虽然已经知道费姝已经吃过早点,但为了预防小少爷馋嘴或者无聊,管家还是会习惯性地准备一些小份量的甜点。
眉眼如画的少年缀在管家身后当小尾巴。
年轻管家脚步停在干净整洁的厨房外,无奈道:“这也要跟着进来吗?”
一位负责任的管家显然不会让小主人随便进这么危险的地方。
费姝自己也挺茫然,因为他不知道要做什么,跟在管家身边看他日常的工作,好像就是最快最方便学习的方法了:“不可以吗?”
他好像真的不会对费姝说一个不字:“当然可以,如果您想的话。”
管家解开自己的袖扣,把衬衫袖子撩到小臂上,戴上手套。
男人是典型的穿衣显瘦,其实身上的线条流畅健康,一眼能看出肌肉里蕴含的力量。
白衬衫、马甲、西装裤,他的模样天生就该出入在各种宴会和展厅,比起管家,更像位贵族后裔,但这么站在厨房中偏偏不显得太过违和。
年轻管家伸手取下墙上的黑白色围裙,正想往自己身上套,顿了下,最后挂在了费姝身上。
正在旁边探头探脑的费姝突然被抓住,身前还被挂了明显大了两个号的围裙:“?”
他低头,奇怪地盯着自己身上已经快穿出大衣效果的围裙:“你不用吗?”
管家只是笑:“我想比起我,您更需要这件东西。”
管家并没有夸口,他的动作精准利落,不管处理什么材料都没有弄脏自己的衣服。
衬衫洁白如新。
【围、围裙老婆,给我舔舔】
【有没有带蕾丝花边那种,能不穿其他的就穿这个嘛(扭捏)】
【好贤惠】
【嗯……我怎么觉得,这个解刨一样的精准度让人头发发麻。】
【退休BOSS下岗再就业(。)】
费姝严肃着一张小脸,仔细看着管家的动作,试图记住流程。
管家要煮一壶咖啡,还要烤一盘甜口的小饼干,上面会挤一小团小少爷很青睐的清甜奶油。
部分也许还会撒一些糖霜和坚果碎。
把材料干脆利落地倒入模具当中,管家下一步要去使用烤箱,那在厨房的另外一端。
费姝很少出入厨房、更别说直观看着小饼干的制作流程,看着剩下的材料,眼睛里已经有小星星了。
但还在收敛,两只手互相捏着,放在自己身前,没有去捏那些看起来很好玩的糊糊和材料。
管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里含笑:
“旁边有多余的手套。”
“在我回来时,至少不要让这里看起来太糟糕。”
这就是默认费姝可以玩了。
几乎肉眼都可以辨认出食材重量的异族,怎么可能会让材料无缘无故多处这么多呢?
费姝故作听话矜持地点点头,看起来很乖。
等管家转身后,费姝戴上手套,态度严肃得像是在应对什么副本小BOSS。
他捏了下那团不幸没有变成小饼干,只能剩给它的糊糊:“你的小伙伴不要你了,我尽量把你做得好看一点!”
小白对待自己的主人一向很捧场,书页浮现出发光的大字:【主人你一定可以的!】
费姝点点头。
糊糊有点好捏,费姝偷摸又捏了一下,捏得有点碎了,又悄摸把它糊回一团。
左右看看,管家还在调整烤小饼干的设备,没有人发现。
嗯。
1938:【。】
费姝有好好在记刚刚管家的动作。
男人的动作娴熟谙练,轻松写意的模样好像在作画。
只是挥挥手,魔法似的,模具里铺了一层均匀的材料,整齐统一得仿佛流水线上的机器作业。
费姝先是努力回忆了一下,然后模仿着记忆里管家的动作。
看起来还有模有样。
不过也只是看起来。
于是管家调整好设备,又做完其他准备工作回来时,就收获了一只把料理台弄得乱七八糟,正在试图消灭罪证的心虚小少爷。
年轻管家对上小少爷漂亮的眼睛,都不禁一怔。
本来就是略微下垂的圆眼型,睁眼看人时浓密卷翘的睫毛衬出的秾丽还能中和几分,垂着眼睛时几乎就是纯然的无辜稚气了。
猫猫一样略微上勾的嘴巴也抿着,一副干了坏事的模样。
管家敛目挡住自己变化的瞳色和眼瞳形状。
异族在捕猎时惯会隐藏自己的特征。
男人扶额,倒是有些怀念之前,倒不是想念小主人对自己的警惕态度。
只是在小少爷眼中,他是一个可恶可怕的坏蛋。
那么坏蛋自然可以做出一些符合坏蛋身份的事情,不是吗?
