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秦安从一旁阴暗的角落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块石头,脸色不是很好看。
自从柳平乐答应做暗卫后,他们经常在这个废弃的暗道里面锻炼柳平乐的体力。
前几日柳平乐的表现让秦安十分满意,只是今日不知怎么了,柳平乐一直不在状态。
“是,公子。”柳平乐撑着膝盖,十分勉强的站了起来,额头上淌下大滴大滴的汗珠,小脸苍白到没有血色。
秦安皱着眉头,“你今天怎么了?”语气十分不耐烦。
“没事,继续吧。”柳平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调节了一下内息。
秦安走回角落,朝站在另外一端的白陶点了点头,两人继续以不同角度向柳平乐扔石头。
柳平乐十分勉强的躲过几块石头,汗滴以更加快的速度从额角滑下。
站在一旁的白陶早就心有不忍,碍于上司秦安铁石心肠,没表现出太多关心,只是手上扔石头的频率慢了些。
“嘭!”有一块石头砸在了柳平乐的腰上,力道显然很大,柳平乐疼的腰都直不起来。
石头不是白陶扔的,此时他也睁大眼睛诧异地看着秦安。
秦安脸上毫无波澜,连走过去看看的兴致都没有了,柳平乐也着急,撑着腰勉勉强想再次站起来时,眼前一黑。
“咚。”脑袋狠狠的磕在了地上,柳平乐没再感觉到疼,闭上眼睛晕了过去,额角上的汗珠密密麻麻的,看着就吓人。
白陶一个箭步冲上去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人没有被自家上司折磨死。
秦安倒是不相信柳平乐真的晕了过去,在白陶将她抱起来的时候,还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看看她是不是装睡。
白陶蛮着急的,也顾不得尊卑了,心里想说很久的话脱口而出:“公子,您这样对待一个姑娘太不厚道了。再怎么着,她身子也刚刚好啊。”
说罢,便抱着柳平乐冲出去找郎中了。
秦安冷不防被下属吼了一嗓子,脑子里还很蒙,无意识的拍了拍胸口。
湖心亭。
蓝心见谢蒙身子与她坐的席子之间隔了一条缝隙,心下不满,状作无意的朝谢蒙那边靠了靠。
前来找谢蒙聊天的穆似见状,只好尴尬的转了身,讪讪地回到了原先坐的地方。
乐弦正好坐在穆似的旁边,见状打趣道:“穆似,怎么,看见桑从有桃花你没有,酸了?”
穆似只是因为尴尬才回来的,他是个老实人,经不起此等打趣,忙摆手:“不不不不,我自己什么样我自己清楚,我可没有想娶公主的心思。”
乐弦闻言,笑道:“跟你开玩笑呢,看你慌得。”
穆似此时才回过味来,也笑道:“乐大人,你啊!”说着摇了摇头,自顾自的斟了杯酒。
“皇上驾到!”守在甲板上的太监高呼道。
皇上牵着一个长得清贵冷艳的妃子走了进来,眉目间掩饰不住喜色。
“参见皇上。”众卿皆起身弯腰行礼。
皇上抬手,示意平身,牵着先前那个妃子坐上画舫最中央的座席。
穆似甚少进宫,对皇上的妃子们都眼生,此时按捺不住好奇的心思问道:“皇上旁边的那个妃子是谁啊?”
梵音懒懒道:“是温家的小女儿,近来送进宫的。”
乐弦闻言,眸中露出了然之色:“是她啊,我听说过,温大人家有两个姑娘最负盛名,一个是温家长女,擅长医术的温琼华。另一个就是席上坐的这位温家最受宠爱的小女儿,温婉兮。”
穆似恍然大悟,“那想必这位姑娘也很有才气吧?”
“不错,她的诗可是连白太傅都说好。”梵音神情有些不屑,之前温大人还想把温琼华许配给他,却不曾想被自家女儿反将了一军,倒也是坊间的一件趣事。
想着,梵音不自觉的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偏偏穆似是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货,“哎,我想起来了,皇上不是给你跟这个温家长女说过媒吗,成了没?”
梵音闻言,望着温婉兮的目光瞬间转移到穆斯身上,恨不得把穆似扔到身旁的碧湖中。
而一本正经的穆似并未察觉,依旧用好奇的目光看着梵音,殊不知他这一单纯无害的一句话在梵音的耳朵里有多么险恶的用心。
老婆好不容易哄回来了,就因为穆似这么一句话,不知道又要耗费多少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哄回来。
梵音默默的在心底扎了个穆似模样的小人,幻想着自己正用鞋底狠命的抽他的脸。
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乐弦显然不知道这件事,皱了皱眉,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梵音立马回过神来,蔫兮兮地说:“就上个月,你不在,我进宫看太后的时候说的。”
说罢,继续用恶狠狠的目光看着一旁的穆似。
“哦”梵音感觉乐弦的神色变得有些高深莫测,“成了没?”语气也变得十分不善起来!
