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药抬头,这才看清面前人的容貌,第一眼就被惊艳到了。
这个人怎么长的这么妖孽。
面前人一双凤眼,眸光潋滟,天生的一双风流多情眼,皮肤细白,唇色朱红,此刻正勾着漫不经心的弧度,
若是功力不甚高深的人被这样的眼睛一瞧,准保被勾去魂魄。
程药双手被眼前人单手举过头顶,扣在身后的檀木柜子上,另一只手松松垮垮地环在他的腰间,面前人手上的力量很大,轻易不能挣脱。
他就以这样一个尴尬的姿势被人压在墙边,根本无力抵抗。
白九烟一只手轻轻松松地就握住了程药的腰,他心底轻笑一声,腰还挺细。
“......说吧,你来这里做什么?”白九烟看了一眼程药的眼睛,那双眼睛实在漂亮,里面涌动着一股自己看不懂的情绪。
“......这位兄台,能否将我放开。”呼吸间热气全部喷洒在程药颈侧,麻酥酥的,程药下意识地觉得不自在。
白九烟闻言,松开了扣住程药的手,抬步走到茶桌旁坐下,“坐吧。”
程药活动了下已经僵硬的手腕,刚才白九烟用了很大的力气,此刻他的手腕已经红了。
他走到白九烟对面的座椅上坐下,一打眼便瞧见面前人一袭红衣袖袍底下藏着的一根红线,上面系着一朵小巧精致的铃铛花。
程药呼吸一滞,心底的疼痛丝丝缕缕地漫了出来,他颤声问出了藏在心底许久的话:
“阿狐,是你吗?”
白九烟眼底的慵懒瞬间一扫而尽,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薄凉和厌恶,声音也连带着冷了下来:“你到底是谁?”
这个称呼只在他的记忆中出现过,但是那段记忆实在很混乱,他只看到一个画面,就是一个人跪在他面前,用剑穿透了他的胸膛。
那个人也如眼前人一样,叫着他“阿狐。”
记忆中的人与面前的人重合,他忽然感觉心底有些堵得慌,有什么东西疯狂叫嚣着,抗拒着,但是都被他压下去了。
“我是......我叫程药。”程药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但是眼眶还是止不住的泛酸,“你还记得我吗?”话一出口程药便觉得自己实在是退化了,先前见过那么多大风大浪也不知道慌字怎么写,现如今怎么说个话也不会了。
白九烟眯了眯眼,他再次仔细打量眼前的人,不可置疑的是,面前的人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的法术波动,和自己身上的如出一辙。
他可以确定,就是这个人夺走了自己的法力。
“呵,记得你,记得你什么?”白九烟冷笑一声,声音如同浸了冷水一般寒气透骨,“记得你亲手把我杀了,还是记得你夺走了我的全部修为?”