管家确实很有先见之明,如果不是身上的围裙,现在要多处理的大概还有一件小少爷的新衣服。
费姝主动认错:“它……可能有自己的想法。”
费姝的本意是要把糊糊挤到模具里,但掌握不好力道,多得满出来,要么就是太少,稀薄的一层。
而挤糊糊的工具也不听话,藕断丝连,老是牵到模具外面,搞得料理台都七零八乱,完全没有刚才年轻管家的悠闲自如。
费姝:【这个东西其实也是什么道具吧,跟管家绑定了,所以只听他的话。】
【啊嗯嗯嗯,你是美女,你说什么都对】
【小王子怎么需要自己做小饼干呢!但是宝贝手忙脚乱的样子真的好可爱!】
【温馨的日常摩多摩多】
【那个,厨房什么,浪费多少要“吃”多少,有没有姐妹在动笔啊】
管家看了一眼模具,很快判断:“如果材料铺得不均匀,烤出来有的会夹生,而有的会焦糊。”
他说完,却没有把这些明显是失败品的材料清洗丢掉,而是轻手轻脚把模具外的多余材料去除,放在一边。
随即开始处理桌面狼藉,也并不难清理。
在年轻管家难得的强势下,费姝并不能自己做这些事。
他刚才也看到了男人扶额的动作,以为管家有生气:“抱歉,是我太笨,给你添麻烦了。”
管家停下手中的动作,很认真地看着费姝,语气柔和:“允许我打断您,但请不要对我最聪明的小少爷这么苛刻。”
他笑笑,立体深邃的轮廓在这种环境和动作下被渲染得柔和很多:“实际上,有人第一次做甜点的表现,比您还要糟糕得多。”
费姝真的很好哄,但是又不太相信:“是……其他异族吗?”
跟管家一起,还会被他提起的,应该只有其他异族才对。
但费姝之前在这个副本生存时,知道这里的异族因为贪婪的人类遭受过灭顶之灾……可能已经没有其他同伴。
而且不知道是因为学习空间的设计,还是另外的原因,费姝从早上到玫瑰古堡,期间一直没有见过另外一只异族。
年轻管家看出了费姝的顾忌,只是说:“是的。有机会您会见到他们的。”
听管家的语气,好像没什么大问题。
费姝多少安心了些。
收拾好这边,管家又继续整理呈放小饼干和咖啡的杯碟。
费姝依旧跟在他身后。
但失望地发现,可能就是在管家之前离开的时候,这些餐具都已经被他整齐地放置好了。
管家说:“很抱歉我忘记了这回事,下次会有机会。”
对这些事情突然感兴趣的费姝收起失望,点点头:“那我可以倒咖啡吗?”
管家礼貌的口吻掩盖了毋庸置疑:“下次吧,这壶咖啡太烫了。”
费姝应答,没有坚持。
他本来也担心自己从来没做过,会烫伤自己或者管家。
【下次,才怪】
【管家又不是金鱼脑袋只能装5kb的记忆,怎么可能忘记姝宝要学习这件事,明明就是故意的】
【之前就能听出来,管家对于要让宝贝学习这些事情非常不满】
【让老婆玩玩饼干糊糊就行,要真干活还是算了,妈粉满意了】
【只有糊糊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合格管家的一些糊弄学】
费姝本来还想帮忙端几个盘子,被管家喂了一块提前放在旁边凉好的小饼干,问:“口味还合适吗?”
于是一时兴起的小少爷,伟大志向就和美味的小饼干一起吞进肚子里了。
管家实在太知道如何对付从小看着长大的小主人:“您只要好好享受这碟饼干,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鼓励和帮忙。”
“这里还有些东西要处理,所以带着它先到花园等我好吗?”