“没,没成。”成了我还能坐在这里吗?
正当梵音忐忑不安的等着乐弦发作时,却听到乐弦不冷不热的说了句“挺好的。”
不好,一点都不好好吗?
梵音没办法,只好幽怨地转过身去,一个人郁闷的喝着酒。
另一边。
蓝心正在刻意的和谢蒙搭话,而谢蒙,则保持者面上恭恭敬敬,实则爱答不理的态度。
“朝元公主驾到!”谢蒙正想着怎么摆脱掉身旁的蓝心,无意间抬眸,看到了一个气度不凡的女子。
那女子柳眉杏目,桃腮粉面,双唇不点而朱,明明没有在笑,杏眸中却流露出一股自然的笑意。与周围穿金戴银的不同,那女子只穿了一件青色的素裙,绾了一个极简单的发髻,似乎连妆都没有上,就赶来参加宴会。
“儿臣参见父皇。”那女子优雅的行了一礼,姿态得体,仪态万方,霎时间就将场上的莺莺燕燕比了下去。
蓝心见到那个女子,目光霎时间变的冰冷,话也不说了,酒也不喝了,冷冰冰的看着她。
这便是皇上最不宠爱,却又是皇上身边最有才气,最雅正的公主-------朝元公主。
相传这公主是皇上身边一个梳头的贱婢生的,刚出生生母就被乱棍打死了,说来也实在是可怜。
皇上虽然觉得朝元身份卑贱,却也怜她毕竟也是自己的孩子,于是养在柳妃身边,不亲近却也没有亏待她。
“嗯,你就坐在.....”皇上环视一圈,最后定在了谢蒙身边,“坐在谢修撰身边吧。”
蓝心闻言皱眉,满脸都写着“我嫌弃这个贱婢生的女人,我不想和她坐在一起。”身子还不自觉的往旁边侧了侧。
谢蒙倒是觉得这个朝元公主很可怜,明明是个公主,却要屈尊坐在下席。
见朝元缓步走了过来,谢蒙赶紧往旁边坐了坐,给朝元腾了一个位置。
朝元明显注意到了,朝谢蒙投去感激的目光,而后从从容容的坐下了。
一壶酒端了上来,谢蒙伸手帮朝元拿了下,朝元低声道:“多谢谢大人。”
谢蒙摇了摇头,“公主言重了。”
一旁的蓝心见谢蒙帮朝元拿酒壶,心存嫉妒,故意找茬道:“父皇明明没有叫你前来赴宴,你怎么不听父皇的话?”
朝元垂了眸,声音冷淡却又不缺恭敬道:“母妃今日身体欠恙,叫我代为赴宴。”
柳妃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蓝心不好造次,只能作罢,。
谢蒙瞧朝元的处境与自己当年十分相似,不自禁的对她多加照顾。妙书斋
发乎情,止乎礼,无关风月。
此情,也只是情难自禁而萌生的怜悯之情而已。
一旁的穆似见状,问道:“梵将军,朝元及笄了吗?我看她比蓝心成熟好些。”
梵音不紧不慢的拿起一杯酒抿了一口:“早就及了,她比蓝心大两岁,算是她们当中最懂事的吧。”
乐弦看谢蒙与朝元相谈甚欢,情不自禁地多喝了两杯酒:“我看桑从和朝元倒是配的很。”
穆似附和道:“嗯,我也觉得。”
正当乐弦端起第三杯酒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过来夺走了他手中的酒杯,柔声道:“别喝了。”
乐弦兴致正高,不满的转过脸去瞪梵音。
却不曾想梵音牵着他的手站起来,踏上另一艘小船朝别处走去。
“喂,梵音,你去哪?”乐弦不明所以,问道。
梵音不答话,自己一个人将小船行驶到一个幽静的地方,两人上了岸。
“梵音,你到底想........唔!”乐弦还欲再问,却不曾想梵音转过身来堵住了他的嘴。
一开始只是浅浅的舔砥乐弦的双唇,待乐弦呼吸困难时,梵音撬开乐弦的牙齿,一股浓郁的酒香窜了出来。
乐弦被吻得站不住,连连后退,最后靠在岸边的一颗大树上。
良久,梵音才放开乐弦,乐弦被吻得头昏脑涨,好久才缓过来。
“你到底怎么了,宴席都没结束就跑出来合适吗”乐弦质问道。
梵音不答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乐弦。
“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乐弦拂袖正欲走,却不曾想梵音一把将他拽了回来,轻轻的将他搂在怀里,“不生气了好不好?”
乐弦风中凌乱,“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梵音道:“不就是我跟你说皇上给我说媒那件事的时候嘛”
乐弦翻了个白眼,从梵音的怀里挣脱出来,冷哼道:“我没有那么小气。”说罢一拂袖走了。
梵音怔在原地,原来刚刚都白忐忑了是吗?
乐弦见梵音还没有跟上来,又返回去叫他:“梵音,走不走了?”
梵音回过神来,忙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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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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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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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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