程药愣住了,确实,他认为是自己亲手杀了白九烟,修为确实也都在他这。
长达几千年的折磨和思念早就已经让他有些不太正常,他也不奢求能够再次见小狐狸一眼了,所以现在他怎么恨他怨他他都觉得甘之如饴。
“对不起......”程药回忆及往事,满心满眼的愧疚,“对不起。”
白九烟心底那股怪异的感觉越绞越深,让他有些头疼,“你不用说对不起,也别叫我阿狐了,我不是他,我叫白九烟。”
“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闻言,程药赶紧起身,一刻不停的离开了暖阁,门被打开又关上,白九烟看着刚才眼泪差一点就要掉出来的程药,心底堵得慌。
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他心底最脆弱的地方狠狠地一捏,酸胀疼痛的感觉便丝丝缕缕地漫出来。
真奇怪啊,为什么被指责的人是他,难受的人却是我啊。
程药维持着面上的平静一直走出花楼外,一直走到无人处,眼泪才维持不住掉了下来。
没想到,还能再见阿狐一面。
但是,程药回想起方才白九烟一脸冷漠的样子,心就扯着疼,为什么这么难受啊。
他蹲在地上,靠在一棵大树旁边,眼泪仿佛溃堤一般不停地往外流。
天上星子几点,寥落的很,耳边的蛐蛐儿声和嘈杂,四周虽然静寂,但是程药却觉得耳畔有什么东西轰然作响。
仿佛晴日里生生劈下一道雷一样,震得他一时间找不到三魂六魄。
“哟,客官,还喝着呐,老夫这酒虽好,但是烈着呢,少喝些。”卖酒的老翁见眼前的小伙子又招手要酒,走上前无奈地劝解道。Μ.miaoshuzhai.net
程药两坛酒灌下去已然醉了,但是他心底的痛意却越加明显,他摇摇头,大着舌头对老翁说:“您不用管,我今儿个要是喝死在这了您就把我扔出去,我保证不找您索命。来,再来一坛。”
老翁叹了口气,门口又进来了一位客人,那客人也是气质不凡,身高腿长地极有压迫感,他进来敲了敲账台的桌面,道:“大爷,来两壶酒。”
老翁给程药上完酒听到门口有动静,从里间出来,一见是白九烟,笑道:“你今儿个怎么有闲情逸致到我这来打酒啊。”
白九烟抿唇一笑,看上去极乖巧,他之前常来这里打酒,与老翁相识,也常来找老翁玩,“心里发愁,你这酒好喝,打两壶来浇浇愁。”
“嘿哟,怎么一个二个心里都有愁事啊,年纪轻轻有什么想不开的。你等着啊,我这就去给你打酒。”老翁回身又进了里屋,白九烟站在账台前百无聊赖地四处大量。
“砰!”一声瓷器摔烂的声音自里间传出,白九烟疑心是老翁年纪大了手抖眼花不防将酒壶摔了,害怕他老人家将自己伤着,赶忙掀开帘子进了里屋:“大爷,您没事吧。”
“没事,一个酒碗摔了而已,不值钱的东西。”大爷摆摆手,拿着一把扫把扫着地上碎掉的瓷片,白九烟这才注意到里间还有一个客人,他已经醉倒了,趴在桌子上酣然入睡。
“您没伤着吧,这就是您说的又一个愁人?”白九烟打量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人,越看越觉得眼熟,“嘿,可不是嘛,搁我这喝了一夜的酒了。”
大爷将碎片收起来,拾掇在墙角,“那个小伙子也不知道是哪里人,问他有没有家人,他说都已经去世了,我也不好再问。”
白九烟上前去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人的脸,这不是昨晚从他那出去的人嘛,怎么会醉倒在这里,“这人我眼熟,我带回去吧,大爷你也好好休息。”
“哎,好,把酒拿好。”白九烟拎着酒,将程药一把抱起,他内心暗自思忖,看着挺高一个人,怎么这么轻,好像就只有一把骨头似的。
他将人抱回了栖仙阁,叫人收拾出来一间客房安置下来,自己忙活了半天,坐在桌子旁边倒了一杯酒休息了会。
“……你别走,我求求你了,别走……”程药睡梦中也不安生,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好像在挽留什么人。
白九烟侧耳细听,心里那股子怪异的感觉又漫了上来,他心想这人执念可真够重的,修炼这么多年没个心魔也真是意志坚定。
他轻轻踢了踢床腿,小声问道:“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我不记得呢。”
程药翻了个身,好像没有听见白九烟的问话,眉头依旧紧皱,白九烟见他实在睡不好,一时心软离开房间前给他点了一根安神香。
袅袅青烟在房内缓缓升起,安稳的香味在房间内弥漫开。
白九烟推开房门走了出来,嗤笑了一声,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心软了。
程药这一觉睡了很久,直到日薄西山时他才在满房间的金辉中苏醒过来。
……我这是在哪里啊。程药摸了摸宿醉还疼的头,环顾四周都是陌生的装饰,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你醒了?”白九烟端着一碗醒酒汤进来,不冷不淡地瞥了程药一眼,“过来把醒酒汤喝了吧。”
程药点了点头,慢慢地走到桌旁,端起醒酒汤小口小口地喝着。
“你说你酒量不好,是怎么喝得下那么多酒的?”白九烟轻轻敲了敲桌边,“怎么,我的出现让你感到不安了?”