费姝哪里是这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头异族的对手,端着镶边花纹的小盘子迷迷糊糊地先出去了。
到了花园,殷勤的藤蔓主动接过小碟子,还拉开了桌椅,费姝看着周围大不相同的景色,就更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原本荒凉的花园,现在的模样几乎让人想不起之前的样子。
小腿上突然有收紧和被缠绕的感觉。
费姝在危险副本中养成的被动习惯,心跳一滞,下意识去摸自己的道具背包。
发觉这里其实是不会有危险的学习空间,1938也没有发出警报后,费姝才缓缓放松紧绷的身体,然后吐出一口气。
低头,吓了他一跳的是一根碧绿色的藤蔓。
这跟藤蔓的颜色跟之前见过的都不同,有种通透晶莹的质感,如果是静止状态下看见,说不定会被认为是一截剔透的翡翠。
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犯了错误,吓到了小雌性,它倏尔缩回去,难过地蜷起来,显而易见的自责。
费姝打量它,试探道:“没关系,是我反应太大了。”
这截特别的藤蔓的确能听懂他的意思。
顺着藤蔓前端往前一直看到根茎,蔓延连接的地方是一朵花。
一朵像是只有花瓣、花萼等组织,没有花柄、花梗等的巨大花朵,仿佛径直从地底中生长出来。
不知是因为风还是激动,整朵花在和煦的光下摇曳着。
桌子在花架下,费姝这时才从掩映的植物中看见那朵巨大的花。
实际上并不只有这么一朵。
但它是最接近长成的一朵,快要褪去青色完全盛开,正处于含苞欲放的状态。
费姝不自觉地靠过去。
他之前在遗弃城堡这个副本里也见过类似的巨大玫瑰,它们跟异族是共生的关系,某种程度上,能够孕育和温养异族。
但它跟普通的植物又不同,它们只能存活在这片地域地下,无法见光。
室外空气和光线里的某种东西会让它们凋零。
无数强大的异族也因此死亡。
但现在好像完全没有这个问题。
费姝想到刚刚那节翡翠一样,却又活动自如的藤蔓,这算是……新的进化吗?
异族的确迎来了新生。
费姝走到那朵摇曳的花面前,青翠的藤蔓主动地在他脚下交结编织成向上的阶梯。
费姝:“是要我上去吗?”
他站在这朵巨大的白玫瑰旁边,大概只有一半高不到。
这还不算周围藤蔓的高度。
阶梯踩上去很稳,两边甚至贴心地编出了护栏,费姝可以扶着走上去。
费姝走了几步就到了花苞顶端附近。
花苞已经有了缝隙,室外的光很明亮,借着这些光线,里面的景象若隐若现。
好像……有一个人型样的东西卧在里面。
费姝皱眉仔细看。
是半人马?
为了能看得更清楚,费姝不自觉地往前凑,全神贯注地在观察,没发现周围细碎的动静。
从旁边的视角就能清楚看见,原本就待开放的巨大花朵,像被什么刺激了般,花瓣轻微抖动着挣开。
张开的花苞宛若要把主动凑过来的小雌性干脆地吞下去,然后再也不放。
里面的东西……是不是在动?
仗着自己再学习空间里不会受到伤害,费姝大胆了很多,甚至忽略了周围细听有些奇怪的动静。
碧绿的藤蔓活动时完全与美丽无害的外表相反,完全符合雌性审美的惊艳外壳仿佛一层示弱的陷阱。
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变成什么模样有什么关系?
只要被喜欢。
只要不被抛弃。
湿滑的藤蔓顺着裤口往上,把宽松的裤腿带起来一截。
费姝生得很白,这种莹润的白色在同样剔透的碧绿缠绕中,尤其显得青涩狎昵。
能够想象,等到陷阱收网时,匀称微肉的小腿会被缠绕得从两边挤出一点肉。
原本安安稳稳被费姝扶着的藤蔓也开始松散,若有若无觊觎着那截纤细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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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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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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