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伯今日怎么有兴趣来我这儿转转了,身子可还舒畅?”宋玘听见乡亲们来了,赶忙从里屋转出来迎接。
“没事,身体好着呢,就是听闻殿下您还没有娶亲,又到了娶亲的年纪,我们便想着给您说门亲事。”老伯笑着将身后的姑娘拉出来,宋玘仔细瞧了瞧,那姑娘正值妙龄,长得如花似玉,羞答答地站在原地,不时拿眼睛偷瞧着宋玘。
“多谢老伯,只是这个姑娘我不能要。”宋玘含着歉意的笑,无奈地看着曹伯。
“为什么,难道是姑娘长得不够标致,还是你嫌她的家世?”曹伯大惊失色,慌忙问道。
宋玘摇了摇头,怎么好跟这群善良的老百姓们说自己活不长,怕拖累了这个姑娘。
“这样吧,曹伯,我和这个姑娘单独聊聊好吗?”那姑娘见宋玘拒绝她,一双美眸含满了委屈,低着头眼睛里氤氲起水汽。
曹伯众人见宋玘这么说,以为他回心转意了,便笑着说:“好,好,你们慢慢聊。”
宋玘笑着叫一旁的小厮把他们送下去,然后和那姑娘说:“坐吧,我和你聊聊。”
那姑娘拣了张木椅坐下,拿细细擦拭着泪水,声音里还带着些哭腔:“多谢三殿下,我叫柳念意。”
宋玘笑了笑,温柔地说:“柳姑娘,你不要伤心啊。这门亲事我是真的不能答应。”
柳念意闻言,眼圈又红了,她抬眸看了一眼温柔笑着的宋玘,问道:“为什么,三殿下可否给草民一个理由?”
宋玘正要解释,忽然从外边气势汹汹冲进来一个翠绿色身影,一个长得妩媚似水的姑娘从外边冲进正堂,对着宋玘就是大骂:“宋玘,你好狠心,你把我扔在京城,一声不吭地回到江南,就是为了这个小妖精?”
宋玘眯了眯眸子,周身散发出生人勿进的气场,看着面前的美人反问道:“你是谁?”
兰未气的直翻白眼,他没照镜子,不知道自己这么一身简直雌雄莫辩,掐着的细嗓子差点绷不住,他想起小时在京城看泼妇骂街,便有样学样,满脸幽怨地倒在宋玘怀里,拿那双魅惑的凤眸瞧宋玘:“人家哪里做错了你就告诉人家,我改还不行吗?难道你觉得这个小妖精长得比我好看?”
宋玘原本还没认出兰未,但是一对上兰未那双眼睛便一清二楚了,他笑道:“没有,这个姑娘是乡亲们给我送来的,我正要拒绝呢,你就进来了。”
兰未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识破了,心下还没玩够,怎肯轻易松口:“那你赶紧把她送走!”
柳念意似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子,一时间竟有些自惭形秽,她结结巴巴说道:“原来三殿下已有心上人,都怪草民有眼无珠,没能看出来,草民这就告退。”说罢便落荒而逃。
兰未见目的达到了,想从宋玘怀里挣脱出来,可谁知他揽的更紧了,兰未狠狠道:“撒开,我现在还不是你的人!”
宋玘故作委屈,他皱了皱眉,道:“那刚刚是谁说我把他扔在京城,不管不顾的,还一脸幽怨的,是谁?”
兰未磨了磨牙,恨声道:“不是我,我哪知道三殿下这么招桃花,说的到底是哪个小娘子。”
宋玘突然低下头,吻上了兰未的唇,堵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兰未原本就比宋玘高,此时是拘着身子坐在宋玘腿上的,被堵住嘴的时候一脸震惊,但是很快便反客为主,伸手扣住了宋玘的后脑勺。
一吻罢,宋玘喘.着气,哑声道:“还生气吗?”
兰未赶忙起身,抬眼看了看宋玘:“你从哪里看出我生气了?”
宋玘勾唇笑了:“要看出皇叔生没生气还是很容易的。”
兰未吃瘪,一时间正堂内寂静无声。
颜寒露刚从胡老家回来,一脚迈进正堂,便看见一个极为标致的女子站在正堂内与宋玘对视着。
她被惊得半天合不上嘴,磕磕巴巴道:“你,你是谁?”