程药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醒酒汤,谁想一觉起来就听到这么诛心的话呢,他轻轻放下碗,朝白九烟谢道:“多谢你的醒酒汤,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怎么,不敢面对了?是不是我正巧说中了你的心里话,你无言以对了?”心里的不适感越发强烈,白九烟莫名有些烦躁,手上敲桌子的频率更快了。
“没有,不是。”程药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心底的疼痛慢些渗出来,他背对着白九烟,手紧紧地抓着身侧的门框,“对不起。”
说罢,他便忍受不了似的匆匆离去,白九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头梗住的东西将他堵得更加难受。
程药一气回了凌阳山,一步也没停,待看到院子里盛开的一院花时,心情瞬间好受了许多。
他停下来收拾院子里残败的花朵和多余出来的杂草,只有忙碌起来心才会静一些。
他在凌阳山安生地待了几日,白日里就侍弄侍弄花草,弄一弄他后院的那些菜,清闲得很。
可是栖仙阁这边的人却睡不好了。
自程药走后,白九烟每天晚上都做一个相同的梦,梦里有一个和他长得极其相似的人和程药一起驱妖做任务,好不欢乐的样子。
但是他无法确定那是真的,还是心里的那个东西在作祟。
这天晚上,白九烟终于摆脱了纠缠他数日的梦境,见到了一个奇奇怪怪的人。
那个人身穿白袍,皮肤苍白,戴着一个面具看不清容貌,一副孱弱的样子,像是一个病重的病人。
白九烟没来由地对眼前的人感到敬畏,他试探地问道:“请问您是何方神圣,为何引我入此梦。”
面具人轻轻咳了一声,他的声音嘶哑,听着虚飘飘的:“我是谁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请你带着一个人来见我。”
“好,带谁,去哪里找你?”
“那个人你应该很熟悉。”透过面具,白九烟感觉那个人用一种慈爱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十分不舍似的,“程药。”
程药?白九烟微微蹙眉,听着十分耳熟,对了,不就是之前来见过他的那个人吗。
“为什么一定要带他?”白九烟仍然心有芥蒂,面具人微微一笑,一眼就看穿了白九烟的心思,“故人之交,也有些事要他知道。”
虽然白九烟仍然是十分不愿,但是现下这个情况他不得不答应,“好,我们去哪里找你?”
“咳咳咳咳.....东边有一座神山,名为淼山,你就到这里来找我吧。”面具人剧烈地咳了几声,似乎是法力支撑不住,他的衣角渐渐透明,似乎快要离开了。
“孩子,凡事凡物,多从心。”面具人冷不丁说了这样一句话,白九烟正丈二摸不着头脑,想再问问面具人时,那人已经离开了。
此后一夜,安静无梦。
白九烟一醒来就想着梦中人对他的嘱托,想着尽快上淼山。
但是现下有一个难处,就是他不知道程药在何处。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时,腰间的铃铛轻轻晃动,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叮铃!”
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涌入心底,他好像知道自己要去何处似的,腿自己就站了起来,手也不自主地施了一个法诀,朝着一个自己并不清晰的地方而去。
转眼,白九烟就把自己传到了凌阳山上,白云阁里花开的正艳,他感觉这个地方自己似乎来过,但是去回想又完全想不起来。
正怔愣的时候,程药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面前人十分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正要往前走时就看见了愣在原地白九烟,回想起自己之前做了什么的程药脸上飞上了两团红云。
两人就在院里两两相望,互相看着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
院子里蝉鸣花香,正值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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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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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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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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