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姑娘请放心,她们都会没事的。你先回去吧。”顾珵见状有些心惊,却又不敢在文清面前表露。
文清并不清楚承王的病,只当承王贵人多忘事,遂退了下去。
文清走后,顾珵扯了一把椅子坐在李夜白跟前。
“王爷,你还记得我是谁吧?”
“趁本王还没发作,离本王远点。”李夜白的头疼得不行,有些想打人。
“不是吧?我去叫刘大夫。”顾珵刚要出去,被李夜白一把叫住。“回来!”
“本王没事。”李夜白慢慢地不再去思索失去了什么记忆,头疼也渐渐缓解了。
“你这还没事?你要是忘了一切,整个承王府可怎么办?汝阳的将士怎么办?你的……”顾珵着急的不行。
“本王没忘,只是……有些记不清人脸。”李夜白渐渐恢复过来。
“你今天没忘,那要是明天忘了怎么办?诺白呢?怎么这几天都没见诺白来过?陶然乡解决了他就不打算替你解毒了吗?”
“好了,别担心了。”李夜白站起身走到屋外,深吸了一口气,醒了醒神,“此毒除非找到解药,否则谁也没有办法,诺白能做的不过是帮助本王控制病情而已。”
“对了,让你查的证物房着火前一天有谁去过证物房,如何了?”李夜白转身问道。
顾珵还是一脸担忧,平日里飞舞的眉毛现下却是耷拉着。但现下也的确毫无办法,只得答到,“问过当天值日的一个守卫,除了徐尚书亲自去过一次外,再无人去过。”
“可有人擅闯或是任何异动?”
顾珵又道:“没有,一切都十分正常。以任何人的功夫,都很难做到不惊扰任何人进去又平安出来。毕竟证物房是这天都一等一的禁地,关系着朝廷的许多大案,守卫都不是吃素的。”
“不过会不会是自己人动的手?”顾珵除此之外也想不到其他的了,“也不对啊,只有徐尚书有钥匙,他就带了个小书童进去,待了一小会儿就出来了,也不会有人有机会进去。”
“等等,你是说除了徐君珩进去过,还有一个书童?”李夜白抓到了重点。
顾珵道:“对,守卫说那书童看着面生,不曾在徐尚书身边见到过,所以多留意了几眼。”
“书童?”李夜白负手而立,又道,“这个书童,应该和诺白脱不了关系。目前我们也只能知道诺白一直潜藏在天都。但是依他的谈吐而言,虽有着些许江湖做派,却又不尽然地道。”
“你是说,他并不是自小在江湖中长大的?”顾珵有些懵。
“与诺白谈话时,偶尔间他会流露出很自然的恭维之意,就像那些宫里和朝中的人。上次在府中与太子会面,他对太子行了一礼,是宫廷中标准的姿势,只有宫廷和一些达官贵人府里才有这样的礼仪,看他的熟练程度,恐怕不是一朝一夕学会的。”
“这么说,他极有可能来自宫里或是大户人家,才会掌握这种圆滑的官腔和熟练的礼数。”顾珵陷入了深思,“但是这一切都是观察和推断,并没有实际证据能证明他的身份。”妙书斋
“的确。”李夜白道,“也许那个书童能给我们一些线索。让言川去查一下。”
离月是在浑身的刺痛和冷意中醒来的。
离月慢慢睁开了眼,入目处是一片昏暗,是个储物室,看构造,应该是皇宫,果然是宛嫔。
“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一个身着蓝色宫装的宫女端着什么走到了离月跟前。
“你醒了?”女子声音轻柔温婉,是江南女子独有的嗓音。“宛嫔娘娘让我来看看你。”
“这里有些伤药,能防止你的伤口发炎,不然你可是性命难保了。我替你上药吧。”女子说着就要替离月上药。
“不必。”离月蹭着身子往后挪了小半步,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女子见状轻笑,眉眼间都是细腻的温柔,很难看出有什么恶意,“好吧,我把药放下了,我先出去。”
女子放下药后又退了出去,房间里恢复了原来的昏暗。
能够这么大手笔雇佣杀手来抓自己,宛嫔的手段真是不容小觑。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陶然乡……如何了?
“大人,已经严加审问过了,还是没有任何线索,想必真的只是那个值班的守卫不小心烧到了吧?”徐君珩听着一旁的侍从回报。
徐君珩摇了摇头,“不可能,那个守卫不是第一次做这些事了,怎么会如此不小心?更何况那些守卫都是经过层层把守挑选而来的,不至于有家贼。”
“可是大人,又有谁能够潜入重重把守的证物房做手脚呢?”侍从又道,“想必就是那诺白也是做不到的。”
徐君珩陷入沉思。
“那除了外人,也就只有那些守卫和大人您进去过,不是守卫,那难道是大人您吗?”侍卫道。
徐君珩听闻后,陷入了沉默。
离月昏昏沉沉中不知是醒着还是梦着,浑身的伤痛没有一刻停止过。伤口发炎,高烧不退,离月已经是意识朦胧。
不知什么时候又有人进来了,只听见隐约有人说,“你为什么不用药呢?”
不一会儿,又有人进来了,“真是个命硬的,既然想死本宫也不拦着,来人,用冷水把他泼醒!”
当头一盆冷水浇了下来,将离月从疼痛的意识中拉回到现实。
“宛嫔……当真是……真是好大手笔。”离月忍着痛楚撑着坐了起来。
“诺公子,本宫可是找了你很长一段时间,也知道你不会乖乖听本宫的话,事实也是你宁愿死也不愿被擒,这苦头可是你自找的。”宛嫔一身大红色正宫装,姿态娉娉袅袅,精致的眉眼,粉腮嫣然,春意正盛,正是风华正茂。
“宛嫔这般佳人,又何必如此手段下作,和我这样的草民往来,只会污了娘娘的盛仪。”。离月自顾自地擦了擦脸上的水。
“你们都退下。”宛嫔禀退了宫女太监。
“是。”
房间里只剩下了宛嫔和宁离月。
“你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草民,你现在可是满朝的通缉犯!”宛嫔居高临下地看着离月。
“娘娘也没将我捉到天牢中不是吗?”离月道。
宛嫔微微一笑,“你这样聪明,应该知道本宫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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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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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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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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