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放下手中的活计,站起身来揉了揉眼睛,窗外正洋洋洒洒地下着鹅毛大雪,桃花岭四季常青的树木上盖了一层厚厚的雪。
谁寄人间雪满头。
“师尊,这是桐瑾长老叫我带来的梨花白,他说这个应今天的景。”戚溟此时已经掀开帘子进来了,递过来一个白瓷的酒壶,酒壶上绘着几枝嫩黄的梨花。
楚辞点了点头,从一旁的架子上拈下来两个白瓷的酒杯,巧的是,酒杯上也绘了几瓣梨花,零零散散的四处飘零。
楚辞勾唇哼了一声,心道还算他有心。
撩起袖子,修长白皙的素手将酒壶拎起,缓缓将梨花白倒进杯子里。
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在空气中弥散开来,戚溟情不自禁的抽动鼻子嗅了嗅,叹道:“好香啊。”
“小孩子不能喝,想喝再过几年吧。”楚辞将酒杯拿起,凑到唇边,语气不胜得意。
戚溟闻言,失望的蹙了蹙眉,眸子都失去了光彩。
就在戚溟愣神这一会,楚辞已经飞快的自斟自饮喝掉三杯梨花白了。
桌子上摆着一堆废料,还有一个已经能够有了些许雏形的铁片,边缘圆润,戚溟心生好奇,伸手想捞过来看一看。
又喝掉一杯的楚辞余光瞥到戚溟的小动作,伸手拍掉戚溟意图不轨的爪子,道:“别乱动。”
戚溟吃痛,甩了甩被打的左手,道:“师尊,你在做什么啊?”
楚辞眼神躲闪,搪塞道:“掌门要求做的新武器,锋利得很,当心割伤了你的手。”
戚溟不是没有被楚辞做的奇奇怪怪的武器伤到过,他回想了下手被割得鲜血淋漓的场面,只好噤声。
“师尊,前些天我随师兄们下山,给你觅到一样好东西,你瞧瞧,喜不喜欢?”戚溟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锦盒,上面还有细钿金盘的梅花。
楚辞看到锦盒,道:“拿错了吧,这么精致?”
戚溟无奈,他打开小盒子,将锦盒递给楚辞,道:“你好生看看,不是送给小姑娘的礼物,哪个小姑娘能使这个。”
楚辞定睛一看,盒子里盘着一根鞭子,鞭子是深红色的,握的地方小小的刻着两个字:燕未。
他将那鞭子拿了出来,舞了两下,鞭子极柔软,但是抽到人身上却不是假的,一准给人抽道印儿,十天半个月消不下来的那种。
楚辞勾唇,露出了他鲜少流露出的满意神情,他道:“不错,这鞭子挺合我心意,你费心了。”【妙】 【书】 【斋】 【妙书斋】
闻言,戚溟提了好久的心才安然无恙的落地,他弯起狐狸眸子,道:“不算费心,我也是恰好看到了就买了下来。”
想着师尊一定喜欢,就翻了好多古籍,去找了器修殿的师兄专门讨教,做了好些时间才做出来的。
“夜衡长老,戚溟师兄。”一个冒冒失失的外室弟子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快走吧,屠苏宴就差你俩了,茯苓长老都催了。”
戚溟转过身去,对那小弟子缓声道:“好,我们马上就到。”
楚辞显然开心,也没计较那小弟子擅闯朝云阁的事,拎起他的斗篷往身上一扣就御剑朝山下奔去。
“你们可算来了,夜衡你可是有三个月没出朝云阁了。”楚辞收起御剑,拍了拍身上的雪。
“无事,憋出病来了不还有桐槿嘛,茯苓长老的医术可是名满天下。”楚辞漫不经心的脱下斗篷,递给一旁服侍的外室弟子。
正巧泫清也来了,身旁跟着一个躲躲闪闪的小姑娘,小姑娘长得极出挑,大大的杏眼烟波浩渺,皮肤细白,两条细长的眉毛像极了她的亲娘,似蹙未蹙。
“参见掌门。”一众人看到泫清,皆弯腰行礼。
泫清笑着点了点头,道:“过年,不必多礼,诸君入座吧。”
众人纷纷入座,戚溟注意到了泫清背后的小姑娘,趁泫清和楚辞不注意,悄悄的跑过去跟她说话。
“哎,小丫头,你是谁啊?”戚溟拽了拽她的衣袖,问道。
“我、我叫柒月。”小姑娘大眼睛怯生生的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少年,战战兢兢的说道。
“柒月?这个名字挺好听的,你是不是就出生在七月啊?”戚溟极其自来熟的席地坐在柒月的旁边,“我叫戚溟。”