兰未欣赏了眼颜寒露的表情,妩媚一笑,道:“我是三殿下新纳的妾。”
颜寒露闻言更加惊讶,指着兰未半天说不出话来。
兰未似乎很满意于她的表现,宋玘看不下去了,笑着说道:“宛荆,你还逗她。”
兰未登时没了兴致,恹恹道:“好了,骗你的,我不是他新纳的妾。”
颜寒露的世界观再一次被刷新:“什么?!你是兰大将军?”
兰未笑了,一挑眉道:“嗯。”
颜寒露的下巴此时已经完全合不上了,她眼睁睁地看着兰未出了正堂去换衣服,顿时感觉这个世界不太真实。
晚间。
江南的夜晚十分恬静,蔚蓝的夜空中挂着一轮弯月,秋分徐徐吹过,院子里飘着不知名的香味。
这几天江南的天气出奇的晴朗,没有下雨,暖和的有点像是春天了,兰未拎了一壶酒,坐在院子里看月亮发呆。
宋玘处理完公务经过中庭,见兰未衣着单薄,进屋去给他拿了件外衣,“天凉,你身子不好,多穿点。”
兰未笑着接过衣服,调侃道:“哟,现在不叫皇叔了。”
宋玘挑了挑眉,坐在兰未旁边,笑着说:“你要是想听,我还这么叫你也行。”
兰未的脸色立马变了,如同吃了苍蝇一般,摇了摇头。他可没有那么变态的爱好,喜欢听情人叫自己的敬称,听着有违道德感。
“怎么回心转意了?”宋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刚凑至唇边便被兰未拦住了。
他一脸严肃正经道:“你酒量浅,就不要喝酒了。”宋玘听话地将酒杯放下,点了点头,无奈道:“好,不喝了。”
然后宋玘接着说道:“那刚刚的问题你可以回答我了吧?”兰未放下酒杯,眼神认真,他看着宋玘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回答道:“我想要你好好的。”
宋玘突然感觉心底一暖,多年以来没有依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走到至今,忽然有一个人愿意这样来爱他,关心他,让他突然有一点想放弃之前的想法。
“而且啊,你之前名分也给我了,便宜也让你占尽了,不答应你太亏了!”兰未神情重新恢复懒洋洋,拎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宋玘奇怪道:“我什么时候给你名分了?”
兰未瞥了他一眼见过他表情才知道他是真的没想起来那日在山上的事,于是轻轻叹了一口气:“你以后不要再喝酒了。”
宋玘皱眉,怎么话题又转回了自己喝酒这件事情上了?
“好了,夜深了,我要去睡了。三殿下早睡。”兰未拎起酒壶伸了个懒腰,朝客房走去。【妙】 【书】 【斋】 【妙书斋】
庭院中月色明朗,树影绰绰,一阵风拂过,落叶轻轻扬起。一静一动间,尽是温柔。
次日。
兰未一大清早便去了淮河军的大营,他还是改不了自己多年来的兴趣,早上必定要去军营转一转。
想不到的是,宋玘虽然武功不甚精通,但是却把淮河军管理的井井有条,一点也没有失掉当年的风采。而且这里的人消息封锁严密,传到皇上耳朵里也只是三皇子将淮河军治理的稍好了一些,并未提到和当年并无差别这件事。
他倒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心谨慎。
宋玘也早早地到了军营处理事务,进来江南口岸处不□□稳,与朝廷做生意的洋商不老实,隐隐有骚动之嫌,宋玘召集了几个心腹在营中商量了一上午。
待到出来时,已经一天过半了,他刚出军营,便看见兰未在外边等他。
“宛荆近日有什么安排?”他温柔笑道,阳光洒在他的脸上,瞧着就算有天大的怒火也还平息了,再者说兰未并不生气。
“走,带你去个地方。”兰未神神秘秘地朝他眨眨眼睛,拉起他的手便上了马。
两人骑着马到了城外的一处竹林,微风拂过,竹叶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听着倒是使人心静了不少。
“这是我家以前的祖庙。”兰未带着他走去竹林深处,一处古庙赫然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古庙的院子里种了一棵参天古木,上面系满了红色绸带,随风飘扬,隐隐可以看见上面的字。
宋玘好奇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兰未不言语,走上前轻轻敲了敲,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从屋里走了出来,把门打开看清来人是谁以后,笑着唤了声:“宛荆。”
兰未也笑着向面前的老妇人行了一礼,亲切道:“姑姑身体可安好?”