柒月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朝泫请那边缩了一点,小声的说:“我出生在八月,我娘是七月的生辰,所以我爹给我起名柒月。”
“那你娘呢?”戚溟四下看了看,并没有一个他不熟悉的陌生女人。
“我娘,我娘她走了。”说到这里,柒月的眼睛里不自觉的汪起眼泪,在眼眶里一直打转,但柒月没有让它掉下来。
见此景,戚溟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素白的绢子,小心翼翼的把柒月的眼泪拭去,柔声哄道:“没事,你娘肯定舍不得你,她离开你一定有她的理由。你要相信她不是不爱你了,而是有一些她必须要做的事等着她,所以不能陪你长大。这是我阿娘给我说的。”
柒月点了点头,很懂事的说:“嗯。”
戚溟见她收了眼泪,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放松了身体。
“戚溟,你是哪个长老的弟子啊?”柒月知道他并无恶意,语气渐渐不那么防备。
“我啊,我是夜衡长老的弟子,就是那个长得最好看,最厉害的长老。”想到楚辞,戚溟语气不自觉的带上三分得意,狐狸眸子望向前面坐的端端正正的楚辞。
“夜衡长老?我爹爹说我长大以后也叫我跟着夜衡长老学本事。”柒月也看向楚辞,语气里带了三分崇拜。
莫名的,戚溟心里有点不爽,他挑了挑眉,“柒月,我看你好像不是学习剑修的料啊。”
柒月瞳孔蓦地睁大,语气满满是不可置信:“不会啊,茯苓长老给我测过,可以学剑啊。”
戚溟摇了摇头,语气里面带了些神神秘秘,声音也压低了:“你可千万别拜夜衡长老为师,他可严了,你一个姑娘家受不了的。”
柒月也时常听闻师兄们讨论夜衡张老的严格,又看戚溟手上好些伤疤,一时间也有些迟疑。
戚溟安抚性的拍了拍柒月的被,语气柔和下来:“哎呀,没关系的啦,虽然拜不了夜衡长老,但是茯苓长老也很厉害,许多弟子都对茯苓长老交口称赞呢。”
柒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戚溟见柒月被自己糊弄过去了,暗自松了一口气。
“开宴啦!”耳边传来外室弟子热热闹闹的叫嚷声,戚溟一抬头就看到桌子上摆满了美味佳肴,他转过头去,对着柒月说道:“别太失望嘛,屠苏宴开始了,我回去找我师尊了。”
柒月过了很多年后才知道此时此刻的戚溟是在骗他,不过那是后话了。
桌上的人推杯换盏,戚溟一边不停地往自己师尊碗里夹他师尊喜欢吃的菜,一边偷空拿眼睛瞟自家师尊。
“哎,放天灯了,快快快,去许愿!”身边人一阵吵吵嚷嚷,带着桌椅板凳移动的声音。
戚溟没有离开座位,仍是坐在原地,他转过身看着漫天红色的天灯,天灯连成一片,像炽烈燃烧的一团火。
嗯,新的一年,师尊新年快乐,希望师尊幸福安康,平安喜乐,长命百岁,万事顺遂。
戚溟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心中默念。
“嘭!”一束烟花绽放在夜空中,纷纷扬扬的大雪已经停了,明净的夜空上挂着一轮明月,与一旁的热闹的烟花比起来有些清冷孤高,像极了楚辞。
人们都在看烟花,耳畔全是惊叹声,戚溟坐在座位上抬头望向璀璨的烟花,忽然说道:“师尊,我想年年都与你一同看烟花。”
声音很小,戚溟知道楚辞不会听到,但耳边分明传来一声——-
“嗯。”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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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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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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