兰愿景是当年兰家唯一留下来的人,被迫藏到这里,一藏就是三十年,兰未时常来看他。
“你身后的公子是谁啊?”兰愿景笑着看向宋玘,宋玘心里有一瞬间居然紧张了下。
兰未牵着宋玘的手,给兰愿景介绍道:“这位是我要带回来给您瞧的人,他叫宋玘,是谢家的后人。”
兰愿景拉过宋玘的手,细细打量,半晌温温柔柔开口道:“嗯,是个好孩子,很像他娘。”
宋玘诧异道:“姑姑,您认识我娘?”
兰愿景点了点头,“认识啊,我和你娘当年的交情可好了呢。”说着眯着眼睛,神色有些惋惜,“唉,可惜了,你娘进宫以后我就没见过她了。”
宋玘想到这里,神色不免也有些难受。
兰未见状,忙岔开话题,“哎,你们别站着啊,过去坐下好好聊。”
兰愿景笑着点了点头,拉着宋玘坐下,对宋玘说:“兰未是个好孩子,你不要看他平日里一副浑样,其实他人很好的。”
宋玘点了点头,笑道:“我知道。”
兰愿景叹了口气,将手腕间的镯子拿给宋玘:“这个原本是要给兰未的媳妇儿的,现如今也不用管什么媳妇了孩子,你拿好。”
宋玘没想到,抬眼看了一眼兰未,兰未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拿着吧。”
宋玘只好收下。
兰愿景眯了眯眼,对宋玘说:“孩子,我人老了,容易乏,先回屋歇着了,你和这小子好好聊聊。”说着,便颤颤巍巍地回了屋子。
“你姑姑,怎么知道我们的事?”宋玘抬眸看向兰未,好奇问道。
兰未眼里满是笑意,他指了指书上的绸带,悄声说:“你的名字已经被我写在这个树上了,你这辈子,都逃不掉了。”
宋玘诧异,他不知道兰未这等用心,早已将他的名字上了祖庙。
“你就不怕你家的列祖列宗们骂你吗?”
兰未不在乎地摇了摇头,牵起宋玘的手凑至唇边轻轻印下一吻:“怕什么,等到时候见了他们再受罚也未尝不可。”
宋玘闻言,耳根子又不争气的红了,笑骂道:“不正经。”
兰未轻轻一笑,眉眼间浮现出流氓般的痞气,他一挑眉:“还有更不正经的,不知道你要不要听?”
宋玘懒得和老流氓一般计较,松开手自顾自的出了竹林。
清风悠然吹过林稍,秋末的天空格外的蓝。
夜深,屋内烛火影影绰绰,外面繁星渐起。
宋玘主动提出说要给兰未针灸解毒,上次宫宴上中的毒还得分三次针灸才能完全肃清。
兰未若有所思地思考了一阵,欣然答应了,解开衣服趴在床上,他的肤色是冷白色的,和银针
“哎,宋二十,既然你收了我姑姑的镯子,那你就是我兰家人了。”兰未绕到宋玘面前,一双凤眸笑眯眯地看着宋玘,“你是不是应该有什么表示啊?”
宋玘直视着兰未的眸子,不解道:“我还用给什么表示。”
兰未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勾手叫宋玘往过来走一点,宋玘疑惑地走到兰未面前,谁知兰未扯过他的手,将他压在床上。
他拿手肘撑着头,笑看着宋玘:“我想要你,这个表示行不行?”
宋玘耳根子的红潮漫上耳垂,他轻轻推了推兰未,轻嗔道:“你给我起来。”
兰未笑而不语,手向下摸索,摸到宋玘的腰带,轻轻一抽,问道:“你给我不给?”
一边说,一边拿凤眸勾引着宋玘。
任谁也扛不住美人计,宋玘缴械投降:“好好好。”
兰未将床前的纱幔拽下来,蜡烛应声而灭。
他俯身,吻上宋玘的唇。
…………………………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雨,江南的秋季算是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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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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